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某家孤儿院门口。
“苏晚,要走了吗?”
“是呀,院长,出来都一天了,再不回研究室,我怕所长会追杀到这里,呵呵~~”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笑着说。
“好吧,那你下次可要快点回来,别隔个几月半年才想起这里,尤其是这群孩子,没你在,我可治不住他们。”老院长依依不舍的说,一群可爱的小孩更是围在苏晚的身边唧唧喳喳,用泫然欲泣的大眼睛表达对她的留恋之情。
“放心吧,院长,孤儿院永远是我的家,只要我抽得出时间,我一定常常过来。”苏晚弯下腰,捏捏孩子红嫩的双颊温柔的笑道,“还有你们,一定要乖乖听院长伯伯的话哦,姐姐下次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东西和好玩的玩具,知道不?”
“知道了,苏姐姐,我们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
“嗯,真乖,那我走了,院长,拜拜~~~”
苏晚刚想离开,马路对面传来一声呼唤:“苏姐姐,等等我~~~”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从远处快速跑来,小脸喘得通红,手里还捧着一扎花,看来是刚刚采下来的新鲜野花,正准备给她敬爱的苏姐姐送来。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滴滴’声,一架卡车刹不住车正高速的向这边驶来,而小女孩仿佛吓呆了,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卡车飞速直下,眼看就要撞上她了。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苏晚猛然冲上去推开了小女孩,而庞大的卡车则无情的碾过了苏晚的身躯。
看到小女孩平安脱险,苏晚欣慰的合上了双睛,嘴角露出一抹绝美的笑颜。恍惚间,她仿佛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飘起,飘过那群哭泣的孩子,飘过白发苍苍悲伤欲绝的老院长,飘过惊慌失措围拢过来的人群,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原来死亡,也并不那么可怕……”
出生(上)
这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山谷,苍翠的绿树环绕,明亮的月光清爽地照耀着林子,天空上甚至能看到一片片柔和的云彩,点点银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地上的青草嫩绿如油,中间偶而夹杂着一点纯白,淡粉,鹅黄的花朵儿,在月光的照s下散发出珍珠般绚烂的光芒。山谷正中央,是一座占地近乎千亩的巨大城堡,庭院深深,气势恢宏,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
“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匹骏马以极快的速度向山谷入口驶来。
‘唰唰’,八条人影从谷口隐蔽之处跃出,一个领头的虬髯大汉拔出钢刀,喝道:“站住,傲龙山庄也敢乱闯,给我下马!”
明亮的大刀晃过一片白茫茫的亮光,把马匹惊得直立而起,几乎将马背上的黑衣人摔落在地。
“我乃天组第十七小队人员,有急事禀报主人,请让我入谷。”黑衣人急促的喘息着,艰难的掏出一块腰牌,紧接着一口鲜血猛得吐出来。
领头的虬髯大汉脸色一变,这才注意到黑衣人衣衫褴褛,一道深刻的刀痕从左肩一直划过右腰,几乎将黑衣人截成两半,鲜血还不断的从草草包扎过的伤口处渗出,如此沉重的伤势,居然还能坚持到现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大汉检验腰牌无误后,立刻伸手抵住黑衣人的后背,一股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黑衣人的体内,黑衣人身躯一震,精神明显好了不少。
“谢!”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的神色,收好腰牌,急急冲入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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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龙山庄。
龙轩。
一名身着青衣三旬左右的青年男子躬身立在门外。“主人,天组十七小队有消息回报!”
门内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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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黑衣人直挺挺的跪伏在地上,严重的伤势使他的语调断断续续。
青衣人皱了皱眉,一抬手,一道浑厚的真气渡入黑衣人的身体,使他的精气恢复了不少。
“说!”门内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淡漠无情。
“属下等十八人追踪‘风刀’凌封,在接近时邺城时总算将其擒住,但回程途中被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天碧瑶所阻,属下等不是对手,力战之下,除属下外十七人全部战死,天斋主还让属下带话给主人,说凌封与她静斋有莫大的关系,无论谁想找凌封的麻烦静斋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属下无能,只能任其带凌封离去,请主人降罪……”一口气说完,黑衣人再也坚持不住,鲜血狂喷,倒在地上。
青衣人上前一探鼻子,黯然收手道:“主人,他已经死了。”
门‘吱’的一声打开,一名俊酷绝伦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他就是傲龙山庄庄主林雨玄。他就像上天的宠儿,结实紧致的躯体,锐利如鹰的眼神,目光如钩,仿佛不单单能看穿你的心思,还能锐利的穿透你的灵魂。天空中的明月普照着大地,却似乎照不亮他的周围,他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一个噬人的黑d,无论多么灿烂的光芒,在他面前也只能被无助的吸收。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死去的黑衣人,道,“林天,他也算尽力了,带下去吧,厚葬。”
“是,主人。”
“让其他分队的人全部回庄,既然凌封是天斋主的故人,我也不能不给她一个面子。”
“是,主人。”
林雨玄仰望天空,轻轻低语道:“天碧瑶连你也不安分了吗?呵呵,有意思,看来这个天下……又要变了……”
出神间,空气中一丝怪异的流动唤醒了沉思的他,林雨玄皱眉,冷冷的道:“林天,你怎么还没走?”
林天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低头道:“主人,刚才星夫人房里的下人来报,今天是夫人生产的日子,问您是否能屈尊过去一趟。”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林雨玄闭上双眼,突然感受到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很玄幻,但却很真实。他内心不由一动,道,“既如此,去看看亦无妨,带路吧。”
“是!”
傲龙山庄。
芙蓉轩。
“不行,夫人身体太过虚弱,以至胎位不正,可能会难产,情况……不乐观……”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张大夫,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要帮帮我家夫人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焦急的看着面前努力施救的大夫。
“爷,爷~~救我!你在哪里,星儿好痛,好痛~~啊~~”床上一个瘦弱但美丽非常的女子紧密的冒着冷汗,纤白的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用力扭曲,不停翻滚着,发出痛苦哀嚎的惨叫。
“大夫,你想想办法呀,这样下去,我家夫人和胎儿都会死的!”胖女人死死的抓住大夫的手臂,苦苦的哀求。
“可能只能保住一个,而母体较弱……”张大夫皱眉对胖女人说着。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胖女人失神道,突又精神一振,“不,也许庄主可以帮助夫人,我……我去找庄主来!……小翠!小翠!你去庄主那再催催……”
“容妈,你忘了,小翠已经被你叫去找庄主了。”一个侍女答道。
“唉,你看我,都急昏头了……可,可庄主怎么还不来呀,真急死人人了!”顿了顿,她又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呼天喊地的夫人,“庄主,他一向都对夫人冷冷冰冰的……他,他会来吗?”
出生(下)
林雨玄缓步走入庭院,正在门外守候的一众仆人立刻直挺挺的拜伏地上,齐声恭顺的呼道:主人!
林雨玄挥手,跪在门边的仆人立刻弯腰起身恭敬的打开屋门,轻风掠过,仆人眼前一花,林雨玄已消失不见。
“啊!”焦急守候在小姐身边的容妈猛见一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中,正待惊恐的大叫,却蓦然发现此人正是小姐爱逾性命梦萦魂牵的男子傲龙山庄庄主林雨玄,容妈不由又惊又喜,疾步上前,心道:他终究还是念着夫人的……
“怎么样,她生了吗?” 那股血脉相连的感觉从星儿肚子里传出,越来越明显,简直要揪着他的心弦般。看着还在床上反复哀嚎的女人以及旁边满头大汗不停嚷嚷的产婆,林雨玄深深皱眉,双目瞬间变得y沉,一股冰冷暴戾的气息透体而出,薄薄的辐散了整个房间。
“庄主,请放心,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感受到主子的y骛,容妈误以为他是在担心夫人,忙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回答。
林雨玄寒冰般的冷眸扫了她一眼,容妈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发一言。他转身面对大夫道:“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察言观色,陪着小心道:“情况……不太乐观,夫人身体虚弱,又动了胎气,导致胎位不正,难于生产。小人正试图护住夫人心脉,以免夫人失血过多而亡。庄主要有个心理准备,也许只能保住一个,但小人会尽力让夫人活下……”
“没这个必要,我只要胎儿!”林雨玄冷硬的启口,“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胎儿!”
“庄主!”容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惊呼。怎……怎么可能,庄主竟然只要婴儿,他不是为了夫人而来的吗?保住胎儿,那夫人她呢,他想要夫人死吗?
不,不~~夫人待她嗯重如山,她绝不可以让夫人死去……容妈急促的喘息着,猛然跪倒地上连连磕头:“庄主,请您救救夫人,夫人对您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奴婢求求您,求求您看在夫人一片深情的分上救救她……奴婢给您磕头了……” 铿锵有力的磕头声‘碰碰’响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慢慢浮现出触目惊心的血迹。
“闭嘴!这里没有你这奴才说话的余地,给我滚出去!”林雨玄厉声喝道,冷残的目光闪动着一片杀机。
“庄主,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了……”容妈艰难地跪行到林雨玄脚边,泣不成声地拉住他的裤脚,“只要夫人平安,奴婢愿替小姐一死!”
“贱婢!既然你那么想死我成全你!来人!”林雨玄深寒的话语仿若来自九幽,“把她拖下去,喂狗!”
“是!”众多仆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要把容妈拖下去。
“你们走开……庄主!夫人不计名分跟了你三年,无怨无悔,您怎么能……放开我……”容妈拼命挣扎。
“庄主!奴婢死不足惜,可怜夫人她一片痴心,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庄主!请善待夫人,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凄厉的叫声响彻苍穹,而后,渐渐消散而去。
林雨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那高高在上的淡漠神态,仿佛刚才杀掉的不是珍贵的人命,而是一条卑贱如尘的土j瓦狗。
林雨玄转身冷然的盯着大夫:“张大夫,你听清楚,我只要婴儿!其他的……你不需要考虑!如果婴儿出了什么问题……”他厉声道,“这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喀’的一声脆响,一张红木桌子瞬间被拍得粉碎。
“明白!明白!”张大夫胆战心惊的擦拭冷汗,心底哀号不已,呜,悔不该贪图那小小的金元宝,现在别说享受,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啊……
“容妈,容妈……你在哪里?”容妈临死前的尖叫把已陷入半昏迷中的星夫人惊醒,她痛苦的辗转反侧,无助的呼叫,“容妈……我好象听见爷的声音……容妈……爷他来了吗……”
林雨玄淡漠的声音响起:星儿,我在这里,为了我,把孩子生下来!
“啊!”如同天籁一般,星儿泪睫盈眶,是他的声音,他终于还是来了,他还是关心她的……为了她最爱的人,她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即使那代价是生命!
啊!天,她好痛!她全身都痛!那股撕裂办的巨大疼痛,让她想尖叫发泄,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推呀!用力推呀!
心底一个清晰的意念在支持她,她要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是爷的愿望!她直觉的使劲推挤,忍受着一波一波永无止境的剧痛。
“……好了,再用力一点……我看见头出来了……快出来了……”
啊!不行了她疼痛的几乎辗碎的四肢百骸早已破败不堪,意识逐渐陷入模糊。
突然,一股冰凉清净的气息覆盖了她的身体,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天上那轮巨大的圆月。
明亮的圆月无视屋顶瓦片的阻隔,一道道温润如水的月华如潮水般吸入她的身躯,使她全身的毛孔都有种被冰水浸透的畅快感。她开心的笑了,感觉到一个什么东西被她推出了体外,然后,就昏了过去。
“哇!!!哇!!!”嘹亮的哭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的尤为清晰,伴随着一阵奇香飘来更是令人浑身舒畅。
“好了好了,终于出来了……恭喜庄主,是个漂亮的小千金!”
林雨玄急切的抱过已经裹得严实的婴儿,心神顿时被这团软棉给吸引住了,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多可爱的小精灵呀,深深的眼窝中是大大的眼睛,上头还有两排又浓又密的睫毛扫呀扫的,高挺秀气的小鼻梁上配上嫣红的小嘴,白皙细嫩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清纯晶莹得就象一个水晶娃娃。
看着陷入熟睡的婴儿,一抹浅笑飞扬在他唇边,冷酷的眼神也褪去了冰寒,尤如太阳融化了积雪般俊朗。他抱着婴儿,微微查探了一下婴儿的经脉和筋骨,不由吃了一惊。
“竟然是月女之身……”
他立刻输出一股内力慢慢沿着婴儿的奇经八脉行走,内力所过之处畅通无阻。他不由一惊,果然是纯y之体的月女之身,不仅媚骨天生,还是练功的绝好鼎炉,千年难遇。如若她的月之身一事被其他人知晓,只怕她从此将永无宁日。他虽无惧,可是她呢?
低头看着婴儿粉嫩的小脸,他冰冷酷绝的心首次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独占欲望:“她是我的!天上地下,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她!”
“林无月!我的女儿,从此之后你的名字就叫林无月!”
