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宦海》第10章

  “这也有批发价？”
  黄新照彻底无语，回头望着林笑天，“怎么样，上不上？”
  “你们玩吧！”
  林笑天淡淡的说道，“我出去了！”
  林笑天静静的坐在大厅靠窗的地方，品着龙井，窗外月色正浓，远处的霓虹灯下，成双成对的男女结伴而行，林笑天的心头不禁浮起了那个魂牵梦荦的倩影：雪，你还好吗？
  思绪一经打开，便如同破堤而出的洪水，往事历历在目，对她的思念，在孤寂的夜晚，愈发的清晰。
  一辆黑色桑塔纳在丽景大酒店门口停下，将林笑天从思绪中惊醒，从车上下来的两人之一林笑天居然还认识：陈天！
  两人走至服务台，轻语了两句，林笑天只听见了一个房间号：501！
  501！那不是自己和黄新照的房间吗？难道这两个人是来扫黄的？
  林笑天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在两人之前进入电梯，回到房间门口，却敲了几下也没有人应声。
  林笑天加大了力气，里面方才传来了黄新照的声音：“谁？”
  “我！快开门！”
  林笑天等了片刻，黄新照方才将门开了个缝，露出一张脸看着林笑天，“兄弟，你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快穿衣服，警察马上就到！”
  林笑天推门而入，对白花花的身体视若无睹，将一沓钱丢在：“快起来，有警察！”
  “晚了！”
  门口传来了陈天讥笑声，林笑天回过头去，与陈天面面相对，陈天一愣：“是你？”
  黄新照手足无措，他做梦也想不到，在五星级的丽景大酒店居然还有警察临检，拿着衣服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冤家路窄！陈天身边的人已经飞快的将场面拍了下来，陈天接过数码相机看了看，向林笑天笑道：“不用作自我介绍了吧？跟我们走一趟！”
  房间里两个男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林笑天还在女人身上丢了六百块钱，此情此景，似乎没有什么可辩驳的，林笑天瞪了黄新照一眼，“都是你惹的麻烦！”
  “兄弟，我是黄川县政府机关的，能不能通融一下？”
  黄新照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元钱，边往两人手里塞，边说道：“小意思，两位拿去喝个小酒！”
  陈天接过钱，忽啦忽啦的甩了一下，说道：“李奎，拍下来，做为企图贿赂警务人员，防碍司法公正的证据！”
  黄新照眼前一黑，敢情这几百元丢水里了？
  “这下完了……”
  坐在桑塔纳里，黄新照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不时的喃喃自语。
  “时你不是胆挺大的吗？”
  李奎冷笑道，“还有，你调戏服务的胆子去哪儿了？”
  服务员！林笑天脑海间闪过女服务员在服务台打的电话，立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李奎是那女服务员找来的，说不定连那个小姐都是他们一伙的！
  靠！敢情是黄新照惹的祸！却让自己碰上了陈天这个冤家路窄！
  事已至此，埋怨无非增添两人的笑料而已，林笑天碰碰黄新照的肩头，“别在哪儿丢人了，不就嫖个娼吗？想想有路子没？”
  黄新照摇摇头，“除非能联系上黄书记，不过，这事我可不敢让他知道！”
  “为什么？”
  林笑天大为郁闷。
  “不为什么，我老婆是黄书记的亲侄女，让他知道我因为事被抓，我就死定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
  林笑天不再看黄新照，闭目养神。
  犯了事，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有种！看到林笑天若无其事的模样陈天就有气，拿出手机给薛蓉拨了个电话，说明情况，陈天相信，薛蓉对于林笑天，是相当有兴趣的！
  果不其然，将林笑天押到审讯室的时候，薛蓉已经端坐在审讯桌旁，如玉的脸庞上，俏唇绽出得意的笑容，对于调戏自己的人，薛蓉一向喜欢以牙还牙！
  “坐下，老实点！”
  在薛蓉面前，陈天不遗余力的表现着，推搡，甚至还抽冷子踹了林笑天一脚！
  林笑天被踹了个踉跄，蓦地转身，“你再踹一脚试试？”
  林笑天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出奇的冷。
  “靠，我就踹你了，怎么着？”
  陈天勃然大怒，戴着手铐的人居然还敢和他叫板，简直是找死！
  “陈天！你去那边看看！”
  薛蓉及时的叫住了陈天，眼前这个男人沉下脸的一刹那，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林笑天从进来到现在，出奇的冷静，那心不在焉的神态，让她嗅到了一丝异常的味道。
  待林笑天坐定，薛蓉开始讯问：“姓名！”
  “林笑天！”
  “什么？”
  薛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名字倒还真是和眼前的家伙相趁，整个儿一娘娘腔。
  “工作单位！”
  “小黄庄乡政府！”
  还是乡政府干部？薛蓉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了了之的多！
  虽然在薛蓉眼中，乡政府算不了什么，但毕竟是政府工作人员，处理起来不如寻常人那么随便。
  “把问题交待一下吧！”
