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守则【清歌一片】》驸马守则【清歌一片】_分节阅读_11

  忍住了,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见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公主”。
  她以为他睡醒了,把脸上的冷意扩大到了最大之后,转过了头去,却发现他根本没醒,不过是在说梦话而已。
  昌平觉得心里更加不痛快。
  他到底梦见了什么,以致于连做梦都在叫自己?她现在又有了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她微微靠近了些,借着烛火仔细打量了下,发现他竟然满面潮红,额头隐隐仿佛有汗,呼吸急促,最叫她不敢相信的是,他下腹处的衣裳已经被高高地支了起来。
  昌平一下明白了过来他到底在梦什么了。再想到他刚才的那句呓语,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又羞又恼地盯着那个还躺在床榻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现在爬去好上床想接下来阿步和公主的jq了。。
  大家晚安,^_^
  12
  12、十二章 ...
  怀中人柔软的身子散发出的那种幽凉的馥郁气息,引得他口干舌燥,肚腹之中仿佛有团火在燃烧,他很难受。而她仿佛知道了,回眸对他粲然一笑,手上已经多了一只晶莹的玉盏,把清冽甘甜的水喂进了他的嘴里,他喝了下去,觉得舒服了许多。他想对她说好了,但她却不听,仍是不停地朝他喂水,那只玉盏中的水仿佛饮之不尽。他来不及下咽了,冰凉的水已经溢满他的脸,浸漫入了他的耳鼻,而她的笑容也突然消失了,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带了那丝叫他无法释怀的厌恶之色。
  他陡然一惊,片刻之前心中的所有绮念顿时消失,猛地惊醒了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头脸之上真的已经湿漉漉一片,抹了一把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了,刚才的那个梦中人,她竟然就站在自己的床榻之前,手上提了个玉瓷茶壶,那壶嘴正对着他的头脸在不停地汩汩往下倒水。
  “总算醒了?真不容易。刚才梦什么呢,嗯?”
  砰一声,昌平把手上的茶壶扔到了地上,砸成了几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是从见过她的那一夜开始到现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对他说过的第一句叫他有些辨不清她情绪的话。她的声音不高,好像带了嘲弄般的笑意,又仿佛含了丝羞愤的怒气。
  步效远抬头,愣愣地看着她。
  她今天白天时的华丽装扮已尽数褪尽,现在发鬓微堕,只斜斜用一只碧玉簪子绾住,一双眼中盈盈有波光流动,身上只罩一件薄薄的杏色软罗衫子,露出了脖颈之下的一片如玉肌肤。
  步效远怔怔看了片刻,见她眼睛盯着自己,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低头,赫然看见自己那里还高高支起,胀得有些难受。梦境在他脑海里闪过,轰地一声,刚刚在他肚腹间燃烧的那把火焰,现在已经迅速蔓延了到了他的头脸之上。
  步效远羞愧难当,脸涨得通红,转瞬间,他已经像闪电般地跃了起来滚下床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好,慌慌张张地就往门口方向去。
  “站住!”
  他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她的娇斥声,犹豫了下,硬生生停住了,却仍不敢回身面对,只是背对着她。
  “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昌平拂了下床榻,这才坐了上去。
  “没……梦见什么……”
  “胡说!我明明听见你在喊我!你入了我公主府,往后敢对我隐瞒撒谎的话,你知道那是什么罪?”
  步效远终于慢慢回头看了眼,见她坐那里柳眉微蹙,面上含了丝薄薄的愠怒,正在盯着自己,微微僵了下,终于垂头不语了。
  “转过来!往后不许背对我说话,听见了没?”
  他听见她的命令声又起,偷偷低头看了下。大概是刚才受了惊吓的缘故,起先的胀痛感已经没了,差不多也平了下去,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不知道是刚才被她浇上的茶水还是新迸出的汗,终于慢慢地转过了身。
  昌平飞快地瞄了下他身上刚刚让她触目惊心的地方,见这么短时间竟消失了。她从前虽然和他有过春风一度,也偷偷看过些画册,只对男人这方面的实际经验少得可怜,不过只限于那一夜和他一起时的那次不大痛快的经历。现在见他那里竟像在变戏法似的,心中免不了有些惊讶。一抬眼看见他站那里,目光又定定地投在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脸忽然就有些发热,狠狠盯他一眼,见他终是不敢与自己再对视,垂下了头去,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呼了口气:“说,你刚才到底梦见了什么?”
  步效远额角的汗水又流了下来,却不敢抬手去擦,更不敢看她了,吭吭哧哧了半天,脸涨得像只煮红的虾子,话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
  “算了算了,说出来也没好话!这一次就算了,下次再被我发现,当心刀子伺候!”
  昌平皱了下眉,有些不耐烦地挥了下手。
  步效远吃了一惊,猛地抬头看着她。
  “看什么?你当我和你玩笑?”昌平哼了一声,终于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站了起来走到他近前,刚想开口,突然发觉自己个子只过他肩头,这样和他说话还要仰着头,气势未免有些弱了,于是又慢慢踱了回去坐下,这才盯着他,问道:“我问你,从前我明明留字叫你离开这里,你不但不走,反而潜进了这皇宫之中在背后觊觎我,你到底存了什么居心?”
