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是公子如今身边缺少使唤的人,他总归是影殿出来的,能力还算不错,公子只要告诉他实情,想来他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得不效忠公子吧”柳如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委婉进言。
南宫天幕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冷冷地道“他既知生死关系在我,却又不敬不善像这种不知分寸、不识好歹的东西,留下何用”
柳如风面色大变,不敢再出声。
南宫天幕看了看他的脸色,知他想得多了,一手轻抚上柳如风线条刚毅的脸,放缓了声音,道“至于他说的那个女人”
柳如风的眼中,透出几许惶恐不安,却僵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动弹,只颤声答道“只因她说是奉了二公子的命令,定要亲眼看看公子是否安好。节夫人让人领了她来这里,只有半柱香时间,便离开了。属下与她之间没什么的”
南宫天幕了然地点点头,有意无意地调笑道“怎么我娘没有给你们安排女人么”
“属下属下不敢他们不知道影卫的存在”柳如风猜测着南宫天幕的意思,小心地回答道。
南宫天幕看着他忐忑不安的脸色,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只是很好奇,那个叫芯儿嗯,是叫芯儿那姑娘倒底如何动人不过我也是男人,明白的何况,我相信你,断不会愚蠢的欺骗我”
说完,低下头,吻住了那温暖柔软的唇瓣。
柳如风松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些感激,顺从地启了唇,任由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当夕阳的余辉将院子里的池水映成一片金色时,南宫天幕轻轻地抚摸着让柳如风寻来的长剑,躺入被中,向身边侍立的柳如风点头示意。
柳如风默默地走至门边,昂首长啸。
啸声方落,窗口一动,一身黑衣的少年团身扑入,双眼快速地一扫四周,不见任何异状,少年疑惑地站起身来,望向柳如风,正欲开口询问
迎接他的,是一柄凌厉的长剑,和扑面而来的杀机
少年大惊,拧身避过夺命的剑刃,看着柳如风,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什么”
柳如风没有答话,手腕一抖,长剑划出四道剑气,上下左右,瞬间封死了少年面前的所有进路,莹亮的剑身,直逼少年的胸口
少年皱眉急退,停在床前。双手指间微动,却没有出手。
以他对柳如风的了解,柳如风应该会怕伤到床上的南宫天幕,而缓下剑势。
不想,柳如风剑势不变,反加了几分内力,凌厉的杀机直逼而来。
少年惊怒加交,双手连扬,数十枚极细小的铁针飞射而出。
柳如风深知少年暗器的厉害,急回剑护身,听风辩位,“叮叮叮”一窜脆响柳如风虽挑飞了所有铁针,却也被逼得后退了两步。
柳如风抬头,正见少年反身扑向床上,欲擒南宫天幕,以作胁迫。想到南宫天幕刚醒来不久,武功招式不知习惯得如何,顿时情急,再顾不得防护自身,长剑一引,连人带剑,向少年扑去。
少年回头见势,却也不急,只要拿得南宫天幕,不怕柳如风不收手便只将手中铁针,扣而不发。
不想,眼前一黑,一床被褥当头罩下,胸口一痛,背后疾至的长剑已穿胸而过
少年悲鸣一声,奋力一把拉下被褥,左手正欲掷出掌中铁针
左臂一凉一痛,被褥之前,竟是手提长剑斩断了自己手臂的南宫天幕
少年无法致信,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南宫天幕此时哪有半分疯颠面含煞气,正盯着他冷冷而笑
心口的长剑一绞一抽,胸口破出一个碗大的洞来,鲜血狂喷而出
少年似清醒过来,难怪柳如风会突然对他痛下杀手难怪洁身禁欲的柳如风竟会屈身侍主难怪柳如风在亭桥之中那般言行奈何自己竟未明白他冒着得罪公子的言中之意
少年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口中喷血,道“不冤不冤是我大意”话未说完,已气绝而亡。
南宫天幕皱皱眉头,厌恶地一掌将半仆倒在床上尸体击飞出去,走下床来,冷冷地吩咐道“收拾一下,将他放去大厅暗处,不必再做理会”
最迟不过明晚,父亲处应该就会有反映了南宫天走到窗前幕微微叹息,已经四年了,人似物已非,只不过,从柳如风的话里,父亲做出的决定,尽可能的在不违背规定之间,保护着自己
柳如风面无表情地默默换下染血的被褥,提水清去地上血迹,开了窗换气。俯身抱了少年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出了门,向客厅走去。
虽然从未交谈,却有相知相惜之意,在这冰冷的宫院内,真正能让自己放下心来的,也只有这个少年影卫。自他来后,自己确实轻松了不少,不至像以前,夜晚也不敢合眼。两人都不敢相信旁人,日日小心防护着公子,能依靠的也只有彼此。虽不满他对公子的轻慢,可也知无法恨怨。若不是公子对自己有大恩在前,只怕自己也如同他一般。
将少年小心地放在客厅暗角,他平日藏身之处。柳如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确实,若非少年没想到公子神智清醒,怎可能这么短时间内轻易地杀了他
柳如风在心里暗叹一声,想来,少年是恨他的吧,若不是少年白日里为他不平,又怎会招来公子的杀机只是他却不知,公子对自己的大恩,别说公子要了这身子,就是公子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拒绝
站起身,柳如风抛下心中最后一丝难过,转身离去。
服侍南宫天幕睡下,柳如风行了礼,正欲转身出门,床上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柳如风脚下一顿,低声道“公子,属下就在门外守护,公子若有事,只需唤属下一声便是”
