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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说吧,紫薇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连我也为她担心,我问她为甚么,她就是不说,到昨天晚上,我实在不忍再看见她这副模样,便缠了她一夜,才知道是因为你不曾理睬她,连多望她一眼也没有。其实她很早便对我说,自从那日在新宿见过你后,每晚她就抱着q太郎睡觉,那时,我便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了,但她素来内向,人又害羞,不敢出言表白罢了,虽然她并不喜欢洋平,但那时毕竟是她男朋友,为此她一直自己暗自发愁,那种痛苦心情你知道吗?”
文仑听后,大骂道:“我真该打,她现在人在哪里,就算洋平现在仍是她男朋友,这又如何,只要他们还没结婚,我都有权追求她,直要把她追到手,紫薇现在在家吗?你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我现在便打电话给她。”
“看你,突然会急成这个样子。”
“你行行好,我不想紫薇再多伤心一晚,你就说给我知吧。”
茵茵伸出手掌,道:“手提电话,借给我。”
文仑连忙取出电话交给她,茵茵快速地按了号码,不一会,电话似乎已有人应:“是紫薇吗?我是借文仑电话用的,我知道你有来电显示,若想和文仑说话,你便再拨电话来,他正等待你的电话。”她一口气说完。
“喟!给我和她说话……”茵茵没有理会他,手指一按,便断线了。
“她想和你说话,自然会来电话,若不然,你便没希望了。”把电话递回给他。
文仑将电话放在桌面上,眼睛目不交眨地盯着电话。
时间不住地流走,五分钟,十分钟,电话还没有响起来,文仑开始坐立不安了,心急地朝茵茵问道:“她会不会不打来,我给她电话好吗?”
“你急个甚么,要来便会来,急也没有用。”茵茵显得泰然自若。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文仑急不及待抢过电话:“喂,喂,是紫薇吗?”
对方良久还没有回声,文仑急坏了:“你是紫薇吗,我是文仑呀,求求你和我说句话好吗?”
接着电话传来一张声音清脆,极度温柔的话声:“我是紫薇,茵茵在吗?我想和她说话。”
“她在,但我想和你先说。”文仑定一定神:“紫薇,我想见见你,我有很多说话要和你说,你可以出来吗?”
“我……”静默一会,紫薇道:“好吧,你现在哪里?”
“我来找你,你在家是不是?我会叫茵茵带我来,你等我,我很快便会到。”
“你对茵茵说,半小时之后,我会在家里附近的爱诗咖啡室。”
“好,我马上来,爱诗咖啡室是吗?”
“嗯!我要收线了,一会儿见。”里头的电话傅来“呜呜”的断线声。
茵茵笑着问:“紫薇在爱诗咖啡室等你吗?”
“是的,今次真的要多谢你,咱们现在就去。”文仑连忙取起c在桌上的账单,而他的心思,早已飞到爱诗咖啡室去了。
第一集 天使(上) 第五章
由青山明治大街转左,进入一条幽静的横街不远,便看见爱诗咖啡室的小小木招牌,二人走落计程车,文仑快步朝咖啡室门口走去,茵茵突然在后叫道:“我不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文仑立住脚,回头问道:“为甚么?一起进去吧。”
“对不起,今晚要看电视剧集,我要回家了,拜拜……”一挥手便转身走了。
文仑连忙走上去,一把捉住她:“拜托,拜托,请你不要走,送佛送到西嘛。”茵茵抬头皱着眉望了她一眼:见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便道:“好吧。”
二人推门走进咖啡店,四下一望,便看见紫薇单独一人坐在靠墙的位子上,正张望过来,茵茵向她扬扬手,大踏步走上前:“你来得很早喔!”
“不,我也是刚刚到。”紫薇细声说着。
二人点了饮品,这时,文仑和紫薇虽然面对面,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见紫薇低垂螓首,脸上映着微红。
茵茵在紫薇身旁见着,不停地摇头:“看你们,一个终日想着对方,朝夕闷闷不乐;一个接了电话,便心急如焚,惟恐坐火箭也嫌慢,现在见面了,又一声不响,真不知你们搞甚么!”
文仑终于开声了:“对不起,茵茵已经和我说清楚了。”
紫薇把头垂得更低,不敢和文仑的目光接触。
“唉!”茵茵实在看不过眼:“你呀,这说话不是多余的吗!既然我和你一起来,紫薇再蠢也知道我和你说清楚了,你为何不干脆说,我好喜欢你呀,自从那日见了你之后,日夜都想着你。这不是更直接了断。”
紫薇听得脸上更红,斜睨她一眼。而文仑更觉难以开声,确实是个很尴尬的场面啊,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何曾在女孩子面前说过这等r麻的说话。
“我,我……”平时言谈流利的文仑,现在望着眼前的紫薇,竟然结结巴巴起来:“我不知该怎样说才是……”
“你不知怎样说,由我来替你说好吗?”茵茵瞪了他一眼,便俟身到紫薇的耳边来:“这个混人,原来也和你一样,竟然同样是玩一见钟情这回事,若不是我告诉他你和洋平已一刀两段,恐怕他永远也不敢和你说话。好了,我要说都说完了,我还要回家看剧集,先走了。”
“不……不要走!”紫薇扯着她:“陪陪我嘛。”
“你又怎么了,开场白我已经代你们说了,打后那些卿卿我我的说话,难道还要我来代说吗?”
