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不到她。
凤阑夜蹙了一下眉,并不见焦急忧心,只是淡淡的开口“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竟然不再强行要见五公主,南宫卓有些意外,花萼错愣了一下,飞快的小声开口“公主,那五公主怎么办”
凤阑夜回首瞪了她一眼,掉头望着南宫卓,展露了一下笑脸,也不等他开口,便领着花萼转身准备离去,高座上的南宫卓气得大怒,他一向是内敛,不轻易显露出情绪的人,但这个丫头就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
“你以为晋王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他话音一落,大殿门外一涌而进数名侍卫,手中的长剑齐刷刷的拔出来,对准了凤阑夜和花萼二人,大殿内,前一刻温馨如水,这一刻剑拔弩张,那些跪着的女人,全都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不过南宫卓一眼瞪过去,那些女人只敢咬着下唇,颤抖着身子,不敢再发出一声。
可惜凤阑夜却并不惧怕,一伸手从花萼的手中拿过绿倚,冷冷的睥睨着周遭的人,然后望向高首的男子。
“看来晋王真的胆敢挑衅皇上,好胆量好气魄,那就来吧。”
她傲然林立,脸上布着寒气,一手按着琴弦,不惧不惊,坦然面对。
晋王南宫卓再次被她的气魄震住,心底叹息,这小丫头为何就不愿意嫁进晋王府呢这等的气魄就是男子也不如吧,虽然不甘愿,不过却心知肚明,自己是不适宜动她的,因为她现在是齐王府的人,他一直以来想要拉拢齐王,眼下若是动了她,不管齐王中不中意这丫头,只怕都会找晋王府算账,所以还是先别动她的好。
南宫卓虽然不甘愿,最后终于还是一挥手示意门前的侍卫退了下去。
凤阑夜一点也不感激,相反的很气恼,直接的甩手走人,看也不看高座上的男子。
南宫卓那个气啊,脸色黑沉沉的,偏巧身边的美人还不适宜的撒娇。
“爷,你别气了,那不识好歹的东西。”
谁知道她的话并没有让南宫卓开心,相反的他更生气,抬起脚毫无怜香惜玉之感的把说话的女人踢了下去,连滚了几下栽到大殿下面,南宫卓还不解气的冷哼。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她,来人,给我送到别院去。”
殿外,秋桐领着几个婢女走了进来,一挥手便有丫头过来拉这女人,那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先前南宫卓踢了一脚,撞伤了她的额头,她的脸凄惨无比,可惜没人理会。
她杀猪似的哀嚎着“爷饶命,爷饶命,妾身不想去别院,妾身不想去。”
别院乃是晋王府的家妓所在,她一去便沦落为王府的妓子了,身份低下不说,从此之后永无天日了。
可惜她的叫唤没人理会,早有两人过来,拉拽着她离开,省得惹王爷不高兴。
大殿内,安静下来后,剩下的几个女人,一个也不敢动,直忤忤的跪着,这几人心下了然,虽然爷恼恨那小丫头,不过似乎也不乐意别人说她,所以以后她们还是记着的好。
南宫卓站起了身,冷戾的挥手“都下去吧。”
那些女人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了下去。
南宫卓的贴身婢女秋桐走了进来,恭敬的跪着,等候爷的吩咐,南宫卓眯眼冷冷的开口“秋桐,立刻去别院,把蓝姬送到雪雁楼去挂牌。”
雪雁楼乃是安绛城有名的青楼,虽不是第一大头牌,不过也是在数的,那雪雁楼乃是晋王南宫卓的产业,楼里有很多的美人,都是王府的家妓,南宫卓利用这些女人,勾引了很多朝中的官员,现在他手上有一本账簿,都是这些官员犯科作奸的记录,那些人和他连成一团,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是,爷。”
秋桐立刻领命,起身走了出去,大殿内,南宫卓脸上浮起阴骜的笑意,冷飕飕的盯着某个地方,好久一眼不发。
王府的青石板路上,走着一行人,前面是提着灯笼的王府下人,后面是管家秦臻,然后是凤阑夜和花萼。
一路上,花萼东张西望,想从王府的某一个角落,看到五公主凤阑婳的身影,可惜一路上没看到任何相似的身影。
一路穿亭过桥,眼看便到了王府的大门。
谁知道半路有人拦住了去路,冷萧的声音响起。
“这都是谁啊”
凤阑夜一听便知道这说话的人是谁如夫人沈珍珠,看来这女人还是没学会乖,她分明是来找碴的,凤阑夜唇角勾出血腥的笑意,今儿晚上她已经够憋气的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自动撞上门来。
