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夜霖,你的心真没有我的位置了吗?”
夏夜霖愣愣看著他。
林维渊抚著他的心口,“这里,还有空的地方吗?”
夏夜霖一言不发,心都碎了,还哪里来的空隙。
“应该是没有了。”林维渊一针见血地说,“它是满的,充满了悲凉、厌恶、曾很。”所以里面没有他的位置。
“你想表达什麽?”夏夜霖幽幽问。
“滚出去!”林维渊忽然心烦意乱的吼出声。
虽然夏夜霖求之不得,不想与林维渊同待在一间房间内,但林维渊冷酷如冰的话,让他的心紧了紧。
“这里是我的房间。”夏夜霖叙述著这个事实,该走的人绝不是他夏夜霖。
“别让我再看见你!”林维渊的声音焦躁无比,夜霖的心里没有他了,再也没有了...
“这是我的房间,要滚也是你滚!”夏夜霖扯开几近哭哑的嗓子。
沙哑的嗓音,将林维渊的心扉扰得更乱。难道夏夜霖不知道,他早已扰乱了他的心吗?现在又发出这样让他听了觉得难受的声音,想让他的心更加乱吗?
眼不见为净。也许看不到夏夜霖,他的心就不会这麽乱,不会这麽痛苦难受了。
夏夜霖干笑两声,心灰意冷,这就是他所谓的爱?让自己不上不下的。
面对夏夜霖忽来的干笑,林维渊不自觉地烦躁,他的冷静彻底全部消失。“我最怕看见的就是你这样。”情绪不明,让人看不懂。
“怎样?”夏夜霖要紧唇瓣。想说什麽就说吧,反正他也不在乎林维渊再说出什麽难听的话。
林维渊的烦躁全部来自心疼,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见他不说话,夏夜霖走出房间,门合上。他没有用力甩门,那哀莫大於心死的动作,让方林维渊陷入苦楚。
今天是他让自己走的,离开犹如地狱的夏宅,是他做梦都渴望的事情。
林维渊主动成全他的那一刻,夏夜霖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的那刻,似有什麽不知不觉的随著夏夜霖的离开,也一并被带走了。
爱情大抵如此,若爱错了,就要承受它的伤痛,任何人都无法挽救。
夏夜霖离开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朦胧。
林维渊身体一倾,倒在了床上。
当门外的脚步声听不见时,房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吟声。
夏夜霖崩溃了,活著,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他毫无目的地走著,像一缕孤魂在冷飕飕的雨里漂泊。
活著有什麽意义?他为什麽要活著?
死...这个字震撼了夏夜霖的身心,像抓住唯一的希望,他望向灰色的天空,只有父亲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除了死,他似乎真的无路可走了...是不是只要死了,就没有痛苦,就没有怨恨,就没有心碎了...
夏夜霖的眼瞳突然变得清醒,瞧见马路上远远而来的两道光束,他快速跑到马路中央,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地张开双手。
车开的急,司机看到夏夜霖,连忙刹车,但车速一时间还是无法停住。
可是,在瞬间,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
本以为可以一死了之的,但偏偏在紧要关头,叶成礼突然冲出来推开了他。原来,见他无神痛苦地离去,叶成礼的心惶惶不安,追了出来。反sx的在车子开过来时,紧紧抱住地,不顾他的挣扎,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护著他。
直到危险脱离,叶成礼抱他回去。林维渊脸一片惨白,无法想象,若是叶成礼动作再晚一步,後果会是什麽情况?
“你疯了?”林维渊涛天怒焰的声音穿透夏夜霖的耳膜。
“我不准你死,听到没!”似失去理智般在夏夜霖耳畔不断狂吼。
“我好累好累。“
夏夜霖神情悲恨,感觉自己好疲惫,沈沈睡去...
因为,被叶成礼所救,夏夜霖又重新回到华丽的牢笼里。
失去了自由,就像鸟儿终其一生被关在美丽的笼子里,只能天天望著天空发呆。
失去了爱情,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未开花前就被连g拔起,枯萎而死。
夏夜霖碎了心,不管林维渊对他说什麽,他都无动於衷,不理不睬。
哥哥为了利益,可以伤害他...
林维渊欺骗他的感情,禁锢他的自由。活在这种世界里,他还有什麽希望?
夏夜霖完全认了,他想死,但上天不给他死的机会......
“夜霖。“林维渊走到床畔呼唤著他。
夏夜霖直直地看著天花板,充耳未闻。
“夜霖!“林维渊加大音量,觉得好痛苦。
不要不理他!不要把他排除在心房之外!明明夏夜霖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什麽他却觉得夏夜霖离他咫尺天涯的感觉。
“夜霖,你看著我,看著我啊!”
当林维渊的手碰上夏夜霖的肩膀,夏夜霖终於有了反应,他立刻反sx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不要碰我!“
被夏夜霖的举动刺伤,林维渊无视疼痛的脸颊,沈痛的与他相望,“夜霖,是我错了。”
夏夜霖心一紧,转过头去不看他灼热的眼神。
“夜霖!”林维渊神情懊悔。
夏夜霖躺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拒绝和林维渊有任何接触。
林维渊失望的垂头丧气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的声音触动了夏夜霖,他发觉自己好想追出去,可是....
拉开被子,夏夜霖脸上浸濡了泪。他该怎麽办?他要如何面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要如何忘记林维渊曾对他做过的、说过的伤害,他忘不掉!
过去发生的一切,已经将他紧紧罩住,不能喘息。
每天早晨,林维渊带著凝露的白玫瑰c在他房间内的花瓶内,希望夏夜霖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知道夜霖最喜欢的就是白玫瑰了。
有时林维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炽热的眸子望著他。
夏夜霖终於不再对他不理不睬,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离开。
“林维渊,我想出去。”话里求去的味道很明显。是不是看不见了,就不会再去想?
林维渊心如刀割,痛得无法呼吸。
“可以不走吗?”
“那你等著为我收尸。”他答应过父亲,一定会离开他们。
林维渊无措了,见他这样决绝,这一刻真的无法再阻止夏夜霖了。如果...如果离开能让夏夜霖重新展颜,那麽就走吧...
林维渊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生怕崩溃在夏夜霖决然的眼神下,只想快点离开夏夜霖的面前,避免心里的伤口在夏夜霖面前撕裂。
“父亲留给你的东西,我不会跟你争。林维渊,是你叫我滚的,现在我真的要滚了,希望你能如你所言,让我滚出去,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92、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夏夜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明明吩咐过叶成礼要跟好夏夜霖的,怎麽就把人跟丢了呢?连续三天,林维渊到处寻找,可是丝毫不见夏夜霖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好继续等叶成礼的消息。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维渊忽然想到了最後一个可能x,夜霖会在彤殷家吗?
林维渊跑去夏夜霖的卧室。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林维渊来到他的书桌前寻找彤音的地址。
书桌上,一张本天蓝色的日记本吸引了他的目光。林维渊犹豫了一下,然後翻开第一页。
上面工工整整地写著三个字:我爱你,落款是四年前的夏季。
林维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似的,一滴水意打湿了上面的字迹。
他恍恍惚惚地继续翻了下去,才看了几页就紧紧地将日记贴在x口。
叶成礼站在门外看著,他不明白。林维渊和夏夜霖在一起这麽久,也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却为了一本日记本哭了。
只有林维渊知道,自己为什麽会那麽难过。
因为,他终於明白,夜霖或许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林维渊拉开椅子,双手捧住头,手上还拿著那本日记本。
他将日记本放回桌上,喃喃地念著,“他没有心...没有了...”
