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沦陷》6-10

  y谋沦陷06
  第六章
  韩逸轩没有想到自己昨天才从沁梅园离开,今天又会回到这里,前天晚上他是因为那个人喝醉酒,怕他的车挡在路边,扰乱公共秩序、影响市容,才迫不得以把他送回来,结果第二天他才醒来,就被他来了个下马威。
  今天,就因为同事的疏忽,错抓了人,结果,他却成为牺牲品,他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没好过过。
  他狠狠搓著身子,顺便将那人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了个够,他顾自想入非非,却没发现洗手间门已被悄悄打开,等到他发觉有人时,卓思晨已经紧紧贴住他後背,手也逗留在他小腹。
  韩逸轩惊的一把推开他,怒道:“你是怎麽进来的。”他明明锁好门的,难不成他会穿墙而过?
  卓思晨举起手中钥匙,好笑道:“你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钥匙吗?”
  “ shit。”韩逸轩低咒一声,“你真不是一点点变态。”他难道有偷窥人洗澡的癖好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拉过一条浴巾走出淋浴间,又被卓思晨拉转身,“最後一次,要是再敢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变态两个字,我一定不饶你。”
  “切。”韩逸轩推他一把,!得关上浴室门,走到客厅吧台前坐下,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他也没管这杯酒是否有人喝过,他只知道他现在急需降火。
  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今天早上他还好好的坐在警局,现在却摇身一变,当了别人的私人保镖。
  他很奇怪局长的这次安排,他怎麽会在警队已经缺人的情况下,又安排他这个主力出来,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卓思晨那个王八蛋给上级施加压力,逼迫他们这麽做。
  可是,他真有这个能力这麽做吗?下午他利用空余的时间大致查过晨云的公司情况,的确强大,可是要让局长在这种时候分派人手,到底是他和局长关系太过熟稔,还是他真的使了手段。
  神思恍惚中,一只手毫无顾忌的抚上他x口,韩逸轩再一次被吃了豆腐。
  “你可不可以少变态一点。”韩逸轩拨开那只手,却因为头晕而晃了晃身子,他甩甩头,想摇走那股莫名的燥热感,可是他发现他越摇头,头就越晕,蔓延向四肢的燥热也越来越强烈,他发觉到不对,眼睛立即扫向那只空玻璃杯,那杯酒有问题?
  他紧紧锁住那张漫不经心的脸,无辜的表情让他想立刻宰了他,他冲进洗手间,用冷水不断泼自己的脸,试图浇灭不断涌向头顶的欲念。
  他被下药了,这个念头才划过脑海,强烈的怒意聚起,他握紧拳头,可还没逗留几秒,难耐的燥热很快淹没积蓄不久的盛怒。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烧般灼热,身体里面的血y都在汩汩冒著气泡,似要冲破每一个毛细孔喷薄而出,他用力抓住池台沿,十指似要抠进花岗石池台。
  忽然,他猛的仰起头,宽大的镜子里照出的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平日里沈稳睿智的黑瞳,此刻已被欲望之火代替,脸上的水珠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水,裸露的x口不停起伏著,几乎看得见心脏的跳动。
  古铜色的肌肤泛著浅浅的光泽,结实的肌理没有一点赘r,完美的腹肌紧绷有力,此刻因强烈上升的欲望,健康的肤色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粉色,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在别人眼里有著怎样致命的诱惑力,引人沈沦。
  韩逸轩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抖,他能感觉到跨下的欲望已经坚硬如铁,肿涨的他隐隐发痛,他浓重的吐著热气,极力想扼制住那一波又一波袭击而来的疯狂欲念,只是有些人并不想让他好过,一只冰凉的掌心贴上他的後背,而後慢慢滑向前x。
  卓思晨紧紧贴上那副火烫的躯体,在他肩背处落下一个个湿吻,他得意的控制著他,感受他因被情欲折磨而不住轻颤的身子,他用小腹狠狠将他往池台沿顶了一下,固定住他的脸,迫使他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邪勾起嘴角,“你可真不长记x,我刚刚才跟你说过,最後一次,你转个身就忘了我的话,通常不听话的人,都会得到上帝的惩罚,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伸出舌尖恶意的往他耳垂边打了几个转,看著对方因他的折磨而颤动的更厉害,他笑出声,“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太诱惑人了,今晚我会让你看到自己有生以来最x感的一面,你应该感谢我,对吗?”
  他还没拉回嘴角,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松开人,擦著被打湿的脸,等眼前清明时,看见的是那张怒意与欲火交织的矛盾脸孔。
  “你太卑鄙了,居然在酒里给我下药。”
  “喔不不,我想你弄错了,我可没让你喝我的酒,那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韩逸轩看著那张无害的脸,他真有一种用子弹将它s成马蜂窝的冲动,他怎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他看著又要靠近他的身体,推开他,随之迈步离开,可卓思晨早料到他的动作,他只来得及抬起脚,人就被压上池台,横在腰间的浴巾也被轻而易举的拨落,他只觉得下身一空,跟著後x一阵涨痛。
  “你……你干嘛,快弄出来。”韩逸轩惊喘著去拽那个闯入者。
  卓思晨撩开那只拽他手臂的手,食指肆无忌惮的在那个狭小紧窒的甬道里翻搅,“乖,宝贝,别动,这样待会儿你会很舒服。”
  涨痛过後,韩逸轩开始觉得体内冰冰凉凉的,他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因此他挣扎的非常厉害,他不知道卓思晨为什麽会突然好心起来,他只知道他真的放开了他,他也知道这并非他挣扎得来的结果,因为他明白自己此刻的挣扎有多麽的无力。
  “你到底给我涂了什麽?”
  “答案你很快就会知道。”
  卓思晨暧昧的瞥向那g硬挺到发紫的东西,故意用手指轻划过那敏感的顶端,走出浴室。
  韩逸轩努力压回即将出口的呻吟,吃力的後靠在池台,喉咙不停的发著咕噜噜的吞口水声音,就连喉节都似乎在微微发抖。
  他直直盯著自己肿涨颤动的欲望,汗水由额际轻轻滑落,他转身将整张脸都埋入水池,他希望这样可以熄灭他心中汹涌泛滥的情欲之火,可这不仅没有丝毫用处,大幅度的动作还带起他後x的异样,痒痒的、麻麻的,像有蚂蚁在爬,也像蚊子叮著的那会儿。
  抓住水龙头的手一动,他终於明白卓思晨的话中含意了,他真的打算整死他吗?