“爷……爷……你在哪?……”星夫人从昏迷中醒来,气色奇迹般红润,但林雨玄明白,这只不过是她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爷……你没走,你果然在这,星儿好幸福……”
林雨玄看着这个他从未爱过的女人,看到她为了自己燃尽了最后的一丝生命火焰,心下也不由觉得有些感动:“星儿,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星夫人轻轻摇头,她不能,她也不敢,她怕一闭上眼睛,就再也见不到他。她痴痴的凝视着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眼里迸s出无比灿烂的爱炎火花,这火花仿若点亮了黑暗的苍穹,似要照耀到更古老更恒远的地方,那是生命最后的辉煌。
她惨白的十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臂,嘴里幽幽的道:“爷,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可是我从不后悔,星儿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成为爷的……女人……”
一顿,美丽的双眼缓缓合上,她瘦弱的玉手无力松开,划出一个绝美的圆弧沉重的跌在床边。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无声的隐没入尘土中。
林雨玄身躯一震,长叹一声默然不语,冰冷的双眸依旧是云淡风清。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有r体间纯粹的欲望。甚至她的死去,除了在他心底溅起一点小小的波纹外,什么也没留下。
“星儿,你不该爱上我这样的人……”
远处,不知是谁吹起了悠扬古老的旋律,悲凉而婉转,缠绵悱恻,回荡在风中……
抱着婴儿,林雨玄走出芙蓉轩。
“林天!”
“属下在!”
“星儿已死,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女儿是这个时辰诞生的,所以这个屋里的人都必须死!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温柔的看着婴儿,嘴里吐出的却是残酷冷绝的话语:“从今天起,傲龙山庄里再没有芙蓉轩!”说完再不回首,绝尘而去。
“遵主人令!”
星空黯淡,乌云蔽月,天地苍凉。今夜,将是一个血腥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酷爹爹和俏宝宝的正式见面,上面的不算~~~
苏醒(上)
苏晚渐渐从黑暗中复苏,只觉得浑身无力,象是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非常的不自然。
“呜~~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我还有意识?我现在又是在哪里?”苏晚缓缓的睁开眼睛,疑惑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一席雪白的纱帐象瀑布一样由上悬挂而落,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荡起一波一波的褶皱,精工细雕的大红眠床上镶嵌着瑰丽的玛瑙,整齐错落的拼设成美丽的龙凤呈祥图。隔着朦胧的纱帐,四周是红木雕刻而成的精致家具,几款纤巧的瓷器细致的点缀在家具旁,显得高雅而不落媚俗,还有围在她周围那一群一脸惊喜的古装女人……等等,一群女人?!围在她周围?!!还是……古装?!!!苏晚蓦然抬头,眼睛愕然的跟一群女人……没错,不是一个女人,对上了。
“醒了醒了,小姐终于醒了!”
“太好了,都睡了一天一夜,再不醒来,我们可就……阿尼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快,快去报告主人!”
苏晚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群古装女人连奔带跳的上下乱窜,脸上都是一副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表情,有几个早已跑出门外,大概是去通知那个所谓的什么主人去了。
“你们是谁?”苏晚正欲发问,却惊骇的发现自己居然只能发出‘哇……哇……’的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还有身体,怎么软绵绵的使不出劲?难道……苏晚的脑海掠过一个怪异的想法,急忙奋力抬起自己的手臂。天啊,这……这是我的手吗?小小软软的?这分明就是……婴儿手啦!我变成婴儿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神经错乱?借尸还魂?还是转世重生?
苏晚震惊无比,意识顿时瞬间陷入一团迷乱之中。
“主人!”一声声整齐敬畏的呼声将苏晚恍惚的意识拉了回来,奇怪,空气怎么变得有些冷了?
两只有力的臂膀突然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愕然间,苏晚对上了一双黝黑深邃的黑眸。
如同被闪电狠狠劈过,苏晚的脑海刹时一片空白:“好帅啊!”她的心急速跳动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紧眼前如帝王般伟岸绝伦的男人。黑如乌木的长发被一根绛蓝的发带箍在脑后,古罗马雕像般轮廓分明的俊美脸颊,配上锐利如鹰的冷酷双眸及英挺如刃的剑眉,越发显出他卓而不凡的高贵气质,还有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鼓动伸缩的壮硕肌r,更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这是一个拥有无穷魅力和魄力的男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人毫不犹豫的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即使明知眼前如飞蛾扑火般危险,也心甘情愿,无有怨悔。
在朝为帝王,在野亦人杰!不知为何,苏晚脑中浮现出这句话。
不说苏晚傻傻的看着林雨玄,林雨玄也同样在仔细打量眼前的小东西。
惊艳!这是他的第一个印象。她的眼睛深邃如天空一样广,象草原一样宽,如大海一样深,满布着清新慧谐的光芒,柔嫩细致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红色,腻滑得让人想咬上一口。虽然他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女儿,但昨天婴儿刚生下来时只有一瞬间曾睁开眼睛,随后便沉沉睡去,而他因为担忧她只顾焦急的传唤大夫和呻斥下人,倒也一时无暇多细观她的样貌。
“加以时日,必为绝代尤物!”林雨玄暗忖,“天下间,能够抵挡她魅力的男人只怕屈指可数,届时恐怕……”他一双剑眉不由深深蹙起,眼神也瞬间变得酷寒冷残,“无论如何,要想从我身边夺走她的人,我必定要他付出惨重代价!神挡杀神,魔阻杀魔!”
感受到身边突如其来的冰寒,苏晚回过神来,不由纳闷于林雨玄的y鹜从何而来。
难道是我太丑了,所以他不高兴?苏晚忐忑不安的想,心情一时有些沮丧,“什么嘛,相貌又不是我想要怎样就怎样的,长得丑又不是我的错,干吗要摆出这副表情来?哼~~”其实她又如何知道林雨玄的想法恰恰与她相反。
不过,他蹙起眉头的样子好冷酷,看看周围吓得瑟瑟发抖的仆人就明白了。不行,她不喜欢这样。
“松一点,再松一点……”苏晚奋力挥动双手抚上他的脸,努力的想把他蹙起的眉毛抚平。她轻轻的磨挲着,就像以前抚摸孤儿院小孩子头发的一般温柔,他的皮肤很光滑,很有弹性,她一时间竟不舍得松手。
对了,还有这个!苏晚想起了什么,送上小脸,湿润粉嫩的小嘴在他的唇上用力的打了一个大大的亲亲,这是以前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以前每当孩子有烦恼时,她就是这么安慰他们,亲亲脸,额头,鼻子等等,亲嘴唇则是对更小的孩子做的,以示亲昵爱怜之意。现在她变成了一个婴儿,也没啥好害羞的,自然而然就做了表达她最亲昵方式的动作。
林雨玄讶然的看着苏晚的动作,苏晚无法说话,只有咧开樱唇用甜甜的笑容安慰他,“好了,不要再生气了哦~~”
呵呵~~~一阵低沉清朗的笑声从林雨玄的喉中溢出,如太阳融化了冰雪,冷漠不再。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林雨玄轻柔的抱着苏晚,食指摩挲着她水嫩滑腻的脸蛋,突然转头冷然道:“林天!”
“属下在。”林天越众而出。
“奶妈是否已经入庄?”
“是的,主人。打从昨日您吩咐属下找寻小姐的奶妈时,属下已立刻飞鸽传书让人将方圆百里内奶水最充足的奶妈带来,现在她们正在西厢里候着呢。”
“嗯,带几个过来,小姐睡了一天应该饿了。记住,要健康懂事的,我不希望看见一个多嘴的奶妈,明白吗!”
“属下遵命。”
苏醒(下)
四章
(以下苏晚改名为林无月)
月儿摇头晃脑的看着这个俊美的爹爹和中年大叔讲话(林天哭丧着脸说:大小姐,我才二十九不到三十,哪里就成中年大叔了?),很无聊的打了个极不淑女的呵欠,林雨玄转头看向她,她立刻收敛嘴巴对着爹爹露出一个超级甜蜜的微笑。
“爹爹~~~~饿~~~~~饿~~~~”可惜小婴儿是说不出话的,月儿也只能用稚嫩的小手扯扯爹爹的衣服,再用一双泫然欲泣的晶莹双眼表达她对食物的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一番可爱的表情打动了林雨玄,他似乎明白了婴儿要表述的意思(真不容易)。亲了亲婴儿粉嫩的小脸,他柔声道:“月儿,饿了是吗,再等一会,你就可以饱饱的吃一顿了。”这么轻声细语的话居然会出自主人的口中,林天听见自己的下巴‘啪嗒’一声落地的声音。
“林天,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去把奶妈叫来!”一转头,那张冰冷的面孔又回来了。
林天赶紧将落地的下巴拣回来,暗忖:这才对嘛,这才是一向以冷酷著称的主人应有的表情嘛,刚才主人的那个样子,一定是我眼花了,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月儿听到爹爹要把她交给一群奶妈喂养,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如下一幕景象:一位位吨位十足,彪肥体壮的胖女人把她围在中间,拼命把一只只硕大的茹房塞进她嘴里,一副不吃完誓不罢休的狰狞表情,立刻把她惊出一声冷汗:“呜……呜……我不要呀……我不要被一群女人围困……爹爹……爹爹不要啦……”
她激动的手舞足蹈,头摇得象个波浪鼓,一边还‘咿呀咿呀’的大叫,结果林雨玄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
“呵呵,可爱的小月儿,听见要吃奶就这么高兴(拜托,我这象是高兴吗?),不要急,奶妈很快就过来,到时你就能吃得饱饱的了。(我是叫你不要急着叫奶妈才对!)”
可惜不管月儿如何的手舞足蹈,如何的用她丰富的肢体语言讲述她的不愿,林雨玄毕竟是人而不是神,你完全无法要求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不可能有带孩子经验的男人,懂得婴儿咿呀声是表达什么意思,所以,可怜的月儿宝宝还是无法摆脱落入那群奶妈魔掌中的命运。
既然事情已无法挽回,那么我们的月儿小姐也惟有自救
“庄主!庄主!小姐死活都不肯吃奶,还把奶妈盛好的奶瓶给打翻了!”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冲入龙轩,在书房门外大声叫喊,林雨玄皱起了眉头。
“庄主~~不好了,小姐打了奶妈一拳,还踢了她一脚!”紧接着又一个丫鬟p颠p颠的过来报道,林雨玄放下了文件。
“庄主~~~~~小姐她大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停……”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林雨玄已经消失在龙轩门口。
龙轩东面,一间雅致的小房内。
我们的女主角月儿小姐正发挥她那清脆动人的嗓音在床上号啕大哭,从带点嘶哑的哭声不难听出,她已经哭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更从她身边手忙脚乱、冷汗直冒的丫鬟、奶妈脸上可以看出,照顾月儿小姐,那绝对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辛苦差事。
蓦地,一条鬼魅般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屋内,一众丫鬟奶妈大惊,骇然望去,就看见林雨玄那双闪烁着摄人寒意的冰冷目光。他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他体内散发出的暴戾的气息,都告诉众人,他很愤怒。
“庄……庄主……”‘扑通扑通’声响,众人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
月儿看见是她亲爱的爹爹来了,可爱的粉脸立刻停止了哭泣。她快速的从床上坐起,摇摇晃晃的爬到床边,把双手一伸,示意爹爹抱抱,犹带泪滴的小脸如同雨后梨花,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林雨玄轻柔的把月儿抱起,抹去她小脸上的泪痕,感受到爹爹的关心,她高兴地‘咯咯’直笑。过了一会,也许是哭累了,在爹爹温暖的怀里,她很快的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你们很好,我把小姐交给你们照顾,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林雨玄低沉的嗓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周身如海般辐s出的压力沉重得令人无法呼吸。
“庄主……饶命……饶命啊……”一众仆人把头磕得‘碰碰’直响,那用力的程度使得每人的额头上都溅起骇人的血花,看上去既凄惨又美丽。
他突然笑了,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雪亮的银白,眼里的寒意却未见一分减少:“没用的人,我不需要!”
说完转身离去,身后,几条黑影闪动,绽开了一地艳丽的血花……
下一章女主长大了哦,父女间的暧昧很快就要出现了,呵呵~~~~~~~~~~~~
十四年后。
时光匆匆,十四年转瞬即过。
十四年里,无论是武林还是朝廷,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武林中,神秘的崛起了一股隐蔽而庞大的势力,这股势力几乎覆盖了整个北武林的所有门派,明面上北武林依旧是各个派别林立,实际上掌控各个门派的主脑人物已换成神秘势力里的人。这个惊人的消息其实并没有在江湖上流传,只是一些有心的武林宿老隐隐察觉出了不对,但苦于这个神秘势力隐蔽工夫做得太到位了,他们根本掌握不了什么线索,也无法公布于众,只能各自暗中警惕不已。
朝堂上,本就混乱的李家王朝越发显得混乱不堪。四十年前建文太子登位,这天下就非那么太平。传位至今,皇帝益发昏庸无能,只会横征暴敛,官员更是腐败堕落,再加上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南有赵氏南越自行其政,内有各家族门阀不服管教,天下隐隐显现出大乱的征兆。
然而李家王朝至今还能支持下去,是因为最近几年朝廷上冉冉升起的两颗文武双星。武为白虎萧统,四年间,带领军队平定了无数次匈奴、鲜卑之乱,在军队中威望如日中天,甚至出现了军中兵不知王,只知萧帅的趋势;文为青龙师方才,也是在短短四年间,由一介白衣布丁的新科状元窜升至当朝一品太尉的传奇人物,在朝堂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尤其近两年皇帝几乎不理朝政,朝廷上更成了他的一言堂。说来奇怪,也不知是否文武天生不对盘,这两颗朝廷新星偏偏是两个冤家对头,在朝中一个代表军方,一个代表文士,各自柄执的政见也是南辕北辙,一见面非吵个你死我活不可。但也幸好如此,由于这双方的势力互相牵制,皇帝才敢放心的享受生活,否则两人联合起来,皇位恐怕危矣。
不过世事难料,谁能保证他们没有有联手的一天?