不管自己做什麽,夏夜霖都感受不到了。
这一生他算是载在夏夜霖手里了。
如果一切能重头开始,夏夜霖会爱上他吗?林维渊自问,其实,最初夏夜霖是喜欢他的吧,是他亲手毁了这份感情。
夏夜霖先在旅馆住了几天,但他没带多少钱,按著记忆中的地址,住进了彤殷的家。
又是三个多月过去,一切如常,林维渊没有再找过他。彤殷很贴心,除了每天固定时间去学校外,都会陪著他。
“这是楼下刚熬好的燕窝粥,等下你记得喝掉。”彤殷端著碗冒著热气的粥走近房间。
房间因夏夜霖的入住,在装饰上有所改变。雪白的墙壁,浅色系的床以及窗帘。
夏夜霖穿著一件宽松的淡紫色长衫,坐在摇椅上,翻阅著书籍,样子安静怡人。
“你把粥放在那边吧。”
夏夜霖很少下楼与彤殷的家人一起就坐用餐。因为那合家欢乐的景象,刺痛他的眼。
彤殷放下手中的粥,“怎麽又是等一下喝?谁知道你有没有喝。”
夏夜霖抬眼看了他一下,“你先去学校上课吧,我自己会喝。”
“今天我请了假,可以不用去。”
“我一个人在家可以,你不用陪我。”夏夜霖以为他要出去有事。
“你哥回来了。”
夏夜霖惊讶地看著他。
“他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里,夏夜霖的心一下子被提起了。
“听我父亲说,他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一直在找你。”
夏夜霖脑子里乱轰轰的,不是说年底回来吗?
“对了,电话里他给了我一个地址,他现在住在酒店里。你哥现在身份特殊,所以没办法过来见你。”
夏夜霖不明所以地望著他,等彤殷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今天请假要带你去见他。”
“我不去。”夏夜霖合上书本,拒绝。
“不去?为什麽?”原以为夏亚泽回来,夏夜霖一定是开心的,没想到会这样。“夜霖,你就去一下吧。我在电话里都答应你哥了,保证你一定会去的。”
“我不想去。”
“去吧去吧...你哥很想你呢...”也不管夏夜霖愿不愿意,彤殷拉著夏夜霖跑下楼。
夏宅的书房内,所有接近过林维渊的佣人不约而同的互相转告,“琳先生心情不佳,堪比满火山爆发,大家请小心。”
林维渊怀疑自己变了,越来越心浮气躁,沈不住气。
当夏夜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时,他後悔了。林维渊埋首公文,只有让自己忙碌才能让他暂时忘记夏夜霖。
为什麽要这样倔强?只要夏夜霖用一点点心,多去感受一下,就能感受到他的本意。
“林维渊,我想出去。”
夏夜霖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边,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却又空洞,带著深深的隔阂。
林维渊忽然发现自己怎样都记忆不起夏夜霖曾经是那样充满爱意的唤他‘维渊’。
这就是他一手造下的孽。这就是他亲手毁灭的感情。
如果以开始就接受夏夜霖的爱意,不曾放开过他的手,现在的他是不是会和夏夜霖很幸福?
如果他不曾答应放夏夜霖离开,那麽他们...
听说夏亚泽回来了,林维渊的心口猛然的一紧,一想到夏亚泽碰夏夜霖,他就想杀了夏亚泽,上次被夏亚泽侥幸跑了,只伤了他的一条腿,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他。
让夏夜霖离开,究竟是错还是对?
夜霖走了,林维渊失了生活重心,没了胃口,也睡不著,受著思念的凌迟。
吩咐叶成礼做的事,没几天就打探到了夏夜霖目前的生活状况。
“维渊,夜霖少爷现在住在彤少爷家。”
“还有什麽?”
“他每天都待在房间内足不出户。”
林维渊起身离开书桌,在房间里踱步,“他看起来不好?是不是?”
“非常不好。”叶成礼据实回报,又忍不住问,“既然这麽想他,为什麽不把夜霖少爷接回来?”
“接回来?”接的回来吗?夜霖这麽讨厌他。林维渊相信夏夜霖恨死了,这种感觉犹如狂风骤雨,将他的心湖搅得天翻地覆。
“据侦探来报,夜霖少爷现在似乎正要和彤少爷一起出去。”
“去哪?”
“不知道。”叶成礼故意说,“如果你担心,为什麽不自己开车跟著去看看呢?”
林维渊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舍不下夏夜霖。在叶成礼的一番话的纵勇下,发现自己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不能再做缩头乌g逃避这个问题了,按捺不住想要见夏夜霖的欲望。
十五分锺後,林维渊穿上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离开公司,决定去找夏夜霖。
他不能让夏亚泽先一步找到夏夜霖。
93、你移情别恋了?
门外,已经备好了车。
“半个小时内赶到市中心大酒店。”彤殷对司机说。
夏夜霖坐在车内,默默看向窗外,他和哥哥已经有六个多月没见。久别重逢,实在不知该说些什麽。更何况,夏亚泽并不是他的亲哥哥,而且,他也不想见夏亚泽。
“停车。”夏夜霖开口。
司机为难的从後视镜内看向後面的彤殷,“少爷?”
“不用停,继续开。”彤殷很不解,夏夜霖从前最喜欢的,最依赖的人就是这个哥哥了。“夜霖,你不高兴?”
有些事,不方便对彤殷明说,“我不能见他。”
“我听得出来你哥对你很有心,一回来就急著找你,他现在是市长候选人,进出都有官员作陪,想见你一次也挺不容易的,也不知道这次他能在这里带多久。你真打算不见他吗?”
夏夜霖g本就一点都不想见他。“不见。”
“还是见一下吧。说不定他明天就回a市了。”
到达地点,彤殷拉著他下车,走得很快。
辉煌的酒店门口,夏夜霖的余光陡然看到一辆熟悉的宝蓝色跑车。
如果没记错,那辆车是林维渊的。进门前,夏夜霖回头看到一辆很熟的车,双腿像是有意识般,夏夜霖脚步顿了顿。
林维渊坐在车内,跟了他们很久,他们来酒店做什麽?林维渊不耐烦地滑下车窗,对上夏夜霖朝他投来的目光。
“你来酒店做什麽?”林维渊问。
“关你什麽事?”
听到夏夜霖不善的口气,林维渊的语气也不太好,喜悦的心情被夏夜霖的话打散。
“上车!”
“不!”夏夜霖戒备地说。
林维渊见他用一副谨慎的样子,夏夜霖不应该这麽怕自己,这段时间,他没再伤害过他不是吗?
“你以为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为了见他,“上车!”
“我还有事。”彤殷还在前面。
林维渊按下遥控,车门自动开启,要夏夜霖立刻上车。
“我说了不要。”夏夜霖立刻转身想走,结果还是被林维渊三两步追上,拉上了车。
夏夜霖还没坐稳,林维渊就踩下油门,“你可别告诉我,你约了人在酒店见面!”
“是又怎麽样?”
“该死的!”林维渊加大油门,他竟然真的在酒店要跟别人鬼混?
面对林维渊的chu话,夏夜霖注意到他微变的表情,林维渊正对他露出从前没有过的愁苦。
“回来吧。”林维渊说,“跟我回夏家。”
“我不想回去。”
“跟我回去。”
夏夜霖不懂,为什麽林维渊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
见夏夜霖不说话,林维渊忍不住说,“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放任你出去了三个月还不够吗?”
车内陷入了沈默,林维渊问,“你去酒店见谁?”
“不用你管!”
