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玉销魂》第二回 花溪滟滟戏鸳鸯

  蚀玉门被灭后,马强失魂落魄了几天,伤心归伤心,饭还是要吃的。新第三书包网域名:www.shubaol.com
现在少了蚀玉门这个来源,马强只好又打些柴到县城里卖,辛辛苦苦也只能将就填饱肚子。这天在街上卖光柴火后,想着要买些酒食香火去祭奠几位姊姊,可身上也就几文钱,根本不够。反正也不用去蚀玉门练功了,于是边发愁边在街上闲逛起来,不知不觉间抬头一看,竟然来到了冯府门前。想起那天和三姊姊的谈话来,这冯员外的女儿名叫冯惜玉,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自己也就远远地看过几眼。马强正望着那高门大宅发呆,只见冯府中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招呼马强道:“小子,你过来。”马强不知何事,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那管家道:“你可是那经常在西市卖柴的伙计。”马强点头称是,管家道:“我们府上今天有个长工走了,现在要再找一个,你愿不愿意干,每天有五文银子。”马强一阵高兴,忙答道:“小的愿意。”
  管家点头道:“那好,你跟我来吧。”马强跟他进了冯府,只见冯府果然气派,青砖青瓦用的都是上等材料,房门窗台的细微之处也精致无比。穿过后院的花园,就是冯府的伙房,柴房、马厩了。管家吩咐道:“你以前打柴为生,就先安排你到柴房劈柴吧,伙房要忙不过来,你再帮忙。”马强点头哈腰道:“好,劈柴我会干。”
  管家站在一旁,看马强劈了一阵,见他果然手头熟练,才放心走开了。于是马强便成了冯府的伙计,接下来几天,马强干得勤勤恳恳,因为是新来的,人人都能使唤他,所以除了劈柴之外,他还要四处打杂。烧火、喂马、扫地等活通通丢给了他。马强也不敢有怨言,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忙到太晚,便在柴房铺点干草,将就睡一夜。
  慢慢和冯府的下人混熟了,也对里面有些了解,这冯员外家就三口人,冯员外和他老婆还有女儿冯惜玉。却有八九个下人在伺候。有些下人比主子还懒,整天对马强呼来喝去,尤其那两个丫鬟,传说和冯员外有一腿,更是趾高气扬,没少给马强脸色看。唉,人在屋檐下,马强也没有办法,只好整天埋头干活,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盼头,除了计算发工钱的日子,就是期望着能见上冯惜玉几眼。可自己每天在偏院里干活,冯小姐哪会来这种地方。来了冯府快十多天了,也未能如愿一睹芳容。听伙房的人说这冯小姐爱骑马,这个小姐在下人口中可是才貌双绝,样样精通。马强便把马厩的活都揽下来,只盼着能碰到冯惜玉来牵马,谁知每次都是管家来牵的马,整理好马鞍后才牵到门外交给小姐。
  这天马强又到马厩忙活,在水槽里灌满水后,照旧拿起刷子给马刷毛。刷到冯惜玉那匹枣色大马,他边着马肚子,边浮想联翩起来,幻想着冯惜玉骑在马上的神采,那的腿紧夹住马肚子,就像姊姊们骑在他身上一般…,越想越兴奋,犹如手中摸的不是马肚子,而是冯惜玉的腿。
  那马却被他刷得难受,不耐烦地踏动蹄子。马强还在兀自遐想,只听啪得一声,背上火辣辣一阵疼,毫无疑问是挨了一鞭子。马强怒不可竭一转身,见到抽自己的人,不但怒气顿消,脚都发软起来。不用问,拿鞭子抽他的人就是冯惜玉了,她今天不知何故,亲自到马厩来了,只听她怒斥道:“有你这样给马刷毛的吗?”