正欲迈步,一只手,轻轻地挽住他的手臂。
“房外夜凉,既不放心,便上来陪陪我罢”南宫天幕的声音低沉落寞,带着一丝茫然。
柳如风略略迟疑,退去外衫,将剑挂在床边,轻轻地,在南宫天幕身边躺了。
南宫天幕翻身压住他半边身子,双手楼了,将头埋在他颈边,倒也没再有别的动作,声音低沉而落寞,道“你可是怨我自损实力”
柳如风愣了愣,道“属下不敢”
南宫天幕自嘲一笑,在他颈间蹭了蹭,有些凄凉地道“四年前,我中了幻香,疯得不明不白如今这幻香尚未查明,我连母亲也不敢全然相信算来算去,谷中真正不会害我的,也只有父亲了”
柳如风听得心头一痛,不自觉伸了手,轻轻拥抱住身上的人。
南宫天幕感受着他的担忧与关切,心中一暖,轻轻吻咬着他的脖子,道“既然那影卫如此言行,杀他了,也正好瞧瞧父亲的反映”
说着,南宫天幕忍不住低声苦涩一笑,道“说起来,我这卓消宫上上下下百十来人,可我敢相信的,却只有你一个”
柳如风身子一震,只觉这几天来,所受的苦,就为这一句话,一切都已值得了
想要让他忘记愁苦,想要让他开心
只是此时,能够安慰他的,似乎只有
轻轻地蹭着身上的身体,悄悄伸了手,向下摸去
坚硬的昂扬而立,刚一碰到,南宫天幕的身子一僵,一只手抓了下来,扣住了那只不规矩的手,将它扯开
“公子”柳如风夸然不解地看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气息略粗,默默地平息了一会,放开了抱着柳如风的手,将自己倒入他身边空空的床褥中,道“你身子昨夜伤得不轻,多休息几日吧”
柳如风心中感动,道“用了凝露,属子已没有大碍了”
南宫天幕用唇堵了他的话,一个轻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如此睡罢”
绝剑弄风 11
南宫天幕用唇堵了他的话,一个轻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如此睡罢”
看着身边沉沉入睡的南宫天幕。
柳如风那里敢睡,如今这院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柳如风闭了眼,调匀了呼吸,一边假寐休息,一边静静地感觉房内外的动静
直到凌晨天及将亮,方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
突然,院子里有极细微的风动,柳如风心里一警,有人睁眼,窗外有两人正在极快速地接近
柳如风手一伸,抓过剑柄,翻身欲起。
腰间双臂一紧,将柳如风跃起之势生生变为坐姿。
两条黑影自窗间掠入
再想拒敌房外已是不及柳如风长剑出鞘,挡在惊醒的南宫天幕身前,双眼紧盯着两人动作,全身绷紧,蓄势待发
两名越窗而入的黑衣人只眼神一扫床上,立刻垂眼跪地,齐声道“属下夜七夜八拜见公子”
柳如风注意到,他们称呼的是公子,而非四公子,这便是公子说的反映么心神略松,却仍未放弃戒备。
南宫天幕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尚未睡醒的绵音,搂着他,慢慢坐了起来,将头搁在柳如风肩头,懒懒地看去,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听到南宫天幕毫不意外的语气,柳如风终于收俭的气机。见两人跪拜,挡在南宫天幕身前的柳如风,动了动,想让开来,却被身后的人禁固着,不能移动,略感尴尬,只得僵着身子,低声唤道“公子”
南宫天幕安抚地在他肩颈间蹭了蹭,终于放开了他。
柳如风起身,默立床边。
两名黑衣人低头垂目,只作不见。
左边的黑衣人恭敬地答道“谷主得悉夜十三竟敢冒犯公子,并为公子处死。吩咐影殿另选人护卫公子安全,影殿殿主为表歉意,特命我二人前来,任由公子挑选”
说着,两人取下腰间影牌,恭敬地双手呈上。
柳如风心中暗叹,原来,他叫夜十三
挑选用得着么这必是父亲的主意既然来了,自己也就不用客气的全收下了
南宫天幕笑了笑,道“送过来”
两名影卫齐声应了,膝行至床边,待南宫天幕取走手中的影牌,齐齐俯身叩了三个响头,这便是正式认主了。
南宫天幕把玩着手中的影牌,看到看地上跪着的两人,同样因常年隐身暗处,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左边一人长脸细目,一脸精明强悍之色,右边一人方脸浓眉,显得老实木呐
南宫天幕问道“谁是夜七谁是夜八”
左边那人回道“属下夜七”
右边影卫回道“属下夜八”
南宫天幕点点头,道“你们来时,可有带什么话”
夜七道“来时谷主吩咐,上禀公子影卫原只负责六位公子的安全,并不认主,亦不接受各公子的指令。但因夜十三冒犯公子在前,命我二人认公子为主”
这么说,这便是拥有两名影卫的完全支配权了原来别的五位公子并不能指使影卫
南宫天幕心中暗喜,面上却神情淡淡地道“出去吧今后若无意外,你二人一人值守一天,无需进屋。”
夜七夜八应了,叩了礼,转身又自窗口跃出,消失在黑暗中
房间里安静而沉默着。两人都已了无睡意。
南宫天幕望向一旁静立的柳如风,伸了手,轻轻抱住。
柳如风怔了怔,没有说话。
南宫天幕站起身来,踌近他耳边,轻声闷笑,心中欢喜激动,身子不由微微颤抖。
柳如风试探着低声轻唤道“公子”
南宫天幕压低了声音,咬着他的耳垂,笑道“父亲果然没有放弃我如风,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呢呵呵呵”
柳如风明白过来,双手迟疑着轻拥住身前男人的后背,也不禁高兴。
南宫天幕无声地笑了一会,又道“你看看有机会去接触那个芯儿,摸摸她的底,看看大哥打的什么主意注意下五位公子谁有那种致幻的檀香”
柳如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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