约会选在酒店,还能做什麽?林维渊怀疑夏夜霖勾搭上了别人,否则他来酒店做什麽?但他怎麽没听叶成礼提过?
“你想多了。”夏夜霖解释。
林维渊气急败坏地踩下刹车,表情想杀人。“你爱上了别人?”移情别恋了?
夏夜霖的语气很平淡,“我要下车。”
见夏夜霖没否认,林维渊的心死了,他一个刹车停下车,沈思的目光不知在想什麽。“如果你今天走了,我以後再也不会来找你。”
稍稍迟疑的夏夜霖,犹豫过後,还是选择了打开车门。
他的双脚才落地,林维渊迅速关上车门,车子疾驶而去。
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刺入夏夜霖耳膜,虽然是他自己要求下车的。
三个月没见,林维渊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样子,那种心被紧紧揪住的感觉,夏夜霖不想再体会了。
当才往回走了一会会,就又被追来的彤殷拉住。
“刚去哪了?”彤殷以为他想走,说,“都来了,就去看看吧。
“我不去。”
“不要这样,我都答应你哥了。你想让我言而无信吗?”
“不是,我真不能见他。”夏夜霖不停拒绝著。
“就一会会好不好?见过以後马上就走?我也算任务完成。”
一言一语间,被彤殷拽著,夏夜霖最後被硬推进一间总统套房。
听到开门声,夏亚泽朝抬起了头。碍於现在的身份不同於往日,夏亚泽不得不避开记者的追踪,住在这里,只能打电话给彤殷,静静地等他带夏夜霖来见自己。
等了又等,他等了整整一上午,终於等到了彤殷如约带来了夏夜霖。
六个月以来,再次见到夏夜霖,但他更瘦了,依然很白皙。
t
沈浸在思绪中的夏亚泽并没察觉夏夜霖心里的紧张。
夏夜霖後退一步,看到他,转身就跑。
候门外的彤殷一见他,就问,“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
夏夜霖什麽也不说,直接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夜霖!”才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不到一分锺就走了,夏亚泽不甘心地追出来。
守在门外身穿西装的男人,尽责地提醒他,“夏先生,你现在不方便出去,下午晚些时候还有个会议。”
“我会马上回来的。”管不了这麽多,夏亚泽追了上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还差一步就追上了。夏亚泽索x转向楼梯跑下去,一定是上次在医院的事,吓坏他了,所以他才会躲著自己。
踏出电梯,夏夜霖拼命跑著,当他停下脚步时,已经离酒店很远了。
夏夜霖站在一棵茂密的树下,天空明媚的光线被浓密的树荫遮挡。
才停下来不久,身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没想到夏亚泽也追了出来。
夏夜霖偏过头,不想看到眼前这张脸,“什麽都别说,我不想听。”
沈默在空气中流动。
夏夜霖地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身体好累,心也好累。t
沈默,气氛依旧沈默。
他感觉夏亚泽身上的气息变了,凛冽的气息,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西装有几分林维渊的味道。
阳光将夏亚泽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的神情带著久别後的喜悦, 眼底却是未达心里的笑意。
94、浴室内手y?
“好久不见。”夏亚泽笑著看向他。
夏夜霖没有说话,狠狠的回看著他。
暖阳下的夏亚泽,比起从前更加成熟英俊了。但夏夜霖知道,这个人和林维渊一样,也是个恶魔。
夏亚泽似乎对他的冷淡并不是很介意,“这麽久没见到哥哥,就变得这麽生疏了吗?”
陈述的口气,听不出半分责备。平静无波的眼眸,隐藏著汹涌的波涛。
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以主人的高傲姿态。
纵然,现在还没站到最顶峰,但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夏亚泽了。
“一见面就跑,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夏亚泽笑得温柔,“夜霖,看到哥哥不该高兴一下吗?”
温柔的声音此时听起格外刺耳,“哥,你找我有事吗?”
“想你了。”夏亚泽轻轻诉说,要不是被林维渊那该死的混蛋暗算,害他上飞机之前受了伤,整整调养了三个月,他也不会在夜霖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没赶到他身边。夏文博的离世,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他与夏亚泽之间似笼上层淡淡烟雾,让夏夜霖无法预料夏亚泽下一步的举动。
夏亚泽开口,“走吧。”
“去哪里?”
夏亚泽理所当然说,“你不能一直住在彤殷家。”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一直住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我在这里买了一处房产。”
“我不去。”
夏夜霖除了拒绝还是拒绝。
“我不会让你回到林维渊身边的。”夏亚泽冷冷地说完,拿出手机按下接通键,低声说了几句。
夏亚泽的嗓音蛊惑人心,“夜霖,如今我有钱有势了,林维渊有的我也有。”
字字震撼夏夜霖的心,如果不是还保有一丝理智,夏夜霖一定会不屑的对他说,这些名利地位没有一样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一辆银色的轿车向他们驶来,缓缓停下。
之前守在门外的中年男人,恭敬问,“夏先生,要现在上车吗?”
夏亚泽点了下头。中年男人立刻下了车,利索地打开後座的车门。
“放手!”夏夜霖定住脚步不肯随夏亚泽再走一步。
“夜霖,今非昔比,你觉得你拒绝的了我吗?”
从这一刻起,夏夜里感觉自己离开了夏家的囚笼,又陷入了另一个沼泽。
像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夏夜霖被推入车内後,隔著车窗,看著人流不息的街市。
一直保持著静默不言,车内的冷气阵阵拂到他的肌肤,让他觉得冷。
“夜霖,哥哥带你回家。”
家是什麽?他还有家吗?他没有家!
夏亚泽亲昵的搂住他的肩,对司机说,“去郊区的别墅。”
“是。”
车子很快调转了方向,往郊区驶去。
夏夜霖用力甩开他的手。
夏亚泽并不介意,反正夜霖已经回到他身边了。
大理石的路面,几辆名车停在别墅前。缓缓走下车,顺著黑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小路,来到别墅前。
具有异国风情的别墅,配上经过j心修剪的玫瑰花丛,情调怡人。
光看布局,就能想象这幢别墅价值不菲。这个男人果真今非昔比。
有些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夏夜霖本想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了口。
夏亚泽笑著搂过他的腰,走进别墅。
开门的佣人向他们鞠了一躬後,便关上了门。
水晶吊灯,雕著j美花纹的雪白四壁,挂著名家壁画,酒红色的地毯,中世纪地格调,茶几上放著银质茶具。
“喜欢吗?”这是他特意请人布置的,包括别墅外的玫瑰花丛。
“还可以...”
夏亚泽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多日不见的思念,化为一缕欲火,让他觉得燥热,脱下西装,随手放到沙发上。不想惊吓到他,夏亚泽走近客厅内的洗手间,里面不一会就传出哗哗的水声。
夏夜霖坐到高档的皮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电话,想给彤殷打电话,下刻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以目前的情况,打电话给他也无济於事。
他静静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曾经美好的记忆,在病房里夏亚泽对他做出那些事情後,早已彻底被他锁在内心深处。
只是看著夏亚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总会让他的心一阵若有似无的恐惧。
浴室内的水声渐渐变小,最後消逝。却仍不见夏亚泽出来。
等了许久,夏夜霖心里挣扎片刻,最终还是移动了双脚,他在里面做什麽?不会出了什麽事吧?
望著空荡荡的别墅,夏夜霖有些害怕。
夏夜霖走到浴室外,小小的叫了一声,“你还在里面吗?”
不知是不是夏夜霖是声音太轻未传到里面,还是里面g本没人,静寂的空间里,只有夏夜霖一个人的声音。
他推开浴室的门,眼前一阵蒸腾的雾气,朦胧中,依稀可见一具赤裸的健硕身躯,只见黑色毛发中的欲望早已抬头,而夏亚泽的手正覆在上面...