  後面空虚急需填补的感觉与前面急切渴求的纾解,折磨的他想拿下自己的欲望c进後面狠狠翻搅,他往自己身上泼了些冷水,艰难的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浴巾,抖著手将它围好。
  卓思晨拿著酒杯,坐在客厅沙发上品著酒,韩逸轩走出浴室後没有往他这边看,看著他满身满脸的水渍,卓思晨放下酒杯,当他越过沙发的时候,他擒住他,将他扔到沙发上。
  肢体间的摩擦,再次激起韩逸轩体内的狂潮,刚刚勉强压下的欲火瞬间飙升,击得他几近崩溃,他勉力撑起身子,靠坐起来,x口激烈的起伏著,双眼却灼灼的瞪视著身侧之人,“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出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他吞咽了口口水,润润干燥的喉咙,握紧拳头。
  卓思晨轻勾嘴角,再次抽掉围在他身上的浴巾,手也同时握住那g硬挺的欲望,激得韩逸轩不可自抑的发起抖来,顶端也不断溢出黏稠y体,可他依然倔强的推开对方,卓思晨被推的向後倒去,手却没有放开,韩逸轩立时痛的浑身冒出一身冷汗,人也顺著倒过去。
  卓思晨揽过身上的人,翻转著换了个姿势,他套弄著手上的物件,居高临下的看著被他压在身下承受著无尽折磨,却不吭一声的人,有些生气。
  “看,都硬的发紫了呢。”他轻轻绕过铃口,屈指一弹,韩逸轩猛的痉挛起来,这令他咧开了嘴,“呵,你前面不是说恶心吗,可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恶心呢?你看,都溢出来了。”
  韩逸轩看著那个随意玩弄自己的人,说著令他羞耻不堪的话,他气得闭上眼睛,看著他一瞬间苍白的脸色,卓思晨松开对他的禁锢,吻上他。
  在残存住最後一分理智的时候,韩逸轩推开他,他不知道在自己已经四肢无力的情况下是怎麽推倒的他,他只知道他不能中了他的计,如了他的意,绝不能,他连滚带爬的冲进一间卧室,快速的锁上门,这才无力的滑倒在地。
  卓思晨坐回沙发,轻噎一口红酒。
  药效发挥的很快,这在他意料之中,就像他断定他离开浴室一定会喝他放在吧台上那杯酒一样,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他笑了。
  只能怪他自讨苦吃,如果今天他不那样说他,如果今天他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从没想过要如此折磨他。
  第一次在研汐浅阳看见他,他被他吸引住了,他欣赏他,英俊、沈稳、干练,还有那双时刻保持清醒的眼,无一不刺激著他的眼球,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强有力的刚正之气,即便是在那种奢靡的交际场所,也不消减一分一毫。
  这不禁唤醒他体内的y暗分子,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他要得到他,不仅是他的身,还有他的心。
  他本想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来,可今天那人的行为惹恼了他。
  他竟敢说他恶心,尤其是他离开之前的那一眼,混合著厌恶与鄙视的一眼,深深刺痛他深藏在心底某个角落的污点。
  他会要他後悔,他邪恶的勾起嘴角,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韩逸轩全身赤裸著,他觉得自己此刻如处炼狱,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他第一次感到无措,瞪著那g越来越涨的欲望,他本能的握住它轻轻套弄起来。
  终於得到抚慰的快感,让他几欲叫出声来,他用力咬住自己的胳膊,手上的速度渐渐加快,他希望能够快点结束这非人的折磨,快感的加剧,让他咬破自己的手臂,可是他发现後面的空虚远远超过前方的渴切。
  快感虽有,他却无法释放,後x的麻痒难耐超过他的承受力,他一边套弄著前面,一边不停用臀瓣摩挲著地面,却毫无用处。
  汗湿了他全身,额际冒出的豆大汗珠只逗留片刻由两鬓划下,流向肩背,最後滴到地面。
  他觉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那个小小x口做窝般的乱爬,他痛苦的倒向地面,蜷缩成一团,几经挣扎後,他颤巍巍的将那只被自己咬出血的手伸向股间,中指猛的c入x口,痉挛半天,他才开始动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来,他羞愧的想去死,可这想法不过刚刚在脑中成形,另一波激烈的欲火立马烧灭了它,他动作著,紧紧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他以为自己够坚强,他相信自己可以度过难关,可是他发现他实在是太傻了,自己的这番行为只不过更加深了体内的欲望,一开始那突如其来的快感的确让他舒服不少,可不过一瞬,这些已经远远不足以缓解如洪流般倾泻而来的激狂,他停住所有动作,趴在冰凉的地砖上不住喘气。
  他哆嗦著,用双手抓挠著地面,如濒临绝望的野兽般。
  忽然,他猛的抬起头,艰难的爬到墙边,用头重重的撞击坚硬的墙壁,!!!!令人发怵的响亮,他的头开始晕沈,他总算停止动作,瘫靠上墙壁。
  以痛觉来消弥欲望并不是个好办法,显然韩逸轩并不清楚,不过片刻,更猛烈的欲望瞬间袭遍他全身,他死死抓住身侧桌子一角,!当!大幅度的摇晃,桌沿边的玻璃杯因失去重心而掉在地上。
  碎玻璃带著水渍洒了一地,他想都没想,捡起一块半大不大的碎片就朝身後扎下去。
  半空中,一只手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腕。
  卓思晨看著身下狼狈的人,开始佩服起他来,他可真能忍,即便咬破唇,撞破头,他依然倔强的没有一点屈服,他帮他擦去嘴角的血丝,低头吻了上去。
  韩逸轩知道自己应该抗拒,应该用力推开他,可是身体已经有意识般的开始对他作出回应,甚至抬腰相迎,他恨这样的自己,却无力改变分毫。
  当身体被贯穿的那一瞬间,他想尖叫出声,可到最後,他只是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那是对身体背叛的不甘,也是对欲念的屈服。
  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至少,他还保留了一点尊严。
  y谋沦陷07
  第七章
  卓思晨睁开眼的时候,窗外一片大亮,毒辣的太阳早早挂到空中,强烈的阳光s进透明的玻璃窗,洁白的地砖被照的明亮光泽。
  如果他额头没有被那管黑漆漆的枪口对著的话,他今天的心情会很好,他心想。
  “我想,韩警官的枪应该对著罪犯的x膛比较合适,对於刚刚昨天才救你於水火之中的恩人来说,你还是拿走它为妙,你认为呢?”卓思晨一脸笑意的看著那个很有可能会扣下扳机的人,欣赏著自己昨晚在那具强劲有力的躯体上留下的杰作,他几乎想再次把他压倒,战上几个回合。
  虽然他到最後都没吭上一声,但是当他进入他体内时,他发出的那声叹息,他已经知道自己胜了。
  他还是屈服了,他的热情,他的急切,都在证明著他对他的渴求,他在邀请他更深入的拥有、索取,他整整要了他大半个晚上,才熄灭他的欲火,看著他几乎是昏睡过去後,他也疲累的沈入梦乡。
  韩逸轩稳稳的握著手枪,他的确有那麽一瞬想直接毙了他,但下一秒,他的理智阻止了他,他不会做这种傻事,他移开枪口,迅速一拳挥向他右脸,卓思晨不防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被打的偏过头。
  韩逸轩没有再看他的表情,直接走进浴室,等他一身清爽的出来,他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人,已经衣冠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翻著一本杂志,看他出来,卓思晨就站起来,“走吧。”
  “去哪?”韩逸轩面无表情的穿著衣服。
  “公司。”
  韩逸轩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对方是他的保护对象,他应该好好的和他相处,可是那个人的行径实在是太恶劣,他g本就无法和他好好的说一句话。
  一个随便一句话就能惹得你跳脚的人,你又怎能和他好好相处呢?