文仑当然知道紫薇是害羞,便打算找些平常话题,先行安抚一下这尴尬的场面,便道:“茵茵坐一会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茵茵无奈,便双手支腮,撑着头把眼睛交替地望望二人。
“倘若我没有猜错,你两人是台湾侨胞,是么?”
茵茵摇头道:“不完全对,紫薇是纯中国人,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台湾人,但我却是混血儿。”
“中日混血儿?”
“嗯,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紫薇母亲的胞妹,我和紫薇是表姐妹关系。”
“你们自细便在日本长大?”
“我和紫薇都是在日本出生。”茵茵不耐烦地皱皱眉头:“你问完了罢?现在到我来问你,我曾看过你们的履历,李部长真的是李氏集团的太子吗?”
文仑点点头,便把他和志贤的关系和她们说了,再问道:“你们在东丸任职已很久了吗?”
“咱们才念完高中,津本社长便介绍咱们进入东丸,屈指算算,快要两年了。”文仑笑着说:“原来是津本社长介绍的,我也很早便认识他了,没想到你们和他也有关系。”
茵茵点头道:“津本社长是我姨妈的好朋友,他很多时来咱们家呢。”
“原来如此。”文仑微笑回应,突然脑间一闪,便想起志贤的异母来,紫薇是姓李,父亲是香港人,她母亲又和津本是朋友,莫非这么巧?
想到这里,便连忙向紫薇问道:“紫薇,不知可否告诉我,你父母亲的名字?”紫薇见他这样问,不由也感意外,但还是向他道:“我父亲叫李豪,母亲叫骆贵芳。”
“甚么?”文仑一听她父母的名字,登时睁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太好了,虽然紫薇说父亲的名字叫李豪,但与志贤的父亲姓名甚是相近,况且其母亲的姓名原全正确,瞧来她的母亲确是志贤的异母无疑,他万万没料到,紫薇便是志贤同父异母的妹妹。
文仑獃呆了一会,立即掏出手提电话,赶忙按下号码,不久:“志贤,我有重要事找你,快过来一趟,你抄下地址……”他向茵茵问明咖啡室正确地址,将地址告诉了志贤。
紫薇和茵茵都大感奇怪,同时张大眼睛望住他的一举一动。
茵茵实在按忍不住了:“你叫李部长来这里干甚么?”
“当然有我原因。”便朝紫薇问道:“你父亲也在日本是吗?”
紫薇摇着头:“我出生不久,父亲便已经死了。”
“是你母亲说的?”
紫薇点头,茵茵却在旁道:“你好奇怪啊,才一见面便要查三代似的,到底是甚么事?”
文仑沉思了一会:“紫薇,你还挂念父亲吗?”
紫薇连忙点头:“当然想,但人都过世了,想又怎样!”
“我若然没有猜错,你父亲不但还在人世,而且将会很快便和你见面。”
“真的!”紫薇和茵茵同时喊叫出来,紫薇忙问道:“你怎会知道?”
“你父亲原名应该叫李展濠,也即是李部长的父亲。”他便将李展濠的往事与两人说了一遍。
当说完之后,紫薇却呆在当场,无法说出话来。茵茵立即道:“听了你这番话,看来是假不了,原来津本社长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不和紫薇的父亲说罢了。”
“或许是伯母不愿让他知道,所以要求津本不要说出来。”文仑说。
“现在咱们应该怎样做?要通知姨妈吗?”茵茵托着腮帮子说。
“不!”文仑道:“待志贤来这里后,大家再详细相量一下。”
三十分钟后,志贤终于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他们三人,正低着头谈得入迷,连他走近桌边,三人还没有发觉。
“谈甚么谈得如此起劲?”志贤敲敲桌面,三人马上抬起头来。
文仑一看见他,便扯他坐在身旁,立即指着紫薇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连东丸之花也不知道,我还是人么。”
“不只是这样。”文仑靠近他道:“她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甚么?”志贤险些要跳起来,望望文仑,又望望紫薇,一脸狐疑道:“你不是说笑吧。”
“我像和你说笑么,就是说笑也不会用这个来作题才。”文仑说。
“你真是我的妹妹?”志贤探前头朝紫薇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紫薇确实不敢断定,但心里早就?认了。
文仑便把刚才的说话慢慢说出来,在觉方面如此巧合下,志贤又怎能够不相信。“这回可好了,若给老爹知道,他不知会多开心!紫薇,你知道吗,爹找你们两母女已有十几年了,这段期间他从不曾停止过。”
紫薇听后,也不禁泪水盈眶,茵茵笑道:“你应该开心啊,为何要哭。”
志贤道:“现在咱们便去找妈,紫薇你认为如何?”
“不妥!”文仑马上道:“既然伯母有心逃避世伯,若给她预先有所察觉,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好伯母又会用其他办法避开,岂不是前功尽癈。”
“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茵茵接着道:“一定不要给姨妈知道。”
志贤向紫薇问道:“紫薇,你意思怎样?”
