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八皇子南宫琛,在梅翎殿内,来回的踱步,看得梅妃娘娘的眼都花了,忍不住开口。
“琛儿,你干什么呢”
“母妃,她这是不是自讨苦吃,当初让她嫁于我为妃,她不嫁,竟然嫁与七皇兄为妃,这下好了,竟落得这种下场,与公鸡拜堂,成了安绛城的笑话,不但如此,还得了一个毒妃的名称,真是活该。”
八皇子气狠狠的说着,他就像一个得不到自己玩具,被别人抢了的人一样,此刻正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梅妃并不理会他,而是闭目猜测着这个中的过程,为何齐王会让新王妃与公鸡拜堂,是欺凌她,还是另有目的眼神中闪烁不定的光芒。
夜风呼啸,枝叶摇曳,沙沙的卷起白雪,在半空中轻舞,清冷的光辉笼罩着整座华丽的府邸,月下的琼楼玉阁好似罩了一层迷茫的轻纱,越发的朦胧动人。
闹腾了一天的齐王府,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静卧在天地间,好似一个纤纤的美人。
白色映衬着漫天的红艳,透着一股祥和,安宁。
廊下的灯笼不时的摇晃着,光影闪烁。
新王妃现在居住的地方乃是齐王府别致的院子,名莲院,正居后面,栽种了不少的寒梅,在白雪皑皑中,盛开得妖娆芬芳,再往后面去有一座碧湖,夏天的时候,满池莲香,所以取名莲院。
寝室中,到处都是红色,透着喜庆的色彩,一堆龙凤喜烛不时的燃烧着,再看地上,遍地的狼藉,原本桌子上丰盛的佳肴还有交杯酒尽数被掀翻在地上,房间内透着死一样的沉寂,丝丝凌寒的杀气弥漫着。
花萼和叶伶叶卿,还有齐王府,莲院中侍候的几名丫头,谁也不敢喘气,皆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新王妃。
只见她虽然神色冷,周身的戾气,倒也安静了下来,沉默的坐着。
大家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所以备觉压抑。
个个低垂着头,紧握着手,小心的站在各个角落里。
凤阑夜动也不动的坐在豪华的大床榻上,先前的生气愤怒慢慢的平息下去。
此刻的她的心境一片平和。
其实她那只是一瞬间被激怒了,真正追究起来,她有什么可气的。
第一, 这桩大婚本就不是郎情妾意,更不是自己要嫁的。
第二, 自己本来就没对齐王报什么希望,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她就没见过,所以何必生气。
想着想着,脸色缓和了下来,伸展了一下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身慢腾腾的吩咐下去。
“好了,把地上收拾一下吧。”
她清冷的声音一响,寝室中数人飞快的抬首望过来,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就这样过去了吗
新王妃不生气了,不惩罚人了。
不过看来是真的,叶伶和叶卿了解新王妃的个性,知道她说一不二,赶紧指挥了两个丫头,收拾房间内的狼藉。
凤阑夜活动了几下筋骨,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这场大婚就像个闹剧,自己何必放在心上,朝叶卿吩咐。
“叶卿,去找点吃的东西来,我饿了。”
“是,王妃。”
叶卿一听,赶紧领命,带着一个小丫头飞快的闪身离去,莲院的门外此时候着一堆下人,王府的管事柳郸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等到叶卿一出来,说了大概的经过,才松了一口气,一方面派人去给新王妃做吃的,一方面派人去通知王爷。
莲院满庭香 第063章 以后爷即是鸡
莲院离齐王南宫烨住的隽院不远,只隔了一座碧湖,一个在桥这边,一个在桥那边。
此时的南宫烨正在书房的灯下看书,听了月瑾的禀报,脸上的神色未变,不过唇角勾了一下,显得他心情极其的愉悦。
“爷为何要这么做”
月瑾忍不住开口。
南宫烨慵懒的抬眉,神情怡然,周身儒雅温文,却又多了一抹高贵飘逸。
他停住手里翻书的动作,掉首望向窗外,月色正明,朦胧一片,清辉照在他的脸上,皎若明月,深邃的瞳仁闪过迷幻莫测,朝暗处叫了一声“千渤辰”
“是,少主。”
千渤辰应声而出,一身的黑色锦衣,内敛沉稳的立在书房内。
南宫烨踱步走到他的身边,一字一顿的开口“最近你比较闲,现在我让你活动活动筋骨,以后保护小王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
