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那方,她天不怕地不怕。
坐下。握着纤细手腕的大掌加重了手劲,承天傲向她下最后通谍。再不识相,后果自负。
我为啥要听你──呃高上半个音节的嗓子自水嫩的唇间逸出,但她及时反应过来,咬紧下唇勒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
事情就在刹那间发生,在她不怕死的回嘴,讲到尾时,背后传来的声响夺去她的全部注意力,纵然现正身处一个吵杂的地方,但她还是清楚听见了,几不可闻的啪的一声。然胸前的束缚得以解放,内衣因失去支撑而往下滑落身子倏然一僵,两条纤幼的臂膀夹紧两胁,及时阻止跌势。自知理亏,季小菱哪敢再挑战他的能耐,立即听命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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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过度,俏目瞠得圆圆的,季小菱左看看右看看,担心自己会否不慎露出半点端倪来。心跳失序,事情怎、怎会演变成这样子扣子为什么会突然解开的
那家伙在叫你。虽然他松开了箝制,但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冰冷目光又辐射在她的背部,她缩着身子,一方面是因为危机还没解除,那件最贴身的衣物正处于一个很危险的位置,另一方面则是那令人寒意丛生的冷冰冰视线。
冷静、冷静
我、我自己写好了季小菱哪敢乱动,她微微抬起颈,轻启柔嫩的唇,想象平日般拒绝别人的好意,可上一刻的她已受了不少惊吓,恐怕连说话能力都被顺带夺走,牙关在打颤,声音如同蚊蚋,轻易地被周遭的吵杂声盖过。
站在远处的某人似乎听不清楚季小菱的话,有意来查个究竟。
怎、怎么办她慌张到舌头打结,挥手说不是最有效的方法,可她的双手都很忙碌,抽身不下。要站起来再把话说一遍吗但依照时下的情况看来,站起来会导致某样东西移位。
救命,她的脑里乱糟糟,想不出一个最安全的法子来
她说想到怎样写了。矗立在她身后的承天傲撇唇冷笑,语意不善的替她解围。对吗
季小菱点头如捣蒜,确认他的说法,尔后待某人失望而回,她朝他投下一记感激的眼神,馀光却瞄到那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不会是他作的好事吧季小菱暗地里嘲笑自己的想象力过于丰富。可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她得乘情况还未至太糟糕,赶快到洗手间整理好里头的内衣。
活动困难的小手按下注销的图示后,她除下眼镜,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怕被人瞧出个端倪,她弯下腰活像个小老人似的绕个他。
你要到哪承天傲问,语气透着一丝不耐。这女的脑袋究竟载了什么
洗手间。季小菱心虚的垂下眼,心不在焉地望着长靴子踏着的地垫。
你该不会是想这样子去吧大手擒住她的臂膀,季小菱被迫停下来,免得二人在拉扯间出现些许小状况。要是那东西掉下来,那她以后都得头套老麦纸袋示人了。
且慢──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什、什么这样子难不成
抬起清澈圆溜的眼睛,疑惑的眸光投在他的脸来看,小脑袋急速运转,分析他的异常反应,得出结论。别跟我说,那是你弄的。
黑玉般的瞳仁一黯,承天傲敛去笑容,低沈的声音道出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早警告过你,是你咎由自取。
寂静无声的狭窄走廊,传来杂乱无章的咯咯声。
季小菱鼓着两腮,踩着那双鞋跟足足一寸高的长靴筒子,走过狭窄的长廊,她没走回头路,反而往路程较短的另一处出口去,她知道女洗手间正确的位置是在另一边,但那边都有专为伤健人士而设的洗手间。