  呵,你前面不是说恶心吗,可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恶心呢?你看,都溢出来了。
  他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话,也许他该反醒自己所说的话,但这绝不是他可以如此随意玩弄人的理由,他不会忘了那个如灾难般的夜晚,他无助到甚至想以自残来结束那个灾难的夜晚,那个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践踏的男人,他更不会忘。
  “我不会忘的。”他像是对自己发誓般。
  “很开心你能记住我们美好的第一次,我该感到荣幸。”
  “你……”韩逸轩实在不懂为什麽自己顶好的自制力,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使不上几分用处,他只知道他恨透了他,却不得不全力保护他。
  卓思晨抽空撇开头看旁边一眼,又转回头专心开车,这个人很有趣,他知道他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他却能忍住不发作,这麽沈得住气的人,也少见。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很满意,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没想到那个几乎可与自己媲美的男人,居然还是个青涩小子。
  第一次在烟圈他吻了他,那次他毫不示弱的反击回来,虽然他偶尔也被他这里那里的嗑著,可他一直以为那是他故意的,他没想到他不过是现学现卖而已。
  昨天晚上他的举动,让久经情场的卓思晨一看便知,他几乎很少尝过情欲滋味,因为药力使然,他只胡乱的迎合他,除了男x本能,他g本不懂得任何技巧,第一次释放出来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他帅气x感的脸上,浮出一朵很可疑的红晕,他当时直呆了半天。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也许,昨晚g本就是他的第一次,想到这里,卓思晨不禁邪恶的勾起嘴角。
  车驶在晨云门口停下,有保安已经眼尖的跑过来准备替总裁停车。
  第二次走进晨云公司大门,却已经换了身份,韩逸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天他们气势汹汹的抓走晨云老总,把好些员工吓得够呛,今天看他和他们老总并排走在一起,又都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著他。
  他跟著他来到总裁室,刚推开办公室门,杨小芸就跟进来,“总裁,早餐已经替您摆在桌上,还有这些文件,都是需要您尽快批示的。”
  杨小芸边走边解释著来到办公桌前,将两份厚厚的文件夹递到卓思晨眼前,然後才像看到韩逸轩似的对他点点头,“韩警官是吧,我们见过面,希望以後我们可以相处愉快。”
  杨小芸干脆的伸出白皙的右手,韩逸轩微顿了顿,立即伸手回握,“你好,也许之前我们有些误会,不过以後不会了。”
  “很高兴韩警官能这麽想,总裁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说完,她又朝卓思晨点了点头,“如果总裁没有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好了芸姨,你忙你的去吧。”卓思晨亲热的拍拍杨小芸的手臂,及时赶人。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杨小芸又转回头,“n茶不可以扔,如果你不想你芯姐在你眼前哭的话。”如及时雨似的话止住卓思晨下抛的手势,幸存的n茶原封不动的被放回桌上。
  卓思晨不止一次想过,他迟早会被他家那两个厉害的女人给折腾死。
  韩逸轩没有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他开始欣赏起这间超大豪华的办公室。
  应该说,整间办公室的格局是采用欧式风格装点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j美的波斯地毯陈於待客位,金属框架的沙发上靠著几对同色系的j美垫子,办公桌後是整块落地窗。
  他坐到沙发上,没一会儿,飘著浓浓n香的味道令他抬起头,卓思晨将那杯尚且温热的n茶递到他眼前,说道:“你还没吃早餐,自制香甜原汁n茶,包你满意。”
  韩逸轩g本不想看他,可他还是接过他手里的n茶和面包,“借花献佛而已,我不用感谢你。”
  卓思晨挑高眉头,到了此刻,他是真正佩服他了,也许,对方是个强劲的对手,不好拿下,不过这样,也更具挑战x,这正合他的味口。
  “一会儿我有个会议,你自己待在办公室,如果累了,可以去旁边卧室休息,那边有床。”
  “我陪你一起去。”
  “不,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会议机密,不方便外人参与。”卓思晨一口回绝。
  韩逸轩瞥他一眼,没再理会,他从台几下抽出一本杂志,状似在认真翻看,实则耳朵却灵敏的听著办公桌那边的动静。
  卓思晨啃了几口面包,在办公桌前逗留没多久,就起身离开办公室,他这才起身四处查看。
  走到落地窗前,他俯视著楼下全景,宽大的草坪几乎一览无遗,数排参天古木,矗立在草坪中央,苍翠的绿叶被阳光折s出星星点点的光晕,金光灿灿,耀人夺目。
  韩逸轩看见躲在大树下蔽荫的几名环卫工人,指手划脚著不知在说些什麽,因为楼层太高,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收回视线,他走到酒柜前,随意拿起其中一支红葡萄酒,他惊了一惊,85年份一套5支,沙帝亚酒庄酿制的,据说售价在十万美元以上,果然是奢侈人喝奢侈酒。
  他将酒放回酒架,坐回沙发,胡乱翻了翻杂志,又扔回茶几,他有些烦燥,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他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
  昨晚到後来,他几乎没什麽意识,只凭著一股气,他耗到最後,从没有过这种经历,他甚至连女人都还没碰过,却先被一个男人给上了,而且上了一夜。
  他不希望这个耻辱伴随著他一生,所以他选择遗忘它,但他并没打算遗忘掉对那个男人的仇恨。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来到他跟他所说的那个卧室,犹大於办公室的面积,他再次领略了贵族人士的奢侈。
  那张足以容纳不下五人的超大软床看著就能挑起人的睡意,他差点就想一头钻进去睡个饱,昨晚g本就没睡多久。
  他将房间巡视个够,最後停留在两排宽大的衣柜前,他拉开衣柜门,一整排细密的西装礼服休闲家居装挂了满满一衣柜,有些甚至还没将吊牌拆下来,他摇摇头,拉开另一边衣柜
  。
  看著满满两衣柜的名牌衣装,他耸耸肩,坐上床沿。
  “原来警察也喜欢乱翻别人的东西。”
  韩逸轩因忽然响起的声音转过头,迎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站起身,“职业病,不好意思。”
  他边说著边关上衣柜门,与迎面走来的卓思晨擦肩而过,直接离开卧室。
  回到总裁室,韩逸轩把自己甩上沙发,拿起遥控器准备开电视,可他还没按下开关键,办公室门就被!的一声踢开来,陌生的声音也嚷嚷著飘进来。
  “大哥,大哥,哎呀这次完了,完了啦……”青年冒失的冲进来,在发现办公室里除了一个韩逸轩以外,别无他人,他才停下话头,疑问出声:“我大哥呢?你是谁?”
  韩逸轩刚准备开口,对方又先他一步止住他,“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派来保护我大哥的,一大早整个公司都在谈论了。”
  韩逸轩好笑的点点头,说道:“是。”
  “那你就是警察了,哎对了,我大哥呢?”
  “他在旁边卧室,应该一会儿就来。”他干脆放下遥控器,现在的情况,他似乎没有开电视的必要。
  “喔,这样啊。”青年走到沙发边,坐到他身旁,“我叫亚思,你叫什麽?警察可是我的偶像。”
  青年端正表情,就变得温文有理,韩逸轩回握住亚思的手,说道:“韩逸轩。”
  “韩逸轩,古意甚浓的名字,不错。”
  “什麽东西不错啊?”卓思晨推开办公室门,凉凉的开口,远远就听见那小子鬼哭狼嚎的声音。
  “大哥。”亚思见卓思晨回来,立马迎上前,“完了,最後那支沙帝亚被别人给抢了。”
  沙帝亚?不就是前面他在酒柜前看见的那支吗,韩逸轩竖起耳朵偷听,一套五支,难怪他只看见酒架上有四支,原来有一支还没得到,他以为已经落入那个男人的肚子里了呢。
  “被谁抢了。”卓思晨头也未抬,专注的摊开文件批阅,只嘴巴开合著问道。
  “曾伟然。”
  啪!名贵的钢笔就这麽给废了,笔头还扎在文件堆里,笔身已经被主人扔进垃圾筒里。
  “大哥。”亚思有些迟疑的喊了一声。
  “抢就抢了吧,又不是重要的东西。”
  “可是大哥……”
  “好了,你先出去吧,不用做事吗?”卓思晨瞥他一眼,又低下头,手里已经换了一g崭新的钢笔。
  “是。”亚思郁郁的应了一声,又朝韩逸轩挥挥手才走出办公室。
  卓思晨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个不好的消息影响心情,他很认真的看著文件,笔头不停在纸上留下痕迹。
  韩逸轩静静的看著办公桌前的人,他发现,认真工作起来的他,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认真、专注,浑身散发出一种名为魅力的东西,他相信,这个样子的他,会迷倒很多女x。
  空气静默著,整个办公室内只有钢笔在纸上发出的窸窣声,韩逸轩无聊的难耐,正准备打开电视,那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卓思晨看过来电显示後立刻接起电话,“筱筱……恩,不忙,恩,天气热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中暑,是,好,拜。”
  韩逸轩虽然不知道那个筱筱是什麽人,但他可以肯定是个女的,而且和卓思晨关系不一般,他说话的时候很温柔,或许,是他的女朋友。
  他突然冒出一个很邪恶的念头,如果他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女朋友,不知道卓思晨怎麽善後?
  他该得到一点教训。
  y谋沦陷08
  第八章
  妮森是家高级餐厅,韩逸轩此刻一人坐在角落里,偶尔看看相隔三个桌位相谈甚欢的两人,轻嘬一口咖啡。
  今天早上,那家夥一起床就说要去见一个人,而且不让他跟著,他待在他身边的职责就是保护他,自然不会答应这个要求。
  “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不,你可以待在家里或者出去逛逛,晚上之前我会回来,你不需要跟著我。”
  卓思晨突然後悔起答应让人来保护他,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著,他什麽隐私都没有了。
  “我来这里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时刻看好你,不让你受到伤害,要是你出去,我却待在家里,那要我还有什麽意义?”
