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周身冰冷的气息,让人胆寒。
该是冷家的女人偿债的时候了,他手中复仇的镰刀,将会彻底地执行复仇的戏码。
灯红酒绿的堕落街里,有着一间“纸醉金迷”酒店,是这一带最高级的酒店,出入的人都经过严格限制,不是身家千万以上的人,根本没机会踏入这里一步。这里有最好的食物、最香醇的美酒、最美丽的女人,简直就是男人的销魂窟。
昏暗的灯光下,男女在高声调笑着,此时,一个窈窕的女子穿着艳红色小礼服,略带微笑地对众人点头示意,令不少男人都看呆了。她带着羞怯的微笑,优雅地走入酒店最内部的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突然整个改变,先前羞怯温柔的微笑,变成轻蔑的冷笑。
“哼一群不要脸的色鬼。”冷萼儿不屑地说道,将门给锁上,径自坐到办公桌前,将小提包里所有东西倒出。金饰与钻表等等贵重物品倒满了一桌,灿烂而耀眼。
沈红慢慢抬起头来,紧蹙着眉头。“你这些日子来从那票男人身上捞了不少,口气好歹也客气点。”她经营酒店多年,手腕与眼光都十分独到。
“妈妈桑,我吃肉,曾几何时只让你喝汤来着我只拿现金,那些金饰钻表一类的,我还不是乖乖都交给你了。”萼儿起身倒了杯酒,不当一回事地一饮而尽。
她的酒量不差,男人妄想灌醉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小心惹出事情来,会上我这间酒家的男人,都不是普通人,你这么胡闹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沈红叹了一口气,还有几分昔日红牌酒家女的风韵。
“就算出事我也不会址你下水的。”萼儿挥挥手,花瓣一般的唇似笑非笑,有几分讽刺。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沈红皱着眉头。
她的人脉关系惊人,出了再大的事也能简单的避开祸端,要不然酒店里有了萼儿这号专门欺骗男人的小姐,受害者若不是惹不起沈红,老早来砸店了。
“你姊姊蜜儿先前在我这里工作多年,我也算是看着你们姊妹长大的,你姊夫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对蜜儿好,对你也像是亲妹子,你怎么就是不安分些,偏偏还要搬出来,流连在这里胡闹”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这是自食其力,没什么不好的。”萼儿轻笑几声。
萼儿跟姊姊与姊夫住了几年,姊夫对姊姊好得没话说,外甥与外甥女也很可爱,但是半年前她坚持搬了出来。
总觉得自己似乎不适合那个温馨平静的家庭,她的血液里还有骚动,一种隐藏了很久的不满。所以她再度回到酒家里,做起了让酒客们仓皇失色的迷魂女盗。
沈红继续劝说,看着眼前出落得愈来愈美丽的萼儿。也难怪那些男人会趋之若鹜,冷家的姊妹,都是难得的美人胚子。萼儿十分聪明,有着罕见的美丽,加上从小的生长环境,她完全摸透了男人的喜好与弱点,那些伪装出来的柔顺以及羞怯的微笑,完全把那些男人耍得团团转。
“萼儿,该停手了吧,你又不是缺钱,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清楚地知道,萼儿没有任何经济上的问题。好好的一个女孩,也不贪慕虚荣,何苦再回到这个复杂的大染缸
“是那些男人的错,结了婚又想出来沾惹其他女人,他们该死”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握紧酒杯咬牙切齿。
她恨透了这种男人,所以给他们一点教训,这难道有错吗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沈红摇摇头,知道多说无用。
萼儿冷哼一声。“那也要看那鬼有没有能耐吃了我。”
“小心点,千万别让那些男人给吃了。”沈红担心着,对于冷家这对姊妹,她在关怀之外,还有一些愧疚,这让她往往无法拒绝萼儿的无理要求。
“放心,他们最多只是吃吃我的豆腐、摸摸手、亲亲脸罢了。我冷萼儿是什么人,怎么会让那些臭男人碰我”萼儿自信满满地说道,摸索着指间一枚形状特殊的戒指。
戒指是特制的,白金底座上的蓝宝石可以移开,里面藏有最有效的迷药,只要一点点的剂量,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成年男人昏迷不醒。有了这些迷药,再加上她精湛的演技,男人们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在遇到洗劫后,他们为了维持可笑的自尊,往往不敢吭声。
“别太有自信了。”沈红摇摇头,终于收起帐本,对着穿衣镜,略略整理一下仪表。
“我今晚的客人到了吗”萼儿也跟着站起身来,抚平小礼服上的绉褶,仪态万千地拢拢长发。表情也改变得很快,所有的讽刺与冷笑都收敛到双眸的最深处,如今柔媚而可人的模样,不论谁看了都会上当。