夏亚泽微微一愣,又很快恢复平静,从一旁的毛巾架上拿下浴巾,系上腰间。
“怎麽进来也不敲门?”质问的声音,透著一丝笑意,似无奈夏夜霖的冒失,有著令人熟悉的宠溺味道。
“我有在外面喊过你...”眼前这双盛满宠溺与无奈的黑眸,淡淡的笑意,分明就是他最熟悉的哥哥。
夏夜霖呼吸微微一顿,“哥...”
见他直盯著自己,夏亚泽幽暗的黑眸在雾气中如星辰般勾人。
“夜霖...怎麽忽然进浴室...”温柔的嗓音,配著这样暧昧的情景,让夏亚泽看起来有些x感,有些魅惑。
“我看你一直不出来...”
一只手掌牢牢扣在夏夜霖的腰间,将他用力拉入一句健硕的x膛之上。
chu哑的呼吸,炽热的目光,令夏夜霖别过目光,“哥...你现在不是候选人吗?不用去忙吗?”
冲了冷水澡,仍无法压抑体内的欲火,夏亚泽的手掌慢慢从他的腰间,灵活地滑入他长衫的下摆,摩挲上细滑的肌肤。
“刚打了电话,今天哥陪你.,不去了...”
夏夜霖差点腿一软,心猛然一颤。
95、为你疯狂
辉亮的顶灯,刺亮无比,抬头的刹那,他看到了夏亚泽被冷水打湿的黑发散在额际,多了几分不羁的味道,唇边暧昧的笑,还有眼底的冷绝。
未得到回应,夏亚泽微挑眉,以示他的不悦,轻轻低下头,高挺的鼻梁亲昵地摩挲过夏夜霖的面颊,包括那只手掌,也正肆意游移。
他也不想这麽快吓到夏夜霖,可,一看到夏夜霖,他就忍不住...
“夜霖,为什麽这麽怕我,况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知道他指的什麽,灼烫的视线乱了夏夜霖的心神,“哥,那天是个错误...”
“或许在你眼里它是个错误。但在我眼里,我只不过做了心里一直渴望的事。”嗓音轻缓而幽沈,更带著对那一次情事的眷恋。
“哥...可不可以别靠这麽近...”
“夜霖,整整六个月了。这段时间还不足以让你接受现实吗?”游在长衫下的手掌,m到了x膛,覆上一枚r珠,“是不是想再重温一遍那日的激情,你才肯面对这个事实...”
稍带邪恶的语调,夏夜霖不寒而栗,x前r珠被肆意揉捏,激起夏夜霖背脊一层薄薄冷汗。
“哥...求你...”夏夜霖咬著唇,“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听著有了一丝让步的话语,夏夜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马上,他的身体又忍不住一阵紧绷。
“夜霖,你的滋味比我想象的更好。那一天之後,每次想到你,我都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爱你...”
“哥...”夏夜霖心跳加剧。
夏亚泽修长的食指,抵上夏夜霖软嫩的唇,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不知道他在不悦什麽,夏夜霖低低恳求,“哥...别逼我好不好?”
“叫我亚泽...”
“哥,别这样,我会怕...”用著从小到大,对夏亚泽惯有的撒娇口吻,讨好地偎向他,“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是不是...”
伴著越来越chu重的呼吸,夏亚泽吻住了他,缠上他的舌尖,黑亮的眼睛比浓夜更晦暗,chu狂激烈的吻,散著暧昧蚀骨的气息。
夏亚泽吻得很深,唇上的感觉还是从前的温度,滋味也和从前一样。这样深刻的感觉,让他几乎疯狂得吻著他,忘乎所以,抵死缠绵。
一吻方休,看著夏夜霖红肿的唇,夏亚泽唇畔勾起浅浅的笑,“夜霖,我以为你是只小白兔,原来你是只聪明的小狐狸...好了,我给你时间就是了...”
不去深究他的话外之音,夏夜霖一动不动的靠在他怀里。
“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
一路绒毯迤逦,陶瓷花瓶,世界名画,,一切都是如此的考究。
夏亚泽轻柔地握住他的手,气息吐在他的耳旁。
一直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夏亚泽扭动把手,“这就是你的房间,还满意麽?按照你原来卧室设计的,你应该会喜欢。”
浅色系,是他喜欢的颜色。淡雅的房间,透过窗,一眼望见花园内的玫瑰,这些玫瑰,也是他所喜欢的。
“我下楼让人准备点吃的。”
留下夏夜霖一个人在房里,夏亚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口。
几乎和原来无差的房间,床头柜上,放著一张合照。
借著阳光,看著照片内两人校门口相互相依的模样,夏夜霖双眼微酸。
他情不自禁地迈开脚步,走近那张合影,指尖触上微笑无虑的面庞。
夏亚泽温情的目光,还有自己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浮现。
不想再待在这里,夏夜霖捏紧了手指,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跑下楼。
扶著j致的螺旋式楼梯,踏在地毯上,心跳加速地跑向别墅的门。
“夜霖,你要去哪?”
跑到客厅时,一道声音响起。
“房间里太闷,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气...”说著蹩脚的谎言, 夏夜霖僵硬著身体,慢慢转过身。
“你出不去的。”已经穿上了衬衫的夏亚泽,朝他走近,轻松地将他带向饭桌。
简单的菜式,阵阵饭香。
在夏亚泽的注视下,夏夜霖木愣地拿起筷子,缓慢地吃著。小口的咀嚼,偏小的食量,没过多久,夏夜霖就饱了。当他抬起头,见到夏亚泽支著手肘看著他。
夏亚泽拿起餐巾,伸手轻柔地擦去他嘴边的油腻。
细心温柔的动作,让夏夜霖无措,任由软软的餐巾拭过唇角。
“夜霖,乖乖住在这里,别再乱跑了。我可不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
温柔的气氛一下子被清冷的嗓音打破,在替夏夜霖擦净嘴边的油腻时,夏亚泽微微凑近他的唇,冷然的呢喃,“还有,不许打电话给林维渊,别再和他有半点联系,知道麽....”
此时,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开车的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林先生,今天下午的会议....”
“我不是说了不去吗?”
“唐先生说这个会议很重要,您必须出席。”
“好,我知道了。”
夏亚泽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利落的换上。
“夜霖,乖乖等我回来。”说完,夏亚泽径直走出别墅。
‘砰’一声,伴著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落锁的声音。
夏夜霖颓然地坐在餐桌旁,呆呆地望著夏亚泽离去的方向,惨了,他把门锁起来了。
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该如何度过待在这里的日子。
比起在夏家,更没有自由。
夏夜霖打开电视,拿起遥控机不停地换著频道。不断切换著的画面让他觉得很烦躁。
‘啪’,遥控器被重重甩在桌上。
整间别墅除了少许的几个佣人外,再无别人,反正横竖都跑不掉了,夏夜霖上了楼。
比起林维渊,夏亚泽更可怕。不是手段与能力上的差距,而是疯狂的念想。
他终於明白了,父亲临死前口里那个人...
应该是夏亚泽吧...
夏亚泽疯狂了,为了夏夜霖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了。
该怎麽样,才能离开这里。夏夜霖站在窗前,看著玫瑰丛,这是个弱r强食的世界,如果夏亚泽成功竞选了市长,林维渊还有能力扳倒他吗?
96、想念你的滋味
如果夏亚泽成功竞选了市长,林维渊还有能力扳倒他吗?