  韩逸轩的语气坚决,如果不能让他跟著,或许卓思晨到晚上也走不了。
  “好吧,我投降,待会儿到了地方,你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我不希望我的约会被第三人破坏。”
  “放心,一、我没兴趣知道外人的豔情史,二、要不是因为局长的严令,我宁可白天待在家里睡大觉,也不愿跟在你屁股後面,当你的臭跟班。”
  他已经憋屈到快要暴走,还要忍受他时不时的挑衅,他真以为他没脾气吗?真正惹毛他,他会让他悔不当初。
  卓思晨看著那张隐忍的表情,忽然笑了,他一下抱住气得不轻的韩逸轩,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可我们并不是外人,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韩逸轩一膝盖顶上他的小腹,推开他,“卓思晨,你最好别再惹毛我,我会让你後悔。”
  卓思晨笑著将他推到沙发上,压住他,“承认吧,你在吃醋。”
  “吃你的鬼去吧。”韩逸轩顶起一脚,踢开身上的重物,“你不需要激我,因为你不会成功,无论怎样我都得跟著你,并不是我想跟,而是我不得不跟,我希望你明白。”
  好吧,卓思晨无趣的耸耸肩,不再继续逗弄他,居然被他看出来了,看来,聪明的韩警官不是盖的。
  已经将近一个月,卓思晨没有和白竹筱见过面,再次看到她,她的肚子又大了不少。
  看著那个原本纤瘦苗条而现在大腹便便的丫头,他不知该有什麽表情,只是感慨万千。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著。”卓思晨无奈的拿起餐巾替她擦去嘴角污渍,都快当妈妈的人了,倒变得和小孩似了。
  白竹筱灌了一口水下肚,才咧咧嘴角,“也不知怎麽,最近看到甜点就想吃,你看,我都又胖了一圈。”
  “孕妇麽,是这样的,等孩子生下来,就会瘦回去了。”卓思晨拿起酒杯眯一小口,转头朝不远处看一眼。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到时候瘦不下来,你得负责到底。”白竹筱举著银晃晃的叉子指著对面,一脸没的商量的样子。
  “七个月了吧。”
  卓思晨答非所问,他傻愣愣的盯著她突出的肚子,表情不是很明朗。
  白竹筱顺著视线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是即将做母亲的喜悦,“是啊,七个月了。”
  “筱筱,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卓思晨添了酒,晃著手中酒杯,後靠上沙发。
  对於白竹筱的突然决定,他既感谢她,又很生气。
  自从发现自己爱上娄笑,他就明白,他并不爱她,他对她更多的只是亲情,可他并不否认,自己曾经也爱过她,只是那份爱消失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它,便随风而散了。
  他不想耽误她,他不能娶她,这对她不公平,可他也明白,如果他义父和娄笑哥开始催他结婚的时候,他也拒绝不了。
  到那个时候,他相信事情一定会变得很糟糕,他只是没想到在事情变糟之前,他会先借著酒劲动了他娄笑哥,更没想到,娄笑会因此而自杀。
  他很後悔,他後悔的想拿自己的命去换娄笑的命,只可惜无济於事。
  筱筱很伤心,那段日子因为他自己也很颓废,所以没有怎麽顾到她,也因为如此,才会被那个姓曾的趁虚而入,他不明白筱筱为什麽会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就移情别恋,爱上那个男人,他只知道当时混乱的自己,反而松了口气。
  她主动爱上别人,嫁给其他男人,总好过到时候他拒绝她,令她伤心欲绝的好,只是他嫁哪个男人不好,偏偏嫁给姓曾的,他是他们的仇人啊,虽然她并不知情,但他还是非常生气。
  “我很好,伟然也对我很好,没有人敢欺负我的。”白竹筱的表情有些僵硬。
  “是吗?那就好。”
  “小晨,你……恨我吗?”白竹筱埋下头,嘴唇咬的死紧,是她伤了这个男人,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不乞求他的原谅,只希望他别那麽恨她。
  卓思晨好笑的揉她的头,“傻瓜,我怎麽会恨你。”他掩饰的举起酒杯,再次将视线转到右边,因为逗留的时间不短,白竹筱发现他的异样,也转过头,她奇怪的问道:“你们认识?”
  卓思晨回过头,笑了笑,“一个朋友。”
  “怎麽不叫过来一起坐。”
  “没这个必要。”他淡淡的拒绝这个提议。
  可白竹筱似乎来了兴趣,“他好帅,和你站在一起几乎可以不分上下,小晨,你什麽时候交了这麽有型的朋友,我怎麽都不知道?”
  “呵,你这小丫头,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马上都要升级做母亲了,没机会了。”
  “嘁,问问麽,又没说人家喜欢上他。”
  卓思晨好笑的看著那个又习惯x跟小时候一样,噘起嘴来表示不满的丫头,再次转过头,这回,两人的视线正好撞上,似乎谁也不愿意输了这次无声的对抗,眼睫毛都不敢轻眨一下。
  足足五分锺之久,韩逸轩觉得眼睛开始酸涩的时候,余光扫到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朝这边看过来,他立马收回视线,假装盯著咖啡杯,不停的猛眨眼睛。
  韩逸轩没想到,他今天会约一名孕妇来约会,看得出,他很重视她,可是那个孩子他确定不会是他的。
  那个女人很漂亮,虽然因为怀孕的缘故,身形有些微胖。
  她属於青春亮丽的阳光女孩,也许因为即将初为人母,漂亮的脸蛋上,又多出一分妩媚成熟。
  他搅拌著咖啡杯,兀自猜测著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服务员甜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您好先生,这份七分熟的香煎牛排是一位姓卓的先生为您叫的,他让我转告您,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他不想没人保护。”
  韩逸轩深呼吸一口气,才笑著目送服务员离开,他瞪向那人,却发现他正扶著那名孕妇艰难的站起身,为了尽心尽职,他放下刚刚才拿起的刀叉,扔下那盘还未吃上一口的鲜美牛排,跟了出去。
  卓思晨扶白竹筱走到门口,又问了一遍,“真不用我送?”
  “不用麻烦,司机已经在等我,你忙你自己的事吧。”白竹筱向不远处那辆黑色奔弛招招手,车子立马启动往这边行过来。
  “那你自己小心。”
  “恩,知道了。”白竹筱抬头笑了笑,掂起脚尖,伸手拉下卓思晨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才坐进车里,“小晨,别忘了明天的事。”
  卓思晨点点头,替她关上车门。
  车子绝尘而去,卓思晨望著消失的车尾很长时间,直到韩逸轩走到他身边,才收回视线,“怎麽,为你预备的午餐不满意?”
  韩逸轩没有理他,转个身就往回走,卓思晨却突然把手上的礼盒扔进他怀里,逼得他不得不接住,“我又不是你的跟班,凭什麽要我帮你拿东西。”他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卓思晨已经接过泊车小弟手中的钥匙,钻进车里,韩逸轩气怒的只能跟著坐进副驾驶座。
  很奇怪,卓思晨没有和以往一样,他没有再说出让他跳脚的话,只是安静的打著方向盘,专心的开著车,空气一下子压抑起来,韩逸轩发觉,这样的卓思晨很不正常,可他又说不上什麽来。
  没有表情的卓思晨浑身包围著一股很浓的煞气,让人感到害怕,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韩逸轩,而是一般的人,怕是已经吓的不知所措。
  韩逸轩想找点事做,他看到还在他怀里的礼盒,便打开盖子想看看里面是什麽东西,可他一见到那支东西就後悔了,这不是沙帝亚红酒吗?
  这应该不会是他办公室里的那四支,那麽就是昨天亚思说被抢走的那支,被合谷集团总裁曾伟然买走的东西,怎麽会在他这里?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送的?那那个女人和曾伟然又是什麽关系?
  他很疑惑,却没有问任何话,他只是安静的跟著他驱车来到海边。
  车停在路旁,卓思晨打开车门走到护栏边,抽出一g烟点燃,身子微微前倾著。
  筱筱曾经说过,他抽烟的样子很帅,很迷人,娄笑则对他说,要他最好别抽烟,对身体太不好,只是有些场合,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他将手肘搭上栏杆,看著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迎面吹著凉爽的海风,烟他只吸了一口,便一直夹在两指间,烟头顺著海风慢慢燃著,烟灰一点一点被风吹落,他松开指头,未灭尽的半g烟倏得坠落海滩。
  韩逸轩看著那个低头不语的人,走到他身旁,靠上栏杆,问道:“没事吧?”
  理顺被海风吹散的刘海,卓思晨也转身後靠上栏杆,只是他并没有回答,依然沈默著,嘴唇轻呡著。
  韩逸轩不想自讨没趣,他没有再开口问什麽。
  片刻後,卓思晨吐出一口浊气,离开护栏,他走到车旁,拿出那支红酒盯了半天,又回到护栏边,忽然,他举起手,猛得砸下,!!碎裂的玻璃片连同腥红酒y四散飞溅,韩逸轩不防他会来上这麽一招,虽然极力避开,身上还是被酒渍溅到一些。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这麽昂贵的东西他说砸就砸,他确定他今天在发疯。
  卓思晨扔掉手上的酒嘴,坐回车里,韩逸轩皱眉去擦衣服上的污渍,知道不会有用,他只能跟著坐回车里。
  车没有启动,诡异的安静。
  就在韩逸轩以为他是不是睡著的时候,卓思晨终於说话了,“他是我的未婚妻。”
  韩逸轩惊讶的瞪大眼睛,等他确定他没有错听後,他又加了两个字。
  “曾经。”
  “她……”
  卓思晨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她现在嫁给了我的仇人。”
  “仇人?”
