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刘旭所中的药物竟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催情药,姜馨予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猛退几步,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若不是阴差阳错,被刘旭发现了不对劲,抢在她之前把那杯酒喝下了……如果是她自己一无所知喝下去,结果会是怎样?姜馨予简直不敢想象,心头乱糟糟的想到:这刘心郁心肠未免也太歹毒了吧?竟然敢对我下这样的药?要是真是我喝下去了,那可如何是好?她……她分明就是要我和小旭发生……发生那种关系,好让她抓住把柄,从中得利……可是、可是如今被刘旭喝下去了,该、该怎么办才好?难道还要我和他……
姜馨予绝美高雅的脸庞顿时霞烧满面,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绝美高贵的心头无比的慌乱紧张,一来担心刘旭要是承受不住药力,突然发狂,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对抗得了健壮青年男子的力量?可是,他是因为自己才弄成这样的,自己又岂能置之不理?二来,姜馨予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刘旭的态度跟别的男人有些不一样;从被他骑车撞到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渐渐的产生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擦不掉抹不去。只要是与刘旭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心里就会觉得很平静很轻松,这是她近五年的官道生涯中,从来都没有过的奇怪感觉,光是想上一想,都会让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悸动……
这是姜馨予三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过的经历。所以,她才会不但没有责怪过刘旭,反而认他做干弟弟,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对他的关心,甚至超过了自己年幼的女儿……难道,就因为这样,自己就应该跟他发生关系吗?姜馨予觉得很丢脸,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自己几乎什么脸面威信都要没了,对自己的前途更是有着莫大的影响。不然的话,心肠狠毒的刘心郁也就不会千方百计的要凑上来参加这次聚会,给自己的酒杯里下药了……
紧张矛盾不堪的姜馨予警惕无比的注视着刘旭痛苦的神情,颤声的道:“小……小旭,你觉得怎么样,能……能不能熬得过去?”
刘旭此刻也开始后悔了,好好的,干嘛要去充英雄?都怪自己做事总喜欢瞻前顾后,没有上位者的气派,怕这个怕那个的,才会导致自己现在如此尴尬的下场。早知道如此,刚才真的应该在席上就直接揭穿掉刘心郁的诡计,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至于刘心郁会不会报复自己,正如干姐姐姜馨予所说,有她在一旁关照着,刘心郁又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刘旭心头暗暗叫苦,都怪自己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有半点社会经验,才会着了这样的道儿……
“暂……暂时还没有事情,不过,我、我好像也不能控制太久了……”
刘旭苦着脸,把自己如今的状况说出来。体内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全身血液里肆意的蔓延乱窜,无边无际的之火充斥着身体每一寸角落,脑际里的邪恶念头正在逐寸逐寸的吞噬者最后一道岌岌可危的理智防线,让他身处于水深火热的冲击之中,难受与冲动简直难以言表。而风韵动人的干姐姐姜馨予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形象似乎越来越,如果不是刘旭的意志力足够坚定,此刻怕是早就已经扑过去将姜馨予按住了……
“啊!”
听了刘旭的话,姜馨予吓了一跳,心情更是紧张羞耻起来。毕竟现在不是古时候,说什么女子受人之恩就得以身相许,姜馨予自然不会蠢笨到这种地步。然而,刘旭的确是为了解除自己的危机,才承受了这样尴尬的后果,虽然方式未免笨了一点,出发点却是十足的为了她的安危,姜馨予就更加不能置之不理;何况,刘旭还是她的干弟弟,也是她的生命中至今为止,最为关注的一个男人……
姜馨予的羞愧纠结,并不比刘旭强多少,一边担忧着刘旭会不会什么时候失去理智突然扑过来,一边苦苦的思索着对策,嘴里失去方寸的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这种东西,难道真的一定要有那种事情才能解除吗……”
刘旭的理智还是清醒的,馨姐的口气,让他明确的听出,她是不愿意与自己发生可怕的关系。这让刘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的有些失落和怨怼;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因为馨姐才会中了催情药的,她怎么能够……刘旭用力的甩了甩头,将狭隘的怨念抛出脑海。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不能强求的,虽然刘旭的心里,对这位动人的干姐姐姜馨予,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会觉得很腼腆又恨开心,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男女之间玄妙的感情,莫非自己是喜欢上这位精明果敢的干姐姐了?
又是欣慰又是暗自悲苦的刘旭,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部搞笑电影里的经典桥段来——
“只要我们姐妹,跟西方大侠你……你体内的毒性就可以解除了?”
“是的!不过……我西方失败一生英明,怎么能够与你们做这样的事情,毁掉你们的人生?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的!”
“……”
“多谢西方大侠舍命相救,我们姐妹无以为报,以后每年清明重阳,我们都会到西方大侠的坟上烧黄纸给你……告辞!”
想到这个爆笑之中又隐隐包含哲理的电影桥段,刘旭原本张口要说出的大话,一下子给吞了回去,一张俊朗的脸庞红得可怕,一双失去了明亮深邃的眼睛贪婪得吓人……刘旭心里竟隐隐的有些庆幸,似乎更是希望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心头紧张又羞愧的道:“馨姐,我、我也不知道啊,对于这些东西,以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怎么知道有什么办法可解?”