江湖盛传,有四大势力。分别是:东慈航(静斋)、西奔马(堡),南连云(水寨),北傲龙(山庄)。四方势力根枝繁密,几乎主宰了武林大半江山。
北方, 谷。
其时正值早春二月,谷外是白雪纷飞、冰天雪地的气候,但在谷内却早已冰雪消融。冉冉的阳光普照在青翠的山谷中,给山谷带来无限生机,而巨大的傲龙山庄就坐落在这个山谷的中央。在山庄深处,有一座雅致的别院,傲龙山庄大小姐林无月的香闺飘香小筑就在这里。
小筑依山而建,围墙隐现在山峦之间,把一处美景锁在大门之后。门后是一条洁白的小路,小路两旁栽种着无数层迭迤逦的枫树,嫩黄、金黄、浅红、深红,各展风姿,光彩夺目,美不胜收。枫树下的草地上,五彩缤纷的花儿竟相开放,漂亮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再往前行百米,是一个清碧的心型小湖,四周种了许多青嫩垂柳,在春风中微微起舞。小湖东边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角飞檐,像蝴蝶般振翅欲飞,非常别致,而小路的尽头,就是这座小楼。
此时,小楼门前,正站着两名妙龄女子。
“红杏姐,你好,请问小姐是否在内?可否为我通传一下?”一个丫鬟打扮的园脸少女对着站在门前的秀丽女子问道。
秀丽女子微微蹙起眉头,道:“小翠,小姐确实在房内看书,不过我不太方便进去。”
叫小翠的少女嘟起嘴问道:“为什么嘛,红杏姐,林总管叫我来请小姐,难道你不能进去通传一声吗?”
叫红杏的女子苦笑道:“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意,小姐说了,她看书的时候一律不许任何人s扰,我可不想违背小姐的命令。否则被庄主知道的话,我可是会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的!”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警惕的四周望了望,压低声线又道,“就在三年前,有个下人不懂规矩,在小姐看书的时候走进书房收拾东西,惊扰了小姐,后来被庄主知道后,结果那叫一个惨呀,手筋脚筋全给一根根挑断,还被放在后山曝晒了三日,足足哀号了三天三夜,死得时候,只剩下一副骨头了,真是……唉……”
小翠惊呼道:“真的吗?想不到庄主还有这么残忍的一面,我以为他只是……”说到这里,她脸红红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红杏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由冷笑道:“你以为庄主只是对人比较冷淡,平常不会怎么管你们是吧,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你才刚来半年,根本不知道以前的庄主有多可怕,他的手段有多残忍,不知道有多少个只犯了一点错的下人被庄主……”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小翠说太多,她继续道,“不过现在好多了,自从小姐懂事后,庄主也渐渐变得有人情味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动辄杀人,即使真有下人不小心犯了错,只要小姐在旁边说说话,庄主也不会逆着小姐……咱们的小姐,可善良着呢,对人极好,又聪慧,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大家都说小姐是上天的仙女,误入人间啊……”
顿了顿,她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丫头,都对庄主抱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哪天自己能被庄主看中,飞上枝头当凤凰!哼,象你这种想法的人海了去了!我可警告你,趁早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要知道,以庄主尊贵无比的身份,又怎会看上我们这种低贱的下人呢?更何况,做庄主的女人,下场也未必比我们好到哪去……”她轻轻的冷笑,看来是知道些什么。
须臾,她极其严肃的看着小翠,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过就算了,千万不要对别人讲,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我根本不会和你费这么多口舌。记住,在山庄做事,要多听少看不说话,就是:上面要你听的话你一定要认真听,不该看的东西绝对不要看,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嘴巴都给我闭紧点,管严点!知道了吗?”
小翠用力的点点头,感激的道:“红杏姐,谢谢你的教诲,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红杏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好……对了,林总管叫你来请小姐到底有什么事?”
小翠道:“红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庄主吩咐林总管,来请小姐到大厅去。不过,我猜想应该是这次西洋远航的船队又给小姐带了很多礼物的缘故吧。”然后她一脸羡慕的神情道,“红杏姐,听说这次的西洋远航,去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还带回了好多好多的东西。不仅有很多的奇珍异兽,还有各种漂亮名贵的珠宝、玉石,哎,偷偷告诉你,这次回来的人中,还多了一些长着各种颜色头发,皮肤、眼睛也是各种颜色的人啊,可奇着咧……”
“瞎说什么呢,什么各种颜色?人不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吗,哪来的其他颜色,你又在这胡说八道了。”红杏摇头表示不信。
“哎,红杏姐,我可没胡说啊!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那些人有的是红头发,有的是黄头发,有的人皮肤是黑的,有的人皮肤又白得象无常,眼睛又蓝又绿,希奇古怪的什么都有!”
“不会吧,这么古怪?你是不是看花了眼,还是幻想症又发了?”红杏的脸上就写着:我就不信你几个字。
“红杏姐!我说得都是真的!!”小翠委屈的叫道,“我发誓,那些人真的就这么古怪!”
“我……”
“红杏,小翠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和我们肤色不同的人种……”一把无比动人的嗓音从小楼里穿出,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温柔的拨动着人心中最软的那根弦。
“小姐!”两人惊叫道,“你都听见了?”
“当然了,你们叫得那么大声,除非我是个聋子,否则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听不到你们的谈话。”楼中人道。
“对不起,小姐,我们不是有意的,请您原谅……”两人急急辩解。
‘扑哧’一声娇笑:“好了,别紧张,我又没说要把你们怎么样,瞧你们一个两个吓成这样!胆小鬼!算了,你们都进来吧……”
“是,小姐。” 两人齐声应道,举步进入小楼。
进门后,首先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书架,占据了整个右壁,上面整整齐齐的放满一排排的书籍,怕不下千本之多,可见此间主人的博学。正中央是一张宽长的红檀书桌,一个浅紫色的水晶花瓶中c着一束深紫色的鲜花,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桌角下有一小炉,燃点的檀香轻轻地飘荡着,怡然心脾。
旭阳的丝丝缕缕光线自屋门两侧的晴窗映s进来,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正慵懒的斜坐在一张名贵的紫金雕椅上,阳光照耀在她那一头黑绸般的长发上,淡淡的散发出一层光泽,更是衬得肌肤莹白透明,如梦似幻。粉色嘴唇如樱花般柔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宛如积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幽深的似一汪清泉,晶莹通透,清澈纯净。
她身著一件粉红色的紧身小袄儿,内穿一条雪白的丝质长裙,勾勒出她玲珑浮凸、无限美好的曲线,纤腰不盈一握,高耸挺翘的酥胸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宛如一朵美丽又高雅的白兰,散发出脱俗的灵气,有种让人既想占为己有又不敢轻易亵渎的超然于尘世的美态。她的手里捧着一本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小姐惊人的美态,但红杏依然是看得目眩神迷,而小翠则更不堪,眼睛瞪得大大的,口水都流了一地,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传说中的色女转世?
月儿被她们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娇嗔道:“好了,你们两个,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快帮我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是,小姐。”红杏很快的回过神,麻利的收拾起台上的东西。
“红杏姐,我来帮你。”小翠也走上前帮忙收拾。过会,她突然拿着一张图画叫道,“小姐,这幅画上的巨w是什么东西?这一条条线又是什么?”
“那个啊……是船。”月儿看了一眼道,“就是林总管下西洋坐的那种船啊。”
“骗人吧小姐,船不都是象烟雨湖上停着的那种画舫吗,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身体?这么大的船那么重,在水上能浮得起来吗?”小翠满脸的不信。
月儿还未说话,红杏已不悦的道:“小翠,你竟然敢怀疑小姐的话,你是不是皮痒了?”她最听不得有人质疑小姐的权威。
“不是的,我当然相信小姐啦……”小翠急急解释,“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大的船,它怎么能动起来啊!”
“呵呵,没关系,你们不知道也属正常。这种船以木为肤,以钢为骨,不能在湖中停泊,因为湖水的浮力不够,但它却是海上的霸主,在大海中,它是无敌的。”月儿轻抚画面,“至于这些线条,是船身的结构图,你看……这是驾驶仓,这是龙骨,这个是排水管……”月儿耐心的解释。
“龙骨?排水管?驾驶仓??”小翠听得云里雾里,目光茫然的盯着那一条条黑线,脑袋上满是巨大的问号。而红杏则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不为所动的继续整理台面的东西。
“哎,算了……我还是不解释了,反正你们也听不懂……”月儿有些郁闷的收起图纸,毕竟相差了近千年的知识啊。
“对了,红杏,你将书架左边第三排的那木盒取出来……对,就是那个……好了,带上它我们就走吧。”
“是,小姐。”
情欲(上)
三人刚走到前厅门口,一个中年人迎了上来。
“林叔,好久不见,月儿有礼了。”月儿微微的福了一福,红杏及小翠鞠躬道:“林总管!”
“不敢当,小姐,”林天赶紧后退两步,诚惶诚恐的道,“小姐千金之躯,属下不敢受此一礼。”
“林叔,不知林嫂的心痛病是否有所好转,上次那些千年参片够不够用?如果不够,月儿叫人再多一些过去。”月儿柔声道。
“够了够了,那些参片还有不少留着呢。小姐为属下夫妇如此费心,属下不知如何才能报答……”林天感动的道。
“只是一点小事,林叔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为爹爹如此辛苦的奔波,该说感谢的应该是月儿才对。”
“小姐言重了,能为主人及小姐分忧是属下的福分,不值得小姐挂心。”
“对了,林叔,我听说最近庄里不少人都有些病痛,这里有些方子……”她示意红杏把木盒拿出来,“是我看了神农遗籍‘百草论’、华陀的‘药方学’及孙仲景的‘千金方’等多种医书所整理出来的一些药方,所治疗的病症及用法、疗效都写在上面,麻烦你拿去制作出一些成品,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林天深深的鞠了个躬,面露激动之色:“小姐您真是菩萨心肠,如此体恤我们这些下人,属下……”未了便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林叔你别这么说,只是一些方子而已……对了,我爹在前厅吗?”
“主人不在前厅,请小姐移步沐雨亭,主人正在那等您。”
沐雨过桥斜径缘,菊鲜松翠柳含烟。秋山不逊三春景,五色斑斓别样妍。
沐雨亭位于山庄正北面一座巨大的湖泊中,湖水清澈幽碧,深不见底,湖面有一座长廊式的小桥,弯折悠转,九谛十曲,每隔五米就有一对刻着形态各异的苍龙、虬龙的石制盘龙圆柱托着桥上倒卷的廊顶,即显幽雅别致又不失瑰丽雄伟。而沐雨亭就坐落在这小桥的中心。每到天气变化时,湖中心总会下起一场细靡的小雨,而后便泛起一股轻薄的烟雾,如梦似幻般,沐雨亭由此而得名。
此刻,亭内,一名高大英挺的青衣男子正背负双手静静的站立着。他的神情专注而冷漠,冰冷深邃的眼眸正默默的凝视着远方。寒风咧咧的吹拂着他的衣角,他依旧巍然不动、静谧如山,全身散发出一股冷酷的漠视一切的狂傲气质。
再看亭内,一张大理石制成的石桌上,正燃起一个红泥小炉,炉上置着一个茶釜,看来已烧有一段时间。桌边还摆放着一些名贵器皿,精细糕点,糕点上还热气袅袅的冒着轻烟,可见此间主人的有心。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碎步声渐渐传来。
“爹”月儿一路小跑过来,俏脸上满是剧烈奔跑后的嫣红,带动着胸前两团饱满坚挺诱人的胸脯上下跌宕,“对不起啊爹爹,我来晚了!”
林雨玄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颇为心疼的看着她涨红的小脸,柔声道:“月儿,你看你,跑得那么急,要是跌倒了怎么办?”