答案不是不能,而是很难。
要逃离夏亚泽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等他成了市长之後,逃离的机会更渺茫了。
所以,只有现在。
在夏夜霖心里他们两个就是同一种人,用著几乎扭曲,变态的方式控制著他。指关节被夏夜霖紧握的泛白,片刻後,他罔顾夏亚泽的警告,拨通林维渊的电话。
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最好两败俱伤,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林维渊没说话,似乎在等夏夜霖先开口。
夏夜霖直接说,“我哥回来了。”
林维渊的回答平淡如水,“你跟他在一起?”
“是的,他一直想对付你。”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我想回去。回夏家,而且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夏夜霖缓缓地说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我想要的?”
夏夜霖毫不犹豫说,“这副身体,这颗心,你还要吗?”
电话里一阵沈默,久到夏夜霖几乎以为交易失败了,准备挂断电话。
林维渊忽然开了口,“你欠我一个解释,今天你去酒店见谁?”
“我哥。”
林维渊心里的醋意与怒意褪去几分,总觉得主动打电话给他不像夏夜霖的做事风格,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过段时间有个慈善酒会,夏亚泽会出席,你让他带你出席。到时候见了面再说。”他现在只想尽快见到夏夜霖,确认他在夏亚泽的手里没事。
“好,我知道了。”
玻璃窗内倒映出夏夜霖迷人惑心的脸。
他也不知道,这一步究竟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
夜幕降临,夏亚泽回来的时候,夏夜霖正窝在床上看电视剧。
宽大的y晶屏幕上正放映著一个哭得泪雨梨花的女人。
“什麽时候开始喜欢看这些东西的?”夏亚泽看向屏幕内的爱情剧,笑问。
“不喜欢,无聊随便看看。”
夏亚泽哑然失笑,朝他靠了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轻轻一叹,缓缓说,“你现在跟我说话的口气,一点都没从前可爱。”
然後,夏亚泽将他拉到怀里,捏的他手臂生疼。是不是总要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才会知道曾经没有抓住的东西,是那麽的重要...
所以现在他要牢牢的,紧紧的抓住夏夜霖,不再失去他。
有些吃痛,但夏夜霖不敢惹怒他,没有挣扎反抗。直到手臂上的手慢慢松开,贴上他的背脊,在上面缓慢移动,最後,收紧了他的腰。
夏夜霖倒抽一口气,他怕的就是这个...
在他眼里夏亚泽就像头随时会对他发情的野兽。“你说不碰我的!”
“放心,我不会真碰你的。六个多月没见,让哥哥好好抱抱你...”
这就是夏夜霖所谓的害怕,知道一旦被夏亚泽禁锢,他就会对他做出这些事。有一个林维渊就够了。
“哥...别这样...”夏夜霖轻喊著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思,希望夏亚泽能收回手。
环在腰间的手顺著脊椎向上,指甲隔著衣衫滑过他的肌肤,微微的痒。
这种暧昧不明的举动挑起夏夜霖绷紧的心弦,放佛随时都会‘啪’一声,应声而断。
夏夜霖差点被夏亚泽眼中的情感所迷惑,犹如丝线将他的心缓缓缠绕的目光。
夏亚泽清明的目光正告诉夏夜霖,他是认真的,也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意外吗?”夏亚泽薄唇微微扬起,轻抿著。“我很快就是a市的市长了。”
四年前,没有权势的夏亚泽已经陷入疯狂,而今,身处市政要职的他,更疯狂。
逃!这是夏夜霖唯一能想到的。
世上的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总有人可以出来破坏,而这个人就是林维渊。
夏夜霖想了想,眼神闪烁不定,“哥,我不能待在这,林维渊会找我的,你忘了他的手段吗?”
“夜霖,不怕...”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夏亚泽,“你不是都离开夏家三个月了吗?如果他要找你,早就找了。”
夏夜霖不知该怎麽应对夏亚泽,时隔这麽久,夏亚泽无疑变了很多,很多事不能再用以前的目光去看待夏亚泽。
“林维渊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他才不会笨得不打自招。
夏亚泽呵呵轻笑,“他不知道你在哪,也就找不到你。你担心什麽...”
“如果他想找。总会找到我的...”夏夜霖稍稍反抗起来,扭动著想挣脱。
夏亚泽的手猛然一紧。脸色的不如刚才温和。“夜霖,你还想著他是吗?”
“没有....”夏夜霖闭上眼睛,过了秒锺,压下心头不舒服的感觉,他缓缓睁开眼,谨慎地看著夏亚泽。
“夜霖,我不会再让你回到林维渊身边,我要把你关起来。”夏亚泽眼里闪著疯狂的光芒,有些骇人。
关起来?他当自己是什麽?和林维渊一样,他们都把自己当成玩具?还是宠物?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任何你夺走你!“
“我不是任何人的。”
“夜霖,你忘了林维渊当年是怎麽对你的?如今他用同样的方式这麽对你,不然你也不会离家这麽久,是不是?”
“我...”
“林维渊就是个小人,他答应父亲要给你一份新生活,可你看你现在都过的什麽样的生活?”
“哥,难难道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父亲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亚泽怔怔地望著夏夜霖,这句话揭开了他的伤疤,让他对夏夜霖有种不可思议的陌生感。
夏夜霖继续说,“而且,我从来没有打算将我的人生交给你们处理!”
“我不许!夜霖,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哥哥让你重生,让你快乐,让你开始新的生活。我不介意你和林维渊过去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将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洗刷干净,好不好?”
夏夜霖忽然意识到,夏亚泽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管再和他说什麽都是白费。
“哥,你不可以这样。”
察觉夏夜霖的冥顽不灵,夏亚泽眯起了眼,“夜霖,我真後悔前面答应你,要给你时间。”而且,他一直都想再重温一次被紧致包裹的滋味...从那次之後...想了整整六个月...
97、又是媚药?(h)
“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即使不是亲兄弟也不能。“或许你要了我的身体,但林维渊也要过我的身体,所以,这代表不了什麽。 ”夏夜霖对夏亚泽最後一点点的兄弟之情也完全拧灭,故意再三提起林维渊,妄图用林维渊做自己的挡箭牌。
再次听到林维渊的名字,夏亚泽冷笑著捏住他的下颚,“夜霖,你话太多了。”
“哥,你醒醒吧。难道你不明白爬的高,也摔得重吗?”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他的哥,他的哥哥不会对他这样的残忍。或许父亲就是明白了,看透了,所以才坚决要夏亚泽去a市,只不过父亲醒悟得太晚,那时的夏亚泽已经泥足深陷。
“夜霖,别逼我出尔反尔。”夏亚泽深深盯著他的双眼,磁x的嗓音像在宣誓,“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摔下来的。”
“哥,放开我...”见他身上散著一股y森之意,夏夜霖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顿觉惊恐。
“放开你?你死了这份心吧。你g本就没想过要乖乖留下,更没想过要接受,不管给你再多时间都是一样。”
夏亚泽忽然将他压在床上,一把扯下夏夜霖的裤子,拉开他的双腿,在他的尖叫下,目光热辣地盯著腿间微微收缩的後x。
“哥,你冷静点!”
夏亚泽的目光紧追著他,一刻也不离开,直看进他心底。“我没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哥,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还记得我曾问你,在你眼里爱是什麽吗?你g本就不懂爱。其实,我想要的幸福很简单。自由的生活就够了。可是,这些你能给我吗?”