她急促地跑着,可是跑没两步,右腕忽地被紧紧攫住,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件仍泛着微温的黑色大褛披上右肩,盖住了她单薄的身子,最重要的,刚好为她遮去了险些走漏的春光。她不敢乱动,生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令内衣滑下,那时出糗的绝对是自己,她不敢冒这个险。此时,长臂自左方越过她的肩胛,轻轻一拉,背部瞬间撞上了结实的胸膛,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四周的空气全都换成了男性的独特气息。
熟悉的皂香飘过鼻翼,也感觉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头颤动,暖意似乎在她不以为意的时候渗入心间。季小菱抿抿粉嫩的唇儿,对自己的反应衍生出厌恶感。
你是不是想让别人看光光明眸一抬,严酷的脸庞逼近,他脸色阴寒,愤怒的火苗在那双深沈的瞳孔跳跃着,像是一头被激怒了野兽,接近冰点的口气像刺骨寒风刮得她频频打颤。
要不是她使计,他怎会容许她以这副模样跑出来她是没所谓,还是连一点点女生的自觉都没有,抑或是她是存心跟他作对
不正中你下怀呗瞪了瞪环在锁骨间那条粗强壮的长臂,季小菱冷嗤,勇于挑战恶势力。有够孬种,险些被温暖的怀抱、清爽的气味而落得昏头转向的悲惨下场,幸而她定力够,不然忘了将她推进万劫不复深渊的幕后黑手正是他本人。
是你不听警告在先。黯黑的眼眸里头的火烧得更旺,宛如十二月北风的话语打进她的耳际。
还敢恶人先告状喔怒气攻心,清灵大眸勇敢的迎上阴沉的眼眸,季小菱漾出一抹没笑意的笑容。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还以德报怨担心我会否春光外泄
黑眸逼视着她,肃杀之气以旋风式凝聚,恐怕再过不久会台起大寒风。
谢、谢、你──
抓好那玩儿。
他的手改而环向她的腰际,惊呼声未及出口,整个身子立时被扳了过来,然后双腿腾空,她手忙脚乱不知该抓什么才对,也不晓得是不是鬼迷心窍竟然听这个在不久前才陷她于不义的家伙的话,她抓着胸前的大褛,两手按压在胸前,不让内衣再往下移,接着才发现,他他竟然像是在扛米袋般扛着她。承天傲你干么你
承你贵言。
承啥贵言要不是怕引来旁人的关注,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她紧张兮兮的举措有点可爱,心中的怒气稍为消减,唇角不自觉地浮起了一抹笑,承天傲没答理她,放她惊慌失措,跨过两三个箭步,往前方的太平门去。
喂,承天傲,你是聋还是哑了快说话──那件贴身衣物岌岌可危,她哪敢挣扎,反抗也不见得会有效,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差太远,反抗只会浪费气力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能任他扛着,但他又不说要扛着她往哪,她好歹都是个女生,平日胆子再大,遇上这种情况都会害怕
承、天、傲──
祸不单行。
这四只大字足以概括她的景况。
呃季小菱僵立在门边,将胸前的大褛抓得很紧,两枚小拳头甚至很不争气的渗出冷汗。清澈的眼儿越瞪越圆,眨眨眼,影像没消失,再眨眨,结果不变。逃避现实作战计划,彻底失败。
那抹俊逸挺拔的身躯的而且确像尊石像般立在她的跟前,而那双如探射灯般的犀利眸子也是向她那个方向瞧没错。
怎、怎会变成这样子她不住怀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不然怎会诸事不顺
你懂不懂自己在做什么黑眸闪过诡谲的异彩,她视力欠佳,只是与生俱来的女性直觉警惕她此地不宜久留,不是谈话的好地方,特别是跟他。
这季小菱不甚自在的垂下眼,骨碌碌的眼儿盯着他的鞋子来看,她咬咬唇,刹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以说她懂,但她只知道异常举动背后的原理。由于反射神经过敏,才会未经大脑思考,肌肉就有所动作。但理智上,她不懂自己为何会二话不说就将他推入去,更离谱的是其后腿儿竟像多了意识似的自动自发钻进去。这是不是叫神经错乱她现在不住痛恨起自己的反应过敏来,本来他好端端的将她放回地面,就在伤健人士洗手间的大门前,但她却因眼角瞄见一个身影跟小薏的男性朋友很像的人从不远处的男洗手间步出,身体下一步就有动作,将承天傲撞进洗手间。
高大的身躯欺近,逼人的气势以压倒性的姿态取得胜利,逼她后退,直到背部贴上门板才肯罢休,成功夺取在她身边周旋的小量空气。她被困在高大的身影与门扉的中间,陷入进退两难之地。不晓得是不是空间过小,空气供应不足,致她脑部缺氧的关系,她局促不安,开始语无伦次。