他健臂一伸,搂住她的细腰,带到怀中坐下,又皱眉道:“还有,月儿,今天怎么不穿那件爹爹送给你的雪貂白裘,大冷天的,不小心冻着了,爹爹可会心疼死了。”
月儿舒服的蜷缩在他的怀里,懒洋洋地磨蹭着,好像渴求主人爱抚的猫咪:“才不会咧,因为有爹爹在这里啊。爹爹就是月儿的火炉啊,又温暖又舒服,呆在这里,一点都不冷,比穿一百件袄子还暖和,嘻嘻……”
林雨玄摇头失笑道:“你啊你,就知道占爹的便宜。”
月儿吐吐香舌,笑咪咪的道:“爹爹的便宜就是拿来给女儿占的嘛,反正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嘻嘻。”
林雨玄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蛋:“好,只要我的月儿宝贝高兴,爹的便宜,你想怎样占就怎样占……”他低下头,在她莹白可爱的小耳珠边细语,“反正爹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爹,你在说什么嘛……”她的耳珠子迅速染上一片瑰红,有些不安的动了下娇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总觉得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有意无意的拂过她颊上的肌肤,灼热的气息喷在她修长的粉颈上,一股说不出是麻、是痒的感觉在颈后蔓延,令她的心脏几乎漏跳了几拍。
林雨玄不动声色的收紧手臂,让她饱满丰润的胸r和他的胸膛紧紧相贴,尽情享受着胸膛上那种绵软、柔若无骨所带来的销魂感。低头了看月儿,她白嫩的脸蛋上正染着一层淡淡红晕,显得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我说月儿,只要你想要,爹爹什么可以都给你……”她真美,美的令他疯狂!她是上天派来的勾魂妖精,她用她那柔嫩甜蜜的唇、如精瓷般光滑洁白的玉肤、滑腻诱人的白雪山峰、修长匀称的美腿勾引他,再再的点燃他狂炽的欲火。他好想,他好想不顾一切的拥吻她,撕碎她薄薄的衣裳,用力搓揉着她娇嫩的玉r,再用他硕大炽热的坚挺狠狠的c入她柔嫩的花x里。
他幻想着,他的小宝贝躺展在床上,用她那细嫩结实的大腿紧紧的缠住他的腰肢,而他粗大火烫的阳具正在她娇嫩的的小蜜x里抽c不停,一下一下,c得她美艳媚荡的小嘴不断的娇吟:“嗯┅┅嗯┅┅好爹爹,喔┅┅我┅┅好美┅┅好爽┅┅啊┅┅再大力些┅┅c月儿的┅┅小蜜x┅┅喔┅┅再快点┅┅喔……爽死我了……爹……”而他则用力压住她的大腿,更加狂野的抽送起来,直到他将滚烫的白色欲火全部喷撒到她的嫩x里去。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的幻想,虽然他身边不乏国色天香的绝色姬妾,但每次与她们交欢的时候,总是幻想在他身下宛转承欢的女人是他的月儿。他更是在无数次高c来临之时,嘶吼着喊出她的名字:月儿……我的宝贝……爹s了……。为此,不知有多少和他欢爱过的女子因听到这句话而丧命。
而这,全是为了此刻缩在他怀里媚人心神的小妖精。
十四年了,他呵护他的宝贝已经十四年了,也足足忍耐了十四年!他觉得他越来越无法忍耐下去,他浑身都因为渴望她的爱抚而涨痛不已。他神情迷乱的盯着怀中的可人儿,大手悄悄游移到她园翘诱人的俏臀上,饥渴的揉抚起来。
“爹,你做什么……呜……别这样……”月儿惊慌的扭动着娇躯,试图避开他越揉越重的大手,却不知她的蠕动反而更撩拨起他早已蓄势待发的欲火。
“月儿,我的小宝贝,你太会勾引人了,你知不知道爹有多爱你,有多想你……”不似往日的沉着冷静,他粗嘎低沉的语调标示着他累积的渴望已跃升至顶点。他忍不住扳起她的媚脸儿,慢慢的俯下了头。
“呃……”她怔怔的盯着那张越来越大的俊脸,脑海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情欲(中)
‘咕噜咕噜’水声响起,茶釜烧开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弥漫在两人之间的那股暧昧情潮。
“爹,水开了,我来给你泡茶喝……”月儿慌乱的挣脱出他的怀抱,重重的喘了口气。她的脸红如番茄,跳得又急又快的心脏仿佛就象要冲破了她的胸腔似的。
“哎”林雨玄懊恼的握紧了拳头,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品尝到小宝贝的甜蜜了。不过,看到月儿脸泛红霞的冶艳模样,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邪魅的笑意,或许……他的月儿……并非对他毫无感觉……
“也好,爹也很久没有品尝过月儿的茶艺,就让爹看看,月儿的手艺进步了多少。”
月儿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小脸平复心神,努力的将刚才旎旖的画面忘却脑后(不能不说这种心态非常之鸵鸟),这才缓缓的将手浸入桌边的一盆清水中,冰冷的水有效的平抚了她的心情。她细细的洗净双手,捧起茶饼。看着手中的茶饼,她轻叹道:“爹,这茶可真好,是才采制不到两天的极品‘石顶金花’,色作金黄,轻嫩如花,不愧是名茶中帝王啊。”
林雨玄颔首:“不错!这是十年才成熟一棵,一棵也才能炮制半两的极品名茶,无论是香气、色泽、口感都更在十大名茶之上。也唯有这种珍贵的茶叶才能配上我月儿的绝顶茶艺!”
月儿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微嗔道:“爹,人家没有你说的这般好了。我的茶道亦非绝顶的哩,天下擅长此道的能人者众,我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谁说的!我林雨玄的宝贝女儿聪慧可人,天下间谁人能比?”林雨玄傲然笑道,“更何况,那些俗人也配与你相提并论么?”
“爹别再夸我了,万一月儿让爹爹失望,人家就愧死了。”月儿脸红红的道,“希望月儿的茶道还能令爹爹满意。”
深吸了口气,月儿虔诚的捧起那枚茶饼,神色亦变得庄重起来。她先将碾盘、茶釜、茶勺、茶盏、调料等工具按先后顺序整齐的摆放在茶托四周,然后将茶饼放置在银制的碾盘中慢慢捻碎,直至粉状,又拿起位于左手的茶釜,打开盖子,略放入了一勺精盐轻轻晃动,用以调味,又取出一支竹夹微微搅动,至均匀后才放入小匙茶末,再次轻轻搅动,直至茶盏中泛起朵朵汤花而止。整个过程在她春葱般的十指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令人看得赏心悦目之至。
待得汤花逐渐平止,月儿才慢慢的将釜中的茶水倒入两只备好的茶盏中,轻舒了口气,道:“好了。”她小心的捧起一杯茶盏递到林雨玄面前,“爹,请您品尝,看看女儿的手艺可还令你满意?”
林雨玄接过茶盏,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茶香顿时迎面而来,沁人心脾,不由脱口而出一句:“好茶!”举杯一饮而尽。茶才入口,初时竟是淡若无味,他正心下诧异,突然一阵异香就从胸腹中升腾而起,又慢慢渗入心肝脾胃各处,直达肌骨,只觉全身犹如被人由内向外轻轻刷洗了一遍,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松爽、飘逸之感。
“很好!好茶,好手艺!”他由衷的赞道。
但月儿却横了他一眼,娇嗔道:“爹品茶哪有象你这么一口喝下去的,你那哪是品茶,你那完全是牛饮,好好的一杯茶都给你糟蹋了。你看,品茶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轻捧起茶盏,小巧秀气的瑶鼻微微抽动,慢慢的让茶叶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此为闻香。闻香之后,她的拇指和食指轻握住茶盏的杯沿,纤长柔美的中指则托着盏底,从盏口吸吮了一小口茶水,微微合上美目,细细体验着那种暖意融融、清新飘逸的感觉。片刻后睁开双目,再吮一口。如是者三,将茶水分三次细细品啜,让自身每次都能从茶中获得不同的享受,这便是‘品茗’了。
月儿轻轻放下茶盏,笑道:“爹,这才是真正的品茶,要象你刚才那般牛饮,哪里能体会到茶道所特有的精髓呢?”
林雨玄抚掌道:“精彩!看来要体验茶道不同的韵味,我有必要再‘品尝’一次!”他大有深意的道,灼灼的双目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月儿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他炙人的鹰目,添了添水嫩的红唇,强笑道:“不如,我再给爹爹盛上一杯?”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动手……”他目光炽热的盯着那条柔滑的小香舌,想象着被它添弄全身后那种酥麻的快意,下t就腾的窜上一股强烈的火焰,燥热得令他难耐不已。
“那好吧,爹。”她兀自不知危险已然*近,“我帮你把茶釜端来。”
“没必要,因为……”他邪魅一笑,突然欺近她的身旁,捏住她精致的小下巴,*着她昂起头,“我要品尝的茶,就在你口中!”
“呃?!”她一怔,什么意思?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一双铁铸般的有力手臂就紧紧地箍住了她的杨柳小腰,一张一触即发的唇瓣宛如矫捷的鹰般飞俯而下,精确地擒住她娇嫩可口的花瓣。
“唔……”她杏眼圆睁,唯一来得及发出的一声惊叫很快就消失在他唇间,他的大手用力扣紧她的脑后,紧紧的压着她,反复的在她唇瓣上碾压挤磨,*着她跟他一同缠绵。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接触,强迫性的用牙齿撬开她的艳唇,让他火热的舌借机钻进她湿濡的口中,温柔的钩舔着她的小舌,贪婪的吞食着她的香津,发出羞人的啧啧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自己几乎要窒息过去的时候,稍称餍足的他才将唇舌从她小嘴儿上挪开,两人唇间还隐隐挂着一条水亮的银丝。
情欲(下)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落在他的脸上,是月儿掴了他一巴掌。
两人同时都呆愣住了。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林雨玄不可置信的抚着右颊,狂魅的眸子危险的闪动着,“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我出手了,”他微眯的冷眸里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想不到,唯一对我出手的,居然是我的女儿……”
“我……我不是有意的……”月儿踉跄的后退几步,声音颤抖,长长的睫毛也惊慌地扇个不停:“谁叫你……你对人家那么做……所以,我才会……才会……”她羞涩的几乎说不下去,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挥了她最爱的爹爹一巴掌!
林雨玄不怒反笑,一口白牙森森然:“很好,你既然有胆量打我一巴掌,想必也有胆量准备承受我的‘怒火’……”他慢慢的向她*近,一步一步的,那迫人的气息就像一个正准备俘获猎物的兽。
“爹……你……你不要过来……”她如同受了惊的小白兔般瑟缩的不停后退,仿佛这样做就能拉远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直到她顶到一根石柱。
“爹……爹……不要……”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白皙的小脸逐渐失去血色。看着步步进*的高大身影,她只能绝望的依紧柱子,泪水悄然在眼角凝聚,“爹,求你不要做出……令月儿痛苦的事……”
“痛苦?!哈哈,月儿,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吗!”他狂笑道,双臂‘碰’的落在柱上,低头俯视着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了等待你的成长,成长到你足以接受我的爱,我忍耐了多久,十四年!每天,看着你慢慢的长大,看着你越来越美丽的脸儿,越来越动人的娇躯,我就想用力的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的爱你,肆意的吻你。我想要把你压在身下听你娇媚的吟叫,我想要你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那种深入到骨髓渴望到极点的痛苦你能明白吗!”
他嘶吼着,不顾她惊呆的样子用力的把她扯入怀中紧紧抱住:“十四年来,我忍耐的好辛苦,就是为了今天!无论你有多不甘,无论你有多不愿,我都不会放手了……月儿,我爱你!”
“呜!”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夺眶而出。他说了,他还是说了……他怎么可以爱她,怎么可以,他们是父女啊!那斩不断、割不去的血缘羁绊注定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结果!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两人都不会痛苦?谁来告诉她啊!她柔肠千转,珠泪纷纷而下。
“别哭,我的小宝贝,别哭,你哭得爹爹心都碎了……” 他嘶哑着嗓子,双臂紧紧的环抱住她,脸颊轻柔的磨蹭着她的,“月儿,不要拒绝我,我是这么的爱你。为了你,就算让我背负全天下的骂名我也无怨无悔,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你对我的爱!”
“不不可能的!”她失声喊叫,泪水再次浸湿了她的粉颊,“这是l伦,是不被世俗允许的!我们的血缘关系太深、太深,注定了我们永远也不能成为一对,或许你可以罔顾伦常,但我不能,我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你明白吗!你是我的父亲,我是你的女儿,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也只能如此,其他的,根本不能……不能的……”
“l伦吗?哈哈,那又如何?我林雨玄做事从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什么禁忌、什么伦常,在我来看,全是狗p!”他放声大笑,充满了俾睨一切的狂傲气势,“我爱的就是你,我的月儿,只要你能在我怀中,我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你……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她轻咬贝齿,全身颤抖。他的疯狂令她害怕,他的爱恋令她心碎,神呀,这是一场飞蛾扑火的爱情啊……
“是的,我疯了,我为你疯狂!”他向着她的樱唇狠狠的吻下去,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缠绵的、悱恻的与她的唇舌疯狂交缠,狂野的汲取她口内甘甜的蜜y。
“不呜”她挣扎着,无助的用柔弱的粉拳挥打着他的胸膛。
“别挣扎了月儿……你是我的,你这一辈子都逃脱不了我……”他稍稍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诡异邪魅的黑眸紧紧锁住她,就像猎鹰锁住猎物般驾定。
“停手……爹……我们这样是错的……”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错?不,我只是一个渴望爱的男人……”他轻啃她柔嫩的小耳珠,“要说错的话,也只能是你,谁叫你不好好的接受这一切?”
