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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玄素庄庄主石清、闵柔夫妇人称“黑白双剑”,二人剑法高超,鲜有敌手,素以侠义著称,在大江南北颇有名望。夫妻二人只有一独子,不免有些娇宠,而此子也着实顽劣,偏做母亲的闵柔又诸多维护,让石清颇为头疼,难以管教,最后终于狠下决心,将儿子送到雪山派大弟子“风火神龙”封万里门下学艺,一是希望其能学有所成,二是知雪山派门规深严,望其能收敛顽劣的品性,这一去不觉已有三年。
自从顽儿离去后,石清是清闲了不少,每日不是练练剑,就是读读书,颇为逍遥。但闵柔却是慈母心肠,始终放心不下,看着飘摇的落叶,不免又牵挂起远在雪山派凌霄城中的儿子,不知那里是否已开始下雪,会不会挨冷受冻,一时心绪不宁,给下人打个招呼,就径直向后山走去。
这后山不是甚高,闵柔施展轻身功夫,不到两刻钟时间已接近山顶,转过一块巨石,迎风送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闵柔会心的一笑,要是我的玉儿能有此子一半听话,那有多好,不觉放慢脚步,缓缓而行。
山顶的一块条石上正坐着一位手执书卷的十四五岁的英俊童子,唇红齿白甚是惹人喜爱,正是闵柔家的小邻居——梁金古,别看他年纪小小却已考取秀才功名,是全县小有名气的神童。由于自幼饱读诗书,让他平添几分儒雅风范,虽稍显瘦弱,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稳重成熟。
玄素庄是本地的大户人家,主人也甚是喜书,庄中藏书颇多,不仅有正统的四书五经,其他诸子百家、野史杂文、章回等等也均有不少。闵柔夫妇又特别好客,是以梁金古经常上门借书,交往多了与他夫妻二人也就熟络起来。而几年前梁金古的父母相继辞世后,闵柔更是极大地发挥了女性特有的怜悯心肠,对小梁金古疼爱有加,嘘寒问暖,时常加以照顾,让梁金古感动不已,对她更是依恋,敬若神明。
梁金古虽然口中书声朗朗,但心眼却俱都放在了山路之上,看到心目中的观音娘娘翩翩而至,立即起身迎上前去,高兴地呼道:“闵姨,您来啦。”
闵柔文秀清雅,素喜白色,一年四季几乎都是一身素白长裙,虽年近中年,但平日保养得法,兼且内功深厚,竟比十几二十岁的大姑娘小媳妇还要娇嫩柔滑,在武林中甚有美名。此刻在山风吹拂下她白衣飘飘,秀发轻扬,眉目如画,确有一股仙风神韵的味道,无怪梁金古这痴小子要将她当作下凡的菩萨来敬崇。
闵柔早将这乖顺的孩子当成了自己儿子的替身,心下欢喜,急走两步将男孩揽在怀里,纤手轻抚着他被北风吹得通红的小脸道:“古儿,冷不冷啊?怎么也不找个背风的地方坐!”痛爱之情溢于言表。
梁金古的脸颊被她温腻软滑的纤手轻抚,心里说不出的受用,头一偏就依在她那软柔挺秀的胸峰上,鼻息中满是馥郁香融的妇人体香,立时就心神皆醉,每日里他最期盼的就是现下这一刻,连梦中也俱是这绮丽的景象。自小失去母爱的他,对闵柔这种温柔美貌的女性最是迷恋,暗地里早已也把她当作了母亲一般依靠。
两人亲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均十分享受这动人的感觉,女性醉人的芬芳不断涌入梁金古的鼻端,软玉温香凹凸有致的美妙胴体给人的触感更是之至,让情窦初开的男孩心中充满无限绮思,风月中一幕幕男女情爱的描绘闪过脑海,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恨不得就此紧拥住她,痛吻她吹气如兰的樱桃小嘴,纤秀迷人的雪玉酥颈,令人着魔的冲动。微一抬头触到闵柔温柔慈爱的目光,立即他就为自己这可耻的邪念羞愧不已,无地自容,红着脸他将身子稍稍挪开一点距离道:“谢谢闵姨!不冷,风凉凉的很是舒服。”
闵柔见他害羞的表情可爱之极,那里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心情舒畅愉快,禁不住低下头在他脸上轻吻一口道:“让我们来舞舞剑,看我上次教你的剑法忘没有?”梁金古立即从刚才的懊恼中恢复过来,自信地笑道:“闵姨教我的东西,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两人来到山顶空处,闵柔抽出腰间长剑,那剑连鞘均是白色,如冰玉一般,寒气逼人,直侵得人的隐隐生疼,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刃。梁金古知道那剑的厉害,捡起一根树枝,站得远远的。
闵柔夫妻均是上清观弟子,未得师门同意自是不得随意收徒,但她见梁金古聪明机灵,勤奋好学,忍不住就教了他些入门功夫,也让他同她一起练剑,只是却没有传他内功心法与剑法口诀,因此也不算是违反门规。闵柔收敛心神,运剑如带,随式而转,姿态优雅,妙不可言;梁金古虽不得传授剑法真诀,一根树枝却也是舞得虎虎生风,颇为刚健,与闵柔所使招式虽同,剑意却又大不一样。
闵柔舞得兴起,竟然练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收剑,神清气闲,没有半丝喘息,转过头来却见梁金古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双腿微微颤抖,这才忆起他年纪尚幼,又无内功,心下疼惜,将他揽入怀中来到一块条石上坐下,取出丝绢把他满脸汗珠擦去,温柔地轻声怨道:“累啦怎么也不知道歇歇,累坏了可怎么办?”
