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丑陋的大眼镜,无论谁看了都不会再去瞧一眼主人的。所以对方说,男的在向女的求婚有可能吗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向一个丑女求婚可笑只能是,男的有事哀求这个丑女人,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也罢了。在这个社会这种事情层出不穷,犯不着为一个互不相识的丑女人担忧。
脚步声离远了。而包厢内的空气达到了火热的巅峰。
墨兰手里的包嘭一声落地,看着吴梓阳从餐台上举起了酒瓶子摔在地上。哐啷,四散的玻璃片就好像凋零的花瓣一般,洒得满地都是。紧接,吴梓阳拣起了一块最尖利的,双眼眯起,把尖锐的玻璃角扎向自己的腕脉。
“不要”墨兰扑了上去,紧紧捉住他手,冷汗从她额头淌下来,“学长,不要这么做”
“你见死不救。我也只能是一死了之。”吴梓阳嗓音沙哑地说着,推开她。
墨兰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她本来很愤怒的,却在见到了他一心寻死的悲哀眼神后,疼痛刹那弥漫到了整个心。她怎能,怎能看着他在她自己面前自杀她爱他,是用整颗心爱着他,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一般爱着他的。
“学长。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所以,求求你,不要轻生,好吗”
在她这个话刚结束,她的手机响了。
吴梓阳瞪着她的手机。她立即领会过来,接起道“喂,我是墨兰,是教授吗”
吴梓阳一直看着她。她一边答应教授的话,一边与他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眼神相视。
“墨兰。你要想清楚了,现在这通电话会被录音,并作为呈堂证据的。你真的愿意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如果你认了,你以前的努力将会全部付之与流水的。”教授痛惜地说。虽然这个责任必须有个人来承担,但是,他是极不希望,也不以为这个可怜可爱的中国女孩会干出这样重大的责任事故。
“教授,错了就是错了。总得有人出来承认错误。我墨兰无悔,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离开研究院。”
听到了她这句话,吴梓阳的表情明显一松,手中的玻璃片也掉了下来。
墨兰摁掉手机通话。
“墨兰。”吴梓阳忽然伸出双手搂紧她,嚎哭起来,“墨兰,我对不起你”
她还从未被他这样亲密地抱过。这样紧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能听见他炙热的心跳声。墨兰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忽然觉得,如果能这样在他怀里死去,也心甘情愿了。毕竟,在这一刻,她宛似是得到了他的眷恋,享有他的心。
包厢的酒红色窗帘被风卷起了一角,落地窗正下方停着的一辆白色法拉利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美如天仙的女人。然她的双目,此刻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包厢的落地窗。
“五小姐。”开车的司机提醒。
她望了下时刻表,是到时候了,于是摁下了手里捏的手机。几声嘟嘟之后,传出吴梓阳的声音“是谁是副总吗”
她没有出声,只是捏着手机。
吴梓阳自导自演,在手机里头着急地答应着“副总,我现在马上过去。墨兰,对不起,我有公事在身,下次再和你谈。你先走,我要看着你走”
于是在几分钟后,可以见着一个戴丑陋黑框眼镜的萝卜头女人走出了咖啡馆。法拉利里面的五小姐看着这个萝卜头女人,双瞳慢慢地缩成了两个小圈,神情莫辨。
“五小姐,你是要上去吗”司机问。
“卢司机,你在这里等我。”说完,这位五小姐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走下法拉利。当她走进咖啡馆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侧目而望。似乎,美丽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高雅的仪态。