  马强吱唔道:“小的一直这样刷。”话音未落,肩膀上又挨了一鞭子,马强好不容易见到她,心中欢喜不已,被她打两鞭也是求之不得,但嘴里还是哀求道:“哎呦,疼死我了,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冯惜玉见他假模假样,又抽他两鞭子才罢休。
  等冯惜玉把马安抚一阵,出马厩走远了,马强还在回味那几鞭子。这时黄管家走进偏院来,身后跟着辆马车,车上是累了一人多高的柴垛,赶马车的一男一女,都五十多岁,看样子是夫妻,马强知道是送柴来的,暗中奇怪这送柴的人怎么换了,以前是个中年汉子送的。全世界只有两个网站,一个是【新第三书包网】,一个是非新第三书包网!黄管家招呼道:“马强你过来,帮忙把这柴卸到柴房。”
  马强和那对老夫妻一起卸车上的柴垛,看到两夫妻慈眉善目,脸上布满皱纹。他知道打柴的辛苦,便自己多搬一些,照顾他们两人。等卸完柴垛,那老头对马强道:“小哥,谢谢你了。”两夫妻收拾了马车,回里院找管家结账去了。
  过不一会,听里院传来争执的声音,马强仔细一听,是那老夫妻和黄管家,为了柴火的价钱吵起来。不由心气愤,这冯府上下都是一群刁人,老人家的辛苦钱也要克扣,冯府人多势众,老夫妻怕是要吃亏。谁知争吵声越来越大,引得伙房的人都跑去看热闹,马强也跟进去里院,想看个究竟。
  只见冯府里的人都围在院子里,冯员外夫妻和冯惜玉也远远在院里的门廊下,都看着院子中间的黄管家和卖柴的夫妇。黄管家面红耳赤,咆哮道:“明明说好一两银子,现在竟要一百两,分明是敲诈,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来撒野。”
  老夫妻中的老头不紧不慢地道:“谈价钱的时候,我伸一个指头,就是说的一百两,你现在倒要赖账了,欺负我们老两口不成。”
  马强才明白,这两人是来讹人的,不由幸灾乐祸起来,恶人还需恶人磨,这冯府上下没一个好人,活该被敲一笔。黄管家冷笑道:“好,我今天就和你们讲讲道理。”对身边的几个家丁道:“把门关上,将这两个老贼绑了,打一顿再送到县衙去。”两个家丁立即去关了前后门,几人拿了棍棒家伙,团团围住那两人。马强心头叹气,可惜这两夫妻奈何不了冯府,还要挨顿打。看那冯惜玉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就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只热切的想看家丁怎么收拾他们。
  见两人还不服软,黄管家喝道:“给我拿下。”几个家丁一哄而上,那老夫妻眼看要遭殃。马强正暗恨不已,只听一阵呼喝之声,几个家丁一起跌开,倒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那夫妻两仍没事一般站在场中。见此情景,其他人脸色大变,只有马强几乎忍不住大声叫好,这些人平时欺负自己,早就想把他们打趴下了。
  那老头神色一变,刚才还老实巴交的脸阴气沉沉,他寒声道:“这又是何苦,我们‘渔樵夫妇’打鱼卖柴为生,你们不给柴钱,我们岂不是要挨饿。”听他亮出名号,场中的人更是大惊,这‘渔樵夫妇’确实是会打鱼卖柴,男的叫樵山,女的叫做渔姑。不过仗着武功高强,和他们做买卖的人都要被敲诈一番,两人在附近的州县有些名气,不想今天跑到商河县来了。那老头樵山又对冯员外躬身道:“老爷,既然是讲好的价钱,您就给一百两打发我们算了。”
  冯老爷知道他们的厉害,想着给了银子,让他们赶快走吧,正想摸怀里的银票。他老婆却是个视钱如命的人,那肯就这样给一百两银子,她一边冲到门前拉开门闩,一边高喊:“打劫啦,快来人呀。”