梁金古见她满脸的关怀之情,双眸蕴涵无限动人的深情厚义,心下感动,恍然间又似回到儿时母亲的怀抱,一探手将闵柔紧紧抱住,心中却再也没有一丝歪念,喃喃地道:“闵姨,你真象我妈妈。”
闵柔知道又触动了他的心事,不愿看到他难过,打趣道:“那好啊,快叫我一声妈妈,我可是有礼物送呦!”梁金古见她促狭的笑容,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依地扭扭身子,故意撒娇道:“闵姨真坏,占我便宜。”
这一扭不打紧,剧烈摩擦间那美妙动人的感觉再次清晰无比地浮现出来,引得梁金古的心襟一阵动摇,才刚退去的丝丝歪念又如缕缕涓流般沁上心头,片刻就又汇成铺天盖地的洪流,将他刚刚筑起的心堤冲得无影无踪。看着眼前的如花笑魇,梁金古克制不住内心的蠢动,伸嘴在她滑腻的桃腮上亲吻一口道:“阿姨,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你说该怎么办?”
闵柔显然没有想到梁金古会问她这么个问题,诧异地看着他,半晌才恍悟道:“我们的梁金古也长大啦,有喜欢的女孩啦!是哪家的,阿姨给你做主,改天找个媒婆去说说。”这个时代十四五岁就谈婚论嫁的着实不少,人们也不以为奇。不过闵柔哪里会知道男孩的心理,此时他正暗自心道:“那个女孩就是你,不过你可做不了主。”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来,心念一转岔开话题道:“闵姨,当初你和石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一股羞意涌上心头,闵柔伸出玉葱纤指轻点一下梁金古的额头道:“小孩子家问这种问题干什么?”梁金古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道:“当然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哟!我要向石叔叔好好学习学习,看他究竟是怎么追到闵姨你这样美妙绝伦的绝世大美人的。”
闵柔在武林素以美色驰名,人近中年更加注重容止修饰,对自己的容貌自是有几分骄傲自豪,听得梁金古用“绝世大美人”这样的称呼来形容她,听之虽然有些肉麻,可更多的还是幸福高兴,禁不住“咯咯”娇笑两声算是接受,女人矜持虽让她娇羞万分,却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小孩子乱讲,阿姨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和你石叔叔一同学艺,自然就认识啦。”说完眉间唇角已满是绯红的羞怯之色。
梁金古知道她内心还是欢喜的,随即追问道:“后来呢?”闵柔娇丽的面容上浮现出甜蜜幸福的神采,满是缅怀之色,悠然道:“我们一同练剑,一同江湖,日久生情,后来就结为夫妻啦!”梁金古仍旧不放过她,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石叔叔喜欢上你了呢?”
闵柔再次现出害羞之色,细如蚊蚋地低声道:“他吻了我。”说完一抹红晕迅速飞涌上脸颊,让她感觉浑身发烫,她实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回答这个小孩这么羞人的问题,哪里知道小孩的下一个问题让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只听得梁金古腻声道:“闵姨,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接吻啊?”
话语入耳闵柔当场被震得是目瞪口呆,羞愤之情再也无法遏制,曲起指头就在梁金古头上敲了一个响亮的暴栗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教,这是只能在夫妻之间才做的事情啊。”梁金古手捂着头呲牙裂嘴委屈地道:“我也是为了能娶到象闵姨你这样温柔善良、千娇百媚、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嘛!”说完又抱着闵柔的头颈不停的摇晃撒娇道:“好闵姨,你就教教我嘛!”
闵柔被他晃得晕晕忽忽,记得以前儿子也是这般在自己怀里撒娇,温馨甜蜜的感觉瞬时浮上心头,心头一软神使鬼差的就点头答应道:“好好,闵姨教你。”说完之后才清醒过来,整个脸庞早已羞得红霞密布,口干舌燥,心脏不争气地急速跳动起来。
闵柔甩甩头,稳定一下情绪,轻卷莲舌润润,让梁金古的双手揽住自己的酥颈,然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玉指轻抹他柔嫩的嘴唇道:“小坏蛋,可要记好喔,阿姨就只教这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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