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琳来公司时,叶沐问她要了容岩住处的钥匙,张琳眨巴着大眼睛,脸上写着“我绝对没有乱想哦”,贼笑着把钥匙交到叶沐手里。叶沐心里在权衡着要不要通知李微然,没有和她多计较,敲了她脑袋一下,匆匆打车走了。
容岩的家就在c市,据说是由一条几百米的私路通往的宅子,他的父母还有爷爷等等一大家子人同住。叶沐现在去的那个高级公寓是容岩在外面的小窝,张琳住进cac公司宿舍前借住过,后来她搬走,容岩担心她和室友闹不愉快之类,就让她留着钥匙以备不时只需。前不久叶沐曾和张琳一起去过那里一次取东西。
进了门,地上躺着个印着医院标志的纸袋子,叶沐捡起来一看,里面有几种药分明别类装的好好的,看样子容岩拿回来了却没有吃。她拿着袋子走进卧室,一室昏暗光线里隐约能看到床上蜷缩着一个人。
“容岩”叶沐把卧室的门完全打开,走到床边去叫他,他一动不动,她慌了,伸手颤颤的去触他,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叶沐被一股强大而灼热的力量猛的向前扯去,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他的身下。
通过卧室的门有光亮进来,叶沐靠着那点光亮看到上方的男人确实是容岩。
他的瞳孔兴奋的放大,呼吸抚在她脸上滚烫滚烫的,神色是叶沐从未见过的勃发。
更让她感到恐怖的是,隔着薄薄一层被子,他紧紧抵着她身体的大腿,附近渐渐有某样东西胀大、坚硬,热切的顶上了她的小腹。
“抓到了”他叹气,语气中有种危险的得意之意,“吃掉你”
他俊朗的眉眼之间隐约竟有妖气流转,叶沐被施了术一般动弹不得,任由他高大的身躯如山般灭顶压下,男子阳刚之气熏染,他滚烫的唇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
叶沐痴迷到连呼吸都忘记,容岩满足的轻叹,在她嫣红湿肿的唇上轻啄两记,而后节奏不受控制的凶猛起来,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勾出她的舌放肆的吮。
叶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么被他脱光的,后来她曾无数次的回忆过这一晚的这一段,却只能记起他火热的唇舌,和游走在她全身上下的滚烫手掌。
“不要哭,”容岩覆着她的身体坚硬、滚烫,连带着呼吸都是摄人心魂的有力,吹在叶沐耳侧,烫的她浑身发热发酥,眼泪不由自主的奔腾。
“不要哭你知道我看不得你流眼泪的是不是,所以你一哭,我就放你走了”
“我可真后悔啊”他一声长叹,尾音缭绕,叶沐仿佛由幻术中被惊醒,顿时无声的泪流变为放声大哭。
揉捏着她白嫩柔滑胸上的手顿住,容岩撑起身子,眼神困惑而狂乱的看向身下的人。
叶沐被他山一样重的身子压的半身都麻木,他一起来,她胸前一轻,哭声更奔放流利“我是叶沐你干什么啦”
容岩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从她身上下来,滚坐一边,女孩年轻的身体顿时暴露在一室暧昧空气之中,粉嫩嫩白生生的,刺激着他的眼。
“沐沐”容岩慌张的叫了一声,眼疾手快的拉过床边的被子,把她严严实实的裹好,“你你怎么在这里”
叶沐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边哭边呜呜哇哇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容岩懊恼的直揪头发,别过脸去大口大口的喘气。
沉默,然后他下了床穿好衣服,出去了好一会儿,倒了杯水进来。
他连着被子把叶沐抱起来,拍她的背顺气,哄的她渐渐停下哭泣,再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水给她喝。
几口温水下肚,叶沐平静了,软软的歪在容岩怀里,脸上泪痕犹在,表情楚楚可怜。
“吓着了恩”容岩用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哑着嗓子问她。
两人之间难堪的气氛被他这么玩笑似的一说,冲散许多。叶沐本来脑袋里一片茫然,这时眼里又开始泛泪,拢好被子坐了起来,把他推开,“混蛋我要跟你绝交”
容岩苦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不要吧我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
叶沐恶狠狠的瞪他,仿佛要用眼神把他撕碎一样。
“对不起,是我睡迷糊了。”容岩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回身弯腰捡起地上和床上四散的衣物,放到叶沐身边,顺手又揉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歉“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不哭了,恩把衣服穿起来,我去外面等你。”
叶沐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他,直到他走出卧室,带上门,她才敢起身拢衣服,躲进被子里悉悉索索的穿起来。
第二十一章
容岩把自己抛进客厅的沙发里,天花板一直在转,他疲惫的合上眼。
叶沐眼泪汪汪的小模样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然后交替成另一张泪光闪闪的脸。容岩痛苦的呻吟一声,握拳抵在额上。
她的眼睛可真像小四啊
那晚的小四也是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咸湿温热的眼泪一点一点的泡软他冷硬的心,容岩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
那是容二少爷第一次放下自尊挽回一个女子“小四,二哥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怎么可能“好”
那是纪南啊,是梁氏六少里最年轻、最能打的四少爷,是c市纪家唯一的女儿、最出色的孩子,那是他容岩带在身边教了十年、宠了十年的小四啊,她怎么可能如一般优柔寡断的女子那样,为一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回头。
还记得那时小四是怎么回答的容岩混沌的回忆着,哦,她说“我可以把身体给你如果你要了我就愿意救他。如果他因为这样再不要我了,我只好把他放在心里爱一辈子,二哥,我也恨你一辈子。”
容岩听完这句话,再没有半点犹豫,第二天就把李岩从境外救了回来,毫发未伤的送到纪南身边。