夏亚泽的目光没有退让,“除了这个,我可以给你别的。”
“你给我的,只有占有,令人感到窒息的占有。我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宠物,你这样做,我怎麽能相信这就是爱?所谓的爱就是这样的肤浅?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对我步步紧逼。”
夏亚泽神情略带悲伤,“按你的意思就是爱你就要放你自由,甚至失去你?”
“对。”
“即使我放了你,你也不会爱上我,甚至还会回到林维渊身边。”夏亚泽眯起眼,“我不要失去你,更不能容忍你留在林维渊身边!”
“哥...”夏夜霖说得苦涩,“你为什麽会爱上我?”
“因为这里...”夏亚泽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它是为你而跳的。”
“哥。别这样了,求你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可以吗?”被按在床上的夏夜霖无计可施。
“我不会放开你。”
夏亚泽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圆形药膏,打开时,溢出甘甜的香气,是玫瑰花的香味。
长指挖出一大坨透明的‘玫瑰膏’,染在指尖。
夏夜霖心怦怦直跳,直觉那不是什麽好东西。
夏亚泽笑著拍拍他的脸蛋,将一g沾染药膏的手指伸进他的後x,在干涩的甬道内旋转,指尖按压过软嫩的r壁,将药膏全数抹在里面。
“恩啊...恩恩...”
夏夜霖被他挑逗地气喘吁吁,正当他扭动地越渐剧烈时,夏亚泽陡然抽出手指,离开了他。
“这是什麽?”夏夜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直不敢相信,夏亚泽也像林维渊一样对他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夏亚泽的声音显得有些戏谑,听在夏夜林耳内犹如一道枷锁,“夜霖,这不是普通的媚药,还添有刺激j神的兴奋剂。”
暖流从小腹升起,瞬间房间内冰凉的冷气,让夏夜霖反而觉得热起来。尤其当夏亚泽的指尖抚慰上他的肌肤时,他对指尖冰凉的触感感到著迷。
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肤,一一被夏亚泽抚过,难以言喻的感觉不断攀上身体,占领了全部理智。
“恩...”受不住控制的呻吟流出,身体在夏亚泽的抚m下微微颤抖。
眼前一双含笑的黑眸,深深地望著他。
在林维渊手里,夏夜霖试过媚药的滋味,所以他很了解自己身体此刻的情况。
也许是因为中了媚药的关系,夏亚泽没有过多的牵制他。
药效发挥的时刻,欲望轻易的击垮了夏夜霖的意志的堡垒。
一波比一波强烈的欲望直击夏夜霖,四处乱窜的热流有增无减。
好热...身体像是快要焚烧起来,热得令人痛苦。夏夜霖不断扭动这,摩擦身下丝滑的床单。
夏亚泽笑看著,似在欣赏夏夜霖痛苦难熬的模样。他的手再次m上他的脸,凉凉的触感自他的指尖泛开,身体一阵酥麻。
被这样的凉意吸引,放弃了理智,夏夜霖主动贴了上去,难受得差点大声呻吟。
“夜霖...”夏亚泽的手指沿著他脸部的轮廓轻画著,黑眸内燃烧著魅惑人心的烈焰。
俯下身,夏亚泽吻上他的唇,温柔的在他口中撩拨。
夏夜霖伸手无力地勾住他的颈项,手上快要燃烧起来的热烈高温,煨烫上夏亚泽的颈间。
夏夜霖!快推开他...内心深处有道声音不停地响起。
可是,他好难受啊...
还犹豫什麽,快推开他...
不行...他做不到...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
矛盾的感觉,不断交织,夏夜霖下身陡然升起一丝快慰,夏亚泽解开裤头,挤入了他的身体。
“恩啊...唔...”夏夜霖低低的发出声音。
埋没在体内的欲望,没有动,顿时掠起一阵空虚,又痒又麻,渴望他快速的抽动。
难以控制的渴望,夏夜霖呻吟出声,“恩啊...啊...恩...”
“想要吗?夜霖...”夏亚泽诱惑般得说。
“我...啊...”干哑的喉咙,说不出自己的渴望。
“怎麽样?”夏亚泽浅浅而笑,手指在夏夜霖的分身上灵活移动。
“啊...”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的欲仙欲死。夏夜霖湿润著眼睛,无意识的点头,“要...”
“好...”夏亚泽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说你要我...”
要说吗?说的话就屈服了。到底要不要说?
可是,不说的话,好难受。
说吗?不说?
98、我来帮你舔干净(h)
思想交战中,夏夜霖的唇瓣轻轻动了动,“我要你...”
夏亚泽扬起胜利的笑容,早已不耐烦的欲望在用到内快速抽动起来。
也在这一刻,夏夜霖的身上终於烙满这两个男人的气息。
“夜霖,你好紧...”夏亚泽每一次进入,欲望都全数没入,感觉夏夜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身体快速的用力抽动。
“恩啊...给我...再给我...”比之前更快的抽动像是要将他贯穿一样,夏夜霖双手无力地攀在夏亚泽身上,目光迷蒙间下面的分身抬起了头。
狠狠啃咬著夏夜霖的唇,夏亚泽将他的双腿分到最大,猛力贯穿著令自己失控的後x,被r壁包裹住的欲望已经亢奋到了极点。彼此的交合处变得湿润,夏亚泽看著夏夜霖分身顶端不断溢出的y体,“呵呵,想出来了? ”
夏夜霖配合的把自己的双腿张开,理智被快感全数击,.凭著身体的反应去刺激著夏亚泽,“...快要不行了..啊...”话落,夏夜霖忍不住伸手m向自己的分身,套弄起来。
“想出来就出来吧。”夏亚泽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手y,邪邪的一笑,腰身用力挺向前,期待他高潮时的迷人样子。
“啊....要出来了...唔啊...”夏夜霖扭动著腰,分身不断摩擦过夏亚泽结实的腹部,一个痉挛,忍不住s在了他的小腹上。
悲哀的人,究竟是被名利欲望吞噬的夏亚泽,还是被仇恨蒙蔽的林维渊,亦或者是生在囚笼不得救赎的他?
来自林维渊与夏亚泽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他的心,越勒越紧,最後麻木到什麽都感受不出,没有了任何感受。
而这样的麻木,没想过终有一天,仍敌不过,那一句,“夜霖,父亲最疼的就是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只要一想到父亲临终前的话,就无可抑制的难受。
所有的事都是双面的,在憎恨夏亚泽与林维渊的同时,夏夜霖也在怀念。念念不舍过去的时光。
因为不舍,这些记忆,也就变成了心底的刻骨铭心。
夏夜霖常想起,那明媚的阳光下,彼此依偎的温暖,那些美好,已落下了结束的帷幕,只能悲伤地说再见。
情欲後,理智稍稍回归些许。染著白浊的下身,使夏夜霖觉得不适,忍不住夹紧腿阻止夏亚泽的视线。熟不知,细小的动作,紧紧闭拢的粉腿,再次使得夏亚泽欲火难忍。
“下面黏黏的,是不是很不舒服?”掰开夏夜霖的双腿,夏亚泽灼热地看著。
夏夜霖咬紧牙关,才压下想要尖叫的冲动。
夏亚泽挤进他的双腿间,y靡而煽情的下身,让他双眼发红。
拿过床头的纸巾拭去的白浊,仍有一丝y体从後x内益出。
“里面还有很多。”夏亚泽边说边将一g手指伸了进去,抠挖著。
“啊...”夏夜霖忍不住呻吟起来,狼狈不堪的别过脸,整个人随之绷紧,体内残留的药x带起了他的感觉。“夏亚泽,你给我住手!”
