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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客倌你问这个啊,呵呵,这半副对联乃是我们迎宾楼的少东家一年前写下的。”店小二说起这个不由得满脸骄傲与自豪,似乎对自己的少东家颇为尊敬和崇拜。“客倌,这副对联其实是没有下联的,整个盛祈皇朝除了我们少东家至今都无一人能对出。不过,我们少东家虽说对出了下联,但却对得有些勉强,少东家自己并不满意。所以我们少东家这才将这半副对联贴了出来,想征集天下有才之士对出下联。只是那对联都张贴了一年,至今仍然无人能够对出下联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欧阳笑心了然的点了点头,顿了下,方又问道,“小二,若是对出了下联,可有什么好处没?”
“当然有好处了,而且还是天大的好处。我们少东家说了,凡是来我们酒楼吃饭的客人,无论是谁,只要能对出让他满意的下联,以后来我们迎宾楼吃饭一律免费。而且,除了这个,我们迎宾楼最顶级的三间雅阁----梅阁、松阁、竹阁,还可以任君挑选。客倌,你有所不知,这三间雅阁我们酒楼可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任你出多少两银子也不行,除非是我们少东家首肯的人方能进入。”
“是么,那依小二的意思,如果我能对出这下联,是不是现在就可以任意挑选一间雅阁,然后在贵酒楼免费享受午餐了?”欧阳笑心水眸直视着店小二问道,语气虽是淡淡的,心内却暗自兴奋不已。她的运气还真是好啊,竟然遇上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看来她家祖坟不止冒青烟,简直是在喷火呀!
“如果客倌真能对出令我们少东家满意的下联,我们酒楼自然不会食言。”店小二挠挠头笑着,颇为诚恳的说道。“不过,这松阁和竹阁里面已经有了客人,现下只有梅阁还空着。真是不好意思,客倌若是对出了下联,也没得挑了。”
“这个倒没关系,只要有地方吃饭就行。”欧阳笑心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随即拉上一直大睁着双眼四处打量的巧儿,怡然道,“小二,带我们去梅阁,然后准备好笔墨。”
第10章 初露锋芒
迎宾楼三楼一间豪华精致的雅阁内,两名各有千秋的俊美男子,此刻正意态闲适地坐于靠窗的一张雕花檀木桌旁,优雅地品着上好的普洱茶。
“寒,昨晚收到曜的消息,说是他三日后便要回宫了。曜这般匆忙的赶回来,只怕是为了太后给他赐婚一事而动了怒。呵呵,这下子我们两个又有好戏看了。”说话的俊美男子正是六部尚书之子,亦是京都有名的第一风流才子宫阡陌。
但见他金冠束发,举措高雅,面如冠玉,眉目似画。最漂亮的还数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看起来妩媚多情,风流不羁,让人直想陷入他的柔情里。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腰系一条青玉带,更显其身材颀长,高贵而有气质,儒雅高贵间又带着丝丝魅惑人心的邪气。
“陌,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这幸灾乐祸的脾性?”坐在他对面的黑衣锦袍男子边悠闲地品着茶,边冷声调侃,此人正是兵马大将军之子夜孤寒。
但见他肤色古铜,五官俊朗的脸庞中透着棱角分明的冷酷,让人不敢逼视。乌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灿若寒星,泛着迷人的光泽。浓密有型的剑眉,斜飞入鬓,俊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冷漠。
“寒,你说这太后好端端地干嘛突然为曜赐婚啊?我都不知道,丞相府家还有一位四小姐呢!她老人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宫阡陌微眯着桃花眼,修长的食指轻敲着桌沿,微拧着眉头似乎在寻思着个中因由。
“管她卖的什么药,反正我不认为太后会安什么好心。”夜孤寒冷哼一声,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并不打算多说。不过心下已决定要派暗人去查一查欧阳相府的家事了,倒要看看相府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四小姐存在。
“这倒也是,曜与太后面和心不合想必你也老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我总觉得太后跟皇上总拿安亲王来牵制着曜,长此以往,哪一天将曜给逼急了,只怕盛祈就该天下大乱了……”说到此处,宫阡陌不觉摇头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和担忧。
“我相信曜不会叛变皇上!”夜孤寒沉吟了片刻,方语气坚定道。皇上与曜之间虽是君臣,但他们同样也是亲兄弟。皇上虽冷情,但并非真的无情,他对曜还是存有一些兄弟情义的。而曜虽然不见得有多么善良,但他胸怀天下,那等弑君夺权、血染江山之事他是决计不会做出来的。
“这可说不定,你应该知道曜将安亲王看得有多重要。为了安亲王,曜是可以倾尽一切的,即使颠覆皇权也在所不惜。而且,以曜的才智和谋略,再加上他手中掌握的百万兵权……”
“好了,别再说这个了。”夜孤寒猛地打断宫阡陌,皱眉斜睨了他一眼,方低声道,“皇上就在我们隔壁的雅间,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想找死啊!”
“切,皇上不会怪罪我们的。曜是我们的兄弟,皇上同样是我们的兄弟。”宫阡陌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才不将夜孤寒的警告放在心上。如果连这点言论自由都没有,那么皇上也不值得他二人的衷心支持和全力辅佐。
“算了,我懒得管你。”夜孤寒懒懒地瞥了宫阡陌一眼,“我觉得我们眼下该做的是好好查一下这位闻所未闻的相府四小姐。”
“切,这个还用你说,我早就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陌,你的办事速度还真快。”
“那是,这可是曜的终身大事,做兄弟的能不上心一点么?”尤其还是太后亲下懿旨赐婚,说她没有阴谋只怕傻子都不相信。
“咚”“咚”“咚”!