  步效远脸色微微一变,终于忍不住,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见她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烛火中一双明亮的眼眸之中满是责备和怀疑,心中如同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喉头已是有些堵了起来。
  “莫非你暗中跟踪于我,知道了我的身份,自以为拿捏到了把柄,这才隐身在太宁宫,伺机有所图谋?现在你终于一步登天,成了公主府的驸马。但你要记住,你这驸马之位是我给你的。你往后行事若是不端,我要拿走的话,也易如反掌!”
  昌平一口气说完,见他头越垂越低,这才觉得自认出他后这几天心中聚积起来的那口恶气平下了些,这地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站了起来就要离开。走到与他擦肩之处时,突觉手腕处一痛,侧头看去,见竟是被他一只手紧紧捏住了。
  昌平不防备,突然见他一双眼睛睁得滚圆地望着自己,额头青筋直跳,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倒是吓了一跳,用力甩了几下,甩不开他手,刚想大声呼叫门口的侍女,又觉有失颜面,忍住了痛对他怒视,压低了声斥道:“步效远,你好大的胆子,想造反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样了,他必定会松手,没想到这人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仍是那样紧紧握住她手腕,定定看着自己,面上刚才那愤怒之色虽渐渐消退了去,只表情看起来却仍十分怪异,一双眼睛映照了红彤彤跳跃着的烛火,仿佛中了邪般,看起来竟有些吓人。
  “你快松手……痛!”
  昌平再次低声斥道,只这回声音里却带了些颤抖。
  步效远的手微微一抖,仿佛被火烫到了一般,猛地松开了钳住她手腕的手。
  昌平咝咝了几声,揉了下自己的手腕,抬头见他正低头凝视自己,目光中带了丝惶急的怜惜和歉意,却并没有她原本以为该有的惧色,一时竟有些摸不透面前这男人的感觉,心中大怒,见他嘴唇微微张了下,仿佛想说什么,只是她哪里还容他开口,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啪一声,在这静寂的中夜时分,听起来分外清脆响亮。
  “你竟敢这样对我!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轻饶!”
  昌平捏了下自己有些发麻的掌心,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步效远怔怔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极其沮丧。
  她又打他巴掌了。她仿佛已经习惯了朝他挥掌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
  茯苓已经和另个侍女进来,换过了床榻之上已经被茶水沥湿的锦褥,又到了他面前,轻声问道:“驸马爷,你身上衣衫也湿了,我伺候你换掉吧。”
  “不用,你们回去休息了吧,也不用守在这里了。”
  步效远摇了摇头。
  茯苓看他一眼,朝另个侍女丢了个眼色,两人一道出去了。
  步效远慢慢回了床榻边,坐了下去,终于又从自己的怀兜里摸出了那一方衣角,低头默默看了片刻。
  ***
  第三天,昌平从城外的敕建碧云寺回到公主府,刚到自己的南房坐定,留在府中的余甘就跟了过来。
  “我不在的两天,驸马都做了什么?”
  昌平一边用把小玉梳对镜理着自己的鬓发,一边随口问道。
  “公主,驸马前天应厨丁的请,到了厨下宰杀了一头猪,引得全府的人都去围观。昨天又和护院的侍卫一道练武,称兄道弟,现在好像还在后院与他们一道厮混。”
  余甘嘴快,噼里啪啦地说了出来。
  昌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啪一声丢下手上的玉梳,站了起来,朝着后房过去。
  茯苓横了余甘一眼,余甘朝她挤了下眼,笑嘻嘻吐了下舌头。
  公主府占地广大,除了前庭后园,中间的正屋和南房北厢,后面还有一排罩房,是府中护院侍卫和一些粗使佣仆的居所,昌平几乎没去过那地。现在被人引着拐了过去,远远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呼喝之声,又有棍棒舞动发出的呼呼风声。
  “驸马爷,你武艺真当了得。前几日小弟听人说起你几下就解决了北夏世子,免叫我中昭举国武士堕了颜面,公主又不用北嫁。小弟起先还不信,这两天下来,小弟佩服得是五体投体……”
  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就是纷纷附和之声。
  昌平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脚步加快,拐过了一道用方砖砌成的花墙,一眼便看见空旷的练武场上,乱哄哄聚了二三十人,中间地上趴了个府中的侍卫,步效远打着赤膊,正笑着俯身去拉他起来。
  “众位弟兄只要看得起我,往后我没事就过来与大家一道练……”
  步效远拉起了刚才和自己比武被打到了地上的那个侍卫,正说着,突然觉得四周静了下来,觉得有些不对,回头一看,愣了下,定在了原地。
  边上的那些侍卫因为刚才热了起来,衣衫也都不大整齐,此时突然看见公主竟出现在了这从前一步也未曾来过的偏僻之地,都是吓了一跳,等回过了神,见她又眉头微微蹙着,满脸不快之色,哪里还敢多留,也不知哪个带的头,捞起了自己的衣裳就作鸟兽散,转眼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了个步驸马。
  步效远见她远远站着,一脸嫌弃地盯着自己,这才惊觉自己还光着上身,急忙四顾去找刚才脱下的衣服。却不知道被哪个侍卫匆忙间胡乱给捞走,找不到了,没办法,只好朝她笑了下,有些忐忑地慢慢走了过去。
  昌平微微眯着眼,看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精壮的铜色上身布满了密密的汗水,阳光下闪闪发亮,竟然有些晃眼的感觉。
  “停,别过来!”</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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