好,真是太好了。
“如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这是王爷的娇客。”
“娇客”
谁知道沈珍珠一听到秦管家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一个小小的亡国奴竟然成了堂堂的齐王妃,而她的妹妹竟然只是三皇子府里一个小妾,不由得火冒三丈,再加上自己吃了这女人几次亏,还有大殿上,王爷竟然想纳这丫头为侧妃,这些种种的加在一起,她和凤阑夜几乎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也许在别的地方,她有些怕她,可是这里是晋王府,她可不怕她。
沈珍珠想着,冲过来挡住凤阑夜的去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她算什么娇客,一个身份低下的亡国奴,你以为能嫁进齐王府就高人一等吗告诉你,齐王克母克妻,你一嫁进去,便会被克死的。”
她歹毒的咒骂着,可惜声音一落,便见到凤阑夜扬起手甩了一记耳光过去,随之她的小身影跨前一步,出手迅疾的掐住沈珍珠的脖子,另一只手飞快的对准她的肚子狠揍了下去,然后抬脚踢了出去。
一番拳打脚踢,沈珍珠立刻被打倒在地上,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沈珍珠已经被打了,瘫在地上,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痛苦的哭了起来,朝秦臻命令。
“你们都是死人吗本夫人被打了,你们竟然看戏。”
一时间没人敢动,大家全都盯着那打人的罪魁祸首,只见她若无其事的拍拍手,冷然的望着秦臻,一字一顿的开口。
“她刚才骂了齐王什么若是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别说一个小小的如夫人,就是晋王府只怕也难逃其责,你们认为本公主打她是该还是不该”
说完径直绕过沈珍珠的身子走了过去,那秦臻头皮一麻,知道她说的确是其事,这沈珍珠太没有眼头见识了,怎么能骂齐王呢,齐王克母克妻,那也只是大家暗下里议论的她当着未来齐王妃的面说出来,被打也是活该,这女人自找苦吃。
秦臻理也不理她,径直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边送出去,一边陪着笑脸。
“公主别生气了,那上不了台面的人,说出来的话能听吗”
沈珍珠在后面听着秦臻的话,直接气昏了过去。
花萼回头望了一眼,冷笑一声,跟上前面的身影离开了晋王府。
晋王府的马车,一路送回去了。
暗处,阴暗的角落里,一人背光而立,幽暗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周身的戾气,看不真切面容,只听到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月瑾,这女人该闭嘴了,让她一辈子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爷。”
一人应了,瞬间四周陷入了黑暗,再无半点声响。
大门前,秦臻亲自把凤阑夜和花萼两人送上晋王府的马车,目送着马车远去,身侧立着的几名手下,不由得苦着脸,望着秦管家,眼下的局面越来越混了,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可里外不是人,稍有不慎,轻的受罚,重的丢掉性命。
“秦管家”
有人叫了起来,秦臻挥了挥手,无奈的开口“进去向王爷复命吧。”
既然他请了九公主过来,一条命算是保住了,以后凡事小心一点。
漆黑的夜里,马车晃悠悠的一路往奴仆街奔去,车内的凤阑夜和花萼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凤阑夜闭目休息,什么都没想,倒是一侧的花萼,满脸的凝重,望着凤阑夜,小心翼翼的开口。
“公主,五公主在他们手里,我们该则么办要不要找人打探一下晋王府,看看公主被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凤阑夜陡的一睁眼,冷厉异常,盯着花萼,慢腾腾的开口。
“花萼,你安分些,如若再发生今晚这样的事,以后你不必跟着我了。”
“公主”
花萼一惊,身子一颤,她几乎想象不出来,如果不跟着公主,她能去哪里,眼里一片惊恐,凤阑夜看着她的恐惧,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的相伴,原也有些情分的,遂叹了一口气。