夏亚泽一手紧紧按著夏夜霖的双腿,一手在甬道内翻搅,挖出埋在甬道深处的欲y,将它一点点清理干净,最後又用纸巾擦了擦。
“让我来帮你舔干净....”红嫩的褶皱,被蹂躏地发肿,夏亚泽低下头,舔了上去,在後x处轻舔。
“唔...”床单被夏夜霖捏得皱起,红肿的後x微微刺痛,舌头湿热地游移慢慢减轻了这种不适感。
夏亚泽双手一拉,将夏夜霖的腿分得更开,臀瓣中的後x整个暴露在他的面前。
“啊──”
“不清理干净,不会不舒服吗?”夏亚泽那独特的低沈嗓音,该死的好听。
“不...”夏夜霖叫起来。
保持著这种姿势,不光是羞耻,对身体而言也是相当难受的。夏亚泽的舌头在柔软的褶皱处肆意刺探。
“啊...不要...舔了...唔啊...”夏夜霖只能拼命的叫著。
“这里很漂亮呢...”夏亚泽轻浮地笑。
夏夜霖呻吟著咬咬牙,“混蛋!”
夏亚泽对他相视一笑。反正夏夜霖不爱他,那就让他讨厌好了。
“我知道那老头子想送你去国外。他活著的时候都保不了你,更何况他已经死了,还有什麽能力可以保你?你g本就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混账!”夏夜霖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错!”他就是混蛋、混账,但这也是被夏夜霖的再三逃离给逼的。
夏亚泽忽然松了手,饶有兴致的再次抽出一张纸巾,一边在他腿间擦著一边反复揉m著。
“很诱人的颜色...”看得他又开始蠢蠢欲动。
终於,他将手里的纸巾随手一扔,从夏夜霖的双腿间退了出来。
“要清理,我自己会洗干净!”夏夜霖拿著薄薄的被单,裹在身上,掩住赤裸的身体,跑进浴室。
关上浴室的门,身体紧紧贴上冰冷的墙壁。
对面的镜子内,x前的惹眼的吻痕,红润的双颊。夏夜霖失神的m上自己的面庞,这样美丽的颜色,怎麽还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走近浴洒,将水势开到最大,如急雨般,打落到夏夜霖的脸上。
有点疼,有点冰,冲走了身上糜烂的味道。
夏夜霖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等待著冰冷的水流将他慢慢撕碎。
夏亚泽脱下衣服,想等夏夜霖出来之後,进去洗澡,隐约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他看了眼时锺,夏夜霖已经进去很久了。
“夜霖?”夏亚泽在门外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夏亚泽索x直接推门,却发现浴室的门上了锁。
“夜霖,你在里面做什麽?”
“洗澡...”非常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洗澡需要那麽久?”
里面没了夏夜霖的声音。
这样的回应,使得夏亚泽心浮气躁起来,“开门!”
他一脚踹开浴室的门。夏夜霖在浴洒下惊恐地看著他,“你做什麽?”
不断喷洒下的水珠,顺著夏夜霖洁白的身体流下...
99、残酷的宠溺与眷恋
夏亚泽走过去,“为什麽迟迟不出来?”
待走近,夏亚泽才发现这水是冷的,不由皱起眉,“你怎麽洗冷水澡?你想生病吗?”
夏亚泽蹲下抱住他,发现他的身体竟在发抖。
“夜霖,别哭了。只要你乖,下次我不用这种方法对你。”
夏夜霖一听,屈辱感再次涌上疼....
“夜霖,我太爱你了,你能理解吗?”
因为喜欢,因为爱,就能不顾他意愿将他推向地狱深渊吗?
来势汹汹的难受之意,像是暴风骤雨,将夏夜霖折磨得双眼红肿,嗓子也哑了。
良久,夏亚泽见夏夜霖待在怀里一动不动,更没了声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
夜霖,为什麽你就不肯睁眼看著我呢?
夜霖,是不是有了林维渊,你就不需要我了?所以,你一直不肯接受我?
可是,我除了你,不会再爱任何人。
夜霖,如果我的爱无法绑住你,那麽恨呢?能帮你困在我身边吗?
房内,凌乱的床单上,还带著刚才欢爱的气息。
夏夜霖闭著眼睛的时候,蜷缩著身体。夏亚泽坐在旁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抓过他的手,轻轻地抚m著,修长的手指,很白皙。
夏亚泽忽然弯起唇角,过了这麽久,他急功利益的努力了这麽久,好不容易以政界要人的身份回到这里,好不容易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但,为什麽夜霖会变成这样,这麽瘦,这麽憔悴,这麽不爱惜自己。
夜霖,你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你看你,都十八岁的人了,还是这麽需要别人c心,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哥...”睡梦的夏夜霖轻轻唤了一声,不是思念,不是记挂,而是他正在做噩梦。
梦里的三岔路口,站著两个人。该来的,不该来的躲都躲不掉,都紧紧纠缠著。
夏亚泽站在他面前,笑得悠然自得,慢慢向他伸出手。
当夏夜霖以为这是救赎,将手搭上夏亚泽手心的那刻。夏亚泽的唇畔的笑容变得y冷,带著强烈的占有欲。
‘夜霖,我要把你关起来....’
夏夜霖一惊,就在他恐惧时,身後蓦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夏夜霖,你竟然敢向他伸手!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没有救赎,只有更深的地域。
夏夜霖睡得不安稳,夏亚泽也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夏夜霖睁开酸涩的眼睛。房间里已经没了夏亚泽的影子。
夏亚泽没告诉他今天的安排,他也就没问,随便夏亚泽去哪,都跟他没关系。
房内温度适宜,床的柔软度也适宜,夏夜霖昨天晚上g本没有睡好,脑海里一直回荡著夏亚泽强迫他的情景,然後场景转换,是林维渊戏虐冷酷的样子,不断交织变换的场面,让他无法安稳入睡。
当房间里没有了夏亚泽的身影,夏夜霖觉得自己安全了,有种安全感。
打开衣柜,整齐的一排衣服,都是他喜欢的款式与颜色。
哥哥的贴心,却没有让他觉得感动。
换上一件白衬衫,夏夜霖走出房间。
未走到楼下,就听到客厅内的的交谈声。
夏亚泽坐在皮质沙发上,“这场官司,如果真的要打,将有多少的胜算?”
站在夏亚泽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表情严肃。他是夏亚泽请来的律师,也是法律界有名的律师。他接手的案子,很少败诉。夏亚泽很看好他,这场官司他一定要赢。
律师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不好说,毕竟证据确凿,那份遗嘱的确是夏老爷亲笔写的。除非有人可以证明这份遗嘱是在夏老爷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写的。我们可以争取一下。至於令少爷抚养权的问题,我很有是胜算,毕竟你是夜霖少爷唯一的亲人。不过,夏少爷已经年满十八,他的意愿也很重要。”
“如果,林维渊跟他有血缘关系?我们有多少胜算?”
“这...”律师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就算林先生跟夜霖少爷有血缘关系,我们也是可以争取的。”
“总之,这个案子一定要赢,不管什麽代价,都要赢。”
夏夜霖站在楼梯上,他们要争夺自己的抚养权?
可笑,他已经十八岁了。如果真让他选,他谁都不会选。
但他现在没有经济能力,还在念书,从法律上来说仍需要一个抚养人...目前的监护人正是林维渊。
夏亚泽抬头,不经意瞄到楼梯上的身影。
“夜霖,站在那里做什麽?怎麽不下来?”