“我也认为不要让妈知道。哥,不如先和爹说一声,看他意见如何,你说好吗?”紫薇这一句称呼,叫志贤感到一阵温暖,他是独子,突然多了一个这样可爱的妹妹,真是说不出地喜欢。
“好吧,乘着明日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大家便来我家好好商量。”
文仑当然高兴,他怎会放弃这个和紫薇见面的机会,忙道:“志贤的提意很好,明天我一早来接你们。”
茵茵听见,当然明白文仑的心意,不由掩嘴发笑。
□□□
次日早上,文仑来到竹下通的麦当劳,这是昨夜和紫薇约定等候的地方。
文仑并没有坐在店内,只坐在麦当奴门口的白色沙滩椅,手上捧着一杯可乐,望着眼前的人群,和那些悉心打扮,同一模样的年轻男女。男的一身打钉皮褛,染成金色的**冠头,女的一大束金发,刚盖过tunbu的突小短裙,七至八寸高的长靴,再加上深褐色粉底、白色眼线、篮色眼影,十足是一个被弄脏了的barbie。
竹下通只是一条长约四百米的街道,大部分店铺,并非甚么高级名店,而多是小型时装店、首饰店、j品店。但千万别小看它们,因为极有机会“宝物寻归底”。
文仑等待了约十分钟,便远远看见一个清纯漂亮,有着柔顺的长长直发,长发迎住寒风往后轻轻飘舞,紫薇终于出现了。
“来了很久吗?”紫薇微微笑道,经过昨夜一晚的交谈,她面对文仑也不如以往般这么害羞了。
“我也是刚来不久,咦!茵茵怎不和你一起来?”文仑四下望望。
“她说有点事,迟些儿自己去。”
“可是茵茵怎知道我家的地址?”文仑不解地问。
紫薇笑道:“你忘记了她的职位么,全东丸的员工资料,只要一按讯问中心的电脑便可以知道了。”
文仑恍然大悟,便替紫薇买了一份汉堡餐,谈谈吃吃,彼此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进步了不少。
汉堡包和可乐早便吃完了,紫薇道:“咱们也该起程,哥在家等着呢。”
文仑怎肯放过这个和紫薇单独的机会,便马上道:“时间还早,难得今天是假日,陪我走多一会再回去好吗。”
紫薇看见他的神色,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得微笑着说:“你想往那里?”
文仑沉思了一会:“我每次经过靖国神社都在门外走过,今回便到那里走走吧。”
紫薇似乎相当顺得人,便点点头向他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二人行了不久,文仑便主动牵着她的柔荑,紫薇也没有推拒,任由他握住。
靖国神社确是散步的好去处,只见四周古树郁苍,叶稠y翠,内里的建筑物,朴素中不失典雅,今日大概是好日子吧,二人走到离神社不远,便碰巧遇着有人在此举行婚礼,一对新人,分别穿着传统的日本结婚服,男黑女白,撑着红伞,一行人缓缓而行,煞是夺目好看。
两人不禁看得入神,望着这对新人走进神社,才手拖着拖手离开,文仑徐徐道:“没想到这里的风景如此美好,但往日我每次经过靖国神社,便即刻有股?l烈的反感,所以从不曾进来过。”
“反感甚么?”紫薇像一头温驯的小猫,依偎着文仑轻声问。
“就因为日本最狠毒的军阀东条葬在这里,每每经过我都会有阵恶感。”
“原来是为这个,这也难怪你,身为中国人又有谁不憎恶他。”
“一想到南京大**,我的血y便会冲上我的头,便想起把婴儿扔去用刺刀c死,一个个跌地的头颅,朝日新闻的比赛杀人大标题,哇!一想我便要爆炸了。”“似乎你对日本人没有多大好感呢,是吗?”紫薇说。
“也不能这样说,外国人迷恋日本东西和文化,大多数是一个过度时期。确实,要向日本学习的东西很多,但日本人的思想还是潜伏着危险,如硬把教科书窜改,是我们直得留意的事,我敢和自己说,我绝不是盲从的追随者。”
□□□直到下午,文仑和紫薇才回到新西井的住所,在大门外便听见志贤的叫骂声:“喂!你不要捧他过来,快走开,走开……”
两人在门外对望一眼,心里同样想着不知屋内发生了甚么事,文仑马上掏出钥匙开了门,便见茵茵手上捧着一头雪白的北京小狗,在后追着志贤,口里却叫着:“我就是要『小白』咬你,看你往哪里走。”
“到底发生甚么事?”紫薇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看傻了眼。
文仑看了一眼,心下早已明白了大半,便向紫薇道:“你大哥这个人,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他就只有一个至命的死x,就是害怕长着毛茸茸的东西,不论猫狗老鼠,他就是一只**都怕得要死。”
“会有这样的怪事,很小见喔,看他高大威猛,怎会如此胆小。”
“有很多事是不能凭外表看的!”文仑笑着说。
志贤望见二人回来,如获救星,连忙跑过来躲在文仑身后:“你快给我挡一挡,这个丫头想谋杀我。”
茵茵怒瞪着他:“你说甚么?我现在便杀了你。”口里说着便要冲过去。
文仑大字似的伸开手拦住她:“你真的要把他吓到心脏病发吗。”
茵茵指着他道:“你给我说说,为甚么人可以进这间屋,狗便不能,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紫薇走上前来:“茵茵,把『小白』交给我。”
她接过小白,向文仑道:“这里有地方安置他吗?免得他到处跑。”
文仑想想,便道:“屋子后面有个少空地,你跟我来。”
通过饭厅,推开一度白色的木门,却是一个若十尺见方的小空地,四周围着六尺高的围墙,靠着入口的左边,放了一台洗衣机,是个供作晒衣服之用的地方。
二人将小白放下,让他在那里随处走动,而小白似乎很满意这个小天地,显得异常活泼。文仑和紫薇回到客厅,便看见二人分坐两边沙发,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文仑惟恐他们会一触即发闹起来,便向紫薇打个眼色,坐在志贤身旁道:“你可有给世伯电话?”