二人正说话间,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
“谁?”夜孤寒放下茶杯,沉声问道。
“少爷,是我,饭菜小的已经为您们准备好了。而且,小的还有另外一事禀报。”
“周掌柜,都端进来吧。”宫阡陌一声令下,掌柜的便领着一干人等端着各色菜肴鱼贯而入。
待饭菜布好后,宫阡陌抬头看向躬身立于自己眼前的周掌柜:“何事禀报?”
“少爷,您张贴在一楼大厅内的那半副对联刚刚已经有人对出来了。”周掌柜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宣纸展开,“少爷,这便是那位公子对出的下联,请您过目!”
闻言,宫阡陌精神一震,赶紧睁大双眼往宣纸上瞧去。
那下联乃是: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壈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好!好!好!”宫阡陌默念了两遍之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眉眼间俱是笑意,似乎对这副下联满意得不得了。“联对得妙,这一手草书也写得好,笔酣墨饱,力透纸背,苍劲大气中又不失女儿家的纤韧娟秀。嗯,刚柔兼济,实在是难得啊!”
“确实不错,看来这位公子颇有几分真才实学,如果品行也佳,倒是值得一交。”夜孤寒摩挲着手中的白玉瓷杯,暗自将那下联品酌了一番,冷峻无暇的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敬佩赞叹之意来。
“周掌柜,这位公子现在何处?”宫阡陌边问着话,边将宣纸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入怀中。
“回少爷,小的已让小二将那位公子带去了梅阁,并嘱咐小二好生伺候着。”周掌柜恭恭敬敬地回话,顿了下,又道,“少爷,要不要小的去将那位公子请过来?”
“恩,做的不错。”宫阡陌点了点头,“不过,不用请了,还是本少爷亲自过去见识见识那位公子。寒,你要不要陪我一起过去?”说罢,挑眉看向一脸深沉的夜孤寒。这小子,总是喜欢装深沉。
“为何不去?”夜孤寒反问一句,随即起身,率先大步往梅阁走去。
“寒,你怎么比我还积极啊!”宫阡陌戏谑一句,赶紧跟上几步开外的夜孤寒。
不消片刻,二人便来到了梅阁。礼貌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方有人过来开门。
宫阡陌理了理衣摆,而后拱手作揖温文开口:“这位公子,宫某不请自来,若有冒昧之处还请见谅!”说罢,抬起头来,想看看是什么人能对出那般精彩绝妙的对联来。
只是这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向同样有些震愣的欧阳笑心,笑道:“这位公子,你我当真有缘,刚不久还在大街上见过一面,这会儿又遇上。哈哈,果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他就说他们很快便会再次见面的吧,他的预感向来是很准的。
“呃,我们之前有见过面么,在下不太记得了。人有相似,这位少爷认错人了也不足为奇。”欧阳笑心尴尬地笑了笑,心下暗叹冤家路窄。看眼前这两人眉犀目利,神色精明,不像一般的富家子弟般无头脑。他们肯定已经发现身上的银票被偷,就是不知道眼下是不是来向自己讨债索赔的。
“呵,这位公子的记性当真好得令夜某佩服啊!”夜孤寒忽而不阴不阳的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有些阴沉难看起来。似乎想发难,却又忍了住。冷脸斜睨了欧阳笑心一眼,随即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这位夜少爷似乎对在下颇有成见啊!不过没关系,在下又不是金子银子,不可能做到让每一个人都喜欢自己!”欧阳笑心故意摇头叹了口气,自说自话。心下已明了自己偷银票的事多半已被他二人发觉,但面上仍旧镇定自若。转头看着一旁神色有些紧张不自然的巧儿,温言笑道,“巧儿,给二位少爷倒茶!”说着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巧儿的手,让她不要慌张。
“公子客气了。”宫阡陌接过巧儿倒的茶,优雅地浅呷了一口。偏头给夜孤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一直阴冷着一张脸。
“那副下联真的是你对出来的么?”夜孤寒犀利幽深的的双眸直直看向欧阳笑心,那清艳绝俗的容貌让他微微有些震愕。但转念想到他偷盗的品行,心下不觉涌起一阵失望。能对出那般妙联写出那般好字的人,竟做出当街偷窃的行径,他不得不怀疑那副下联是不是出自此人之手了。
“除了在下,夜少爷认为还有第二个人能对出这样的下联来么?”欧阳笑心有些恼火,语气不觉的带上了丝丝傲然之气。这个姓夜的,不就是顺了他几张银票么,有必要这么一直摆个臭脸,还带着失望轻鄙的眼神质疑她的人品德行?哼,真是可恨又可恶!
“呵呵,公子千万不要介意,寒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公子别理他就是了。”宫阡陌作了会儿壁上观,见欧阳笑心与夜孤寒二人言辞之间隐有火药味,不由赶紧出声打着圆场。“对了,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这个……”欧阳笑心顿了下,淡笑道,“宫少爷不觉得询问他人名姓之前,应该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闻言,宫阡陌一愣,倒没想到眼前这清艳绝美的少年看着柔弱,实则言辞犀利,句句珠玑,眉宇间自有一股傲然凛然的气质与威仪,叫人不敢小觑。
“呃,是宫某唐突了。”宫阡陌干咳一声,随即浅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宫阡陌,家父乃是当朝的六部尚书。这位是宫某的好友夜孤寒,当朝兵马大将军之子。”
欧阳笑心看了宫阡陌一眼,心内暗暗吃惊,想不到眼前这两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少爷竟都是当朝显贵之后。
“想不到二位少爷的身份如此尊贵显赫,刚才是在下失礼了。”欧阳笑心说得温文有礼,神色间却并未见得有多恭敬。
她的不卑不亢和不媚权贵倒是让宫阡陌对她愈发感了兴趣,也更加坚定了要与</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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