杭爽没动,顿了顿,“嗯。”
“别以为你那个当凤姐的阿妈住进楼家就是楼太,我等着看你们母女能嚣张到几时!”
“......好。”
楼安伦讶异的抬头,继而冷笑,“他要让你进圣保罗?”
杭爽说:“应该。”
“我不管他要怎么安排你们母女,我警告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杭爽依旧乖顺:“我知。”
“你可以滚了。”
她走到门边,顿住脚步。
回头,“昨夜追你的那群人是振合帮?”
“是又怎么样?”
“你怨恨他们可以,说起来都是大人的事,何苦为了他们赔上自己的前程?”
楼安伦不耐:“我要怎样关你咩事?”
“是不关我事,”杭爽叹气,“算了,我走了。”
楼安伦对她只有憎恶,她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临走前提醒:“楼家应该派人在找你,你最好想想怎么应付。”
杭爽看了眼他身上胡乱缠着的纱布,对郑佳丽的手艺表示鄙视。
不过还好,看起来已经没有再出血,伤的不算太重。
走出去,关好门,将里面的人与外界隔绝。
回到楼家的时候,莫娜正在修剪外面的草坪。
她打招呼:“莫娜。”
莫娜的脸色有点尴尬,搓了搓手:“杭小姐现在有空吗?帮我看看草坪修的整不整齐?”
杭爽抬起头,依稀能看到二楼主卧房间里正在晃动的窗帘,还有阿妈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已经猜到了莫娜请她帮忙的原因。
想必莫娜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过这种情况吧,只能尴尬的把她拦在屋外。
不过也好,她也不知要如何面对里面的两人。
“好。”
莫娜松了一口气。
割草机嗡嗡的响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青草气息。
莫娜问:“杭小姐昨晚去了哪里?楼先生派了许多人出去找,o记(警局)都出动了。”
杭爽说:“只想温书,马上要联考,我英文不好。”
莫娜笑:“应该说一声的,大家都很担心。”
“是。”
“诶,昨晚阿伦也没回家,楼先生很生气。”
杭爽没说话。
莫娜又说:“自从夫人去世,阿伦就像变了一个人,处处跟楼先生作对,也不怎么回家了。”
杭爽是理解的,可是她并不能说什么。
半小时后,二楼的动静终于停下。
莫娜提着割草机,跟杭爽一起进门。
楼议员像是有事,带着司机急匆匆的往车库走,莫娜去了杂物间,杭爽上楼。
阿芬穿着真丝的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涂口红:“昨晚去了哪里?”
像是往常那样,杭爽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推开窗散味儿:“去找佳丽,走得急没来得及跟她道别。”
阿芬讽刺的笑:“我走了,红姑的生意才会好,我跟红姑相见两生厌,你倒好,见了谁都当姊妹。”
“嗯,”杭爽补充,“我在这里睡不着,晚上安静,更适合温书。”
听到这里,阿芬才给了她好脸色,“这才对,你现在就应该好好准备联考,等上了圣保罗,认识几个富家子弟,将来嫁进去当太太才好。”
杭爽皱了皱眉:“阿妈不是讲要我好好读书考港大?”
“考港大有什么用?毕业了照样是要看上司的脸色,拿那么一万两万的薪水,什么时候才能在太平山买单位?”阿芬拉住她的手,殷殷嘱托,“阿妈都打听过了,港督独子就在圣保罗,跟阿伦是同学,你将来.......”
“阿妈!”杭爽抽回了手。
阿芬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阿妈是让你跟他谈恋爱,又不是让你去卖。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还小,不懂生活的艰难,要是能嫁去港督家,抵得上你考10个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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