志贤点头道:“今早我拨过电话回家,但爹不在,马管家说爹有要事去了美国,要十多日才能回来,我再拨爹的手提电话,可是接不通。”
“如此说来,就算能通知了世伯,他也未必能马上来日本,咱们先不动声色,待世伯来到日本,再找机会安排二人见面,大家认为如何?”
“我正有此打算。”志贤道:“紫薇,你千万不能让母亲知道,还有津本,要是给他们知道,咱们的计划便完了。”
紫薇也想看见自己的父母复合,当然点头同意。
□□□很快便过了几日,志贤已经和父亲取得联络,当李展濠知悉这事后,显得极度兴奋,说会尽快来日本,大概他仍有公事在身,却不能落下准确的日期。
文仑和紫薇每当下班后,一连几日,每晚都约会在外,连公司的同事也知道二人正在交往,而当中,最不开心的自是洋平,文仑的出现,他便马上失去了紫薇,怎不叫他不气愤。
今晚,二人来到六本木一间名叫“篁”的日本料理,这店设计得相当特别,让人有置身竹林中的感觉。而店里的墙壁上,吊着一些古色古香的挂锅,还有蓑衣和竹帽。
在紫薇的介绍下,先来十种不同的山中野菜,俱是小小一碟,吃完后便是烤山鸠和鹌鹑,清酒是用竹筒盛住,注入竹杯里喝。紫薇说许多吃不惯日本菜的外国人,都喜欢来这里试试。
吃完晚饭才不到九点钟,因紫薇住在原宿,他们便乘日比谷线至惠比寿转车回原宿,出了车站,文仑似乎还不想分身,指着一间弹珠店说:“进去玩一会再回去好吗?”
“这是日本人的玩意儿,原来你也喜欢玩这个。”紫薇笑说。
文仑只是笑笑,其实他对这玩意儿全不感兴趣,他总不明白,这玩意有甚么魅力,可以令日本人如此地疯狂沉迷。
他拉着紫薇走了进去,一踏进店内,吵耳的“哗啦哗啦”声直贯耳朵,一百几十部的弹珠机,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像向着客手招手般,同时叮当铿锵地响个不停。
日本人有句说话“上班、弹珠、地下铁、睡觉”,这是白领们刻板生活的四大节目,由此可知,弹珠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x。
弹珠又叫“柏仙高”,五十年前首先在名古屋出现,时至今天,已疯行全国。
文仑和紫薇停在一台打麻雀的弹珠机前,这一款式的“柏仙高”,在中国人来说,确有点儿亲切感,二人看得有趣,文仑便马上坐上去。
他取出一千圆日币,从机旁的售珠器购了二百个弹珠,他还没有把弹珠放在槽坑内,便看见右下角控制弹珠的杠杆上,夹着一个百圆硬币,心想上一个客人真是胡涂,玩完后连夹着的钱币也忘记拿走,他便顺手把硬币取了出来,放在机面旁,才放进弹珠,开始扭动杠杆,控制弹珠弹出的力度。
岂料他才开始玩之际,突然有人“碰”一声,用力一拍弹珠机台,吓得二人连忙往那人望去,却是个满脸恶气的中年人,开声骂道:“你这对眼睛生来衬托的吗,有没有看见这个牌子,还弄走我的硬币,我问你想怎样?”
二人循那人手指望去,才看见机台的最上角,c着一张纸牌,写着“用?中”三个字,登时知道这机台原是有人的,只是去了吃饭而已。
文仑见那人凶巴巴的,一副要打人的模样,便把紫薇拉在身后,一面喊sorry,一面用普通话说对不起。
只见那日本头皱起眉头,一句也听不懂他说甚么,便知道眼前二人是游客,怒气也下了,便挥手叫他们走,文仑立即牵着紫薇,急步朝大门走去,但才走了几步,那日本头从后叫着他们,二人回头,那人指着槽坑,意思是要他们取走那些弹珠,文仑马上挥手示意不要,拉着紫薇飞快地走出弹珠店,这才定下心来。
“吓死我了,那人好凶恶喔!”紫薇拍拍仍是跳得砰砰响的x脯。
文仑也伸伸舌头:“你看见那人颈口的纹身吗,那人大有可能是甚么山口组或黑帮人物,不是我装傻扮哑,今晚真不知后果如何。”
紫薇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进去这种地方。”
“怕怕了!”文仑道:“原来那人是用硬币夹定那杠杆,便可准确地控制杠杆的弹珠力度。”
“看他那恶狠狠的样子,极有可能他费了不少时间,才能调教好的,难怪他如此生气了。”
文仑送了紫薇回家,他回到新西井时已是十时有多了,街道上杳无人迹,幽黯静穆,只有微弱的街灯洒在路面上。
离家门尚不到两公尺处,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来,文仑看见二人也略为一愣,但他素知日本是个长治久安的国家,连偷**m狗的小毛贼也很少见,可是当二人续渐接近时,他的想法便改观了。
虽然街灯黝暗,但三人的距离缓缓拉近,使文仑清楚地看出眼前这两人,只见二人头戴b球帽,一人身穿黑皮褛,而另一人穿着一件夹绵风褛,穿在内里的樽领毛衣却高高地翻起,刚好掩盖住他们的嘴巴,只剩下双眼和鼻子露出来而已,让人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脸孔,而最教人心寒的,便是两人手上都握着一g叠球b,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掌心上,在静默的黑夜中,发出“拍拍”的声响,甚是吓人。
文仑心知眼前二人来者不善,便停下步来,眼见回家的路已给两人封住,往前冲近家门似乎机会极底,他望望四周环境,看可有逃避之处,便在此时,两人分左右两边快步走上前来。
文仑本想转身逃跑,但想起自己身穿西装和大褛,脚下却是一对皮鞋,走起来确实碍手碍脚,便打消了这念头,便高声问道:“你们想怎样,是要钱吗?”
