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双唇动了动,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那句违心的话,“我要两千万。”
心在滴血,凌迟地折磨着她,他会怎么看她
这不是她想说的,却是她不得不说的。
当秦苍修那明显带着鄙夷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扫过时,林夏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如坠冰窖。
心疼得足以致命,林夏却不得不撑着继续,“七年,我在你身上浪费了最美好的七年,难道还不值两千万吗。”
秦苍修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冷笑,“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不肯离婚,就是想要更多的钱。也对,林家破产了,你不为自己着想,利用这段婚姻捞一笔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林夏虚晃着后退一步,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平静。
结婚三年,秦苍修对她的刻薄,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林夏深吸一口气,既然他这么看她,那么她就坐实了他眼中的那种女人,“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给我两千万,我马上签字离婚。”
秦苍修本来只是想羞辱她的,没想到她居然会承认,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莫名地涌起一股愤怒,“林夏,你居然真的是为了钱”
林夏挺起胸脯与他对视,“是,你不是知道了吗。就像你说的,林家破产了,我不为自己着想,以后怎么继续过上流社会的日子。两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看着林夏这倔强的小样子,秦苍修眼里的怒火足以将她烧成灰,他真恨不得掐死她,“你以为这次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我为什么没有,两千万,少一分我也不会签字。”
秦苍修完美的下巴朝那张凌乱不堪的床抬了抬,“你出轨。”
林夏呼吸一窒,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怀疑自己会因为心痛到无法呼息而死。
秦苍修,亲手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还不够,在我伤口上撒盐还不够,还要把我的伤口摊开,再慢慢折磨吗。
林夏胸膛剧烈起伏,却依旧不肯低头,“那又如何,你出轨的次数还少吗,昨晚你在哪里谢佳娜那里,还是胡菲菲那里,还是刘小甜那里”
结婚三年,他没有碰过她,可是外面的女人却换了一个又一个,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出轨。
他的目的,就是以她的出轨为由,离婚,所以,她更不可以乖乖就范。
钱,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钱。
林家破产,欠下巨额债务,她爸爸更是被气得心脏病发,现在还住在医院里。
秦苍修看向林夏,眼睛微眯,他知道这个女人伶牙利齿,可是嫁给他的三年,她一向是恭恭顺顺的,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更有魅力。
只可惜,与他无关了。
“好。”秦苍修薄唇轻启,“你可以滚了。”
多看她一眼,心里那股莫名的烦燥感就多添一分,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很不爽。
林夏松了一口气,他答应了,林家的危机可以解除了。
只是,明明达到目的了,为何心会如此难受
协议达成,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总统套房里,沉闷地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一片尴尬的沉默中,林夏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何丽,林夏就不耐烦地挂了,又是这个讨厌的女人
林夏幼年的时候,林妈妈就去世了。
可以说,她是爸爸林盛一手拉扯着长大的。
林盛很疼她,当爹又当妈的,直到后来,她长大了。林盛毕竟是一个大男人,照顾她总一些不便。
刚好那个时候,林氏集团开始起色,生意上开始忙碌起来的他更是无法再悉心照顾她
于是林盛就娶了一门继室,也就是林夏的后妈何丽。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外表看起来端庄美丽的何丽,居然是一个只认钱的唯利是图的小人,尖酸刻薄。
而她在林盛面前总是表现得很大方得体的样子,所以林盛不知道她的真实为人。
林夏是知道何丽的为人的,但是为了不让林盛伤心,她选择了保持沉默,也在暗中警告过何丽。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利
林氏集团一破产,何丽怕连累到她,不顾林盛当时心脏病发,在他一醒来就拉着他签字离婚。
这个脸皮厚到掉渣的女人,离婚后居然赖着不走,硬是要她爸爸给她一笔赡养费,说是弥补她的青春。
听得林夏一阵火大,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的就是何丽这种人渣。
不用听她也知道,何丽打这个电话是找她要钱的,真是可笑,现在他们林家还欠了一屁股债,哪来的钱给她。
且不说他们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
手机再一次响起,林夏按下心中的烦燥,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何丽惊慌的声音。
“夏夏,你爸爸出事了”
林夏双眼猛地睁大,手机自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可是她却没有心思去管被摔烂的手机,转身就朝外冲去。
秦苍修身体向前倾了一下,又很不自然地靠回来,她走得那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只是,与他无关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她从他的世界消失,心底再次涌起一股烦燥,还有一丝丝的,惆怅。
林夏刚刚梨花带雨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那随时可能跌倒的柔弱样子,他的心居然会微微地疼。
这只是那个女人的苦肉计,她就是想用这副无辜又嬴弱的嘴脸来搏取同情的。
小雪就是因为林夏那个女人才出事的,比起小雪,她受的那点伤算得了什么,九牛一毛罢了。
秦苍修不断地告诫自己,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林夏对白依雪所造成的伤害,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不要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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