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砸沟里水的张晓红显然感觉到了后面有人,立刻抬头转过脸来望着他。
李绍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动声色地抬头看着她笑了笑,然后晃了晃手拿着的两块石头说:“红红嫂,这两块石头拿去砸水,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呢。”
张晓红:“正好,我正在找石头呢,一直没看到。”
很快两人就把石头砸在草草上了,而那小水沟里面的水大部分就被堵着了,倒拐流向了田里。
两人站了起来,望着流向田里面逐渐满了的水,摆起了龙门阵。
李绍峰:“红红嫂,你们这秧脚田准备找啥块人来抄呢。”
张晓红:“每年一般都是周大爷来抄的,他一直在养牛。”
李绍峰:“你说的是明娃的老汉。”
张晓红:“就是。”
李绍峰:“那他来抄田的时候,我要是没在家里,你就叫他一起把我们的秧脚田一起抄了,我回来拿钱给他。我把电话号码给你,到时候你就打电话给我说一声。”
张晓红:“好吧,他来抄我们田的时候,我就叫他把你们的田一起抄了。一般一挑田是十八块,我们这块田有一挑半,要二三十多块钱呢。”
李绍峰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张晓红,张晓红就把号码存在自己的手机上了。
李绍峰好像不放心地说:“红红嫂,你按一下这个号码,看看对不对?”
张晓红一点都不设防地说:“嗯,好吧。”
李绍峰脸上闪过一丝阴谋得成的笑意,然后耐心等待着她按自己的号码。
张晓红就按了一下刚才存的号码,一会儿,李绍峰的手机就唱起歌来,他满意地挂了电话。
沉默了一阵,李绍峰问:“红红嫂,你们家三哥去哪儿打工了呢?”
张晓红:“内蒙古的一家冶炼厂。”
李绍峰:“他一个月肯定挣不少钱吧。”
张晓红:“三千多。”
李绍峰:“哦,挣这么多,那你们家的日子过得好滋润哦!”
张晓红:“还过得去吧。”
李绍峰又沉默了片刻,突然话锋一转问:“红红嫂,三哥经常不在家里陪你,你一个人过日子不觉得寂寞吗?”
张晓红脸色一暗,无言以对了,因为这话正好触到了她那内心里面难言的痛处。
李绍峰似乎窥破了她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接着说:“红红嫂,你肯定很寂寞,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
张晓红忍不住问:“啥子话?”
李绍峰:“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张晓红愣了愣:“啥子虎啥子狼哦,你说的啥子意思?”
李绍峰笑了笑,他笑得很好看:“你连这些都不懂?”
张晓红摇摇头,没说话。她虽然有初中文化,但是一向不喜欢看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不懂这些词语的意思了。过了片刻她憋不住问:“你说说这是啥子意思嘛?”
李绍峰:“嘿嘿,说的就是在干那种事情上,三十岁的女人就像老虎一样凶猛,四十岁的女人就像母狼一样疯狂。”
张晓红如梦初醒,脸倏地一下红了,“呀”地一声嚷嚷起来:“哎呀,你娃儿说的是啥子话嘛,峰娃,没想到你小子竟给我说这种坏话……人家都说你是个二流子,硬是没说拐。”
李绍峰:“嘿嘿,红红嫂,虽然我在社会上混,别人都叫我是二流子,可是这村里对我的评价如何你是应该知道的。”
张晓红当然知道他的为人,大家都是说这小子虽是个烂人却倒是很落教讲义气,不但从来不在村横行霸道,而且还常维护左邻右里的人们,比如左邻右舍的人要是在镇上遭遇了什么状况,叫他出面一定能够摆平。
就说前几年有一次,村里的李大娘去农贸市场卖完米,赶场的时候卖米的一百多块钱被扒手扒去了,哭得不行,正好碰上他和一个哥们在街上游逛,他好像知道街上有那些扒手似的,去转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问清楚了当时有哪两个扒手去过农贸市场,最后找到了那两个人叫他们马上退水,居然原封不动地把那笔钱拿来还给了李大娘,让李大娘好不感激涕零,从那以后大家只要一提起这事都有口皆碑。因为他给大家的印象好,所以张晓红对他一点都不讨厌,又因为他长得帅,多多少少对他还有些好感呢。
李绍峰见她红着脸不说话,接着说:“红红嫂,说真的……如果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特别是想那种事情的时候,三哥又不在,你咋个熬得住呢?”
张晓红一下转过身去:“哎呀,我不跟这个二流子说了,你小子没大没小的,竟给我说这些……”
李绍峰:“嘿,我也不小了,其实嫂子你也大不了我几岁,说真的,嫂子看上去还年轻像二十几岁的大姑娘,长得又漂亮,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可老天不做美,让你常常独守空房……”
张晓红羞得恨不得地面上裂开一条缝隙好让她钻下去,她实在呆不下去了,一边走一边扔下一句话就逃之夭夭了:“我想起家里还有事情先走了,水放满了,你小子帮我砸了一下。”
李绍峰得意得笑了笑,冲着她的背影说:“红红嫂有事你走你的嘛,水放满了我要帮你砸的,嘿嘿,保证把你砸地巴巴适适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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