“花萼,你要记住,以后别挂心五公主凤阑婳,既然她成了晋王的人,就不是我们一路的,不管找到还是找不到,都一个样,她只是晋王的一枚棋子。”
花萼点头,她知道公主说得对,可是想到五公主此刻身陷晋王府里,便觉得不安,可是想到主子不要她了,她哪里还敢有半点想法,感激认错。
“公主,花萼知道错了。”
“嗯,那就好,”凤阑夜点头,不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马车一路疾驶,直奔奴街,等进了院子,发现好几个人焦急的等候着,除了叶伶和叶卿等人,还有隔壁住着的雾翦,因为不放心,领着小丫鬟在院子里等情况。
一看到凤阑夜走进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几人围到她的身边。
“怎么样晋王没有为难你把,他究竟要见你做什么”
司马雾翦气恼的开口,凤阑夜拉着她走进去,清浅的开口“其实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想纳我做侧妃。”
“晋王府侧妃晋王真是异想天开,那府里女人多如牛毛,你进去还有得了好,还有他娘梅妃。岂是一个省油的灯。”
司马雾翦恼怒异常,这些皇室的人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那晋王若是真心想纳阑夜倒也罢了,只怕他别有用心,还有梅妃,那女人阴险得很,目前又是宫中的主事者,那天赐婚分明是恼怒了阑夜,若是阑夜嫁到晋王府,这女人岂会放过她。
“你千万别嫁给他。”
“嗯,我拒绝了,”凤阑夜点头,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齐王妃,怎么会如了晋王的愿,而且那男人把她当傻子,想让她送死吗皇上都赐婚了,难道真的会因为她而改变主意吗如果真的那样,就不会把她赐婚给齐王了,可是昊云帝并不看好她,即便齐王克母克妻,可仍是一介王爷,他为何会把她指婚给齐王呢,这事除了一个人说话有用,那就是齐王,齐王为何要让她嫁给他,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玉戬为何也要让她嫁给齐王,他是不是和齐王有仇
凤阑夜的小脑袋反反复复的折腾着,一侧的雾翦并没有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只是拉着她走进厅里,一边走一边担忧的开口。
“可是齐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要小心点。”
两个人坐在灯下,叶伶早机灵的奉上了茶水,几人退了出去,在门外守候着。
司马雾翦又陪着凤阑夜说了一些话,才道别领着小瞳和小圭两个丫头离去。
叶伶和叶卿两个小丫头恭敬的走进来“公主,早点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嗯,”凤阑夜点首,挥了挥手示意“你们两个也都下去休息吧。”
“是,公主,”两人退了下去,花萼走过来扶着凤阑夜的身子,两个人往里走去,凤阑夜抬眉扫了一眼花萼,见她眉间有忧愁,知道她仍然在为五公主凤阑婳担心,不由得叹气。
“花萼,五公主不会再是五公主了,她已是晋王的一个棋子了,就算见到她了有什么用呢以后别想着这件事了,如果有机会,我们会见到的。”
“是,公主。”
花萼点首,她知道主子说的也许对,可是总想见五公主一面,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不过公主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她知道五公主也许真的不再是从前的人了。
凤阑夜盥洗一番,正准备休息,不想无风窗帘竟然诡谲的轻荡,而且空气中有一股她熟悉的幽香,闻到这种香味,她便知道来的是谁,如果让他进来,花萼一定会被点穴,所以便开口“花萼,出去吧,我坐会儿,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花萼错愣的望了一眼公主,见她神色冷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不敢多说什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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