“哥...”夏夜霖缓缓走下楼,来到夏亚泽身边。
“醒了?饿不饿...想吃什麽?”夏夜霖轻轻的将他纳入自己的臂弯中,温柔地问。
“我不是很饿。”
夏亚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经意地浮现一丝弧度,宠溺的笑。
“我前面就让佣人去准备早餐了,等等就好了。”说著,夏亚泽示意律师先离开。
客厅内又剩下他们两个人,与夏亚泽独处的时候,夏夜霖忍不住紧张。
“夜霖,放松点,跟我在一起不需要这麽紧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管怎麽样都要在一起,即使我去了a市,也会回来看你,等你高考就考来a市。然後我们一起生活,就像以前一样。现在我已经有了权势,没有人能再阻止我们了。”
夏夜霖在心里冷笑,真的没人能阻止吗?
错,有一个人一定能阻止,那就是林维渊!
他是个恶魔,夏亚泽也是个恶魔,两个恶魔相斗,谁也不肯让步,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夏夜霖一字一句说,“哥,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随口说说的戏言。而且,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爱。所以,以前的事,以前的戏言,你都不要再当真了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能独立生活了,一些该忘记的事情,你都忘了吧。”
越是想忘,心底对夏夜霖的渴望就越强烈,直到最後,燃起非要得到手不可的念头,说忘就忘,他也不会惦记了夏夜霖那麽久。
100、色诱前奏曲
夏亚泽不懂,这一切被夏夜霖说得好像都是他的错一样,夏夜霖就没错吗?在他那麽宠爱夏夜霖的时候,夜霖就什麽都感受不到吗?超越了兄弟间应有的宠爱,他不信夏夜霖什麽都感受不到,却又偏偏装傻,装成什麽都不知道,一副天真的样子。
“夜霖,我会当作没听过这番话。这个世界上,我永远都是最宠你,最爱你的人。”夏亚泽熟悉的声音,温柔而令人迷醉,就和以前一样。夏亚泽深深看了他一眼“就算是我错了,我也会将错就错,一直错到底。”t
夏夜霖轻轻吐出四个字,“我不接受。”
“夜霖!”夏亚泽不悦地眯起眼。
夏夜霖沈默了一会,忽然想到林维渊在电话里提到的慈善舞会。
“哥...”夏夜霖口吻轻柔,“跟了你,你就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吗?”
“对,只要是夜霖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夏夜霖的声音轻轻的,幽幽的,就像从地狱传来一样,“哥哥...等你什麽时候真的扳倒了林维渊,我就跟你...”
“现在不可以吗?”夏亚泽看著他。
“哥哥,我害怕...父亲临死前说他已经疯了...”夏夜霖慢慢垂下眼,唇角渐起一个淡淡的笑,“哥哥,你不是说总有一天要让林维渊跪在你的脚下吗?...”
“只要你想,哥哥一定会做到的。不过,那个时候,夜霖你只能属於我,我的夜霖...”沈浸在夏夜霖忽然改变主意的喜悦里,夏亚泽没在意太多他的反常。
“是的,我是属於哥哥的,没人能把我们分开,尤其是林维渊,你说对不对?”不管是夏亚泽除掉了林维渊,还是林维渊除掉了夏亚泽,他都会很高兴。他们可以将他推入地狱,他也可以将他们拉进地狱...一起下地狱去吧...
“哥...最近你有什麽行程安排?还是忙著开会吗?”
“後天有个慈善舞会。”
“可以带我去吗?”夏夜霖低下头,声音听起来很闷,“我不喜欢总一个人待在家。”
从不爱出门交际的夏夜霖,主动提出要跟他去舞会,夏亚泽眼神闪了闪,思考著。
怕他怀疑,夏夜霖连忙补充说,“哥,你说过,我跟了你。你会给我自由的。我现在只是想出门,乖乖跟在你身边,也不可以吗?”
“那个舞会,林维渊也会去。”
“哥哥,我相信你到时候会安排好的,是吗?”夏夜霖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是的,夜霖。没人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那麽哥哥,为我准备一套礼服吧。夏夜霖站起身,绽开一抹笑。
“喜欢什麽样的礼服,我去让人准备。”夏亚泽修长的手,轻轻摩挲著夏夜霖的下颚。
夏夜霖微微偏过头,微微鼓起腮帮,撒娇的说,“一定要比哥哥帅的。”
“如你所愿...”
“谢谢哥哥...”夏夜霖踮起脚,送上一个轻吻。
***
对於出声在名门的夏夜霖来说,参加这种宴会并不是什麽难事,容貌与气质他都有了,随便往那一站,谁敢说他不像上流社会人士?
床上的燕尾服,j致的做工与款式,一看就是出自名师之手。这件衣服是夏夜霖j心挑选的,也是为了今夜见到林维渊时增加筹码。
对著镜子,夏夜霖换上衣服,振作起j神,开始打扮自己。
他审视著镜中气色动人的自己,最後喷上dkny的淡淡男香。听说,这个牌子的香水,很迷人。
“夏少爷,请问您好了吗?”候在外面的佣人问。
“好了。”
几分锺後,他下了楼,坐上备在外面的轿车。因为夏亚泽晚上有事,会直接去宴会,所以派了司机来接他。
抵达宴会现场时,夏亚泽已经等在了门外。
正巧唐紫薇与夏夜霖一同到达。
巧夺天工的紫色丝绸薄纱晚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波光,j心的妆容,十足的优雅名媛。看到夏夜霖,唐紫薇微微意外。
夏夜霖不动声色地看著唐紫薇与夏亚泽。从唐紫薇意外的表情上来看,夏亚泽似乎并没告诉她,今夜夏夜霖也会跟他们一起出席这个宴会。
“夜霖也来了?呵呵,晚上介绍几个官员的千金给你。”
夏亚泽淡淡笑著,“夜霖还小,没必要这麽急著考虑这些事。”
“先认识认识,总没有坏处。”
“不用了。”
夏亚泽与唐紫薇站在一起,淡淡微笑的样子,看起来是那麽的温馨,也如此的登对。可惜唐紫薇g本就不知道掩藏在夏亚泽虚假笑容下的豺狼之心。
“夜霖都十八岁了,也不算很小了,是时候可以交小女朋友了,呵...”唐紫薇笑容可掬。
夏亚泽的神情,说变就变了,不变的笑意,目光内透著寒意,“夜霖是我的弟弟,怎麽对他才是好的,我心里有数。”
夏夜霖忽然觉得,夏亚泽的笑很冷很冷。
刻意忽略这番的话,唐紫薇稍稍尴尬的冲夏亚泽微微一笑,“快进去吧,父亲已经到了很久了。”
夏亚泽点了先头,对夏夜霖说,“我们进去吧。”
不想与夏亚泽并肩走在一起,夏夜霖走得很慢,慢到与唐紫薇走到了一块。
交错的闪耀灯光,衣著光鲜的宾客优雅起舞。水晶高脚杯内盛著橙黄色的香槟,头顶的水晶吊灯,流光溢彩。
复古的宴会厅,十七世纪的格调,散著古典的浪漫气息。
夏亚泽一进宴会厅,就被一群人围住,照相机的闪光灯,闪烁个不停。
相比受人追捧的夏亚泽,夏夜霖孤寂的站在一旁。
唐紫薇拿起一杯香槟,“要不要喝?”
“不用,我不喜欢喝酒。”
唐紫薇径自优雅地抿了口酒。
“亚泽有没有凶过你?”
忽来的问题,有些奇怪,从前倒是没有,不过现在...
“有..不过,不多...”夏夜霖含糊地回答。
“这样啊...”唐紫薇笑笑,“他怎麽凶你的?”
“因为我不听话吧。”
唐紫薇又抿了口酒,心情看似并不佳,“那你听话的时候,亚泽是不是很疼你?”
“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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