身穿黑皮褛的人道:“小子,识趣便把银包取出来。”
“好,取去把。”文仑银包里只有两万日圆左右,便不假思索,掏出皮银包往他抛去:“钱你已取去,可以让开了吧?”
那人看也不看,便把银包袋进衣袋里,把叠球b在手心上打了几下道:“你还要留下一件东西。”
“甚么?”文仑听他这句说话,便心知不妥。
“没甚么,我只是要你一手一足便?了。”那人说得极为轻松。
文仑心底一寒,眼前这两人明着不单只是为钱而来,身子不由速急地往后一退,幸好他在香港曾学过几年空手道,兼且他素来手脚灵活,人又高大健硕,比起这两个人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虽然不是爱打架的人,但在学空手道时,却得到基本上的守攻知识,文仑知道对方手持长武器,只要能和他贴身搏斗,对方的武器便不能大派用场,再看二人均是用右手,而手上的球b却在身前,b的前端指着左方,对方若要发力挥动武器,必须要侧身由左至右横扫过来。
文仑看明了这一点,再看看自己手上只是提着一个公文皮袋,决不能当作武器,但用来作盾牌,确是一件不错的物件。他想到这里,便晓得要先下手为强,速战速决,免得对方二人同时出手,自己可就吃亏了。
只见他大喝一声,疾如闪电,一跃便跃至黑皮衣那人跟前,二人见状,不禁一呆,万没想到他竟敢先行反击,但那人此念方起,球b正要发力之际,文仑的膝盖已用力一顶,正中那人肚腹,那人一阵剧痛,自然腰腹一屈,身子前倾,头部刚好来到文仑x口,这正是文仑所希望的,再见他一个肘捶,右颊看看实实吃了文仑一记重击,人也横飞出去,在地上连滚几下,半日也爬不起来。
另一人已抡起球b,直朝文仑背膀处砸来,而文仑早以防他从后攻来,眼角到处,便即回身,提起公文皮袋挡开这沉重一击,右脚随之飞起,皮鞋硬硬的底部正中那人x口,给踢得连退几步。
文仑刚才的一声大喝,在静寂的夜间早已惊醒不少附近的邻居,几处民居开始一先一后亮起灯来,怎至有人走出露台观看。
这时志贤也在房间探头出?外,饶是街灯微弱,但他还能认出其中一人是文仑,大惊之下,连忙急奔下楼,才打开屋门,便见刚才伏在地上的人缓缓?起,并高举球b,正要往文仑头上打去。
“文仑小心后面!”志贤大嚷一声,同时狂冲出去。
这时文仑正好踢中那人腰部,骤听见志贤这句说话,也不敢回头多望,人便往横跃开,果然一股b风自身侧落下,文仑正要还击,忽然感到另一人的球b将近眼前,他连想也不及,下意识把头一侧,意欲避开,岂料还是“噗”的一声,脑侧给球b击中一下,他登时金星直冒,天旋地转,便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二人看见得逞,又见有人走来,便回身便跑,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志贤见文仑被击在地,心里更惊,也不再追二人,赶忙走到文仑身旁,见他早已昏在地上,一连几声全无反应。
这时,亦有几个邻居走上前来,有人开声问发生甚么事?
“我兄弟回家被劫,麻烦那位帮忙给我叫救伤车?”志贤抬起头急道。
“我看要马上送他到医院去。”另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往远处一指道:“我的车子在这那里,快扶他上车吧。”
“这就麻烦你了。”志贤十分感激,便和二个日本邻居把文仑抬上车,然然他飞快地跑回家中,取了证件银包和手提电话,与那邻居驾车去了。
第一集 天使(上) 第六章
位于西池袋文化大街的大久保医院,志贤站在x光室门外踱来踱去,突然急遽的跑步声自他身后响?,接着便是紫薇的声音:“大哥,文仑现在怎样?”
志贤循声望去,看见紫薇和茵茵急步跑来。
“还不知道,他在x光室里面。”
“他伤得严重吗?苏醒了没有?”紫薇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志贤摇摇头,茵茵安慰着紫薇:“他会没事的,放心吧。”
这时x光室的门打开,文仑动也不动卧在推床上,一个护士和一个医护人员推着他出来,三人连忙跑上前去,志贤连忙问:“他脑部有问题吗?”