  “曾伟然。”卓思晨闭上眼睛,脸上有著隐忍的恨意,“是我的仇人。”
  “那瓶酒?”那麽,那瓶酒难道是曾伟然故意变著法的戏弄他?没想到他的仇人还挺多,韩逸轩本想幸灾乐祸的,可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说出奚落他的话。
  “是……”卓思晨睁开眼,脸上已经基本恢复原样,他讪笑出声,“瞧我,怎麽跟你说这些东西。”
  车子启动,驶离宽阔无垠的海边,没有了压抑的气氛,韩逸轩觉得舒服许多。
  卓思晨开著车来到一所古旧的公园,公园里人不多,设施老旧,路灯也被破坏不少,但绿化却做得出奇的好。
  韩逸轩不明白他为什麽会把车开到这里来,他只知道在他观察公园的时候,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碗热乎乎的丸子汤。
  “这个?”
  “黄记鱼丸,超级好吃,推荐指数五颗星,不吃你一定会後悔。”卓思晨把碗递到他眼前,等他接过,“你还没吃午饭,试试。”
  韩逸轩奇怪的很,这大热天的卖这玩意,生意能好吗?他接过烫人的塑料碗,用竹签扎起一颗放进嘴里。
  香滑鲜嫩,丸心里还有几颗小花葱,倒真的挺好吃。
  “逸轩。”韩逸轩被这突然的称呼给噎了一下,他不解的盯向身旁。
  “我为我上次对你所做的事向你道歉。”卓思晨的语气非常诚恳,“因为你那样厌恶我,我实在被你气的慌,才会一时冲动做出伤害你的事,我现在诚心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谅。”
  韩逸轩!掉口中半个鱼丸,这人怎麽突然变x了?他难道又有别的y谋?那种事岂是说一声道歉就可以,他要是不把这个仇报回来,他就不姓韩。
  卓思晨看对方不郁的表情,知道他并没有答应的意思,他也不介意,“我知道你一时没那麽快就解开心结,那种事要是换了我,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不过,我还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韩逸轩捏了自己一把,确定没有在做梦,他一声不吭的继续吃起黄记鱼丸,这麽好吃的东西,他可不能浪费。
  他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可他也能感觉的到,好像有更大的一个坑正等著他往里跳,他必须得时刻警戒,全力备战。
  y谋沦陷09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韩逸轩被卓思晨叫醒,他不清楚为什麽今天的他神色这麽凝重。
  今天的卓思晨一身纯黑,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其他颜色,韩逸轩被拖著走进一家花店,两束菊花是早就预订好的,虽然没明说,但他隐约察觉到些什麽。
  他们驱车来到墓园,卓思晨并没有下车,他似乎在等什麽人,大约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韩逸轩才看见驶来的另一辆车子,他觉得有点眼熟。
  司机打开车门,小心扶出一名怀孕的妇人,韩逸轩一眼就看出是昨天的那个女人,卓思晨也在下一秒迅速下了车。
  “小晨,等了很久吧。”
  “刚刚到。”
  卓思晨上前扶过白竹筱,慢慢的走进墓园,韩逸轩看看情况,无奈的从後座拿起花束,跟著走进墓园。
  庄严肃穆的墓园异常安静,走上高高的台阶对於一个孕妇来说是种磨难,卓思晨几乎是半抱著她走到卓阳和娄笑的墓碑前。
  独立的一方天地,四周很空旷,长满青绿的嫩草,虽然天气炎热,它们依然挺立的守护著墓碑里的灵魂。
  双人墓碑非常宽大,卓阳和娄笑的名字并排列在其上,他们两笑的很幸福,他们生前一定很恩爱。
  韩逸轩看著那张亲昵的合照心内猜测著他们的关系,两个帅到让人嫉妒的人走到一起,也是理所当然吧,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他这麽为自己找著理由。
  他看著右边的日期,一个卒於三年前的六月,一个卒於去年的七月十四日,正好是今天。
  原来,今天是那个叫娄笑的忌日,他又明白一些东西。
  卓思晨静静的立在墓碑前,身形笔挺,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在外人看来,他很平静,可是白竹筱却握上他的手,“小晨,别太伤心了。”
  卓思晨反手握住那只细弱的手,安慰她,“我没事。”
  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娄笑离开他,已经整整一年,他却觉得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他不敢相信娄笑会割腕自杀,虽然事实摆在眼前。
  他知道他伤害了娄笑,事後他自责到想死,可他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做了就是做了,他会对他负责到底。
  娄笑跟他爹地经历过很多磨难,他知道娄笑的心很脆弱,可随著年龄的增长,娄笑也越来越坚强,这些是他看著他改变的,直到他爹地为他而死,他依然坚强的活了下来,虽然有他爹地的遗言在先,可他确信娄笑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
  他不相信娄笑会因为那个原因,就这麽割腕而死,可医生的诊断,太平间的尸体,种种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不信都不行。
  他终於也有胆怯的一天,他不敢告诉众人真相,娄笑真正的死因只有他知道,连筱筱都以为娄笑是因为思念他爹地过度,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
  可笑而可怜,其实凶手就在他们面前。
  一年来,他藏著这个蚀骨的包袱重的喘不过气,他把这个污点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逼迫自己遗忘,堕落自己的灵魂,以期换来一点点的安心。
  他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他不希望原本都爱著他的人,开始恨他,他已经失去他的娄笑哥,他不能再失去大家。
  “小晨,你的手好冷,你真的没事吗?”白竹筱很担心,这麽热的天,为什麽他的手会这麽冰冷,干爹和娄笑哥在他心里的份量,她比谁都清楚,一连串的打击,她真怕他会支持不住。
  卓思晨回过神来,他安抚的对她笑道:“是你手太烫了,这麽热的天哪适合孕妇出行,说了要你别来,你还是来了,现在还反过来说我。”
  “小晨……”
  “行了,我们待的也够久了,回去吧。”
  卓思晨扶住她,起步离开。
  下台阶比上时轻松许多,走到墓园脚时,比上时足足少了一半时间,卓思晨脚刚踩到平地,忽然眼神一紧,他立刻朝韩逸轩看一眼,对方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就在他们眼神交换的瞬间,突然从两边冲出一帮手拿铁棍的人,卓思晨立刻挡到白竹筱身前,抓住袭来的铁棍,一个空手夺白刃,反击那小混混一棍。
  韩逸轩也上前制住一个青年,另一手从口袋掏出证件,大喝道:“警察,都给我立刻停手。”
  有时候,在势单力薄下,不是所有人都买警察的账,尤其是黑道上的人,韩逸轩的话就像一粒粉尘落入深湖,击不起一点水花。
  对方显然人多势众,这边廖廖几人,一定会吃亏,韩逸轩利落的掏出手枪,对著天空鸣枪示警。
  收到的效果的确不差,那些人听到枪声立马停止势头,戒备的看著他。
  “袭警的罪名可不小,你们要是再不停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真枪实弹不是闹著玩的,人群中似乎有点地位的男子难看的吐了口口水,骂道:“***今天算你这臭娘们走运,回去告诉你那个好老公,抢我们红爷的地盘,那也得掂掂份量,我们走。”
  男子一声令下,墓园又恢复宁静,仿佛刚才的打斗只是虚幻一场。
  “没事吧,筱筱?”见人走光,卓思晨立马转头担心询问。
  白竹筱虚弱的笑笑,对他摇头,“没事。”
  “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自己车里,不容反抗。
  白竹筱清楚那人的脾气,在这种时候,她就是拒绝也是白搭,所以她干脆由他摆布。
  韩逸轩坐在副驾驶位一声不吭的看著那人忍住怒意,飙飞车般的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半个小时後,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
  曾伟然已经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著,卓思晨扶著白竹筱来到他身旁,一拳打的他後退两大步。
  “你!”曾伟然愤怒的瞪向他。
  “连自己夫人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的人,没资格做别人的丈夫。”
  “我……”曾伟然立刻语塞。
  “自己惹的祸不要连累到家人,筱筱要是有个什麽意外,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卓思晨忿然转身,没有再管那张青白交加的怒脸和白竹筱尴尬的样子,甩手离开。
  韩逸轩随即跟上他。
  没想到,白竹筱原来是合谷集团总裁曾伟然的夫人,而合谷在生意上总是败北於晨云,看来这个曾伟然是故意要让卓思晨难堪,才抢走他的未婚妻,韩逸轩将这两天遇到的事整理了一遍。
  曾伟然与卓思晨有仇,至於有些什麽仇恨,他不得而知,而以警方目前掌握的消息,合谷其实是个大型的犯罪集团,只是他们的手法太高明,警方g本找不出有利证据扫荡他们。
  如今,他得到一个讯息,曾伟然是卓思晨的仇人,旧恨加上夺妻新仇,他相信卓思晨不会就这麽算了的,或许,他可以从他身上找到些什麽,帮助警方破案。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他不明白他的未婚妻为什麽会移情别恋,嫁给那个什麽都不如卓思晨的男人,客观的说,卓思晨比曾伟然要突出几倍都不止,如果他是女人,他绝对会选择前者。
  不过,他却什麽都没问出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他明白就算他问,他也不可能会告诉他,他不是喜欢自讨没趣的人。
  车速没有来时那麽快,但也不慢,韩逸轩虽然也喜欢飙车,可他中意的是驾著机车在风中飞行的快感,那种极限的放纵,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因此,他并不喜欢四个轮子的车子,即便是敞蓬跑车开起来,也没有纵情在他喜爱的zzr上来得畅快。
  车子因红灯停住,他看看那人,发现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看来他自我调解情绪的本事比他还要厉害,这麽一会儿就让人看不出他刚刚才发过一场可怕的脾气。
  “怎麽,我脸上生花了麽?”车子启动,卓思晨并没有转过头,但他嘴角却挂著一丝打趣意味,韩逸轩知道自己被取笑,也不生气,“没有生花,就是长了一颗痘。”
  “你是想提醒我,我的第二青春期来临了吗?”