“你……”她愕然,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赖?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他就将她翻转过身面对亭柱:“宝贝……用手扶着柱子。”
“你……你要做什么?!”她意识到不妙,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羞急的阻挠,“爹……不可以……”
但她的力量哪里阻挡得了他狂烈的欲火?他握住她的小手撑住粗糙的石柱:“乖……月儿……来,扶好。”他火烫的躯体紧紧贴住她的后背,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爱抚她滑腻若凝脂的肌肤。
“不要啊……爹……快住手……住手……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她被迫的半趴着石柱,小脸上不由的溅起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哭泣的恳求他的放手。
“月儿,我的宝贝……爹好爱你,爱的快要疯了……”他急促的喘息着,不但没有停手,唇瓣还更是疯狂的吸吮她娇嫩的肌肤,不断的使一朵朵鲜艳的红梅在她白皙的颈间绽放。
“啊啊……痛……停……快停止……求求你……”月儿不断的扭动娇躯抗拒着,但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健壮强硬,他的手臂又是如此的结实有力,她的柔弱根本就无法撼动他分毫。
“不行,月儿,停止不了……我想要你……”他的左臂紧紧的箍住她的柳腰,邪肆的舌头不断的添弄着她细腻的长颈,右手则迅速的拉下她的衣襟,挑开她的肚兜,顿时一双白腻雪滑的硕大茹房就这样弹跳出来,l露在空气中微微颤动,荡漾出一阵迷人的r波。高高俏立在胸前的小巧r尖也被淡粉色的圆大茹晕衬得就象两棵成熟的葡萄般,诱人采撷。
“不,冷啊……爹……”突然接触到寒意的白嫩娇躯不由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往他火热的身体靠去。
“月儿,很冷吗?不要紧,爹马上让你热起来……”如此血脉贲张的美景,令他早已肿胀难当的下腹更显不堪。他左臂微一用力,将她圆俏的r臀压向他的下腹,抵在他坚硬勃发的粗大分身上,隔着单薄的布料,不住的与她温热的腿窝厮磨、挤压。
“唔……住……住手……”这羞人又陌生的举动吓得她更是拼命的挣扎,然而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他一面继续用他的火烫摩挲着她的内侧,一面托捧起她白嫩的rr,用力的搓揉着,看着她的圆满在他手中被揉弄得更加涨大饱满。
“宝贝……你的茹房可真大,真软……爹爹的一只手都握不住了……” 嗅着她散发诱人异香的动人躯体,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肆意的说出挑逗的话来。
“放开我!爹……我求求你不要啊……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啊……痛……”听到她的话语,他恼怒的用力的抓揉着她的茹房,将它蹂躏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力道之大,丰盈的rr都被挤出了他的指缝,感受到茹房传来的涨涨刺痛感,月儿失痛的尖叫。
“不要?月儿,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看,你的r尖已经变得这么硬了……”林雨玄邪魅的笑着,粗砺的指头捏住她挺翘硬实的r尖不住挤压旋转,*出她一声声娇弱的哀求。
“啊啊……爹爹……不要,不要捏那里……嗯……月儿好难受……啊……”一股说不出的麻痒感从脊椎底端窜升上来,这种奇特的舒爽感令她忘记了抵抗,娇喘出声。
“月儿,舒服吗?别心急,这只是刚刚开始……”他搂住她细腰的左手突然扯下她裙上的腰带,整条裙子立刻向两边展开,露出她雪白娇媚、玲珑浮凸的美体,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白嫩圆俏的雪玉美臀也摇摆着仿佛邀请他进入。
“唔”她忍不住惊喊一声,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别动,月儿,让爹好好看你……”他伸腿一顶c入她内侧,使她无法合拢双腿,眼里则跳动着炙人的火焰,贪婪的饱餐她美妙娇嫩的胴体,“好美啊……月儿,你简直就是生来迷惑男人的妖精,为了将男人带入地狱……”
“不是……我不是的……呜……住手啊……”她纯洁的玉体被一个男人如此恣意蹂躏,只羞得她面烧眼润芳心慌悸,全身像被电流通过似的激烈颤抖,真想就此昏过去罢了。
“月儿,让爹好好疼你……”他抬起她的白嫩玉臀,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两片优美圆润的桃形,白皙的皮肤毫无瑕纰,摸上去软滑如玉,滑不溜手。她闭着眼睛紧咬下唇,抵抗着因他的抚弄所带来的快感,白嫩的胴体上也隐隐泛出淡淡红晕,更显得人比花娇,艳润欲滴。
他满意的低笑:“月儿,你感受到了吗,你的身体在渴望我的爱抚……”他的手贴着她的臀线往下移动,用力把她的腿向两旁分开,翘起她的雪臀,将她的下身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好美……”她的蜜x就象是世上最美丽的花朵,绚丽的盛放在他眼前。一丛细顺柔滑的草坪秀气的分布在x口上,两片甜美油润的娇艳花r,包裹着一颗晶莹亮泽的粉嫩花珠,微开的x瓣里,还细细的渗出一丝晶莹香甜的蜜y,这种y糜的美景,只要是男人都会看得狂乱至极。
“不……不要看……爹……不要看啊……”她的心儿蹦得似欲跳出胸腔来,脸色殷红如血,羞涩的几乎软倒地上。
“月儿,你这十足的尤物!”他低吼,覆在她双腿间的大拇指猛的按压那颗粉嫩的花珠,食指和中指则在她的小x口里不停的旋转、揉抚……
她如遭电殛似的猛然一震,一股陌生的酸麻感贯穿了她全身:“啊……爹……不要揉……不要弄那里……好痒……好麻哦……爹……啊……”伴随着她的娇吟声,甜美的蜜汁汩汩的流淌而出,湿淋淋的花x动情的蠕动着,水嫩至极的粉红r蒂儿高高地拱起,那颗油润的珍珠也俏俏的娇颤着,不停流耀出莹润的水光。
林雨玄邪佞的轻笑,他的月儿可真是敏感,才磨赠几下,就流出如此香甜的汁y,这种纯洁甜美的可人儿,是男人最爱狎玩的宝贝了。他的两根手指猛然挤进她的滑腻蜜x,湿热的甬道立刻紧紧的吸附住他的,他低喘一声,手指疾速的在紧窒的甬道里抖动……
“啊!”月儿尖叫出声,趴在柱上的手臂酸软得几乎撑不住她的身躯,“爹……爹……不行……不要弄……月儿要死了……要被爹爹玩死了……嗯啊……”
“宝贝,你的x儿真紧……太紧了……”她的x儿一缩一缩的,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指,惹得他亢奋不已,手指径自猛烈的抽送起来。
“呜……不……”她的娇胴跟着他狂炽的侵犯前后摆晃得剧烈,两颗硕大饱满的凝r更是象吊瓶般摇晃个不停,他忍不住将她水艳的嫩蕊揉弄地更加剧烈。
“不……不要啦……求求你……爹……月儿受不了了……啊嗯……快停止……月儿的……好麻、好酸……啊!”
她扶抱在柱干上的小手微微颤抖,纤长的指尖因用力撑柱而显得发白,大眼半眯,娇媚的小口微张,口中的津y都忘了吞咽,几丝莹亮的香津顺着她的嘴角溅到滑腻的r体上。
“月儿,叫大声点儿……我喜欢听你的娇吟声……听话……快……”他时快时慢的变化着不同程度的力度,摩挲着她的花瓣及水嫩血芯不断的溢出香甜的蜜汁。
“求你了爹爹……不要……不要这样……月儿真的不行了……好酥哦……快受不了了……”听着她柔媚的呻吟声,林雨玄狂恣的加快了手指的动作,顺着两片花瓣一次一次冲撞她的水嫩血芯,同时伸手捏住了她玉r上的粉色r首,用力的揉捏,挤弄,让它在他手中更加成熟突起,发红发硬。
“嗯啊……”蓦然,她发出尖细的娇啼,眼儿一闭,全身颤动着在他狂野的进犯中达到了平生第一次高c,一股热流从她的花径狂涌而出,滴滴答答的流泻到下方的石砖上,溅起一朵朵靡人的水花。而她也全身瘫软的倒在他怀内,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昏过去了?我的小宝贝,竟然这么敏感……”林雨玄扶住她的柳腰,让她舒服的靠在他身上,叹息道,“可惜了,今天只能放过你……”他无奈的看看自己胯间巨大的隆起,灼灼的目光盯住怀中媚艳的玉人儿,嘴角弯起一丝邪肆的弧度:“记住,月儿,你欠我的,迟早都要还给我的!”
这几天工作太忙,临时赶出来的,可能写得不是太好,希望各位不要失望。(有意见要提哦!)
询问一下
各位是否觉得我的h描述口味太重,太过露骨?如果是,我以后会写得含蓄些,尽量不让大家反感;如果大家觉得还能接受,那么我就继续按照我的方式写下去(h肯定会是重口味的多)。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见,这决定着文文以后的走向,谢谢~~~~
最后,要感谢如果、情风云淡、梦、黑黑等等等各位读者朋友,不断的支持我,尤其是如果大大,给我提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希望今后大家还能继续支持,谢谢~~~
噩梦?
道歉声明:这几天电脑坏了,让我无法更新,请各位大大见谅。更新两章以示歉意。另外,由于我是新手,写作能力有限,最多只能保持两天一更,真不好意思。
黑,很黑,一片虚无。
没有光线,四周全是望不到底的黑暗!
没有声音,周围有的,只是她的心跳,和不均匀的喘息。
她跌跌撞撞行走在这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恐惧和孤独充斥着整个心灵。
“这是什么地方?好黑啊……”她茫然的走呀走,不知自己的出路在哪里,不知自己会走向何方?
终于,她累了,倒在了地上,无助和寒冷侵蚀着她每一寸肌肤,“爹爹,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她在寂寥的黑色空间里哭泣。
在这片绝对黑暗和虚无的空间中,她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这里好冷,我好害怕……爹……为什么月儿找不见你……你不要月儿了吗……”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她只能缩在黑暗的一角瑟瑟发抖。
“爹……你到底在哪里……月儿好想你……好想你……”她渐渐陷入无意识的虚空中,恍惚间,她听见了来自远方的呼唤。
“月儿,我的宝贝,爹爹在这里……” 低沉温柔的声音仿若天籁,她猛然惊醒,欣喜若狂向这道声音的方向跑去。
“爹,爹,原来你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月儿不理的,月儿一个人好害怕啊……”她紧紧抱住矗立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嗅着那熟悉而醇厚的男性气息,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所有的不安也全部消散一空。
他收紧手臂,把她牢牢的圈进怀中:“月儿,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你是我最心爱的宝贝,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永远……”
“爹……”她好快乐哦,即使身处黑暗,幸福依然象花儿一样绚烂绽开。
“月儿,我爱你!”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喃,狂野燃烧的眸仿佛可以照亮整个黑色空间。
“嗯,爹,我也爱你……”她甜甜的笑着。
听她甜美、娇柔的声音,他邪魅的眸光一闪,倏地攫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娇容,倾首深深的吻住她的红唇,狂野的吸吮……
“啊……”她愕然的瞪大双眼,清纯的蜜唇慌乱的微微开启。
他炽烈的舌立刻穿刺她的红唇,钻进她的贝齿,如蛇般的搅弄她的丁香小舌,一口一口的汲取,自她口中流出的香甜津y。而他的大掌更猛的掠住她不可盈握的一只软r,隔着衣服狂烈的搓揉,大拇指指腹频频捏弄着她尖尖翘翘的小r尖。
“嗯……”狂乱的喘息声从齿缝间逸出,她又羞涩又害怕,她不明白,一向温柔对她的爹爹为什么变得如此邪佞狂魅,如此粗蛮的侵犯她无暇的清白。
他已不再满足于仅仅只在她唇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灵活的舌头自她被吻得红肿娇艳的唇瓣离开,沿着细腻的颈子一路往下直到颈窝处,用力的一吮,再一吮,一颗颗鲜艳夺目的红梅瞬间就在颈间争相盛放。
“呜……痛……爹爹……好痛哦……”泪花不停的在她眼眶中打转,为什么,为什么爹爹要这样对他,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吗,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呲拉’一声,他撕碎了阻隔住他亲热的衣裳,顿时,一具美艳绝伦、冰雕玉琢般晶莹柔嫩、纯洁无暇的玉体便曝露在他面前,r香四溢,散发出阵阵诱人至极的魅惑,他狠狠的倒吸了口凉气,血脉沸腾,再沸腾……
“爹……你……你要做什么……”黑暗中,她无法窥视到他的表情,只能惊慌羞涩的双手交胸,要遮掩自己。
“不许遮!让爹好好的看看你……”他霸道的拉下她的手,一对颤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椒r,及那粉嫩的近乎透明的稚嫩茹头羞涩的向他硬挺,他的男性瞬间胀爆了。
他要她!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强烈的告诉他,她要她!