  薛蓉特意放缓了语气。
  “没啥可交待的！”
  林笑天却毫不领情，“我还想问问，你们把我抓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
  薛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不用我再给你提醒一下？”
  “好啊！”
  林笑天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我洗耳恭听！”
  “那我问你，今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在干什么？”
  薛蓉问道。
  “我在喝茶！”
  林笑天回答的不紧不慢。
  “有人证吗？”
  “喝个茶还要人证？我说警花同志，你们把我抓来，总是有理由的，想定我的罪，需要你们找证据才行！”
  牙尖嘴利！薛蓉“啪”的一拍桌子，“那你说说，这一沓钱是那来的？”
  “这……”
  林笑天顿时语塞，薛蓉顿时得意起来，小样，还治不了你！
  可是她没得意多久，林笑天就接着说道：“钱是我的，我是用这钱帮助贫困大学生呢！”
  薛蓉腾的站起身，俯逼视着林笑天：“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告诉你，那个小姐已经招认了，你们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而且她未成年，你们已经触犯了法律！”
  c！从薛蓉蓝黑色的制服下，林笑天看到了黑色的和那遮不住的白，相当的，并准确的做出了判断。
  “啪！”
  林笑天的头被文件重重的拍了一下，薛蓉月牙般的脸庞白一阵红一阵：“你狗眼往那看啊？”
  “不就看了一眼，至于吗？”
  林笑天小声嘀咕了一声，不过拍的这一算是白挨了，看不出，这个女警花，气力还挺大。
  薛蓉旁边的记录员看薛蓉情形不对，连忙道：“薛队长，要不你休息一下，让我来审？”
  “不行！”
  薛蓉断然拒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林笑天，现在我们已经有证据证实你与未成年少女发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有什么证据？”
  林笑天诧异道。
  “钱，证人的话，都是证据。”
  薛蓉盯着林笑天，目不转睛的盯，她知道在何时采用心理攻势。
  “你的眼睛很大，也很漂亮，但证据不成立！”
  林笑天淡淡道，“钱我承认是我给的，但这说明不了什么，至于那个少女的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但她显然是在说谎！”
  “说谎？”
  薛蓉针锋相对，“说不说谎不是由你来判定的！”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林笑天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你……”
  薛蓉怒不可遏，深吸了两口气，方才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我能不能打一个电话？”
  “不行！”
  薛蓉断然拒绝，“但我可以代为通知！”
  林笑天沉吟片刻，同意了薛蓉的意见，给了薛蓉一个手机号。
  记录员和薛蓉一起出了门，记录员说道：“这小子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岂止是又臭又硬？他还敢调戏我呢！薛蓉咬着银牙，如果可以，她早就和这小子pk去了！但现在，却还得帮林笑天打这个电话，不过，薛蓉在心里也有个小九九，这件事如果让林笑天的家人或女朋友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
  尽管百般不情愿，但林笑天的要求是合理的，薛蓉在办公室拨了号码，还是个长途，很快，对面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你是谁？”
  “你好，我是丽景市公安局，林笑天现在在公安局，我们通知你一声……
  “妈的，又找老子擦……”
  话没说完就挂了，薛蓉拿着话筒发呆，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啊？
  回到审讯室，薛蓉没好气的说道：“通知过了，但对方骂了句粗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说，谁抓了个叫林笑天的犯人？”
  薛蓉话未说完，便听见大嗓门的许副局长在外面大叫。
  薛蓉迎出门去，说了声在我这儿，许震把薛蓉拉到角落里，“小薛，现在去把那个林笑天放了！”
  “许局，他可是涉嫌与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
  “执行命令！”
  许震丢下句话转身就走，因为刚才他接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通知，第一句话是把人放了，第二句话就是执行命令。
  难道他杀了人也要放了？许震很想问一句，但打电话的是江海省公安厅厅长，执行命令是许震的唯一选择。
  尽管薛蓉心有不甘，但对许震的命令，她也只能不折不扣的执行。
  薛蓉不愿意再去看林笑天得意的臭脸，让陈天出面将林笑天和黄新照放了，黄新照如同做梦一般，原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的就逃出生天！