紫薇却跑到文仑身旁,当他抚上他面颊时,泪水再也按忍不住,经已夺眶而出。
那护士道:“x光照片还没有出来,现在仍不知道,我要先送病人到病房,待一会医生会给你们说。”
三人无奈,只好跟随在后进入病房,不多久医生走了进来,志贤上前了解状况,医生说文仑脑部并无积血,应该不会有大碍,但还要待他苏醒过来后,再作详细检查方会知晓。
三人听后,心情才稍觉好转。紫薇问志贤事情的发生,志贤便把所见的事说了,茵茵马上道:“那些人似是行劫吗?”
志贤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文仑却不会如此糊涂,要是行劫,给他们钱便是了,又何须和他们动手。”
紫薇接着道:“哥,今晚我想在这里陪文仑,你和茵茵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上班。”
志贤本来并不知晓文仑与紫薇交往,这几天来,他虽然看见文仑每晚夜归,还道他在公司有工作或和同事外出,但今日看见紫薇这副紧张模样,心中便明白了一半。志贤点头道:“好吧,若然文仑有甚么进展,马上给我电话。”
“我会的。”紫薇点头应了。
志贤对茵茵道:“夜了,我先送你回去。”
茵茵回头朝紫薇道:“紫薇,我明天给你向公司请假,你便陪陪文仑吧。”
二人上了计程车,志贤已急不及待地问:“茵茵,我想问你一件事?”
“甚么?”茵茵望向他。
“文仑是否和紫薇交往?”
“嗯!文仑没有对你说吗?”
志贤摇摇头:“是多久之前的事?”
茵茵说得轻描淡写:“并不太久,算一算还不到一星期。”
志贤心中还有一件事,到此刻仍没有问文仑,今晚见着茵茵,便令他想了起来:“我和文仑第一天上班,看见你和他早已认识,但又不听文仑提起过,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茵茵笑了一笑,把他们在歌舞伎町如何相遇,如何约会文仑出来告诉他紫薇的心事等等,一口气便全说得清清楚楚。
志贤听后,也不禁笑将起来,同时发觉世事竟会如此地巧合。
□□□
而在病房里,紫薇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心仪的俊男,不时用手轻抚他脸颊,又想起自己和他认识的情景,心里不禁感到甜甜的。
她想着想着,不觉间便伏在床边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蒙蒙胧胧中,感觉有人正抚m自己的脑袋,便缓缓张开眼睛,随即看见一张俊朗的脸孔,和那温柔迷人的笑容。
“文仑,你终于醒来了,那好了,我马上去通知医生。”
只见文仑摇摇头,伸手把她拖了回来:“不用急,其实我已经醒了很久,只是看见你睡着,不忍叫你吧了。你怎会来这里,是志贤通知你吗?”
“嗯,我一接到哥哥的电话,说你受了伤,当时真的把我吓死了。”
“志贤也是的,半夜三更还通知你,害你担心了一夜。”
“你不要这样说嘛,大家都很担心呢,现在看见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紫薇,你对我真好。”文仑把她拉近身前:“你把耳?凑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紫薇依他所说,把耳朵贴近他嘴唇,只听文仑道:“我……我好爱你。”说完在她如凝脂似的粉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少少的吻,却叫紫薇立即满脸通红,羞涩得正要挪开身子,却被文仑用手按着,紫薇正想说甚么,但还没说出半个字来,嘴唇已被另一张热情的嘴唇封着。
“唔……”轻轻的一声,发自紫薇的口中,她突然感到浑身发软,心脏跳得砰砰直响,文仑贫婪的舌头,深深地进入她,正?烈而需渴地探取她口中的甜蜜。
这个吻既热情且xiaohun,文仑热情地吻着她,这个吻越来越趋激切,令紫薇更加沙哑低吟,越教文仑迷醉。
当文仑发现自己想从她身上需索更多时,但终于清醒过来,而且立即收手抽身,再不敢更进一步。
直到文仑把手放开,紫薇仍是獃獃地望着他,这份甜蜜来得太突然了,她眼中正一片迷惘,脸蛋已羞得通红,小手也攥得死紧!
“紫薇,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文仑感到愧怍不安。
但见紫薇摇摇头,却没有开声,一双带着激情余蕴的明眸,只是紧紧地望住他,接着她竟然俯下头来,主动地吻上文仑的唇。
大喜过望中的文仑,当然乐意接受,这一个吻不但表明了紫薇对他的爱意,还将二人的关系牢牢地缠结得更为亲密。
就在两人拥吻得翻天覆地之际,一个护士小姐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这个人真是的,才醒过来便这么俏皮。”
二人听见连忙分开,紫薇羞得低垂着头,不敢瞧护士一眼,文仑却搔搔头,定眼望着那护士一脸嗤笑的模样。
“你好好休息一会,我马上通知医生来。”护士留下一句说话便出去了。
文仑和紫薇不禁你望我,我望你,继而一起笑了出来。
□□□经过三天的仔细检查,证明文仑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些许震荡而已,医生便准许文仑出院回家休息。
紫薇才一下班,便飞到文仑的住所,掏出志贤配给她的钥匙,她一进入屋,便看见文仑摊在沙发上,头额上面仍缠着白色绷带,正在看电视,茶几上放满大?细?的零食,糖纸、花生壳,散布茶几面。
“紫薇你来了,快过来看电视,这节目很搞笑呢。”
“你怎么了,为可不在房间休息。咦!怎会有这么多零食?”紫薇连忙放下刚从超市买来的食物,开始执拾着茶几。
“是我中午到外面买来的,要吃吗?”文仑把手上的薯片递给她。
“你还出外走动,医生不是说过要你多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吗?”