  那夫妻中的老妇渔姑,瞬间掠到冯夫人身后,一脚踢中她后背心窝处,冯夫人即刻没了声息,软趴趴倒在了地上。冯员外奔了过去,抱起妻子,一探鼻息,竟然已经断气了,他跪坐地下,抱起妻子的尸体,悲痛地哭道:“我给钱就是了,你为何下手如此狠毒,要将她打死。”
  冯惜玉大喊一声:“娘。”也扑了过去。在场的家丁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想不到顷刻间老夫人就死了。马强却见到有人被打死,心中竟生起快意,只盼那老夫妇再出手伤人。他不知道自己乃是因为和蚀玉七狐相处日久,她们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妖女,自己被她们所感染,正是那白须和尚所说的邪根入脑。现在被‘渔樵夫妇’的恶行所激发,更是不可抑制。
  看两父女哭哭啼啼,樵山摇头道:“你们也太小气,现在好了,弄出人命来。我们背上这人命官司,老爷你可要多给些钱了,就二百两吧,快给钱,不然把你这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到院去,也可以卖个百八十两的。”
  那冯员外年高体弱,受了这般惊吓,又痛失爱妻,他老泪纵横指着樵山道:“你你….”一口气接不上来,晕死过去。冯惜玉见状,如疯了一般扑向渔樵夫妇,喊道:“我和你们拼命。”却被樵山一掌推倒在地。
  一旁的渔姑不耐烦道:“这一家子真是小气,别跟他们啰嗦了,老头子,你把这疯丫头杀了,我去房里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了赶快走吧。”
  樵山向来对老婆惟命是从,听她发了话,道:“好。”举掌就要向冯惜玉拍去,院里的下人们早噤若寒蝉,哪敢上前阻止。眼看这冯小姐就要死于非命,马强终于醒悟过来,挺身而出大喝道:“住手。”几步抢上前,挡在冯惜玉身前。
  樵山见是他,便道:“小哥快让开,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伤你。”那渔姑是个急脾气,大叫道:“什么好不好人,把他给我一块杀了。”
  樵山连连点头,说道:“小哥,不好意思了,只有把你也杀了。”说罢一掌拍来,马强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孤苦无依的一生,今天死在这里,也算英雄一回,暗叫着爹娘,姊姊们,就平静地等死。
  樵山已一掌击中他的胸膛,马强只觉疼痛无比,胸口气血翻涌,可是知道自己没死,睁开眼一看,见樵山的表情更加奇怪,他盯住马强道:“你小子有内功?”渔姑却以为是老公手下留情,凶恶地喊道:“你这个死老头,我饶不了你,快打死他。”
  樵山只好又一掌击来,马强仍是无事,连自己都奇怪起来,他哪知道是因为陪蚀玉七狐练功,自己已经积聚了雄厚的内力,樵山这种小角色哪伤得了他。
  樵山两掌打出,已经暗中着急,只好运足劲再打,马强见他欺身过来,不及细想,就学着樵山的模样,也一掌推过去,啪得一声,两人同时打中对方胸膛,马强依然不动,樵山却向后跌出一丈多,口中鲜血喷出。事情发生如此变故,院中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渔姑叫一声:“老头子。”掠到了樵山身边,樵山已说不出话来,抓着渔姑的手咽了最后一口气。
  过了半响,渔姑抬起头来,神色恐怖之极,悲伤和凶残掺杂一起。她对马强说道:“今天我打不过你,将来要把你们一个一个全杀了。”说着背起丈夫的尸体,跳上墙头,翻墙而去。
  院子里的人反应过来,一个个夺门而出,女人们更是尖叫着逃出冯府。马强扶起冯惜玉,又查看她的双亲,见都已经死了。冯惜玉伏地大哭,原本平静美满的生活,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叫她如何能接受。
