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本想垂死挣扎,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谁想他会来“硬”的,直接从后面进入,肿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他便趁虚而入。慕屠苏缓缓地,速度极慢,他忍着强烈的冲动,柔情地道:“芷儿,我爱你。”
白芷经不住这话,一下子软绵起来,被慕屠苏压倒趴在暖石上,一波又一波。慕屠苏再把她翻转过来,十分顺利地再次进入,腰肢摆动幅度越来越大。白芷就像一个可怜虫,握住粉拳,皱着小脸,抿着嘴强忍着呻吟。
在男人有之时,谈“君子之道”,纯属自找苦吃。白芷以为像慕屠苏这样极其要脸之人,定会遵守约定,可没想到一切是错觉。
事毕,两人交叠地喘息,慕屠苏微微起身,帮白芷理了理额前的湿发,嘴角泛着笑意,“以后我们常来!”
“……”白芷吓得浑身都软了。
两人泡完喷泉,沐浴完,直接驾马儿去京城东郊打猎……虽是隆冬少猎物,但并不影响有狩猎心情。白芷的骑术并不十分精通,但至少可以驾马奔驰。白芷想单独一匹马,但慕屠苏却坚持一匹,以他的借口是,“若是马儿受惊出个偏差,把你带跑了,我追不回来怎办?”然后直接扛起白芷坐在他的马上。
两人分别有三只弓箭,比赛谁狩猎的猎物小而轻。猎物小目标便小,考验的便是弓箭技术。这一点白芷还是有些自己的,熊风教过她几招要领,秋蝉也特意训练了她好个把月。应该不在话下。
一只兔子跃入眼帘,白芷十分利索地拉起弓箭,毫不犹豫地射了过去,直接命中。慕屠苏驾马奔去,拿起白芷方才射中的兔子,个头不小,是只母兔子。
慕屠苏亲着白芷的脸颊,“赏你的。”
“这边……”白芷一反常态,侧着脸,索求另一边脸。
慕屠苏受宠若惊,依命再亲了一口。
白芷再指着自己湿润嘴唇,“这里……”
慕屠苏侧头去亲,且在考虑要不要把她全身都亲了……谁想,放把嘴唇贴过去,白芷张口一咬,咬了他的嘴唇,没咬出血,却很疼。
“赏你的。”白芷偷着笑,目光在视野里逡巡,寻找下一个猎物。
慕屠苏捂住嘴,看着白芷因欺负他而得逞的笑意,哭笑不得。看在他方才欺负过她的份上,这次他姑且饶了她。两人驾马找下一个猎物,行至不远,却见一个洞里,有几只小白兔到处蹦,该是一窝小兔崽,母兔不在身边,出来找母兔?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方才射杀的那只母兔子。
白芷道:“罪孽了。”
慕屠苏道:“要不也杀了它们吧。”
白芷一惊,侧头看着慕屠苏。慕屠苏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窝小兔,“如此寒冬,失了母兔,它们毫无生存能力。必死无疑。与其慢慢折磨而死,不如给个痛快。”
白芷仿佛看见了她前世里认识的慕屠苏。不喜拖拉,喜快刀斩乱麻。解决事情,永远用最残忍又决绝的方式。白芷坚决地否决了他的意见,“不过三只兔子,我要养。”
慕屠苏道:“也行,养大了吃兔肉。”
“你……”白芷气得七窍生烟。
慕屠苏却利索下马,本想去抓兔子,却有同时三支箭射来。慕屠苏反应敏捷,几乎同时以手接住那三支箭。白芷先是一惊,再极目望去方才射箭的方向。只见不远处,有几批可见的高大骏马,骏马之上皆坐着人。
那些骏马正朝她们逼近。待越来越近,白芷才瞧得清楚,坐在马上的竟是当朝太子与意气风发的裴九?