他壮硕的身躯毫不迟疑的覆上她的,双手分别捏住她丰盈无比的豪r,头一低,一口将她粉色小r尖含入口中狂恣的挑弄。
“啊……”她全身为之一僵,玉r上传来的阵阵涨痛感令她慌乱不已,双手下意识的扳紧了他的胳膊。
他无视她的慌乱与不安,大手伸入她双腿内侧,拨开她柔顺的毛从,娇嫩的蕾瓣,两根手指猛的挤进她的蜜x里,狂猛的抽送、抖动、旋弄……她粉嫩敏感的x儿哪堪揉弄,逐渐流出湿漉透明的爱y。
“不……不要啊……”她又羞又慌,珠泪盈盈的挥打他的胸膛:“放开我……你这坏蛋……你不是我爹……爹爹不会这么对我的……呜……”
“不要?”他邪魅的笑了,“月儿,你老是学不乖,来,听听你蜜y充沛的声音!”他的指尖更肆意攻掠,很快的,在他娴熟的技巧下,她火热的蜜y不断的奔涌而出,浸湿了他的手指。
“听到了吗,月儿,你是渴望我的,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他狂恣的啃着她娇润嫩实的小r尖,恶意的道。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啊……”身下的刺痛虽未消失,但在蜜y的润滑下,一种诡秘奇妙的快感一波波流泛过她被侵入的花x,令她不禁娇喘出声,“嗯……不要啊……停手……喔……爹爹……求求你住手……好难受啊……嗯嗯……”这种难以言预的快感,使她的娇胴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羞涩的迎合他的律动。
“真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水嫩嫩媚艳的样子……”他邪佞拨开她湿滑滑的蕾瓣,享受着她的小x每一收缩,就会淌出许多蜜y的诱人景致,“你越是难受,你的样子就越是妖媚,我要看你最妖媚的样子,所以我要你更难受!”一如他邪肆的话语,他火热的唇舌和手指更肆虐的攻掠。
“爹……不要啦……人家好难受……好难受啊……呜……”她几乎是啜泣着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胳臂,香汗淋淋,柳眉微篡,俏臀无助的弓向他。
“月儿,我说过的,你永远也逃脱不开我!” 低沉嘶哑的嗓音伴随一阵‘悉嗦’的宽衣声,他和她终于坦l相见。扶着她的纤腰,他猛然抬高她的娇胴,毫不怜悯的掰开她的双腿,用力往下一压,顿时,一个坚挺巨硕的热物象利刃般狠狠贯穿了她的身体,她不禁惨叫一声:“啊!”
条件
“不要!”她冷汗涟涟的自床上惊醒,入目的,是爹爹那双饱含担忧、焦虑、惊喜的黑深幽瞳。
“月儿,你终于醒了!”林雨玄温柔的轻抚她略显冰凉的脸颊,心头落下一块大石,“太好了,你知不知道爹爹有多担心你……”
“爹。”她怔怔的唤了一声,小脑袋茫然的四周转动。四周俱是沉稳凝重的熟悉摆设,深棕与暗黑占据了空间的主要色调,是爹爹的卧室。而她,正躺在爹爹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床上。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魇……
月儿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爹,我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你昏过去后,我把你带来了。”
“昏过去?我?”她刚撑起身子,s处便隐隐传来一阵奇特的酥麻感,令她全身酸软无力,支起的身子也慢慢软倒床上。
“月儿,怎么了?”他心一紧,抢先一步伸臂抱住她软瘫的腰肢。
“啊”接触到他温暖的臂膀,炽热的触感令她瞬间回想起早上所发生的事情,顿时,那一幕幕羞人的画面纷纷从脑海中闪过。
“啊……爹……不要揉……不要弄那里……好痒……好麻哦……爹……啊……”
“不……不要啦……求求你……爹……月儿受不了了……”
“嗯……好难受……月儿好难受……啊……”
那、那、那一句句如此s媚入骨的话都是出自她的口中吗,月儿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她何时变得如此y荡了?
更可怕的是,那个*出她一声声娇吟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父亲!
而最最可怕的还是,她仿佛还非常享受那种激狂的快感!
完了,她已经变得如此堕落了。
她不要活了,呜……
等等,这好象不关她的事耶,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都是他对她做出那种羞人的事情,她才会变得那么可耻的。对,都是他的错!!
月儿狠狠的瞪着!
不过以她那张纯洁的小脸来做这种凶恶的眼神,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月儿,在想什么?”林雨玄不悦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瞪着床帘的眼神回到他脸上,霸道的命令,“不准你看别的地方,看着我!”
呜,她不敢了,她不敢看着爹爹了,那会令她不断回想起早上y糜的一幕,她的血y就会倒冲上头顶,连话都讲不出,所以她也惟有狠狠的盯着床帘生气,就是不敢看他。
但林雨玄对她这种明显挑衅他权威的飘忽眼神非常不满,他臂弯一转,扣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里,面带愠色的沉声道:“月儿,没听到爹的话吗?别试图挑衅我,更不要若我生气,知不知道?”他用力的箍紧她的腰身,告诉她,他现在很不高兴。
他身上传来浓烈的男人馨香味使她恍惚间仿佛又回到早上那激情的一刻,她心神为之一荡,忍不住瘫倒在他怀中。旋即想起他们之间那永远无法摆脱的血缘关系,又惊慌的坐直身子,急忙离开他的怀抱。
“别想逃开!”林雨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你,你放开我了!”月儿又羞又急,激动的推打着他如钢墙铁壁般的胸膛,“你别想再象早上那样欺负我!我……我不会任你摆布的!”见推打无效,她气恼之下,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呜,好痛……”泪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他的胳膊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那么坚硬,她的牙齿都快咬蹦了,好痛哦。
可是,她绝不会松口的!
“月儿,别咬!”他的护体真气可不是吃素的,刚才要不是他在她牙齿接触胳膊的那一刹那撤去真气,现在的她恐怕早就吐血倒下了,哪还能咬得象现在那么严严实实。
“我噜噜噜”她就咬就咬,咬定青山不放松。
“会痛!”他剑眉一挑,好心的提醒。
“哼噜噜噜”不怕不怕,她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别咬了,爹放手就是。”为了不伤害他的小宝贝,他无奈的屈服了。刚一松手,她立刻象只小兔般远远逃窜到床角边缩着,直到确认自己暂时处于安全位置后,才鼓起勇气道:“有什么事就这样说,但是你不准过来这里哦。”
看到她下意识的举动,林雨玄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他勉强压抑火气冷冷的道:“月儿,你胆子变大了,居然用这种方式跟我讲话!”他现在很愤怒,因为他的小宝贝竟然敢躲着他,看来早上的教育还不够深刻啊……他危险的迷起了眼睛。
瞥见他闪烁怒火的眸子,紧抿的薄唇,月儿的娇躯不由一僵。他、他凭什么露出那么凶恶的表情,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如果不是他对她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她会这么怕他么?她应该还窝在他怀里享受爹爹对自己的疼爱吧,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在这里和爹爹对峙。想到委屈处,她就悲从心来,山洪也开始大爆发。
“你……你坏死了啦……呜……你是个大坏蛋,你好可恶……呜……你就知道欺负我、折磨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呜呜……”她的泪如大雨滂沱,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粉颊,看的让人揪心,“爹爹最讨厌、最讨厌了!呜……”
“不准你讨厌我!”他又惊又怒,脸色瞬间转为铁青。听到他的小宝贝说讨厌他,他的心就象被挖了个大d似的痛苦不堪,她怎能,怎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他受不了!
“月儿,不准你再说讨厌我!永远不准!!”他狂吼,冷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
“你……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她愕然的望向他,颤抖着嘴唇,泪珠儿是越掉越多,“呜……你以前从来不凶人家的……呜……现在,你、你、你居然凶月儿啦……呜……”
他有吗?!!他哪舍得凶他的小宝贝啊,他只是声音大了那么一咪咪,口气恶了那么一丝丝……呃,好吧,他承认,好象、似乎、大概、也许他的态度是凶了那么一点点:“对不起,宝贝,爹爹刚才的口气不太好,是爹爹的错,别哭了,好不好……”他心痛的把她揽入怀中,温柔的安慰着他的可人儿。
月儿窝在他胸膛上放声大哭,伸手猛槌。
“呜……爹爹最坏了,最坏最坏了……呜……你只会凶我……一点都不体贴我……呜呜……”
“好,爹爹最坏,爹爹最可恶,爹爹一点都不体贴我的小月儿,全是爹爹的错……好了,不哭不哭……乖……”他只能无奈的接下她硬扣给他的帽子,谁叫他爱惨她了呢。
她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的啜泣,直到察觉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箍住她腰肢的手臂越来越紧,她才吸吸鼻子,咬着颤抖的红唇,忍住呜咽。
那委屈万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瞬间又软了,纵然有再多的怒气,也不舍得对她发作。
“好了,宝贝儿,你到底想要爹爹怎样?”他退让了。
她吸着鼻子,抽抽噎噎的道:“除非……除非爹爹答应人家提出的条件。”
他轻叹:“说来听听。”
“第一,以后没有……呜……人家的同意,不可以再对人家做出那样……那样羞人的事……”
他眯起黑眸:“哪样?”
她嘟起红唇,用力的捶了他一下,“就是……就是早上那样了……”
沉默。
她的鼻音又开始变得浓重:“你……呜……到底答不答应嘛……”
他无奈:“……好,以后没有月儿的同意,爹爹不会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嗯……”纤细的手指擦擦眼泪,她又道,“还有,以后你不可以随便凶我。”
“好。”这点没问题,就算她不说他也舍不得。
“还有……”
“还有?!”他的黑眸有酝酿风暴的趋势。
“呜……”
“说!”
“以后人家要你做什么事,你不可以拒绝。”
“……好!”他答应得咬牙切齿,万一他的小宝贝要他不准爱她,那他肯定立马反悔。
“另外……”
“林!无!月!”他脸色冷得如寒冬腊月,“不要得寸进尺!”
“哇!”
“好,好,好,我全部答应你!全部!!!”他抓紧拳头,又颓然松开,他怀疑自己从此以后在月儿面前恐怕再无威信可言。
堂堂傲龙山庄庄主,居然会被一个小女人牵着鼻子走,说出去,谁能相信?
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成饶指柔啊。
可是,为了他的月儿,他甘之若怡,无怨无悔,只为有一天,她能明白他的心……
邪帝
早春二月,在南方已是春暖花开之季,然而在寒冷的北方,依然是苍山覆雪,大地尽白。漫天的雪团遮盖了天地间的一切,放眼望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浪漫,只有彻骨寒冷的肃杀。
轻轻的‘嚓嚓’声从官道上传来,由远而近,那是马蹄踢践积雪的声音。两名全身皆白的年轻男女各骑着一匹快马急驰驶来,又卷起一阵劲风疾速而去。
“九公子,这里再向前四十里,就到了傲龙山庄的地界。我们赶快些,或许可以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马上的白衣女子指着前方说道,她面上覆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真容,声虽不大,但在这呼啸的寒风中却清晰无比的传到了后方骑士的耳中。
“好!天师叔,那我们就赶快些,争取在落日前到达。”白衣男子朗声应道,“我可不想再在这该死的鬼天气下度过一晚,太活受罪了!”
他抱怨着道:“前两日还只是yy小雨,想不到昨日起便下如此大雪,硬是将我们的行程拖慢了一日,否则如今我们早就该进入傲龙山庄了。”
蒙面女子淡淡的道:“无妨。虽慢点,却也不碍正事。九公子,前方有个茶坊,我们不如到那里休整一下再行上路,如何?”
“一切任凭师叔安排。”
“驾”
蹄声逐渐远去,再不可闻。
一棵积雪皑皑的参天古树,一个小小的茶坊正在树下,边上一杆写着‘茶’字的白幔斜挑出路口,被漫天风雪吹得不住飞舞,‘咻咻’直响。坊中只有寥寥不到三两个的行脚旅人,慢慢的喝着热茶,就着自带的黄酒,吃着店家提供的卤牛r,低声的谈笑着。
门帘微挑,走进两名白衣人,立时带起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坊内一个瘦弱的茶客忍不住低声啐道:“妈的!不快点进来,磨磨蹭蹭的站在门口,想冷死俺们啊!”一抬眼,顿时有些呆了。
走在前方的是个白衣女子,她的脸上兀自罩着一层轻纱,让人根本看不清面目,只是如山川般起伏的优美体态,以及垂至背上乌黑闪亮的秀发,却予人一种飘若嫡仙的动人美感,不看容颜,也必然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然而这名白衣女子,虽有如空山灵雨一般,充满了令人安祥静沁的气息,但却总是给人一种人在天外的感觉,纵使就这么站在对面,却让人总是感到有些虚幻不真。
后方紧跟着的是名白衣男子,剑眉星目,长身玉立,放在他处绝对是位俊美青年,然而此时众人目光已被先前的白衣丽人所摄,反而再无人注意他的存在。
白衣丽人似早已习惯这种目光,径自找了个边角的空位坐下,轻启朱唇道:“店家,请给我们上壶热茶,再来三个馒头。”
青年却没这么好脾气,他冷冷的瞪了众人一眼,眸光如剑,寒冷如霜,刺得众人全身打了个激灵,方一个个清醒过来。
青年重重坐下,冷声道:“一群无礼之徒,真想给他们点教训,好让他们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说完颇有些跃跃欲动。
白衣丽人摇头道:“没这个必要,此处离山庄已不远,正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
“哼,算他们走运!”青年转身喝道,“店家,快点,我们急着赶路。”
“来咧!”店小二满面笑容的跑来,端着一盘馒头和一壶热茶,“客官,您要的东西齐了,请慢用。”
“放下吧。”两人却都没注意到,店小儿转过身后眼里闪现的那一抹精光。
后堂厨房内,两条人影闪入。
“速通知主上,目标已到。”
“是。”
出了店门,两人纵马奔驰,又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到达一个密林前。
白衣丽人指着前方道:“九公子,过了前面这个树林,我们就到了。”
白衣青年喜道:“太好了,师叔,太阳就快下山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沉默一会,白衣丽人突然飘身下马,淡淡的道:“我看,我们暂时是走不了了。”
白衣青年愕然,定睛看去,不知何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密林前,正卓然背立着一个男子。此人身穿一袭单薄的青衫,两手负后,身形高挺笔直,潇洒不羁,仅仅只见到背影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
他就这么傲然站立雪地之上,却又完全感觉不到他存在的气息,仿佛与天空漫卷的白雪融为了一体,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恍惚间,他即是天地,天地即是他。
白衣丽人瞳孔微微一缩,沉声道:“邪帝?”