“是楚家的五小姐楚雪虹。”有人认了出来惊呼道。
“她到这里与情人幽会吗”
“不可能吧。听说,她有未婚夫了。”
“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得到她”
楚雪虹对众人的议论宛若视而不见,走上了二楼的包厢,推开门。
里面,吴梓阳一见到她,立马飞奔过去牵住她的手“你来了。”
“她走了。”楚雪虹想起那个丑陋的女人,心里就不大舒服,“你和她说了什么”
“你知道的。”吴梓阳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于对墨兰,像把她捧在手心一般地说话,“我只是利用她来帮我顶罪。如果我有了污点,你们楚家也不会愿意接受我,不是吗”
“那是。”楚雪虹高昂起头,看着他,“没想到的是,听说她也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却能被你利用”
“因为她爱我。只要我抓住了这一点,她就在我掌心里面。”吴梓阳得意地说。
“你真没良心。”说着这话的楚雪虹,却是露出了一丝狐狸般的媚笑,“这么说来,我喜欢你,你到了某一天也会利用我,对不对”
“不是的”吴梓阳急急忙忙否认,“你和她不一样。她怎么能和你相比呢我爱的人是你”
“爱我的钱”
“爱你的人”
“可我不喜欢她。而且,她终会阻碍你和我的。”
“你放心。她很快就没有办法再出现在你和我面前的。我会把她像是在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掉的。”
可惜,包厢内后来发生的这番景况墨兰并没有能看见。她径直走出了咖啡馆后,心情像被春风抚慰一般的清新。顶了罪,没有关系,反正她对于名利一向不在乎。相反,能不能帮到他,反倒是她最在乎的事情。
她没有招辆的士坐车回去,而是忽如其来起了散步的念头。她慢慢地沿着城市里的高架桥,漫无目的地走着。如今,她在学术界身败名裂了,学术界里将不会接纳她这个铸成无法挽救责任事故的人。今后她该怎么办回傅家帮老太太做生意吗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突然间,一辆小面包车在擦过她身旁时停了下来,紧接面包车门敞开,跳下来几个黑色蒙面人。墨兰猛地想起新闻里说的抢劫事件,掉身要跑。然对方几个人都已围了上来,趁她闪躲的功夫,一块黑布从后方蒙上了她的嘴巴。
“均世”闭上眼睛前,墨兰蓦地脑海里浮现出弟弟孤独无助的面孔她的弟弟如果连她也失去了,该怎么办
第十三回杀了人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一阵“沙啦啦”的,听起来像是下了一场阵雨。冰冷的水丝落到温热的脖子里,墨兰一个打颤,缓缓睁开了双眼。扬起头,见是一大片的树叶子,阳光透过缝隙射进来,让她的眼睛不舒服地眨了眨。她这是在哪里不像是在城市里了。对了,她在夜晚被几个蒙面人袭击。本以为对方不是劫财就是劫色,说不定自己会因此没了这条小命,可是她还活著
为什么还活著她的包呢摸一摸身旁,不见了。看来对方是劫财后将她扔到了荒山野岭里。
墨兰喘几口气,翻过身,慢慢撑起了半身。等摸到了落在草地上的黑框大眼镜,戴上鼻梁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一片红色,她一刻窒息了。
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就躺在她手臂可以伸到的地方。而且,她身旁放了一把刀,她的手心沾满的都是血。小男孩的全身呈青紫色,典型的死了有几个钟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抢劫了她包的人,还杀了人,然后把她和死人放在一块吗墨兰拼命地喘着气,脑子里闪过一连串念头马上,首先马上得报警。
身后的灌木丛哗地一响,拨开的枝丫间隙里露出几把黑森森的枪口。
“不许动举起手来”
墨兰刚想摆头回去看是谁,一块冰冷的生铁抵在了她后脑勺上。然后,一双冰凉的铁拷卡啦上了她的手腕儿。
“从现在起,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据。”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警服,两肩的银色徽章亮得耀眼,以一种公式化的语气向她念说。
墨兰没来得及回应一句话,两边的胳膊毫不留情地被拽了起来。这些人根本不管她是否能不能走得动,将她向前拽,往前推。她就这么被人半推半拉的情况下,拖曳着步子艰难地走出了灌木丛。