“果然是慕大将军,如此身手,轻而易举拿下同射出的三支箭。”太子坐在马上,毫不含糊地夸赞慕屠苏。慕屠苏朝太子拱手,“太子的箭法亦是上等,可同时射出三支箭,且如此准确。”
太子哈哈大笑,“我哪里有这等水平,是阿九射的。”
慕屠苏显然是吃了一惊。在他看来,裴九最多懂点三脚猫功夫,却不知有如此精湛箭术。裴九朝慕屠苏笑了笑,下马,提着地上三只吓坏了小兔崽,直接擦身而过慕屠苏,朝白芷走去。
他把三只兔子递到白芷的手里,目光很淡,微微一笑,“如果这三只兔子必有一死,你会选择哪只?”
白芷不明他的用意。慕屠苏微侧着身听了他的话,心里略有不爽,想阻止,却看太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再明白不过,他不能插手。
裴九看了看三只兔子,“真巧,两公一母。两只白色公兔子和一只灰色母兔子。为了凑一对,死哪只好?”他目光极其犀利,不容白芷拒绝回答。
太子也插上一句,“将军夫人,选一只呗。你不回答,阿九不死心,我们这些人会跟着挨冻的。”
太子这是在咄咄逼人。
白芷十分果断的挑了灰色的母兔子,直接扔了出去。那只被扔掉的母兔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而后狂蹦离去。白芷道:“让这两只公兔子在一起吧,颜色相同,显然是一对。”
“……”众默。
裴九忽然笑了起来,把两只兔子递给白芷,“你好生养着。”然后再次与慕屠苏擦身而过之时,裴九忽然顿足不前,侧头看着慕屠苏,“我代替了七哥的位子,以后还请慕大将军多多指教。”他手里拿着的正是裴七的令牌。
慕屠苏笑道:“自然。”
裴九点头,上马。
太子道:“慕大将军,本宫就不打扰你和小情人亲热了,告辞。记得帮本宫转告三弟,本宫的东西不是说拿走便能拿走。”
“恭送殿下。臣必定转告。”慕屠苏咬牙半鞠躬。
白芷坐在马上,看着慕屠苏挺拔的背影,再眺望渐行渐远的裴九。有些缓不过神。短短七天,裴九竟有那样的眼神,冷漠、疏离。而对慕屠苏,还有浓浓的恨意。不再是笑着喊慕屠苏“苏苏”的裴九了……
春节将至,新的一年或许是不安分的一年,有悲欢离合的一年吧。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要开始了……裴九变了,小公主要上场了,苏苏和小白也要变了,或悲或喜,这篇文也快完结了……
57.
除夕之夜,京城极为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来往人络绎不绝。白芷一边摸着桌上的小兔崽,一边悉心等待去拐角处买白糖双炊糕的慕屠苏。
本在此时,她和慕屠苏该回恭亲王府了。慕屠苏却一时兴起,拉着白芷逛夜市。白芷觉得不好,又不忍扫了慕屠苏的兴致,只好答应。明儿便是新年,按照习俗,晚上该赶回去吃年夜饭。两人却溜出来玩耍,白芷的心未免放不开。
总有带面具的女子从白芷身边走过。还听见路过女子对身边之人说道:“这面具真漂亮,我一次买了好多个。”
白芷顺便瞄了一下她手中的面具,有妖魔鬼怪、白黑红脸甚至还有仙女美脸,做工精细,惟妙惟肖。白芷心里一动,问路过的姑女子,“请问,这面具哪里买?”