  “那就恭喜你了。”韩逸轩毫不客气的回敬,却没等来对方的生气,反而收到一句谢意。
  “谢了。”
  “不必。”韩逸轩气馁的转头看向窗外,他就不信他赢不了,走著瞧。
  忽然,他瞥到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忙急喊:“停车。”
  卓思晨立刻降下车速,将车停靠在路边,韩逸轩推开车门就朝那个身影急追过去。
  韩灵珊听到熟悉的声音叫著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嘴角也咧开了花,“哥。”
  “珊珊,你怎麽会在街上,你翘课?”韩逸轩生气的瞪著她,就差手中没拿著一把戒尺,啪啪啪的威胁著小女生。
  “哥,今天是周日,你不会连日期都不知道吧?”
  “周日?”
  韩逸轩的脑袋突然被炸到,这几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居然混乱的连今天是周日都不记得了。
  “哥,最近警局很忙吗?我看你j神不是很好。”韩灵珊担心的看著略显憔悴的哥哥。
  她很开心自己有一名当警察的哥哥,她崇拜那个神圣的职业,她知道哥哥是个优秀的警察,破案率在警局是出了名的高,他为有这麽个哥哥感到自豪,可是如果因为这样而累坏身体,她也是不愿意的。
  “没的事,这段时间我暂时不会去警局,因为我有任务在身。”
  “不去警局?什麽任务?”韩灵珊奇怪的睁大眼睛,什麽任务连警局都不能回,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
  “保护我。”卓思晨的突然出现,打断兄妹二人的谈话。
  韩灵珊看著这个大帅哥,有些吃惊,“哥,这位是?”
  “卓思晨。”卓思晨伸出手,优雅的动作,温和的笑容,都让年及二十的小姑娘红起脸蛋。
  韩灵珊微笑著握上他的手,说道:“你好,我叫韩灵珊。”
  “珊珊,我送你回家。”不想他和自己妹妹过多的接触,韩逸轩准备结束这个不长的见面。
  “哥,我刚刚从家里出来,我要去打工。”
  “打工?去哪里打工?你还是个学生。”韩逸轩听著这个新鲜词有些生气,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居然出来打工,他给她的零花钱不够用吗?那她不会找他要?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现在也只是在社会实践而已,这可是学校要求的,你想让我交不了作业吗?”
  “什麽社会实践?”
  “打工呗。”韩灵珊受不了的白他一眼,“我现在在肯德**里当服务生,只是周末而已,既不会影响培训班的课程,又有钱赚,而且还能交了暑假作业,一箭三雕的好事啊。”
  “在哪个区段?”
  “就前面,邮电路的分店。”
  “我送你过去。”
  “不……”韩灵珊正想阻止,卓思晨忽然开口,“啊,芯姐一早就说要我给他带kfc里的蛋挞,我怎麽一直都忘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那里坐坐吧。”
  韩逸轩斜眼一瞄,冷笑著拉起妹妹离开。
  kfc无论在哪个分店,几乎都是满坐的多,现在的小孩都是家里的小祖宗,只要那张小嘴一开口,家长们都屁颠屁颠的领著小皇帝们进来尽情吃喝。
  韩灵珊三人走进店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座的小孩,嘈杂不堪的场面,热闹而温馨。
  韩逸轩坐在一个角落里,这是为数不多的空位,韩灵珊已经换上工作服,“哥,你怎麽会被派来保护那个卓大哥的。”
  “这是上级的命令,我只是执行任务。”韩逸轩看著那个站在一排长长的队伍後,等待点餐的人,凉凉的开口,要不是局长的坚决,打死他也不会做这该死的差事。
  “哥,你好像不太喜欢卓大哥。”韩灵珊迟疑著开口,嫡亲的血缘,让她感受到他体内不善的因子,他看他的时候,眼里总是带著敌意,虽然他掩饰的好,但她一眼就看穿了他。
  “我的事你就别多问了,你呢,家里没事吧?”
  “你第二天把钱打过来,我下午就把它还了,那些人没再来过。”
  韩灵珊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不太敢盯著那双带点冷漠的眼神,她明白要不是她,他也不必过的这麽辛苦。
  父亲是个老赌鬼,屡教屡犯,二十几年来丝毫不愿悔改,她明白,哥哥早就已经恨死他,甚至亲自抓过他,可是抓了又怎样,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赌,而哥哥就成了替他还债的机器,她就是帮凶。
  要不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她哥哥g本不会管那个死赌鬼,只是自己实在看不过去父亲被那些人毒打成那副惨样,她每次告诫自己下次就不再管他,可是每回事发之後,她依然忍不住打电话去哀求,她恨自己,却又每每继续纵容著他父亲的赌瘾,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尽头。
  “那就好,要是有什麽人敢欺负你,就马上给我打电话,记住了,不可以让自己有危险。”
  “知道了。”韩灵珊乖巧的应了一声,忽然听到同事在叫她,她马上往那边跑去。
  剩下韩逸轩一个人,他东看看西看看,见卓思晨前面还有好几个人,他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等到他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刚刚还在排队的人居然拎著东西,在和他妹妹聊天,他不过是进去这麽一会儿,有这麽快的速度吗?
  “哥。”韩灵珊见哥哥出来,立马朝他挥手。
  “刚刚看你还在排队,怎麽这麽快就轮到了?”
  “你不知道中国文字里有开後门三字一说吗?有灵珊这把钥匙,这後门开的不就理所当然了。”卓思晨得意的晃晃手中热乎乎的东西,赞赏的mm韩灵珊的脑袋。
  “我警告你,别带坏我妹妹,走了,别妨碍人家上班。”韩逸轩连拖带拽的拉著他走出店门,期间不忘瞪他一眼。
  这个王八蛋,什麽不好教,教他妹妹开後门,他是想让他妹妹以後也学他,在其他事上让人开後门吗?