  不多时,有县衙的捕快赶来现场,大胆的邻居们也过来安慰冯惜玉。因为有众多证人,捕快也没有为难马强,叫他当场画个押就了事了。
  等人们渐渐散去,马强想这冯府是不能再呆了,也准备回家算了,正抬脚要走,却被冯惜玉柔嫩冰凉的手拉住,只见她梨花带雨,泪眼中含着哀求的神色,低声地道:“你不要走,留在这里好吗?那个恶婆娘还会回来的。”马强几乎被融化掉,脑袋嗡嗡直响,连声道:“我不走,我不走。”
  冯惜玉在商河县无亲无故,又怕渔姑来报复,只好草草将二老安葬了,下人们也了。马强陪着冯惜玉,等她在坟头哭了一阵,想起自己故去的双亲,不觉悲从中来,也掉下眼泪。
  冯惜玉哭光眼泪,呜咽着对马强道:“爹娘死了,这里再没有一个亲人,我想去定西县投奔我外婆家,可我孤身一人如何上路,还要请你艘过去,一定会多给些工钱你。”
  马强拍道:“包在我身上,保你一路平安无事。”
  于是两人回到冯府,冯惜玉卷了些细软,牵了马厩里两匹马,将冯府里外而上,马强连家也不回了,两人骑上马,奔定西县而去。
  一路晓行夜宿,倒也无事,只是两人都第一次出远门,没有赶路的经验,常常错过宿头。往往快天黑了,却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好随便找个山洞树丛将就睡一夜。
  冯惜玉这个娇小姐还挺能吃苦,一路并无怨言。马强却渐渐躁动不安,他乃是至阳之身,和冯惜玉这个大美女如此亲近,怎么按捺得住。加上他又被蚀玉七狐调教过许久,那邪根意早就蠢蠢欲动,搅得马强如火烧般难受,意识已无法控制,身体犹如要爆开来。他浑浑噩噩地跟着冯惜玉,拼尽全力压抑邪念。
  这天两人又误了时辰,赶到一座山脚下,天快黑了,四下杳无人烟,连户人家都没有。见山脚的岩石上有个平整的凹洞,正好可以遮风挡雨,两人便系了马,准备在洞中过夜。
  洞中还挺干净,他们解了包袱,取了些干粮吃。这时太阳完全落了山,明晃晃的圆月升了起来,照得四下亮堂无比。两人相对无言,只有马强粗重的呼吸声,冯惜玉也是个大姑娘了,这些天和马强朝夕相处,虽然他只是个下人,可总能感觉到他身上迷人的阳刚之气,还有一种奇怪的魅惑气息,若有若无之间引诱着她。这时不禁心怦怦跳起来。
  两人都燥热难忍之际,旁边的树丛里传来潺潺的水声,冯惜玉走出山洞一打看,见到树丛后有一条小溪,那溪水清澈见底,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的光,她心中暗喜,回头对马强道:“你呆在这山洞里,不准出来,我要去小溪里洗个澡。”说罢朝溪边走去。
  马强哪里还能听她的,他站在山洞口,见那光溜溜的身影下到溪水中,只觉脑子里轰然作响,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溪边散落着点点野花,花香弥漫在笼罩溪水的轻雾里,水底铺满光滑细腻的鹅卵石。冯惜玉泡在溪水中,燥热之感稍微退去。正享受着溪水的清凉,忽听得身后有人踩入水中,回头一看,即刻羞得无地自容,只见马强赤条条走了过来。冯惜玉大叫:“走开,你别过来。”可看着马强像着魔一般,毫不理会她的叫喊,大步跨了过来,已将自己抓在手中。
  冯惜玉想要挣扎,可那魅惑气息又扑面而来,瞬间将她软化。这气息乃是马强从蚀玉七狐那里浸而得来,那七狐有着深厚的魅惑之功,潜移默化在马强身上,平常人难以抵挡。
  无力地扭动一番,冯惜玉软摊在马强怀里。剩下的事情马强太熟练了,在月光和溪水的交融之中,两人也得以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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