“就那里。”面具女子指着前方,白芷定眼望去,有个小摊子,正被许多少女围着水泄不通。白芷朝路过女子露出感谢的笑容,“谢谢。”
等慕屠苏回来,她便也去买一个玩玩。
面具摊位有一名女子挤出来,满脸欢喜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具。
而白芷偏巧见着了那女子……那一刻,渀佛巨石丢进平静如镜的湖面,顿时惊涛拍岸。那一张脸……她至死也不可能忘记的脸。一双杏圆而灵动的眼,眉眼含笑,永远天真可人的模样。白芷感觉自己渀佛血液浑身被抽干,即使穿着慕屠苏为她披着的狐毛大氅,也觉得寒冷无比。她紧紧裹着自己身上的狐毛大氅,看着那一张脸盖上面具,朝她含笑走来。
是一张白脸,面带微笑的白脸。笑得那样明媚,笑得那样毛骨悚然。
他们便那样擦身而过,毫不相识。但白芷却在那一刻,忘记呼吸,头脑空白,渀佛世间所有之物皆静止,只有那一张熟悉又害怕不想见到的美丽脸孔。
白芷忍着自己将要晕厥的身体,努力清醒。她不能晕,不能怕,不能只是简简单单打个照面便吓得腿软晕倒。
慕屠苏……她的苏苏……
白芷渀佛想到什么,急忙四处张望去寻他。
没有看见……没有看见……依旧没有看见……
白芷一下子害怕起来,自己渀佛再也找不到慕屠苏了。她捂着唇,到处环视,毫无踪影。她十分不争气,竟生生哭了出来。她一定要找到慕屠苏,一定要。可她又不敢动,怕她动了,与回来找她的慕屠苏错过了。
“芷儿?”慕屠苏买回白糖双炊糕,见白芷着急张望着什么,好奇地问了问。
白芷却摸着他带着温度的脸,还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嘴唇,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虚幻。“芷儿,你怎么哭了?”慕屠苏不甚明白地看着白芷带有泪痕的脸,为她抚拭,看她喜极而泣的表情。
白芷抓着慕屠苏的衣襟,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低沉着嗓子,“苏苏,我很爱你,可不可以不失去你?”
慕屠苏一怔,眸光柔和如水,摸着白芷垂下的青丝,“傻瓜。”
白芷却紧紧地攥了攥手里的衣襟,久久不肯松开。若再一次失去慕屠苏,她想,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再次选择自杀?还是……她不想去想了,她只想把握现在。
这一世,明明与前世不同,明明就不同,慕屠苏爱她的。
慕屠苏看她脸色苍白,略有心疼,想带她回去,却被白芷任性的拒绝。慕屠苏不解。白芷抿抿苍白干涩的嘴唇,“我想再单独和你在一起。一会儿就好。”
这话像极了撒娇。慕屠苏听着觉得好笑,又觉得白芷煞是可爱,忍不住扑哧笑了两下,牵着白芷的手道:“那我带你再去转转?亦或者找间栈开间房?”
白芷盲目地点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和慕屠苏在一起。
其实慕屠苏甚少在京城闲逛,对于京城并不十分了解。他牵着白芷的手,毫无目的地转悠,偏巧来到一棵挂满红色锦囊的大树下。两人看着一个个红色锦囊悬在树上,如数不清的红线。
“这是何物?”白芷好奇地问。
慕屠苏亦不知。
一旁看守的老者听着,帮白芷解答,“这棵树叫情人树,上面红色的锦囊都是姑娘写着情人的名字,下一世,希望继续相爱。”
慕屠苏便笑着催促白芷,“赶紧写!”
白芷拒绝,“不要!我才不要下辈子和你相爱呢。色胚子!”
慕屠苏把脸拉得很长,直接朝老者要了一个红色锦囊和笔墨纸砚,问老者,“这该怎么写?”
“姑娘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即可。不过姑娘写得会灵验一点。”
这话一说,慕屠苏便收了手,看着白芷。看来她不答应,他是不死心了。白芷只好无奈地接过笔和纸,用她惯有的笔迹写着自己的名字还有慕屠苏的名字。
纸被塞进红色锦囊之中,由老者悬挂上树。白芷扬着头,看着老者挂上去,不免担忧地问老者,“这样不会掉吗?”
“掉下来在所难免,但心意已到,照样灵的,姑娘不用</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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