  俗话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小心他要他陪他一个妹妹出来。
  y谋沦陷10
  第十章
  韩逸轩每个星期二晚上都会到研汐浅阳的酒吧驻唱,其实,警局的工作时间最不稳定,有案子的时候,就算通宵熬夜也是家常便饭,对於这个时间,他未必都能依约到点,幸好酒吧经理与他关系不一般,所以有实质x特殊原因的话,他没按时到场,酒吧并未追究过他的责任。
  这个星期没有大案,可是他如今任务在身,局长命他二十四小时保护卓思晨,说明他已经失去自由的时间。
  可是少去一个星期,他就少了一笔可观的出场费,更何况,他不想老是为难介辉,他已经给他添了太多麻烦,所以,他今天必须得去。
  其实他不是很理解局长这次给他下达的命令,他分析过不止一两次,这次的事情漏洞太多,有人想害卓思晨,最大的嫌疑应该是他商场上的竞争对手,那麽,对方也只是想让他的公司倒台而已,他g本无需这麽跟著他,他不认为局长会想不到这层。
  虽然他认为离开他一个晚上,他未必会有什麽危险,只是他出生纪律部队,他不会做违抗上级命令的事,所以他很烦恼。
  他的情绪自然影响了在办公桌前办公的卓思晨,忍无可忍之下,他终於扔掉钢笔,双後搭著下巴,挑眉看著那个不停踱步的人,“我说你想干嘛?”
  韩逸轩听到声音停止动作,他看他一眼,说道:“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你得陪我去一个地方。”
  毫不留情的截断,不容反抗的语气憋回韩逸轩所有的话,不是怕了他,而是知道他再说什麽也没用了。
  他想,他又要麻烦介辉了。
  虽然有些不甘,不过他不是那种喜欢自忧自怜的人,从小锻炼出来的坚强意志造就了今天的韩逸轩,他是不会被打倒的,他可是有著猎豹之称的拳王。
  虽然如此,他对那人的态度还是很不友善,他是被他塞进车里的。
  直到车驶入研汐浅阳的停车场,他才换了种眼神,当然,这其中最多的是惊讶。
  他完全搞不懂他,这种做法是什麽意思?故意耍著他玩?他真的无聊到这种程度?
  卓思晨笑拉著那个呆住的人走进酒吧,耳边的车流人声立刻变成抒缓的轻音乐,浓烈的香水味证实他们来到一个女人的王国。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韩逸轩深吸一口气,说:“你应该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坐会儿吧?”
  “很乐意。”卓思晨无所谓的摊摊手。
  得到大赦,韩逸轩终於像解放似的离开那个男人身边,走到休息室里去拿器具,看到他推门进来,其他两名青年立刻叫起来,“我的上帝,你终於来了逸哥,我们以为你又被急事耽搁来不了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上场吧。”
  “让我们久等倒是没什麽,让那些个只为听你唱歌而来的小姐夫人们久等那就不好了,我怕裘经理把我们一块给炒了,到时候我们可会赖上你的,小心了你。”
  “去你的。”韩逸轩气笑著一拳击过去,率先离开休息室。
  其余二人也不敢耽搁,跟在他後头先後出门。
  韩逸轩的声音很有磁x,低沈圆润,听在耳里的确是一种享受,再加上他那英俊有型的外表,自然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贵妇们争先抢夺的香饽饽。
  卓思晨选了一个比较y暗的角落,斜靠在沙发上看著走向驻唱台的人,笑著向身侧举起酒杯。
  裘介辉立刻对碰酒杯,笑道:“卓总今日怎会有如此雅兴,光临本所呀。”
  “陪一个朋友过来而已。”
  “卓总说的,该不会就是小逸吧。”裘介辉并没有错过并肩走进门来的两人,他的语气带著三分打趣,友好的笑容同时逗乐了卓思晨,“裘经理似乎,跟他很熟?”
  如此亲密的称呼,要说他们不熟也没人相信。
  “如果今晚卓总能为在下带来一笔可观的消费,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裘介辉奸笑著轻碰他的酒杯,一口闷完杯中烈酒。
  生意场上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尤如裘介辉这只笑面狐狸最甚,他可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图,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
  “我记得贵所好像藏著一瓶85年的lafite,替我送给他。”
  “我就知道卓总慷慨大量,说吧,卓总想知道我们小逸的什麽情况?”裘介辉开心的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可见刚才点名的那支酒价份量。
  “全部。”卓思晨晃著手中酒杯,眼光一瞬间s向驻唱台,“我想知道他的全部。”
  裘介辉稍微顿了一顿,後靠上沙发椅背,开口道:“我和小逸是小学同学。”
  卓思晨有那麽刹那的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洗耳恭听下去。
  “小逸的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跟著妈妈生活的,可他妈妈在他三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没钱交学费,他面临著缀学的困境,小逸很坚强,他到处去打零工,可是童工是被禁招的,他捡过塑料瓶、卖过废纸,我实在看不过去,就求我妈想办法资助他的学业,因为以他的x格,直接拿钱给他,他是不会要的。
  从考上高中後,他就开始用自己的奖学金缴纳学费,还要到处打工赚取生活费,上了大学後,他又得负担起他妹妹的学费,他爸爸是个赌徒,不但没钱供养他们,甚至还欠了一大堆的债。
  他当上警察以後,几乎都在为他那个没出息的爸爸还债,可就凭那点工资g本不够,来研汐浅阳驻唱,是我介绍他进来的。”
  “你似乎很关心他。”卓思晨有些讥讽的笑,很难想象这个唯利是图的笑面狐狸会这麽无条件的帮助一个人,太匪夷所思。
  “我和他第一次认识是在读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那天我被几个大同学欺负,是他跑出来替我打跑那几个比他还高个的男孩,他被他们打的满身血污,却还担心的拉著我的手,问我有没有哪里被他们打了,那个时候,其实我觉得他很傻,可是又不得不为他那份傻劲感动,之後,我就和他成了最铁杆的死党。”
  裘介辉想到当时的韩逸轩还觉得不可思议,怎麽能有那麽一个人,自己被打的满身鲜血却浑然不觉,反而一个劲的担心完全没事的别人。
  卓思晨紧紧盯著那个完全投入到歌声中的人,说道:“所以,你是在报恩?”
  “不,我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兄弟,唯一的兄弟。”
  “他每个星期只来这麽一次?”
  “是,因为工作原因,一个星期能来一次,已经不错了。”他其实很希望他每天能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正职不允许,而且就连这麽一天,他都已经有好几次失场。
  “他这麽来一晚,有多少出场费?”
  “三万。”
  卓思晨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真不赖,这可比他当个破警察要赚的多多了,你怎麽不劝他直接改行。”
  “警察是他从小的理想,那次救了我之後,他就是这麽告诉我的,其实如果他的x格不那麽拗,他现在可以住豪华别墅,开名贵跑车。”裘介辉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哦?”
  “呵,至少有不下十位名门贵妇想要包养他,都被我直接回绝了,因为如果让他知道这些,他一定不会再来,那我的生意可会少掉一大半。”
  “抢手货麽。”
  卓思晨当然知道事情的理所当然x,这样一个让他这个男人都涌起强烈征服欲的人,那些内心空虚的女人们又怎能抵挡得了他身上致命的诱惑。
  “小逸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要别人养活,尤其还是被一个女人包养,那还不如直接一枪毙了他来得干净。”
  “那如果是有人做了污辱他的事呢?你认为他会有什麽表现?”卓思晨举著酒杯,脸被档著,裘介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因他说的这句话微皱起眉头,“那就要看什麽事了,小逸不是个小气的人,除非触及他的底线,否则他很少有发怒的时候,因为他的x格太冷静。”
  卓思晨状似明白的点点头,“这样啊,裘经理,可否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卓总见外了,但说无凡。”
  “如果,我是说如果,裘经理突然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压在身下的话,事後你会怎麽做?”
  裘介辉先是愣了三秒,待消化掉他的话後,他很好的隐藏起所有情绪,笑著回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然後再阎了他,将他大卸十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看著他言之凿凿,外加肢体语言丰富的解释,卓思晨乐了,“裘经理果然非同一般,不过,如果此事发生在你兄弟身上,不知又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我不觉得有人能动的到小逸,不过要是如果的话,我想他会不动声色,等到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就打你个措手不及。”
  “是这样吗?”卓思晨眯起眼,想像著现在在他身边忍辱负重的韩逸轩,什麽时候如裘介辉所说,给他来个意想不到,他似乎对此非常期待。
  “那如果事情发生在卓总身上,卓总又会如何处置?”裘介辉并未因这句话可能会引起他的不快而忌讳什麽,反正权当笑话,他不怕什麽。
  “我?”卓思晨听到他的反问有些迷茫,但很快回过神来,“如果是我的话,我相信第二天一早,我们会开心的在一张餐桌上吃早餐,因为那个人一定是我的爱人。”
  裘介辉被这突兀的回答震晕了,这似乎超出他预期想要得到的答案,不过笑面狐狸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相信对方,“卓总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对方可是男的,你不会连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吧?”