虽然做着迷魂女盗,但是她绝不轻易见客人,她央求沈红替她挑选适合的肥羊,尽量减少露面的机会。首先,沈红店里的常客她不碰,来头太大的人,她也不碰;她十分大胆,却也十分谨慎。
“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那男人听说是刚从国外回来,由一个企业集团的高级主管介绍的,来过几次了。”沈红无可奈何地说道,推开被擦得晶亮的木门,脸上挂了职业的笑容。
萼儿迅速思考,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改变。她低垂着头,看来十分害羞的模样,长长的眼睫毛遮盖了她闪烁的眼光。她知道所有的男人都在看着她,那些眼光让她厌恶。
她讨厌这些男人,放下家里的妻子,又要来沾惹其他女人。童年的记忆,让敢爱敢恨的她,在成年后采取了最激烈的手段。
她永远记得,她那美丽的母亲,最后落得什么下场包厢的门被推开,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让她无法再回忆。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这些男人们。深吸一口气,她的脸上有着娇柔甜美的笑容,表情尽是柔顺。
“先生们,抱歉让您久等了,我来介绍,这是萼儿,她今晚会陪着各位。”沈红流利地介绍着。
经营酒店多年,她见多了男人的丑态,心里没有因为欺骗他们而有罪恶感,反倒是替萼儿担心的情绪多上一些。
包厢里弥漫着奇异的气氛,宁静得就算是掉落一根针,也能够清晰地被听见。
坐在豪华沙发上的男人们沉默着,有志一同地看着萼儿,贪婪地注视了几秒后,忽又匆忙移开视线,像是怕多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似的。
只有一个男人,始终没有移开他的目光,审视着低垂皓颈的萼儿。
“阎先生已经等很久了。”一个男人说道,站起身来让开位子。
“那么,就让萼儿向阎先生敬杯酒,算是赔罪吧”沈红打圆场,让萼儿端起酒杯。“萼儿,来,是你不对,今晚可要好好款待阎先生。”最后又担忧地看了萼儿一眼,沈红咬牙退了出去。接下来,就只能全看萼儿的手段了。
“各位先生,容许我用这杯酒来赔罪。”萼儿轻声细语地回答,继续扮演着娇美的弱女子。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举杯朝向那个被众人尊称为阎先生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她今晚的猎物。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她看进那双深不可测的黑色双眸里。包厢外的喧闹仍在,但是她的心却猛地一震,被他的目光所震慑,几乎就要抛下手中的酒杯转身逃走。
只是,现在逃走,是不是也太迟了萼儿在他的目光下无法动弹,被那么锐利的眼光盯住,她的身体窜过一阵寒冷,有那么一秒,她几乎要以为这个男人是恨她的。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有着浓烈的恨意,看得她胆战心惊,但是一瞬之间,他眼里的恨意消失,变得冷漠而平静,让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看花了。
她紧握住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情,她有点困惑、也有点生气,不明白怎么回事。
“阎先生,我先干为敬。”她举杯到唇边,一口饮尽。表面上是赔罪,其实是需要用酒醉让心中拂袖而去的紧张降低些。
“过来。”他淡淡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充满命令口吻,习惯了所有人的服从。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她,在她窈窕的身子走近时,冷漠的眼神没有改变。
萼儿装出柔顺的模样,坐在他身边帮他斟酒。她偶尔抬头,偷瞧着这个男人,却往往被他逮个正着,那双没有情绪、却又犀利的眼睛,像是完全洞悉了她的行为与思想。
他看来很严肃,唇边的痕迹,以及那双眼睛暗示出他性格中的残忍,即使是有笑容,也是残忍的冷笑。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确十分英俊,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高大的身躯,以及危险与高贵的气质,让他看来像是黑夜里的尊贵王族。
“阎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她低声说道,问着最寻常的问题。
“贸易。”他简单地说,然后接过她递来的酒,一口喝尽。锐利的双眸在没人注意到时,变得更加冷冽了,激烈的情绪弥漫黑眸深处,甚至带着些微兴奋。