一把低沉醇厚,带着奇特磁性的嗓音响起:“正是在下。十四年未见,仙子风采更胜往昔了。”
白衣丽人幽幽一叹,似有无限感触:“既然你已归隐十四年,又为何还要出来?”
“连碧瑶你这位静斋斋主都不甘寂寞,我又怎能不出来会一会老朋友呢。”邪帝柔声道,慢慢的转过身来。只见他戴着一具银制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部以下,虽未见五官轮廓,却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天碧瑶尚未回话,白衣青年已忍不住跳下马上前问道:“师叔,他是谁?”
天碧瑶低声道:“他是魔门近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也是魔门的现任门主。十五年前他整合了四分五裂的魔门,杀了不少当时成名多时的邪派高手,将魔门绝对控制在自己手上。与你师傅大衍禅师、傲龙山庄庄主林雨玄、风后萧歌舞并称武林四大宗师,只是邪正有别而已!”
白衣青年骇然道:“为何我从未听师傅提起过他?
”
天碧瑶淡淡道:“除邪派中人外,知道邪帝的人少之又少,见过他的更是绝无仅有。此乃魔门最隐秘的事,连他们自己人之间都严禁彼此提起的。在十四年前,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他从江湖中消失,从此再无人知道他的消息,也难怪你师傅没有再跟你提起。”
“原来如此。”白衣青年凝重的道:“那么他的武功比之师叔你如何?”
天碧瑶沉吟道:“十四年前,我们武功在伯仲之间,十四年后,他的武功增进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邪帝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此刻嘴角终露出一丝浅笑:“碧瑶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
虽然他此时并未有任何举动,但整个空间的气态似乎就在那一刹那变得不一样了。
血,漫天飞扬的鲜血!
杀气,无边无际的侵袭而来!
以邪帝为中心,不停的辐s出一波又一波铺天盖地的血杀之意,就好象最愤怒凶残的野兽一样的杀意,不顾一切,毁灭一切的杀意。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任谁都会情不自禁地从心底衍生出恐惧,那是弱小生物对无法抗拒的灾难的恐惧!
然而,在这一派漫天漫地的血腥与杀意之中,天碧瑶却毫无一丝异色,依然淡定从容的站着,却有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自她身上散发,不自不觉间滋生漫延的开来。
她衣袂微飘,双目笔直的凝注着前方,那专注肃穆的脸上,隐隐泛着一层圣洁的光芒,让哪怕邪帝这般心志坚忍的人,都深深地感到了她传递出的那份气息。
慈悲!
内观自在,十方圆明;外观世音,寻声救苦!
就连身后咬牙苦撑得几乎喷血的白衣青年,也顿觉压力大减,似乎身躯都自柔软放松了几分,而他心里,也慢慢的涌起了一片光明平和的感觉。
这仿佛一场是光明和黑暗的争夺!无论谁胜利,都要付出代价。
“慈航静斋的无上剑心果然不同凡响,就连这种虚伪的慈悲之心都显得如此高洁。”邪帝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鼓掌道,“不过你身后的那小子可没你这么走运了。”
天碧瑶闻言心神微微一分,下意识的扭头望去,立时一道尖锐的指风自她脑后疾掠而过,无声无息的击在白衣青年身上。
“啊”白衣青年根本无从躲闪,顿时狂喷鲜血,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倒飞开去,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坑积雪,生死不知。
天碧瑶大惊,急掠过去扶起青年,连点他几处大x,一道道精纯的内力从她掌心狂涌而出输进青年体内,直到平息住他体内翻腾不休的气血后,方惊怒道:“邪帝,你我二人交手,何苦为难小辈,妄你为身为魔门至尊,也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邪帝奇道:“很少见你紧张一个人,这个小子是谁,为何碧瑶你对他如此在意?”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地上的白衣青年,似是大感兴趣。
天碧瑶轻轻平放好青年,直起身子缓缓的道:“邪帝,今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动他,算我静斋欠你一个人情,可否应承我?”
邪帝凝视着白衣青年,目光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负着的双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良久,他的目光才转向天碧瑶的面纱之上,深深叹息一声,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变化,露出缅怀回忆的神情,语气出奇的平静,似在自这自语的道:“十四年了,很多事我几乎都已忘记,只有碧瑶你的容颜,一直在我脑中徘徊不去。今日我们能在此相逢,这是否就是佛家所说的缘分?”
天碧瑶冷冷的道:“是否缘分,邪帝应该心知肚明。”顿了一顿,她又道:“你还未答应我的条件哩。”
邪帝摇摇头,柔声道:“碧瑶的请求,我一向都不忍拒绝。你这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就此停住,陪在下喝喝酒聊聊天,岂不轻松自在。”
天碧瑶冷笑道:“邪帝,何必说得如此动听,想把我留在这里,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邪帝仰首望往天上白雪,目光又变回无比的冷酷无情,淡淡道:“也好,我也想早点领教下仙子的素心剑典,看看十四年后,仙子你是否还能从我手中逃开。”
天碧瑶尚未有机会回答,眼前一花,邪帝来到眼前五尺许处,两手变化出难以捉摸的奇奥招数,往她攻来。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诡异,说是鬼神也不为过。
天碧瑶娇叱一声,弹身而起,身法速度虽略逊邪帝一筹,但强在剑典向来后发至人,只听‘锵’声轻响,宝剑瞬时脱鞘,一片如云剑幕重重向他反击袭去。
邪帝微微一笑,身形连闪,倏地里眼前像现出无数个邪帝,层层叠叠。这当然是幻觉,亦是邪帝正以奇异高速的身法与步法,向她进击。
y柔掌风破空而至,已甄至她胸前。
电光石火刹那,天碧瑶抛下一切顾虑,置诸死地而后生。她轻转剑锋,刺出平平无实的一剑,却有种壮士一去不返的慷慨气势,疾快绝伦的点向邪帝颈前,以抢攻对快攻,竟似同归于尽的打法。
邪帝笑道:“有你的!”
忽然间来到天碧瑶右侧,不但避开她的一剑,左肘还往天碧瑶胁下击去,如给击中,保证左胁骨难保完整。
天碧瑶无暇为自己避过一劫而放松,一个曼妙的旋身,避过肘击,与邪帝错身而过,落到三米之外,酥胸不住起伏,看来避得并不轻松。
邪帝哈哈笑道:“仙子今次落难了。”
天碧瑶微微叹息,心知肚明今日实难讨好,想不到十四年后,邪帝的武功竟爆涨如斯,对方远攻近搏,均挥洒自如,把主动全控在手上。而自己稍有失着,对方的攻势会如长江大河般涌来,直至她躺倒此地才休。
她回首望了仍在昏迷中的青年一眼,心内焦急,只希望他能尽早清醒,否则两人只怕都会横尸此地。
蓦然,两人耳朵都微微一耸,均听到一阵极轻微的整齐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正迅速的接近此地。
马蹄声响来得如此突然,唯一的解释就是来人早潜伏附近,到这刻才现身出来。听蹄音对方人数该不少于三十骑,但事前他们却不闻半点马嘶声,可知对方骑的应是训练有素的战马。
“看来傲龙山庄的人也不是傻瓜……”邪帝轻笑着,突然鬼魅般欺上,脸容又变得无比冷酷,扬掌道:“待在下先送仙子一程吧!”
掌风忽变,从y柔变成阳刚,由冰寒转为灼热,如此诡异极端的变化,邪帝竟能控制自如,天碧瑶暗自吃惊不已,只是此情形不由她多想,展开身形,剑决扬起。
突然间,邪帝凌空疾退三步,‘咻咻咻’几声轻响,在他原位上多了几根弩箭,直c入雪地内三寸有余,尾部还在巍巍颤动不止。
邪帝稳稳的落在一根柔嫩的枝条上,冷声道:“什么人?”
眨眼间,一列黑衣轻甲的骑士迅速的从树林后转出,成扇形有序的分散在四周,隐隐对二人形成包围趋势。骑士手中的一排排弩弓也齐齐瞄准二人,那黑色的箭尖在雪光的映s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只待有人令下,铺天盖地的弩箭就会呼啸飞来。
与此同时,一个中年男子排众而出,喝道:“两位,此处已近我傲龙山庄地界,无论何人,在地界附近动武者,即视同蔑视山庄,杀无赦!”手一挥,众人弩箭同时离弓,疾如流星,黑压压一片向邪帝袭去。
邪帝长笑道:“看来今日是无法留下仙子了,甚憾。请仙子代我转告你的老情人,十四年前的旧帐,在下一直铭记于心,他日必有所报,后会有期!”身形诡异的从几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开去,堪堪避过所有飞来的弩箭,只留下了几处残影,眼一花,人已不知去向。
“魔影疾光!”中年人脱口而出,“莫非是邪帝?”
“正是。”天碧瑶还剑入鞘,上前微微躬身道,“慈航静斋天碧瑶谢过阁下援手之恩。”
“想不到真是他……”中年人怔怔的看着邪帝消失的地方,半晌方策骑缓缓来到天碧瑶身前,下马抱拳道:“在下乃傲龙山庄总管林天,敝庄主人接到天斋主大驾亲来的讯息,即命属下前往迎接,想不到刚好碰上斋主与邪帝一战,能解了斋主之围,实属巧合,斋主不必言谢。”
“原来是林总管,幸会。碧瑶今次正是前来见贵庄庄主,还请林总管带路一见。”
“当然,斋主请。”
天碧瑶走到至今仍昏迷不醒的青年身边,弯腰查探了一下他的经脉道:“还烦林总管带我这同伴一程。他受了邪帝一掌,余劲虽已被我*出,但一时片刻仍无法醒来,只能有劳总管了。”
“无妨。”指示几个黑衣人抬起青年,林天笑道,“斋主,请吧。”
“好。”
一群人骑马远去。
这章新出现的人物邪帝,是以后情节发展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大家猜猜,他起什么作用呢?呵呵~~~
入庄
这章有点过度,大家凑合着看看。最近工作太累,所以更新都不定时,对不起了!这两天会再赶一章出来,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进入傲龙山庄正门,天碧瑶即被一副巨大的对联吸住了眼睛。
傲视古今承先后
龙翔九天驭万里
好个气势磅礴的字句!好个睥睨天下的豪气!天碧瑶一向古静不波的心神也微微震动。如此唯我独尊的气概,果然不愧是当年纵横天下的绝代人物。天碧瑶目光迷离的凝视牌匾,思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中。
看着陷入沉思的天碧瑶,林天只得上前打岔道:“天斋主,这边请,主人正在主客厅等您。”
天碧瑶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白衣青年,尚未开口,林天察觉观色,笑道:“天斋主请放心,这位公子我会叫人带到客房好生安置,绝不会怠慢斋主的朋友。”
天碧瑶点头道:“如此便有劳了。”
主客厅设在在山庄最高处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
“十年沧海,沧海一粟。碧瑶,十四年了,你终于踏入了我的傲龙山庄。”缓慢而又低沉的声音传入了刚踏入客厅的天碧瑶耳中,她心神一颤,抬眼望去,便看见了一道卓然挺立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客厅窗前。
“雨玄……”她轻喃,任自己迷茫而充满缅怀之色的双眼投s在他的身上,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这个名字依旧甜蜜而深邃的刻在她的心间。岁月并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痕迹,他依然是那么冷傲似寒霜,屹然雄伟如山岳,充满了卓而不凡,不可一世的气概。
两人就这样默默凝视着,时空仿佛在刹那间冻结。
良久,天碧瑶终于低声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连她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嗓音多了几分异样的苦涩。
林雨玄微微颔首道:“很好。只是多年不见,碧瑶你反而清减了不少。”
天碧瑶默然片晌,叹息道:“我欲乘风归去,奈何红尘苍茫。众生悲苦,我又岂能独善其身?”她轻吐一口气:“雨玄,碧瑶一个人能力有限,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林雨玄闻言,幽深的黑眸顿时泛起一丝冷色,淡淡的道:“慈航静斋的传人每一入世,天下必有大事发生,这次连身为斋主的你都亲自前来,想必所为不小。只是林某避世多时,江湖之事早已不想理会,碧瑶你应该明白,恐怕林某亦很难帮助斋主你哩。”
天碧瑶娇躯微颤,迎上他的眼神,语气出奇的平静,柔声道:“对不起,是碧瑶不好,就当碧瑶没说过这些话吧。从开始,碧瑶心里就一直非常愧疚,如若把雨玄你拉入这躺浑水,必定令你失去现在的平静生活,如今听到你的这番话,碧瑶反而放心哩。”
林雨玄面上毫无表情,心下却是转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
对于她的来意,他早就了然于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哪怕是慈航静斋这种高蹈世外的神秘宗门,其实亦概莫能外。
只不过他们所追寻的利益更过于宏大,也过于飘缈,往往在一定程度上置身于暗处来c手天下起落之争,而这次,想必又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她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
林雨玄眼里微微掠过一分嘲讽之意,转瞬间又消失不见,快得仿佛未曾出现一般。
“碧瑶,我知道你一向讨厌争斗,何不及早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与我一样放情于山水,以免卷入这无情的漩涡去呢。”
天碧瑶黯然不语,突而笑道:“雨玄,不要为我担心,碧瑶自有自己的主张。对了,我们难道要一直站在这里谈话吗?我还是初次踏入你的山庄,正想领略一下你纵情自然的乐趣哩。”
林雨玄露齿一笑,柔声道:“再见佳人,喜不自禁,致累碧瑶久站,是雨玄之过也。碧瑶一路行来辛苦了,雨玄已命人备好美酒佳肴,好与碧瑶对月共酌。请”
下一章:林无月vs天碧瑶。谁胜谁负?