  所以在回丽景大酒店的路上，黄新照不时的缠着林笑天问原因，林笑天却笑而不语！
  ········
  一个夜晚过去了，如果没有当事人的记忆，这件事或许就永远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但对于黄新照来说，却是永生难忘的夜晚，如果不是林笑天，也许，他就真的悲剧了！
  现在，林笑天在黄新照心目中，虽然说不上救命恩人，但做为一起嫖过娼的朋友，已经被黄新照视为最亲密的哥们儿之一。
  不仅仅是黄新照，在丽景之行后，黄英峰对林笑天另眼相看，这在小黄庄乡，已经人尽皆知，锦上添花的事，大家都会做，很快，林笑天被任命为小黄庄乡党政办副主任。
  小黄庄乡下辖十六个自然村，作为党政办副主任，林笑天顺理成章的包了一个比较好的村，小庄村！
  七月份小黄庄乡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征收超生子女费，这也是林笑天包村的第一项工作，在乡里开过会后，林笑天借了辆自行车，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第一次来到了小庄村，村里的情况却令林笑天不折不扣的吃了一惊。
  小庄村依山而立，村里青山绿水，风景秀丽，这是林笑天对这个村的第一印象；而第二印象，就是这个村的贫穷与落后，极端的贫穷与落后！整个村子几乎没有一家像样的房子，最好的还是一座平房，林笑天在村子里转了转，没有发现一条甚至是一米的水泥路，全部是土！这样的一个村，却年年先进，对于镇里的经济指标也完成的非常好！
  更令林笑天诧异的是，当他在村里转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对他都是冷若冰霜，无论他问或说什么，无论男女老少，大人孩子，都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平静的走开！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甚至，连村支书的家，还是林笑天自己找到的！因为这座房子占地面积颇大，门口的两座石狮，足以说明这家主人在村子朝左的地位！
  在来之前，黄新照已经给林笑天介绍过，这个村的村支书姓黄，叫黄世强，在这个村，无论做什么事，只要黄世强说一声，没有做不了的事！
  大门紧闭，林笑天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了狗叫声，居然是藏獒！这么一个贫穷的村，村支书的家居然有一条藏獒，林笑天的心中，不仅划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开门的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长得还算标致，但穿着异常时髦，林笑天说明自己的身份，妇女立刻热情的将林笑天让进了正处的客厅，热情的为林笑天泡上茶，这才道：“你稍等一下，我看看世强起来了没有，他昨晚喝多了！”
  林笑天点点头，妇女就上楼了。林笑天这才四下观察了一下屋子，客厅里的摆设极具现代气息，空调，冰箱，大彩电，现代化的家具一应俱全，客厅正中供奉着财神，显示出了主人的迷信！
  片刻之后，一阵大笑声自楼梯上传来：“是林主任吧？早就听新照说过你，今天总算见着真人了！”
  黄世强年约四十，人高马大，有着北方男子特有的彪悍，出身农民的他，身上却没有一丝农民的气息，眉宇之间更是透着一股戾气！
  “你好黄支书，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条战线的朋友，我初来乍到，还请黄书记多多支持啊！”
  与黄世强握手的时候，林笑天赫然发现，黄世强的两只手腕上，竟然分别刺着蝎子刺青！
  “呵呵，林主任客气了，你现在可是乡政府的红人啊，派你到小庄村，本身就是对我们村工作的支持，放心，我们不会给你脸上抹黑的！”
  黄世强说笑着，拿起电话拨了个号：“老五，林主任来我们村视察工作，你过来吧，带点土货，中午给林主任接接风！”
  接下来黄世强又打了三个电话，其中有一个是给黄新照打的，林笑天冷眼旁观，无论黄世强给谁打电话，态度都极为热情，绝不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下级而怠慢，处事算的上八面玲珑。
  挂了电话，黄世强给林笑天续上茶水，又叫道：“老婆，去，把昨天豹子送来的野鸡炖上！”
  林笑天笑道：“黄支书，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
  黄世强说着，从抽屉里取一盒扁三五，就要给林笑天上烟，林笑天婉拒，他确实不会吸烟。
  “林主任，趁他们还没来，我给你汇报一下咱村的情况！”
  黄世强给自已点上烟，方才说道：“林主任，不是俺老黄自夸，俺小庄村的工作，在镇里绝对是排在前列，无论是经济工作，还是村里的稳定工作，都不存在什么问题，不过，林主任，你是自己人，俺也不忌讳什么，村里有几个订子户很，超生子女费都拖了几年了，到现在都不交！林主任，正好你来了，等会儿咱们吃完饭，却找他们的茬！”