姜馨予闻言,脑际突然灵光一闪,现出了无比激动兴奋的神色,急急的道:“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有个人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到你!小旭你千万要忍耐住啊,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说罢,姜馨予从手袋里飞快的取出了手机,拨打着好朋友临江县人民医院党务书记兼院长白洁的号码,几乎是那边刚一接通,姜馨予就一股脑的将发生的事情和刘旭现在的情况全部说给白洁听,要她马上想办法。
刘旭听干姐姐提到了白洁两字,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那个靓丽淡雅而知性的绝色的身影来。心想:原来是她,看来自己中的药物,是可以解除了……庆幸的同时,刘旭的心头又止不住的感到一丝失望难过,让他无比的纠结不安。
听了姜馨予的介绍,白洁那边沉默了许久,终于低低的回应道:“我现在在和科室主人们开会,具体情况不方便说。不过,根据你说的情况,刘旭所服食的催情药是属于那种快反应烈性的,平常的点滴注射治疗已经不管用了,必须先住院,然后进行麻醉,注射杜冷丁,然后还要清洗……唉,总之是很麻烦,还对身体有着严重的影响……重要的是,遇到这一类症状,我们医院是要注册登记上报情况的,连我都不能帮他隐瞒……要是被上头知道是……那还不如找一家私人诊所呢!”
姜馨予微微一愣,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复杂,眼看着刘旭越来越撑不住,黄豆大的冷汗都已经布满他的额头与脸颊,忍不住焦急万分的道:“私人诊所,安不安全?”
“唉!”白洁低低叹了一口气,道:“像这一类私人诊所,名义上是有正规的营业手续的,但是设备技术都不齐全,虽然保密不错,可是更加不安全……依我看,还不如直接将他带去……带去红灯区,找一个小姐去一通得了,应该还是可以缓和他的症状吧?”
姜馨予怔住了,根本想不到身为人民医院院长的白洁居然会劝说她不要救治,反而是去找……而且,还只是缓和一下症状?姜馨予有些气愤,声音也变大了少许:“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当的?有病人给你救治,你反倒要推给下三滥的?唉……算了,这事要是传出去,的确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你说的缓和一下症状是什么意思?只要他和……女人那个了,不是应该药性就自动解除了吧?”
白洁没好气的回敬道:“你这个县委书记是怎么爬上去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科学?你以为是在拍古装武侠片啊?什么中了春药,只要男女发生关系就可以自动解除,呸!那都是假的!催情药的药效,就是紊乱了男性正常的神经导体功能,让男性大脑失去控制,越是强烈的药效,维持的时间就越长。男女发生关系,只是让他把身体里多余的能量释放出来,缓解神经所受到的压力,药物的效果是不会随着男女之事而消除的,只能是舒缓了!”
“啊……不能完全解掉……那、那该怎么办?”
姜馨予绝美的脸庞,一时红一时白,神情极度的焦虑不安。
白洁娇笑了一声,回答道:“我的大书记,你有没有医学常识啊?既然已经是舒缓了,自然是只需要一点意志力就可以控制住了。等到药物效果维持的时间一过,自然就会好了,这一点你都不懂?放心吧!咯咯,除非你心爱的干弟弟只是一个下半身动物,舒缓了也没有用,不然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姜馨予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更加紧张了起来,叫道:“死白洁,你叫我一个县委书记去送男人进红灯区找小姐?你……你有没有脑子?要是被认出来,我还有脸见人吗?”
“咯咯咯,那是你大书记的事情,跟小女子有什么关系?”
白洁奚落般娇笑了一阵,这才低低的道:“我倒是忘记了这茬了……还有一个办法……不过我说出来,你可不能够责怪我!”
姜馨予关切的看了一眼旁边忍耐得脸色发紫的刘旭,眼见他忍耐得已经开始神智模糊,几乎就要晕倒过去,忍不住急切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废话?有什么办法你快说,我保证不会怪你的!”
白洁干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们院里前几天来了一位由福利院送来的女病人,是一种心血管方面疑难杂症,急需要换血治疗,而手术费治疗费需要大约三十万。可是她似乎是个孤儿,从小就跟家人走失了,没有任何亲人的音信,根本就拿不出钱来。医院正在想办法帮她募捐……不过,我看结果也够呛的。她自己曾跟我说过,只要能够治好她的病,让她还有机会去寻找她的家人,让她干什么都行……”
姜馨予愣了愣,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那是你医院的事情,就算要我帮忙召集募捐,也不用这个时候说吧?”
白洁突然神秘兮兮的道:“笨蛋,我们医院里面,没有钱治疗的病人多了去了!你以为那个女子的时间还能拖很久吗?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只要你能够私下里出钱,让她可以尽快的得到治疗,她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笨蛋,是任何事情,懂了吗!”
“啊!”
姜馨予压抑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叫,颤声道:“你……你是说,让那个女人跟小旭……这、这不是胁迫吗?”
白洁幽幽的叹息一声,道:“唉,这怎么能够算是胁迫呢?你出钱帮她治病,而她则是报答你们……完全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啊!你考虑一下,看看行不行吧,我估计刘旭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吧?要不就是忍耐不住狂性爆发把你给扑倒了,要不就是忍耐过度,休克过去,你没有多少时间选择了!”
姜馨予神情无比复杂的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刘旭,心口微微一颤,自己都没法压抑的问了一句:“那个女人多大了?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白洁会意的道:“二十四岁,外地人!放心吧,除了血管病症,其他一切正常!”
姜馨予沉默了半晌,心头一直在挣扎着……
良久良久,突然低低的道:“好吧,我在国宾酒店,现在去开一间房,你带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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