千渤辰哪里敢抗议,立刻恭敬的点头,少主能指派任务给他,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千渤辰领了命令,正准备离去,那南宫烨忽然出声“等一下。”
书房内,千渤辰和月瑾同时望着主子,只见南宫烨慢条斯理的开口。
“离她远一些,别让她发现,还有她若是受伤了,本王可饶不过你。”
“是,少主。”
千渤辰立刻闪身离去,月瑾望着南宫烨,一头的雾水,主子不管从哪一个方面看来,都比较重视小王妃,可就是为何要做出这等让小王妃受辱的事情。
“爷”
“月瑾,我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南宫烨说完,便不再说什么,但对于一向少话的他,这一句概括了所有的,月瑾立刻恍然明白过来,之前的两位王妃皆暴毙在洞房里,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王爷虽然给小王妃服了芳藜丹,可若是被动手脚的人知道小王妃没事,一定会把脑筋动到齐王府的头上,但经过这么一闹场,所有的事都混乱了,便显得顺理成章了。
爷真的是好计谋啊,可惜小王妃没明白爷的心思啊,此刻指不定正在怒骂他呢,或者在想办法对付他。
月瑾真是为王爷担着一颗心,不过夜已深了,有什么事也是以后的事。
莲院内,凤阑夜吃饱喝足后,盥洗一番便上床休息了。
今日的闹剧早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反正她如愿进了齐王府,受损失不是她一人的事,齐王府也成了笑柄,何况她也下了毒解了恨,不过这神龙不见首尾的南宫烨,你给我等着,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搞出这种名堂来
凤阑夜临睡前,带着这样的念头,慢慢的睡着了。
花萼守在床前,直到公主睡着了,才放下一颗心来,真害怕公主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好在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日,凤阑夜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因为昨天大婚发生的事情,所以莲院内的没人敢惊动小王妃,做事走路说话都非常的小心,直到她自己醒了过来。
本来,大婚的第二日,新妇要进宫去谢恩,可惜昨儿的大婚齐王没有出现,今天一早便出府去了,只吩咐管家,以后王府中的一切事情,由新王妃做主。
柳郸在莲院外面候着,等着新王妃的召见。
凤阑夜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望着满室的红艳,才想起自己昨儿大婚的事来,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没想到竟然睡得又香又沉,想想也是,这被褥什么都是上等的丝绸,怎么会睡不好呢,别提多舒服了。
花萼过来侍候她起来,挑选一套清新的衣服给她穿上,梳了一个俏丽的碧云髻,插了几朵珠花,整个人看上去水灵动人。
她刚收拾完毕,叶伶便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开口。
“小王妃,现在传膳吗”
“嗯,”凤阑夜点了一下头,叶伶走了出去,很快有人把早膳传进来,竟然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点心佳肴,看得人咋舌,花萼愣愣的望着桌子上的菜,这得多少人吃啊,这齐王府是不是太奢华了,拿眼偷瞄坐着的主子,只见她轻蹙蛾眉,眼神一闪而过的犀利,慢慢的抬手望向叶伶。
“叶伶,以后我的膳食简单点就行了,不必如此铺张。”
本来想到这用的是齐王府的银子,最好给他吃光用光,可是她的个性生来不铺张,所以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
叶伶立刻点头应了,对于眼前的小王妃那可是又敬又佩,丝毫不敢大意。
等到凤阑夜坐在桌前用膳的时候,叶伶乘机禀报“小王妃,柳管家过来见你了,你是见还是不见”
“让他进来吧。”
凤阑夜点头,一边吃东西一边吩咐过去。
柳郸的为人还行,对自己很恭敬,不敢大意,所以见见他也无妨,倒要看看那齐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从此不见面了,那她倒乐得当齐王府的女主人。