前方停着的是一辆镶有威严银色公安部徽章的黑色警车。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冲了上来,抡起拳头狠命地往她身上砸,哭喊道“你这个杀人犯,还给我儿子”
墨兰因两边被人挟持着,身上硬生生地被这妇女挨了几拳,痛得她咬牙。
“把亲人拉开”后面上来的男警着急喊道。
挟持墨兰的两名干警听到喊声,才拉开了中年妇女。紧接,墨兰被人从背后狠力推了一把,踉跄地上了警车。车门“啪”关上。她头晕晕地倒在车厢里的一边,无力地睁开条缝,见车窗上安装了一根根形同牢狱的铁栅栏。坐在她旁边的女干警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她眉头轻簇,四周全是厌恶嫌弃的目光。于是她不得深吸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一切看起来的结论是,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已被人诬陷为杀人犯。奇怪是,对方不把她直接杀了伪装成她自杀,而是非要诬陷她入狱莫非,是想狠狠折磨她一顿再让她死如此阴险狠毒的招数,不知是谁想出来的。但对方明显是恨她入骨。想到自己得罪的人,首当其冲,也只有那楚昭曼。
墨兰冥思着,一副过于冷静的犯人姿态,让那些刑警们起了反感。
看押她的女干警在下警车的时候向头儿建议“张队。我看,这个犯人不简单。”
张队墨兰被人拉下警车,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这是一张年轻英俊,同时目光中带有点老成的脸,两肩的银色徽章亮得耀眼,是那个一开始便警告她谨慎说话的干警。
张队抬举警帽的帽檐,发出命令“把犯人带进去。”
墨兰再度被人推着往前走,一直走,双手举着冰冷的手铐,穿过层层的铁栅栏,最终到了一间阴暗狭窄的小房间。
“坐下”
连坐,也是没有自主的了,被人在肩膀上狠狠地一压,她坐在了冷冰冰的木凳子上。
正前面的铁栅栏咔一声打开,进来的男人带了本子和笔,在她面前隔了张木桌子坐下,还是那个张队。
除了张队,铁栅栏前两边各站了一名持枪的武警战士。
一切,与白墙上贴着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相映成彰。
“名字”
“傅墨兰。”墨兰吸口气,吐道,“我要求请律师。在律师到来前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张队打开本子封面要进行笔录,听她这么一说,英挺的眉毛耸了起来。为此,站在他旁边协助他审问的干警凶巴巴地瞪着墨兰。
墨兰闭着口,按照姐姐蕙兰的说法,当她不说话的时候,哪怕是让她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的。
张队从她紧闭的嘴唇,来到她被铁拷锁紧的手腕儿。这双手腕很小,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能在男孩身上捅数刀的手。这个案子有疑点,但是,几个目击证人异口同声指证她是拐走小男孩的人。
“张队。”协助干警阅读完同事送来的资料,在他耳边解说道,“这个女人,调查过了,是留美学生,学过相关的解剖学,而且在国外研究院进行学习时犯了责任事故过错。”
张队把手指夹的钢笔转了转,吩咐协助干警“依照她的要求,给她找个律师。”
不是吧协助干警有点儿愣地看着他。这女人,现场抓获,有目击证人,有物证,过往有污点,作为第一嫌疑犯已经确凿无疑了。应该马上录了口供押上法庭治罪,以对得起惨遭杀害的无辜受害者。
然头儿的话就是命令,协助干警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打电话,寻找法律援助。
墨兰抬了抬眼皮,见张队只是打开那本空白本子,一手抓着钢笔旋转,好像闲情逸致并不着急。要是真正的犯人,可能会因为心虚,随着时间的延长表现出焦躁不安。但她不是,所以他这样一副守株待兔等着凶犯原形毕露的神态,对于她一点用处都没有。
“自首,才能求得宽大处理。”终于,他放下了翘起的一条腿儿,脸隔着桌凑近她一点小声说话。
墨兰再抬了下眼皮,漠然道“律师到来之前,我什么话都不会说的。”
无论这个警察表现得多有正义的样子,但是,她现在既是被人诬陷,就必须更为谨慎地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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