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江罗月把那盒从网上购买的美国迷奸药从抽屉里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说明:白色粉末,无色无味。
速溶于各种饮料和开水中,喝下十五分钟后,人就会昏睡不醒。
六小时后自动醒来,对身体无任何伤害。
有厅装可口可乐型、袋装咖啡型等等。
这是目前流行于欧洲及东南亚地区娱乐场所最畅销的产品。
他取出一包放进西服的内袋里,用手按了几下,像把一个冒上来的阴谋按回原来的位置。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隐秘而诡异的笑。
一个星期以来,江罗月都在策划一个计划,但计划的主角迟迟没有现身。
那盒药一直放在抽屉里,与日记本、名片、废旧打火机、避孕套、剪刀、纸团等杂物混在一起,像一颗被埋没的、委曲的珍珠,对他充满恼怒和鄙视。
现在,他终于将它取出来了。
他感觉那盒药似乎裂嘴笑了一下,那笑比他的笑加隐秘而诡异。
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江罗月拉开客厅的花布落地窗帘,他拿出两只酒杯,倒上了两杯酒,放到飘窗上。
他躺在靠窗安置的一个竹制躺椅上,躺下的时候,竹躺椅吱吱叫了几声,他感到一种爽心的快感。
这时正是下午三点,阳光非常锋利,把他的影子削得薄薄的,投在他伸直的大腿前面。
他点了一支万宝路,重重地吸了一口,双手端起酒杯。
他左手端起酒杯,与右手的酒杯相碰:祝贺你,你的主角出现了然后他右手端起酒杯,与左手的酒杯相碰:谢谢,谢谢你的祝贺,我会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然后他把两杯酒一饮而尽此刻,他想在躺椅上完全放松自己。
是的,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上午,他亲自动手,已经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崭新的白床单,像铺开一张洁白的纸,他将用全部想象和生命在上面画一幅绝美的画。
他还给早晨买回的玫瑰花浇了一些纯净水,湿淋淋的花瓣娇艳欲滴,发散着迷人的香味,爱的香味,永恒的香味。
同时,他把完成梦想的工具再一次作了清理:白色的绳子、胶布、红色的蜡烛、剃刀、皮鞭、摄像机这些工具全是新买的,他觉得只有新的工具才配得上自己的计划。
同时,他还认认真真地洗了一个澡,搓去了所有污垢和他认为肮脏的东西,并在颈部、腑下、胯间喷了少量香水。
这时,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纯洁而高尚的人在躺椅上躺了二十分钟,他控制不了亢奋的欲望,始终无法放松自己。
便按动遥控器,让贝多芬的第五号交响曲命运来陪伴自己。
他喜欢这部交响曲,他觉得这部交响曲是为他一个人写的,并且在近两个世纪以前就已经写就,在等待着他交响曲惟一主角的出现。
就好像他在等待那个女人他即将强奸的那个惟一主角的出现。
在这个年代玩强奸是愚蠢而可笑的宾馆、美容院、按摩房、ok厅、夜总会、酒吧到处都是妓女。
只要有钱,想玩多少女人你就能玩多少女人。
如果有多的钱,还可以把那些三流的甚至当红的影星、歌星、模特包起来,让你尽情享受。
但这些,江罗月早就已经享受过了,他现在认为,强奸并不愚蠢也不可笑,它是一门残酷而美妙的艺术,是平衡心灵的艺术。
当然,江罗月对强奸的认识是有一个渐进的、痛苦的过程。
初中的时候,他认为强奸有些好玩;高中的时候,他认为强奸是一种罪恶;大学的时候他认为强奸充满刺激和诱惑;沉迷于花丛中后,他认为强奸是冒险家和恶棍的游戏;现在他认为强奸是一项严肃而神圣的工作,是自己的一个梦想,是找回迷失自己的一把钥匙。
他按了按西服的内袋,那袋美国迷奸药还静静地呆在那里。
他开始集中精神想那个女人,想她饱满的胸部,想她灵巧腰肢,想她圆翘的屁股,想她修长的大腿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他强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令他产生强奸的欲望,只有强奸这样的女人才能代表他征服了这个世界四点二十分,他从命运的围困中站起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右手用力地勾起,手臂上的三头肌勐地凸了起来,用左手掌沿狠狠地砍了几下,很硬,像一截暴凸的钢筋,他满意而自信地笑了笑。
在一面长方形的玻璃镜里整理了一下西服、领带和头发,往口里喷了一些清香的口喷。
仔细地把房间检查了一圈,在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和疏忽的前提下,他出门,走进电梯。
电梯里空无一人,和他的希望一样,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碰上任何与这幢楼有关系的人。
从十六楼下到一楼需要一些时间,他轻轻靠在电梯壁上,闭上眼睛,让那个女人继续在脑海里的跑步机上汗流浃背地跑着他想:还有四个小时她就会跑到他的怀抱里,他就会强行进入她的身体中,下面不自觉又硬了起来。
走过两个街区,他钻进了一辆灰蒙蒙的黑色大众轿车中。
车里,放着两瓶依云矿泉水。
他取出一个针管,拉开抽筒,小心翼翼倒入那包药,再装好针管,取过一瓶依云,从瓶底将药粉扎入。
看着药粉溶入水中,他抽出针头,用早就准备好的玻璃胶小心地将针孔封死,然后在瓶盖上用刀刻了一个记号,和另一瓶一起放进个蓝色的提包。
他驱车左拐,再右拐,上了宽敞笔直、人车如织的解放大道,径直向菲利斯健身会所驶去。
一路上,他幻想着那扣人心弦的情景:那个女人汗流浃背地在跑步机上跑着,当她结束健身、洗了澡、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友好地一笑:你来这里健身多久了,怎么以前没有看见你呢哦,我是刚来的,对这里还不熟悉。
那个女人也友好地笑了笑。
我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帮忙,我对这里的教练非常熟悉。
谢谢。
然后他从提包里取出那两瓶矿泉水,把作了记号的那瓶微笑着递给她。
他自己也开了一瓶,仰头大喝,暴凸的喉结上下蠕动。
她略带疑惑地看了看他,也谨慎地打开喝几口。
接着,他跟在她的后面,往楼下走去。
到达停车场的时候,药性突然发作,她晕了过去。
他立刻扶着她,向自己的黑色轿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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