莲院现在有几名侍候的婢女,另有数名粗使的丫头,近身侍候凤阑夜的是花萼和叶伶还有叶卿二人,她们二人手里各有两名调派的丫头。
叶伶走出去,吩咐了手下的小丫头,去请了柳管家进来,自己又回身走进正厅。
柳管家站在门外足有一个时辰了,这大冬天的腿僵手硬的,不过好在新王妃要见他了,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只是一提脚,竟没有力气,还是随行的两人架着他走了两步才好些,领着人走进院子来。
凤阑夜早膳已用完了,小丫头把东西收拾了下去。
柳郸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给凤阑夜行礼。
王爷可是很重视这位小王妃的,虽然昨天的事有点意外,但是柳郸可不敢大意。
“柳郸见过王妃。”
凤阑夜瞄了一眼,挥了挥手,她对于礼节一向不计较,不过很好奇柳郸过来干什么
“说吧,有什么事吗”
“禀王妃,王爷一大早便出府去了,临走时吩咐小的,如果王府内有什么事,一应交给王妃,所以小的过来禀报一下,王妃是不是要见见王府内的下人。”
凤阑夜一听柳郸的话,脸色黑沉沉的,好半天没说话,对于这个未见面的夫君,传闻中神龙不见首尾的齐王,恨得牙痒痒的,这男人是什么意思大婚之日给她难堪,现在竟然这么做他和自己倒底是有什么仇啊,还有他究竟是何人从头到尾她感觉他是认识自己的,可是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为齐王殿下。
凤阑夜脸色阴骜,柳郸不敢说话,厅堂内的叶伶等婢女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好半天才听到凤阑夜平息了气息,挥了挥手“好吧,把王府的下人都集合起来,我看看吧。”
反正无事可做,正好认认这齐王府的下人也好,别到时候认不出谁是谁来。
凤阑夜吩咐了,柳郸立刻恭敬的领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王妃明明是个小孩子,身高还不及他的肩膀,可是望着她,轻易便感受到一种压力。
这种压力还不输于王爷的阵势,两个人的气场都有得一拼。
柳郸领了命退出去,正厅内,凤阑夜一动不动的坐着,把眸光对准了叶伶,慢腾腾的开口。
“叶伶,你们王爷住在哪座院子里”
叶伶立刻小心的回话“王爷住的院子叫隽院,就在莲院的西边,中间有一座碧湖,湖心上是一座白玉平桥,可直通隽院。”
“喔,”凤阑夜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一些齐王府的情况,例如有多少下人,有没有小妾等,最后大致了解了王府的情况。
齐王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妾室之类的,王府下人也不是很多,共有七八十人,相比于别的王府,这里是最低调的王府了,因为没有女人,所以侍候的人要少得多。
柳郸召集了所有人在王府的主厅,亲自过来禀报,凤阑夜领着花萼和叶伶等婢子,浩浩荡荡的前往王府的主厅而去。
一行人穿过长廊,众星捧月般的围绕在她的身边。
虽然她只有小小的年纪,可是那周身的睥睨狂傲,却让人不敢小视,身后尾随的数人,皆小心翼翼。
今日的凤阑夜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对襟褙子,斜襟处绣着几朵寒梅,清新娇艳,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锁樱络,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浅的声音,悦耳细致。
柳管家在前面带路,穿廊过亭,一路往齐王府的正厅而去。
大厅内,宽敞明亮,地上铺着黑色的闪着亮点的花岗石,亮如曜星,光滑磴亮,墙壁上挂着山水画,大厅两侧摆着紫檀木椅,大气磅礴,屋角四周,不起眼的地上,摆放着格式造设独特的玉器架子,各种各样的名器古董摆放着,一眼望去,奢华名贵。
此时,大厅内,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分立在两侧,谁也不敢乱动。
虽然昨天王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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