你、你为什么不反抗有鉴于市面上言情小说的教导,男生是不容易被推倒,但为什么眼前这个却还是因为她不是用手推而是学消防员破门用膊头撞的关系真如家弟所指的她天生怪力脑袋掠过一连串的古怪问题,她想一一弄清楚,不对,现在不是研究小说跟现实差距的适当时候,要解决当下问题为先。
因为你想,所以我乐意配合。头顶上方传来低沈好听的低笑声,温暖的吐息搔过她的肌肤,惹来颤栗,有效地将她怪异的念头丢去,占据她的思考空间。
我、我想什么季小菱涨红了脸颊,他偏要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么我、我想那家伙已走了,你可以出去她口齿不清的扯开话题,还转过身重施故技用身躯撞开门扉,可革命尚未成功,她才称赞自己机警没把门锁上没几秒钟,腰间有道强大的力度及时扯去,撞上他的怀抱中,她只能及见厚重的大门半开,碰的一声,微敞开的大门给狠狠关上,大门因强大的力度而微微震动着。最重要的一环是,她亲眼目睹他将门锁上。
谁管那家伙
你、你想干什么
她浑身一颤,侧过头欲探个究竟之际,一只大手自后方伸出,捏住她水嫩的两颊,微一使力,将她的脸扳回前方。
鼻尖磨蹭着耳背,敏感的肌肤感知到灼热的唇瓣磨擦着,烫人的呼息像爱抚,你似乎不太了解男人
谁──谁说──她轻喘,声音类似呻吟,水嫩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两只白玉小手紧张地将手上的布料抓得更紧,用力得差点连指头都可将粗厚的布料陷入手心。
可恶明知她两只手都忙着遮掩上身的尴尬,他居然玩偷袭
低沉醇厚的笑声伴随着热气灌入她的耳中,然两只按压在两颊的指微施以压力,脑袋被逼随着他的意思微微倾侧,秀出雪白诱人的颈项。冰凉柔软的发如瀑倾泻,有一下没一下的搔着他的手臂,挑弄着他。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间,嗅着那溢散出淡淡香气的发丝,那是熏衣草的香味,她专属的味道。炽热的唇滑过她颈项细致的肌理,又啃又咬的在那诱人的颈项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宣示他所有权的记号。
在男人的眼上,你刚刚的行为只会解读成是
置在腰间的大手也没闲着,粗厚的五指顺着银灰色的丝质小背心下滑,勾起白纱下摆,大手溜进了她的上衣,干脆扯下那件已滑落至肋骨位置的内衣。
季小菱低呼一声,娇羞的成分似乎多于惊吓。一时不察,两手一松,她就眼白白看着那件大褛顺着掌心滑下,脱离她的掌控。
宽厚的大手从后方伸来,隔着如丝般柔滑的布料,覆盖住软嫩的浑圆,或轻或重的恣意揉弄,邪魅一笑,续言邀请
我不是这个意思呀身体燃起一股热烫酥麻的感觉,逐步熏陶她的神智,她不由自住的颤栗,本能地用两手推着门扉,支撑着快要瘫软在地的娇躯,她绝不容许自己躺在他的怀抱里。
长指来到丰盈上的顶端,仔细搓弄,带来强烈的战栗及磨蚀心智的快感,令她剧烈地喘着气。大手执起另一方的浑圆,如法炮制,爱抚着她柔软的蓓蕾,诱哄它为他绽放。粉红色的尖端在背心下诱人的挺立,即使隔着布料,那可爱的形状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喝止他,可是从粉唇逸出的,却是又柔又腻的轻吟,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她没办法好好说话,更别说要阻止他。可、可恨,总是任由他摆布,即使她承认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是老手一名,但她还是很不服气,她何时才可扳回一城
是吗他低低在笑,带磁的低沉嗓音夹着浓浓的邪恶意味。看来我误会了
那、那你还不住手──
另一只大手转移阵地,停驻在深灰色的泡泡裙上,握住同色的阔长带子末端一拉,解开那只系于腰际的蝴蝶结。扯下裙子的拉炼,宽掌窜进她的裙子,粗砺的长指游走过柔滑的大腿内侧,溜进她的底裤内,捏弄着已经濡湿的花核。
你还是这么敏感在他灵活的挑弄下,她察觉到一条小小的暖流滑过大腿的内侧,弄湿了那层丝薄布料,恐怕连他都被她沾湿了。只不过是轻轻碰到你而已
她剧烈地颤栗着,诱人的轻吟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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