因为他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小四的一辈子,不管是爱还是恨。
有凌乱的脚步声从卧室纷至沓来,踩断了容岩的痛苦回忆。他勉强的睁开眼,看到叶沐双手抱头窜过,直冲门口而去。
“沐沐。”容岩叫她。
叶沐头也不回,跑的更快。
容岩起身追上去,先她一步挡住了门,回身时他一个脚软,趔趄一步,叶沐大概以为他要扑过来,顺着往前冲的劲挥拳,对着他的脸狠狠的一记下去。
可怜容二少爷这两天一夜又是发烧又是滴水未进,哪里还有那个体力躲开这一拳,顿时容岩被打的鼻血直喷,捂着鼻子贴着门板缓缓的蹲了下来,场面窝囊无比。
叶沐见对方失去战斗力,心里没那么慌了,双手握拳,警惕的居高临下看着他。
容岩很久才捂着鼻子抬起头来,指向叶沐的手不住的颤,“你你这个死丫头”
叶沐看到他手指缝里血渍横流,脸色也白里泛青很难看,内心平衡许多,“你活该”
容岩埋下头去,良久,闷闷的嚎“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把一个英俊的男人揍的血流满面、倒地不起,实在是太让人内疚,即使这个男人不久之前差点吃掉你。
叶沐搅着锅里的白粥,抬头偷偷的瞄一眼沙发上横着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在香港长大,又在性开放成风的美国待过三年,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容岩刚刚虽然把她压在床上剥的精光、上下其手,可也就是那样了,没有再多。他道歉了,她也把他揍的很惨,照理说她该大方些就此揭过此事。可是,她怎么就是觉得这么别扭呢
是因为她第一次这样零距离的接触一个异性么
还是因为,他在那一刻显然的是把她当作了另外一个人
锅里的白粥翻着一个又一个白眼,叶沐嘴角抽搐,拿勺子用力的戳破它们,关了火盛到碗里,喊容岩来吃。
容岩搅着碗里的粥,喝了两口,放下勺子,抬起头来看着叶沐,抿了抿唇,“真的很抱歉。我那时候不清醒。吓着你了,对不起。”
叶沐蔫蔫的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
容岩鼻子的流血止住了,可是脸色还是惨白,他慢吞吞的喝着粥。
叶沐偷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问他“让你后悔的那个女人,是张琳吗你爱她,所以成全她的梦想”
容岩放下勺子,摇头,“她已经结婚了。”
叶沐也猜到不可能是张琳,听容岩这么说,她更感兴趣“你没追到她”
“不算吧,”容岩面对着这个小丫头,心底特别柔软,“她喜欢了我十年,算起来,是她没追到我。”
叶沐当然不信,并且用眼神直接表达了出来。
容岩手心痒痒,特别想揉她的头。他握紧了拳头放在桌下,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故作轻松,“怎么,我的魅力不够女人喜欢十年么”
叶沐鼓了鼓腮帮子,不置可否。
“大概是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魅力,所以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都以为理所应当。等到她要离开,我才发现这十年陷进去的不只是她我陷的更深。所以她可以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我却一直耿耿于怀。”容岩玩笑似的说。
叶沐很敏锐的感觉到,此时的他和那天李慕的生日宴会上一样,周身都是落寞的味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容岩笑的更玩味。
“不可笑,很伤感,”叶沐很同情容岩的后知后觉,错过的深爱是比抛弃更让人觉得悲伤而无可奈何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过她你后悔了”
容岩“噗”,用拳头轻捶心脏位置,表情还是笑的,“有啊,可是那死孩子死活要跟别人好,我总不能强抢吧再说,我也打不过她。”
他拖过粥碗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自己白粥。叶沐推给他一杯水,把那个袋子里的药片拿出来,按照医嘱一样几粒的配好,递给他。
容岩吃了药,拍拍桌子站起来,“好讲故事时间到此结束,走吧,我送你回去。”
叶沐抿了抿唇,也站了起来,和容岩平等的站着,“忘记一段爱情的最好办法不是交给时间,而是正视它。”
说完叶沐自己觉得一怔,恶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她连忙转移话题“恩,我接受你的道歉。”叶沐说完拿了自己的包包,“我自己回去,你去休息吧。”
容岩吃了药确实也不适合开车,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隔空抛给她,“这里附近打不到车,你开我的车回去。”
叶沐接过车钥匙,一溜烟的出门跑了。
室内安静下来,容岩坐在椅子上放肆的发呆,那碗粥还在冒着热气,袅袅的白烟柔软贴心。
怎么会和叶沐说起那些的容岩有些后悔。
那些关于的小四的过往和爱,这五年来他收的很隐秘很妥帖,从不曾对谁提起一丝一毫。就算是小四和李岩,现在大概都早已忘怀。
而他没有,那些往事,无论何时何地被提起,都让仍旧让他锥心刺骨。那个人,那么频繁的见到,每一次都让他痛彻心扉。
可他也只能微笑着揉揉她为别人蓄起的长发,笑骂一声“小四笨蛋。”
他以为时间是一种解药,却从不敢想,那也是一剂麻醉他的毒药。
容岩的心正沉沉沉入谷底,手机忽然的响了起来。
“容岩”叶沐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声里有警笛的声音,“我忘了,我没有国内的驾照”
容岩一愣,然后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第二十二章
第十章、他高大,叶沐被他完全的罩在阴影里,抬头看去只见他英俊的眉眼隐在路灯投打的阴影之下,是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未知成谜。
理智俱都远去,叶沐痴迷的轻点头,“嗯。”
那个幽昧的下午过后,叶沐和容岩之间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不一样。那段本应令他们尴尬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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