  林笑天点头答应，虽然已经到小黄庄乡快一个月了，林笑天对乡政府的工作依然毫无头绪，林笑天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前，一直在办公室值班，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谢莹，但谢莹自己从来就没下过乡，对乡里的各项工作还是一抹黑，林笑天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所以听到黄世强让黄新照也过来，林笑天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有了黄新照这个老油子，最起码自己不至于出丑。
  正午时分，黄新照赶来时，黄世强家的客厅里，已经满室飘香，黄新照一进门就笑道：“强子，这我可谢不着你，这顿饭，是跟着林笑天混到的！”
  “得了吧，那次有好东西，你小子不是闻着香味就来了？”
  黄世强笑着骂了一句，又转首向刚到的光头老五道：“老五，去把窖里的女儿红拿上来！”
  老五应声而去，很快，就搬来了一颇为陈旧的坛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哟，这可是好东西，这酒有十年了吧？”
  黄新照在泥土封的坛子口深嗅了一口，什么也闻不到。
  “二十年了，这是老大盖房子的时候埋那儿的，原打算女儿出门的时候喝的呢！”
  老五一边回答，一边启封。
  黄新照向林笑天笑道：“林笑天，包了这个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替强子给你打一个保票，这次的超生子女费，会按时一分不少的上缴的!你来这儿，就权当度假，钓钓鱼，打打牌，工作上的事，不用你费心的!”“行，有了新照这句话，我是把心放肚子里了，有什么事完不成的话，我到时找你！”
  黄世强呵呵大笑，“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还在我林主任说，村里有个钉子户，一会儿你们两个配合我们一下，其他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这还不是你老哥一句话吗？”
  黄新照给自己点上烟，“还有谁来啊？”
  “老二，老三，他们两个在村里转着收钱！”
  光头老五答道。
  这会儿功夫，林笑天已经从黄新照口中得知，小庄村的五个干部是拜把子兄弟，老大就是支书黄世强，老二是村长李志成，老三是副支书黄明理，老四是副村长李清，光头老五是村委委员兼会计，叫黄一明。
  很快，老二、老三、老四都赶到了，黄世强把几人和林笑天作了介绍，相比较而言，林笑天对老二李志成的印象最为深刻。
  李志成年约三十多岁，斯斯文文，极瘦弱的一青年，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从老三和老四眼中，林笑天看出了他们对李志成的畏惧。
  黄世强举起酒杯，“今天是林主任第一次来咱们村，咱们怎么着得表表心意，来，哥几个，咱们敬林主任一杯！”
  林笑天同样举起杯，说道：“世强哥，你看，我都叫你哥了，咱也别主任长主任短了，都兄弟相称，怎么样？”
  “那可不成！”
  黄新照摸摸黄一明的脑袋，“这娃得给我叫叔呢！”
  “鸟叔！”
  黄一明晃着光头将黄新照的手甩掉，“林主任都说了，酒场无父子，以后咱俩就兄弟相称！”
  众人哈哈大笑，黄新照伸手要扇黄一明，却不小心把酒碰洒了，黄一明急得直埋怨：“叔，我的亲叔啊，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你老别再一激动，把酒坛子弄倒了，到时让婶来赔俺？”
  “滚蛋！”
  黄新照硬是扇了黄一明一下，这才举杯将酒喝了，还深深的回味了一下，“不错，是这个味！”
  说话间，黄世强老婆又端上了几个菜，黄世强指着其中的两个菜说道：“小杨，别的咱不敢说，这燕窝和蛇羹可是咱小黄庄乡的一绝，领导们都好这一口，来来来，趁热尝尝！”
  确实不错，林笑天自来小黄庄乡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色不敢说，但香和味却是上佳，黄新照吃的高兴，更是笑话连篇，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黄明理和黄一明不时向林笑天敬酒，林笑天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功夫，一坛女儿红已经见了底，黄世强笑道：“老五，再去窖里搬一坛！”
  “算了吧，别喝多了！”
  李志成闷头说了一句，“下午还有事呢！”
  黄世强看向林笑天和黄新照，林笑天说道：“是啊，别耽误正事了！”
  “那就这样吧！”
  黄世强叫住了去拿酒的老五，“老二，你把上午的情况给说说！”
  “除了村东的老王头儿，别的都没事！”
  李志成擦擦嘴，“看来不整不行了！”
  “正好小杨和新照在，下午娘的！”
  黄明理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敢不听大哥的话，他是想找死哩！”
  “老三！”
  李志成瞪了黄明理一眼，“当着两位领导的面，你胡说什么？”
  黄明理似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抽抽脖子，拽下一条野兔腿啃了起来，黄一明在旁说道：“林主任，你别在意，明理哥说话直，其实心里没什么的！”
  林笑天笑着点点头，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丝疑惑，黄明理说的没什么呀，一直不说话的李志成为什么阻止他？难道黄明理所谓的娘的，是……林笑天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