“只是走走,也算不上剧烈运动吧。”
紫薇随见文仑全神盯着电视机,不时哈哈大笑,十足一个大孩子,她只好无奈地微笑摇头。
文仑见紫薇埋头执拾,顿感过意不去,便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岂料紫薇一个踉跄,竟爬伏在文仑身上,不禁大羞起来,红着脸正要撑起身,却被文仑牢牢拥住:“你陪陪我看电视好吗,待会儿我自己清理便可以了。”
被自己心爱的人抱着,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紫薇温柔地伏在他身上,虽然心头仍在突突乱跳,但还是感到无限的幸福。
文仑轻吻着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的秀发,由小小的亲吻,续渐变得热情和激烈,他的手掌在她背上游移,令紫薇感到一阵晕眩,手脚四肢,显得酸麻无力,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紫薇骤然对自己这种生理变化,感到有点不解,自己多次和洋平亲热,这种状况从不曾有过,但现在只是被文仑轻轻一抱,吻了一吻,竟会产生如此大的冲击。
文仑的动作,在炽情的欲火推动下,也开始放肆起来,右手竟然大胆地移向紫薇的x前,隔着毛衣和x罩,把她左边的r房全部包容着,并开始缓缓轻握,那种饱挺浑圆的触感,直教文仑趋于疯狂,那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叫他如何能肯放手。
“嗯……”紫薇嘤咛的轻轻shenyin,盈满着一切幸福和欢悦,这一声轻吟,真个是和尚听了,都乐得马上想还俗。
这个热情的拥吻爱抚,使二人简直堕入了忘我的境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才缓缓分开,接着四目相交,眉成目语,实说不出情意绵绵。
文仑凝望着眼前这个天使似的人间绝色,她的惊艳,着实美得令人心悸,激情后的紫薇,脸泛微红,更添加几分醉人的艳光,他简直看得痴了,不自觉地抬手温柔抚着她脸颊,轻声赞了一句:“紫薇,你真是很美,真不知道,志贤的父亲是用甚么方法生出你这个天使来。”
“你这样说羞死人了……”紫薇把头枕在他宽厚的x膛上,感受着这个心爱男人的温暖。良久,她才徐徐抬起头,凝望着他道:“文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说吧,你想说甚么?”
“我……我有一件事对你不起,真的,我一直来都感到很内疚……文仑你会原谅我吗?”紫薇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以变得沙哑,泪水也沿着眼眶涌出。
这一下可把文仑吓着了,立时忙了手脚:“紫薇你怎么了,你真是个傻丫头,好端端的为甚么要哭?”文仑把她抱得死紧,柔声问道。
“我坦白告诉你,我……我的第一次再无法给你了……对不起……”
“你是说……”文仑呆望着她。
“嗯,我和洋平已经……”一说到这里,泪水便涌得更多,伏在文仑x膛抽泣起来,把他的外衣湿了一大片。
“我以为你想说甚么,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早已经不是处男了,这样彼此不是可以拉平了么。”
“这又怎能相比,我是女子,又怎同你们男子。”
“有甚么不同,又不是人一个。既然你如此放不开,我再问你,你曾和多少人好过,做过几多次?”
“只有洋平,六七次罢。”
“就是这么多罢了,你又可知道我吗?我告诉你,至今我曾和五个女孩子好过,若说到次数,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这样总能抵过你这几次吧。况且关于你是否处女,我可以肯定说我全不介意,这是真心话,每个人都有过去,已经过去了便过去,人要望前看,决不能为着过去的事而去影响将来,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嗯……但我自己真的很内疚,要是我当时认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给别人。”
“不要再为这件事感到不安了。”他一面轻抚着她的秀发,一面安慰她。
“文仑,我感到好幸褔哦!你对我真好,就算你真的计较,我都会这么爱你。”紫薇在文仑的俊脸上吻了一吻:“相信我,我会用尽方法去补偿你的。”
文仑点点头:“只要你在我身边,永不离开我,这己是很好的补偿了。”
“文仑……”紫薇十分感动,不由主动地双手围箍着他的脖子,饱挺的酥x,密密贴着他,热情地送上双唇。
文仑当然接受她这份热情,二人的舌头,不住在对方腔内交缠。这个忘情的热吻,让二人渐渐步入迷失世界,文仑的大掌,再次光临紫薇的r房,他的爱抚揉握,教紫薇更感炽热。迷乱中,紫薇同时感觉到他的胯下的挺立,仍不时顶撞磨擦着她。
光是这样的亲昵,两人同样都感到不满足,体内的欲火告诉二人,必须索求更多,紫薇突然离开他炙热的双唇,脉脉含情地望着他的眼睛,轻细而带着饥渴的声音缓缓在紫薇的小嘴?起:“文仑,你想要我吗?”这回她不再害羞了,大?地主动要求。
“我……我一直都想要你,只是……”文仑道。
“现在,文仑……”紫薇把脸贴着他项侧:“我现在就想你要我。”
文仑睁大眼睛:“就在这厅子上?”