等待了二十年的恨意需要被填补,但是在看着她的同时,他缓慢地感到体内的男性血液窜动。她的确美丽非凡,十分地诱人,他无情地想要享用她。
她是他的仇人之一,拥有冷家血统的女人,找寻到她只是所有复仇计划里的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阎先生之前不曾来过吧”她又调了一杯酒,知道灌男人喝下愈多酒,情况对她愈是有利。她的全身肌肉紧绷着,敏感地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锐利的视线看穿了她,让她必须频频深呼吸。
他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看着她。猛地他伸出手,男性的掌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他,放肆地打量她的容貌,在看见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慌时,他笑得十分残忍。
“出去。”他简洁说道,却令包厢内所有的男人火速离去,不敢多停留一秒钟。
转眼间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而她的被他控制,令她瞪大了眼睛,克制着涌到唇边的尖叫。他靠得很近,透过几层衣服,灼热的肌肤紧压着她胸前的丰盈,立刻让她无处可逃。
“阎先生。”她勉强想装出微笑,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她有点惊慌,却也更加地不服输,多少难缠的男人还不是被她轻易摆平,这个姓阎的男人应该也不例外。
她努力说服自己,轻轻深呼吸,却敏感地察觉,胸前的丰盈被他结实的胸膛轻挤着,甚至有意无意间轻磨。她抬起头来,看入他那双眼睛,看出那里的冰冷,以及逐渐升起的邪意。
她头一次感到无助,想要听从本能,马上远远地逃开。但是在那双黑眸下,她被牢牢盯住,任何轻微的动作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她的下颚被握得很痛,她嘤咛一声,想偏过头去。
他勾起嘴角,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怜惜。他松开手,看见她下颚上被捏红的印子,突然低下头去,伸出舌缓慢地轻舔着,与细致肌肤的销魂触感,让他的眼里多了一族火焰。
“阎先生”她惊呼一声,想要挣扎,双手却被他紧握住,根本动弹不得。她娇弱的面具出现裂痕,差点泄漏了满腔的怒气。
萼儿不是没有被男人吃过豆腐,但是从来没有人像他这么胆大妄为,甚至还揽住她的腰,以下腹的坚挺男性,隔着西裤摩弄轻撞着她双腿间最柔软的一处,这样的行为不能算是暗示,已经接近侵犯。她的脸潮红着,这次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因为愤怒与羞窘而嫣红。
早该知道会上这里来寻花问柳的男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这个姓阎的男人,虽然让她有些难以看透,但原来也是色鬼一个。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你是有价钱的,那么我买下你了。”他靠在她耳边,徐缓地说道,口气霸道到极点,还带有几分的残忍。
他的口吻不像是在买下一个美丽女人的一夜,倒像是在购买最卑下的奴隶。
她皱起眉头,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眼神与言语,都看似有强大的力量,虽然表现得极为露骨,但是跟先前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有些不同。他锐利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单单用那双黑眸,就可以囚禁她。
而他的话,让她深深地觉得被刺伤了。他太过清晰地指出她是个妓女,且是在诉说的同时,口气里有着深浓的厌恶,像是在期待将她千刀万剐。如果他这么厌恶酒家女,为什么又要来酒家
萼儿眨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变态。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说不定是什么专找酒家女下手的变态有钱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他轻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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