鉴于女主的性格的确不太似穿越的现代女性,我在下一章稍稍做了点改变,就不重写前几章了,因为没什么灵感么。所以大家看时,会觉得女主有些变化,但不会太突兀的。我是想让她作一个辅佐型的女孩,不是要她直接参与争霸了,要争霸的是她父亲。
女人的战争?(上)
厨房。
“好香啊”一股股浓郁诱人的香气如幽灵般的四处乱蹿,一干经过厨房外的仆人就象野狗似的拼命煽动鼻子,贪婪的嗅着空气里令人迷醉的气息。
“怎么会有那么香呢?受不了了!”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一定是小姐又亲自下厨,天啊,为什么在小姐下厨的时候要让我经过这里!”
不提这些呼天抢地的仆人们,厨房里,也有一群瞬间化身为馋虫的类人物体正张大嘴巴,直勾勾的盯住桌上一道道精致华丽的菜肴,哗啦哗啦大力吞咽着口水。
某资深厨师长吸一口气,很是颤抖的伸出食指点着那些菜肴问道:“小……小姐,这些都是什么菜啊?”
“甜点是百花蜜饯酥、蜂巢炸芋角、蟹黄包,正菜是西湖醋鱼、东坡r、主食是水晶虾饺、配汤是滋补养颜的川贝雪耳炖木瓜汤,再加上一小锅的r末松蛋小米粥”月儿得意的皱皱她可爱的小瑶鼻骄傲的道,“怎么样,本小姐的手艺厉害吧!”
“厉害,太厉害了!”
“小姐你好棒哦~~~~”
“好想吃一口哦……”
众人饥渴的目光里喷出的火焰简直能把所有的菜肴燃烧贻尽。
“呵呵,想吃是吧?”众人用力点头,差点扭伤了脖子。月儿小心的端起一盘甜点,在诸人鼻子底下慢慢的转了一圈,引得诸人目光随着点心的起落而起落,才很恶质的道:“不过这些都做给爹爹吃的,你们全都没份!嘻嘻。”
顿时厨房内跌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好了……”看着诸人沮丧的样子,月儿好心的提醒,“刚才各位厨师都看过我的做法了吧,某位还很认真的做了笔记……”她指住一个拿着小本本的人道,“相信再重复一遍肯定没问题,想吃的各位赶紧找他们去啊!”
哗啦啦,几位厨师立刻被如狼似虎的人群淹没在唾y的浪潮里,而挑起事端的林无月小姐,则和她的贴身丫鬟红杏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厨房。
当然,走的时候她们是不会忘记带走所有美食的。
“呼,好恐怖!”红杏好不容易钻出拥塞的人墙,后怕的拍拍胸口,“小姐你每次下厨都能引发口水大战,实在太~~~厉害了!”说完还用闪星星闪月亮的目光崇拜的看着小姐。
“没办法呀,就算我不下厨,山庄下属的‘天然居’每隔一段时间都来找我要新的食谱,到时还不是要做给他们看。”
“那还不是小姐你自愿的,庄主本来就不答应。”
“能赚更多钱的事,我没理由不愿意啊。何况,我也喜欢做东西给爹爹吃,一举两得嘛。”
“也是,自从有了小姐的食谱后,各地天然居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吃饭还得提前三天预定,就算是预定都要排队等候呢,我还听说,小姐的一张食谱秘方据说千金难求啊!”
“呵呵,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食品而已。”月儿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对于一个来自后世的人来说,这个时代原有的烹饪技巧的确是惨不忍睹。
这个时代的饮食还是以蒸、煮为主,调料也很有限,基本就是盐、醋、酒等物,食用油则多数为菜油或棉籽油,味道清涩难嚼,下菜并不好吃。偶尔也有些地方以豆油、动物油为主,但成本太高,只有一些富人可以享受,而且还有股腥味,因此这个时代的饮食可想而知是多么的乏善可陈。
为了避免自己的胃袋长期受此折磨,自她懂事之后,就召集了山庄的所有厨子,开始了现代厨艺的培训过程。首先先对厨房用具进行整体改革。月儿模仿了现代农家厨房垒起了灶台,并要求最好的铁匠用生铁铸造出各种类型的铁锅、饭锅、铁铲、汤勺等物,又用竹子剖竹篾编成了蒸笼,漏勺……
其次,吩咐山庄的下人搜寻各种调料作料,尤其是孜然、辣椒、花生、甘蔗等物更亲自画图命人各地索取。甘蔗易找,在南方山区已有人种植,被她命人采购后榨汁做成了食糖,无论是味道还是成本都优于现时的成品;而花生因属于美洲产物,在没有代替品的情况下她也只能使用猪油(直到二年前山庄大航海成功从遥远的西方带回了花生,她才终于吃上了花生油);至于孜然、辣椒也从一些印度人手中购得,被她命人大量种植,这样,总算将一个现代厨房该有的物品搭配了起来。
当一盘用现代厨具和美味调料做出的食物端上来,山庄的厨子们将信将疑的吃了第一口后,从此再也无人离得开这些东西了。用一位泪流满面、激动万分的厨子当时的话来说就是:“老天,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饭菜了!和以前相比,我吃的那简直就是猪食,不,连猪食都算不上如果猪也能吃一口这种饭菜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前是怎么能当上厨师的!这香味、这色泽、这口感简直太神奇了,天啊,怎么会有这样让人把舌头都忘记了的美味呀!”
从此以后,在月儿小姐虚心的指导下,各种精美的面点,甜食,各式炒菜,火锅,烧烤相继出炉,山庄终于过上了享受绝妙美食的幸福生活。最后林天总管还把食谱和厨师借出,在全国各地轰轰烈烈的开办了‘天然居’酒楼连锁店,不久之后,天然居就成了全国最高贵、最美味、最时尚、最轰动也最难吃得到的饭馆,无论是王孙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以吃上一顿天然居的美食为荣,这也为傲龙山庄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滚滚财富,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两人刚走出厨房外,迎面便碰上前来催促酒席的小翠。
“哇,好香哦!”小翠先贪婪的狂吸了一口香气,才躬身道,“小姐,您这是去找庄主吗?庄主正在大厅接待客人。”
“客人?!是谁啊?”月儿有些诧异的问道,“我记得近十年来,从未有人来过山庄拜访。小翠,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回小姐,是一个很漂亮的戴着面纱的女人,好象是庄主的故人。”
“我爹的故人?”月儿黛眉轻蹙自语道,“会是谁呢?”
一旁的红杏忍不住问道:“小翠,那个女人戴着面纱你又怎么知道她漂不漂亮?”看来只要是女性,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很在意对方的容貌。
小翠合掌做痴迷状:“红杏姐,虽然我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她的气质非常的出众、高雅,给人的感觉就象仙女一样脱俗,所以我才觉得她一定是个美女啦。而且啊……”小翠神秘兮兮的压低声线道,“我觉得庄主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哦,就好象是”她故意顿住不说了。
“是……是什么?”月儿心口蓦地一紧,某种酸酸涩涩很不舒服的情绪浮现出来,忍不住抢在红杏之前问道。
“就象是情人一样啦。”小翠终于宣布答案。
“情……情人……”她白嫩的小手,无意识的揪紧裙子,那股酸涩的感觉更行加剧,胸口闷的好难受。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红杏哧之以鼻:“庄主的姬妾那么多,八成那个女人就是以前中的一个啦!”
“什么?!姬妾?!” 听到这个更为震撼的消息,月儿顿时白了俏脸,全身僵硬。
爹爹有很多姬妾?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这次,心口的紧缩强烈的接近疼痛,就象被挖了一大块r似的难过不堪。
“唔!糟糕”发现无意中泄露秘密的红杏猛然捂住嘴巴,懊恼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惨了!她怎么把会这件事给暴出来,这下可完蛋了。虽然庄主有姬妾的事在山庄并不算机密,可小姐是不知道的。毕竟小姐多数时间都在看书,或者画一些奇怪的图纸,做一些怪异的东西,而庄主也严禁任何人向小姐透露这个事实,所以小姐一直被瞒在鼓里,现在却被她的大嘴巴给破坏了,要是被庄主知道,她的小命……想到庄主对待下人的残酷手段,红杏不禁全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红杏,我爹……真的有很多姬妾吗?”月儿勉强稳定自己略显颤抖的语调,平静的问。
“小姐,我……我……好象没说过……”红杏打死都不敢承认,“你一定是听错了!”
“你说过!”月儿盯着她,苍白的小脸上表情严肃,“红杏,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呃小姐,你真的确定你有听我讲过吗?”红杏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说!”月儿冷声道。
“哎”红杏叹了口气垂下头颅,当小姐少有的用严肃的口吻说话时,她就知道,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的为好,“庄主确实有姬妾,她们都住在山庄最偏僻的北厢房那里,但人数不是很多,几个而已,并且她们也不能在山庄里随处走动。庄主不让我们告诉小姐你,就是怕小姐你会胡思乱想。其实庄主也不常去找她们的……”
原来是这样,月儿恍然。怪不得以前她曾因好奇想到北厢去看看时,爹爹总是一再的拒绝。问起原因,爹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那里都是些下贱之人住的地方,不适合娇贵的她前去。她遂听话的不在坚持,最后也忘了这回事。现在她才明白,那里住的都是爹爹的姬妾啊。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吧,男人都是离不开女人的,爹爹偶尔有几个女人也很正常,她可以理解,但是她不能接受!一想到有不同的陌生女人,躺在爹爹那张结实温暖的胸膛上的情景,她的心就会很痛很痛。一山不容二虎,她林无月,从小就习惯了爹爹只宠爱她一个人的事实,现在居然冒出别的女人要和她共同分享,她怎么能够答应!她用力的握紧小拳头,全身燃起熊熊火焰,爹爹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至于找上门来的这个女人嘛……
“小翠,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一向都这么深信。
“呃,好象听庄主叫她什么航,什么斋的……”小翠努力的回想着。
“慈航静斋?”月儿一惊,不会真是这个美女宗教吧。
“对对对,就是慈航静斋!”小翠拍手道,“小姐,原来你知道啊。”
果真是她们!
慈航静斋!
古代最神秘古老的宗门之一!
月儿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旦牵扯到慈航静斋,那就绝对是件麻烦事!
前世时,月儿主要从事的就是军事器械研究以及古代军事历史分析,因此她也曾在研究所看到了不少古籍秘本,对其中一直想将自己的影响力扩张到世俗政权的神秘宗门魔门和慈航静斋并不陌生。
魔门起源于秦,本是秦朝‘百家争鸣’时代的墨门一脉,至汉朝统一时,武帝采纳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开始精神统治后,墨门便由盛转衰,最后由于内部意见分歧,分裂成了两派(y葵、花间)和六道(邪极、灭情、真传、补天、天莲、魔相)。墨门重实用,他们争夺天下多数都是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于人,比如陈胜吴广、比如张角、比如黄巢等,宁可兵败身亡,也要走一条自己自强的道路,虽然结局并不美好,但也算是贫苦农民希望当家作主的一种反抗吧
相对的,慈航静斋的来源却很正统。一则是佛门,二则是道教。静斋出身于佛道而又坚持自己的方式向天道迈进,实是中国两大宗教结合而成的产物。她们既有佛道的慈悲,又有道教的率性而为,遂有静斋派入世弟子以种种手段调节天下大势,更在暗中有佛门的力量支持。静斋弟子亦不须有佛门中人的种种忌讳的限制,大都会使用“美人计”“离间计”等等佛门中人做不出的手段来成就他们的利益。说白了,她们也就是走捷径,依靠寻找代理人的局面来左右天下大势,打着不动干戈、和平演变的招牌,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的类型。大凡反对她们的,不是被归入魔门一脉大力铲除,就是在背后给你捣乱,放火,总之绝不让你称心如意。
久而久之,魔门因每次行事都心狠手辣,再加上本身内部也良莠不齐的原因而成了邪魔的代名词,反之,慈航静斋利用佛教的清名和愚民政策为她们博得了美名一片,所以世人皆把魔门归为邪教,而慈航静斋则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回想前世看到的那些资料,月儿对这次慈航静斋的来访含有深深的戒心。
她们为什么来找爹爹?
抱有什么目的?
她们的出现,会给山庄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这些问题,一直不停的在她脑海里打转盘旋,令她颇为烦躁不安。
半晌,她猛然甩了甩头:“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管她们有什么目的,一群打着为国为民旗号却把自己意愿强加给别人的伪君子有什么好怕的。”她冷笑道,“世人皆以为你们为的是天下百姓,却不知你们为的只是自己的前程利益!如果你们这次来我家存什么坏心眼,想利用爹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坚定的挥舞着小拳头,想象着面前站的是那群讨厌的女人,然后用力的砸下去:“绝不!”
她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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