“只要你喜欢,在哪里我都依你。”紫薇水汪汪的眼睛,不曾离开过他。
“到我房间好吗?那里才是我们的小天地。”文仑?身而起,接着像抱新娘似的,把紫薇抱了起来。
“啊……”紫薇先是一惊,随即冁然一笑,双手围向他脖子:“你应该说是小爱巢才对。”
文仑直把她抱上楼,来到他那偌大的和式房间,把这个美丽的小天使放在榻榻米上,自己也急不及待伏下身来,庞大健硕的身躯,把整个紫薇覆盖住。
当文仑俯头接近她脸颊,凝视着她时,看见在紫薇那花娇月艳,玉润珠明的俏脸上,泛着一沬诱人的红晕,好让他几乎有点儿窒息的感觉,他不由为自己的缺乏自制而叹了口气,更使他需渴地固定她螓首,品尝她口腔里的甜蜜。
他的热情很快便传惹了紫薇,让她热烈的反应愈来愈不知餍足。她的小嘴和舌头炽辣地配合着他,教文仑更趋迫至疯狂,他的嘴来回地辗压着她,几乎让她闷昏过去。
紫薇迷情于这个幸福世界里,她抽开他定着自己头部的手,环上他的颈间,手指穿过他浓密旳头发,不耐地磨蹭他脑瓜子,好让他更靠近自己。
那煽情的回应,教文仑忘却了自己,发出一声受挫似的shenyin,终于费尽所有的意志力才抽开头部,沙嗄着道:“让我给你脱衣服好吗?”
紫薇深情地点点头:“嗯……但我还想你吻我。”
“我会的……”文仑再俯下头,紫薇双臂牢箍着他颈项,四片唇瓣再度热烈交缠。文仑空出一对手,开始解除她身上的障碍,直把紫薇从头至?脱个j光。
亲吻着的两人,使漫长的脱衣过程,显得既笨拙又令人气馁,但他们却甘在其中,当文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褪清光时,两人的热吻还没有停止过,然而,那贴r的肌肤接触,都使双方嵌入半昏迷的状态,那触感实在太好了,让这个亲吻变得更湿濡、更火热。
文仑贪婪的右手,包盖住她的r房,当手指嵌入她r肌搓玩时,他简直无法形容那美好的感觉,只觉圆浑中而充满着挺弹,犹如触抚丝绸般嫩滑,峰尖上发硬的蓓蕾,正不时在他掌心磨转,叫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而紫薇也稍稍挺起x脯,迎接情人这愉悦的折磨,在她正全神享受之际,已发觉他的左手移至她腿间,使她本能地为他分开双腿,任他恣意深索她的柔软。
紫薇的湿润竟如此地惊人,文仑浅浅一揉,指间掌心己布满y水,惹得他再没有任何耐x,手指迫开她紧密的唇瓣,往里先是轻轻一搠,就在紫薇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时,突然切底深入。
他的撬拨,令紫薇再无法?受了,浑身倏地僵硬起来:“啊……文仑!”
“感觉好吗?”文仑凝望住她,沙哑着声音问,叫人晓得他现在是如何地亢奋。
“嗯……好好,好舒服……请你不要停,让紫薇升天好么……”
“我会的,就让我带领你这个天使升天罢。”话落便埋头在她另一边r房,用牙齿轻扯着她立起的r头。
“啊……你杀了我吧,真要升天了……”紫薇的下巴用力往后仰,把双r挺得老高去迎接这股甜蜜。
当文仑经过一轮xishun,缓缓抬头要望清楚她身体时,眼睛不禁呆了一呆,只见眼前的一对yufeng,其形状优美得叫人晕眩,他屏气凝神,紧盯着这对上帝创做的佳作,直是美得不可方物。室内的灯光使她的肌肤染上一层柔光,全身雪白无瑕,饱满的shuangru经过刚才的一番洗礼,现正泛着粉红色的微昏。
“文仑,再爱我……”星眸半闭的紫薇,一脸泛着痴迷的陶醉,当她伸手探向他胯下握住时,美目猛然地圆睁,小嘴圆张,人也清醒了过来:“啊!他……他怎会……”
“甚么?”文仑见着她错愕的表情,也感一惊。
“他……好chu好大……让我看看。”紫薇吃惊地要撑起身。
紫薇的视线一接触他时,登时目瞪口呆,良久才发出声来:“文仑你看,我……我的手指竟无法围满他,你怎会这么chu,又这么长,太吓人了……”
她看了一会,却再被文仑把她压下,半边身跨在她身上:“你不喜欢?”文仑确有点担心,他前两个女人,就是害怕他的巨大,每次都让她们死去活来,事后总要痛上了半天。这时看见紫薇的反应,又怎不叫他不担心。
“不!我不是不喜欢,因为我只见过洋平,还道你们男人个个一般,岂料文仑你这个……我见了确实有点诧异。”紫薇的小手,再次温柔地把他握在手中,缓缓爱抚着他。
“洋平那个是怎样子?”
紫薇凝望住他:“我见他硬起时,长度只有十二公分吧了,可是你……”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公分。”文仑有点自豪地说。
“要死了,我怕我容他不下……”紫薇委实有些担心。
“不会的,这方面你应该好清楚,连婴儿都可以在那里出来,又怎会容他不下,你真是有点过虑了。”
紫薇的手指,正包住他的g头捻弄:“我也曾听人说过,男人的东西越大,女人越觉舒服,但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应该假不了。”文仑突然轩眉咬齿,神情现着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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