  问题可是他先提出来的,这回答是不是太诡异一点?
  “真爱不止不分国界,也不分x别。”卓思晨优雅的伸出酒杯等待,裘介辉直傻了半天才迟迟与他碰杯。
  “卓总果然见解独到。”他想了半天,只能想出这麽一句话来回他。
  “见笑了。”卓思晨笑著放下酒杯,後背还没碰上沙发,突然有条蛇状软物缠上他脖子,带著女人的脂粉香。
  “几天不理我,你倒是跑来这打算另寻新欢了是吧?”带著哀怨和撒娇的语气,听得卓思晨转过头,“雨嘉。”
  “我以为你就快把我的名字都给忘了。”谷雨嘉扳著脸坐到他身旁,拿起他还没喝完的酒就往嘴里灌。
  “瞧瞧,这醋吃得也太冤了,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倒霉,被差点冤枉入狱不说,还无缘无故多出个跟班,你不反过来安慰我,倒先数落起我来。”
  “冤枉入狱?怎麽回事?”听到这话,谷雨嘉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幸好被卓思晨拉回来。
  “其实也没什麽,不过是个误会而已,你也不用担心。”卓思晨安抚的轻拍她,示意不用这麽夸张。
  “看来,你还是把我当外人,什麽事都不和我说。”谷雨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暧昧的蓝紫光线隐藏住她那双失神黯淡的眼神,消失的很快。
  “说什麽……”
  “这不是卓总吗?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带著中年女人的成熟韵味,深紫色低x镶钻纱裙,关夫人笑著走近。
  “真巧,关夫人。”卓思晨起身与关夫人握手,笑著请她坐下。
  “哟,这不是谷总监麽,幸会。”关夫人才坐上沙发,就看见与卓思晨挨的很近的谷雨嘉,打招呼的同时,她已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了个遍。
  “关夫人,久仰大名。”谷雨嘉已经换了表情,招牌的应酬微笑,大方的举止都引起关夫人的注意。
  关夫人当然知道出色如卓思晨,身边没几个女人相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在她眼里,那些不过只是摆设花瓶而已,以她侄女的条件,她有信心让她坐到正位,她只是没想到合谷集团董事谷毅明的女儿也在此列。
  这个女人关夫人可不敢小瞧,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合谷集团旗下最大一间酒店的行政总监,这并非归功於她父亲的权利,而是她自己以真凭实力坐上那把椅子的。
  那不是一只普通的花瓶,那是一只既有外表又有内涵的古董花瓶,她值得人去珍藏。
  裘介辉一看情形不对,发挥笑面狐狸的特长,讨好的融合气氛,“既然大家都认识,就没什麽好介绍的,我敬大家一杯。”
  举杯的同时,关夫人说道:“上次的合作非常愉快,琳琳对卓总甚是想念,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哪天空了,卓总来敝庄坐坐。”
  “关夫人严重了,一定。”
  “那我就先告辞,今天是陪一个客户过来,不能让她等的太久,失陪。”关夫人起身,一一与三人握手过後,便转身离开。
  卓思晨目送她走进一间包厢,才转回头来,脖子上即刻被一股热气骚得有些痒,他轻揽过她,带著无奈的语气问道:“怎麽了?”
  “晨。”谷雨嘉气息不稳的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x前不停打转,“晚上陪我。”
  卓思晨笑捏她纤细的腰肢,抬头望向驻唱台,“好。”
  这边,韩逸轩已经完成今晚的任务,嗓子也已经吼到极限,结束台上的煎熬,他总算可以回休息室,临下台前,他瞥了那个y暗的角落一眼,发现他正跟一个女人在玩暧昧。
  他的眼神只停顿三秒就移开,这种级别的暧昧自己又何尝没有过。
  小逸,你别这麽固执,这又不是要你做什麽。
  我不会做。
  小逸,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我只有这个条件,我并没要你做什麽,只是希望你别拒绝那些小姐们的敬酒而已,她们只是欣赏你的歌声,就是明星也会遇到这种事,这是种礼貌,你不是不明白,其他的我会一律替你挡掉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因为介辉的保证,他相信了他,他知道介辉不会对他食言,所以他找到了一份好兼职,多出一份收入。
  这个世上,他想,除了妈妈,对他最好的就是介辉了,虽然他明白,这跟他救了他有关系,可他依然非常感激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一直供他上学的人是他的妈妈,他也知道,那一定是介辉的要求,他从心底里深深的感激他。
  为他做了这麽多。
  放妥所有东西,他来到前台,可他发现,那个角落除了裘介辉一个人,已经没有别人,他走前坐上沙发,叫了一声,“介辉。”
  “小逸。”裘介辉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笑道:“到点了?”
  “恩,你喝多了,没关系吗?”
  “你第一天认识我?”裘介辉伸伸懒腰,坐正身体,“我是不会醉的。”
  韩逸轩无奈的笑笑,问道:“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人呢?”
  “你是说卓总吗?换到包厢里去了。”裘介辉抬手一指,“对了,你怎麽会和卓总认识的?他甚至点了最贵的酒送你。”
  “那个王八蛋,说来话长,以後有机会再和你解释,我现在先去找他。”韩逸轩三两句堵住他的嘴,他起身拍拍他,就照著他指的方向去找卓思晨。
  a区1022号,是他临走前裘介辉告诉他的包厢号,他顺著序号走到快尽头才找到地方,门被轻轻一推就开了,包厢只开了一盏细长的蓝色壁灯,只将当面墙壁照的微亮,沙发边几乎没有光线,但韩逸轩却清楚的看见了那边的景况。
  那家夥衣衫不整的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跃动,而他身下的女人几乎是赤裸著的,嘴里还不停的轻吐著y荡的叫声,他一时呆了,第一次见识到活色声香的春g图,他竟有些迷茫。
  卓思晨在门被推开就发现异样,犀利带著寒光的眼神立刻s向门口,韩逸轩几乎是同时移开视线,退出门外。
  他甚至忘记说一声抱歉就匆匆逃走,他一口气跑出研汐浅阳,他不知道怎麽形容,就是有些迷茫。
  靠在大门口的墙上,他在七月份带著闷气的暖风中吹了半天,才彻底醒来,没一会儿,卓思晨从研汐浅阳里出来,他迎上去,什麽都没说。
  “走吧。”
  卓思晨并没什麽异样,只淡淡的招呼一声,便去取车。
  一路上,气氛安静的可怕,韩逸轩没有说话的打算,卓思晨更是专心的开著车。
  静默,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直到打开家门,两个人都保持著默契的安静,一前一後走进门里。
  韩逸轩首先经过客厅,往自己卧室走,可是在手握住门把的时候,他又一次被抵在墙上。
  “你怎麽了?”卓思晨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韩逸轩十分不解,他什麽都没做,他能怎麽呢,“我没怎麽。”
  “那你为什麽不说话?”
  “你不也没说。”韩逸轩觉得那人有些发神经,不说话也有错?
  “你生气了?”
  “生气?”韩逸轩觉得好笑,“我为什麽要生气?”
  “因为你吃醋。”
  才轻松一些的表情立刻扭曲,韩逸轩抬腿用力踢向他的小腹,怒骂道:“你***有完没完,谁跟你吃醋,你还来劲了。”说完,门!得一声关上,他耳g总算清静下来。
  他就知道,那个变态的男人哪这麽容易就认识到错误,还装模作样的跟他道歉,幸亏自己没上他的当。
  刚才一路上都没说话,其实他也只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刚刚才撞上他的好事,再和他斗嘴似乎有些不道德,而他们之间的交谈,十句里起码有九句都是在斗嘴的,所以他才保持安静。
  不过,说真的,要说他有什麽情绪,还真有,他现在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其实还是喜欢女人的,正如他自己说的,那天他纯粹只是为了报复他对他说的那句过分的话而已。
  但是他那个报复做得太过了,他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不过,他似乎对於他的未婚妻会选择曾伟然有一些理解了,正经的女孩子对於老公的不忠,那该是致命的打击,只是不知合谷总裁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满地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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