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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我往北走,来到了连云山一带,果然有一处符合我心目的地方。
有了地方,我回霹雳堂带人,清水帮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现在年轻一代风头最健的是雷损和我,总堂主的儿子不成器,就是十八天雷也比他强太多了,人总是有私心的,虽然大表哥扶不上墙,总堂主还是指望能把霹雳堂交给他。
所以他先把雷振雷派到了京师,美其名曰替霹雳堂开疆扩土,那里早已经是“七圣盟”的天下,霹雳堂能c进去才怪,所以雷振雷在京师混得很不如意,当年在霹雳堂里意气风发的振雷长老,下一届总堂主的热门人选,就这样在京师被磨去了棱角,摧毁了雄心壮志。
接着总堂主又以雷振雷办事不力为借口,将雷损也丢到了京城,“协助振雷长老”,可惜这一次总堂主的如意算盘没打响,雷损勾引了关七圣的老婆,关七圣气的走火入魔,七圣盟一下子变的风雨飘摇,雷损马上提出了与关七圣唯一的妹妹结亲,可预见不久的将来六分半堂一定会蚕食掉七圣盟的力量,取代七圣盟控制京师。
总堂主失算于雷损后,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这一次他虽然把我也踢出了霹雳堂,却不打算给我任何发展的时间,派了清水帮的人来追杀我,里面还夹杂了不少他的暗中培植的高手。
我虽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是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我赌了。
我赢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跟总堂主撕破脸皮的时候,刚开始组建帮派,我还需要霹雳堂的支持,从他手里敲诈了足够的好处之后,顺着他的意思让他下台了。
带着厚厚的银票,十八天雷,霹雳堂五百弟子,我和包子和包子的尾巴小白来到了我们前些日子选好的地方。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也许包子天生就是做帮主的料,他对帮派的一切事务都了如指掌。
每当夜深人静,他给我针灸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把他的想法说给我听,面面俱到的教给我如何管理帮派。
但是到了白天,他又变回了那个众人眼里天真可爱的包子。
所以雷门的人最信的是卷哥,独宠的却是包子。
过了两年,我的宿疾好了,最后一次针灸的时候,包子说:“卷哥,我要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握针的手没有一死颤动。
这该死的包子,让人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看他里面究竟是红壤还是黑馅
番外:白愁飞
我躲在漆黑的山d里哭泣。
有人走进来,“谁?”我问。
“我叫包子……不对……呸呸呸……都是那帮子混蛋喊得……我是戚少商……你哭什么?”
我哭的原因多了,哭我母亲跟别人私奔又被抛弃,只好回了雷门,在人们的唾弃声里早早的去世了,哭我母亲去世后,没人照顾我,每一个人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哭我现在好不够强不能离开霹雳堂……
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
包子等了一会儿,不见我回答,挨着我坐了下来。
有人在我哭不出来。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里沉默了许久,然后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包子还在我旁边,我靠在他怀里,他靠着石壁。
我动了动,他立刻醒了。
“你哭什么?”他又问,脸颊浮现出两个大大的酒窝:“不好意思哈,等你的回答等的就睡着了。”
我盯着他白色的衣领,终于还是说出了我的烦恼,我想离开这里,我想飞。
“那就走罢。”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啊?”
“你不是想走想飞么?”
他是卷哥的兄弟。
他带着我离开了霹雳堂,跟着卷哥去创雷门。
包子说:“小白,你不是想飞么?好好看着卷哥是怎么飞起来的。”
一个好的帮会需要是么。
卷哥说:“第一要有人。”
包子说:“第二要有钱。卷哥,你负责训练人,我给你管内政。”
包子在附近的几个镇子上贴了告示:“现招收雷门弟子若干名,年龄三岁以上八十岁以下,性别不限,不歧视人妖,包吃包住,年薪五两,年底视个人表现分红,有意者请到镇客栈面试,择优录取。”
面试的人一进门,打扮成接待员的包子就会迎上去:“是来应试的罢,我们的主管还有事,等会儿面试,来你先去对面的包子铺买个包子填填肚子……”,塞给面试的人五文钱。
大多数的人立刻拿了钱走了,他们只有少部分真的去买包子了,剩下的都把钱塞到了自己的荷包里,这些把钱塞进自己荷包的人第一时间被涮掉了。买了包子的人,咬下了第一口,然后全都吐了,因为这包子铺是包子叫人开的,包子里面放了很多盐。这些人有的抡起拳头跟包子铺的老板计较,被涮掉了,有的破口大骂,被涮掉了,不是第一时间爆发的,留下。
把钱推还给包子的人,说:“我不饿。”,真不饿的留下,假仙的涮掉。说:“我带了干粮的。”留下,说:“我身上带钱了。”,有的甚至还会反给包子钱,跟他东拉西扯的套话套交情,重点跟踪是否是细作,不是细作的留下。
还有七个人,表现很是不同一般,不在上述范围。
第一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没找包子铺的老板理论,而是直直的走到包子面前,举着手里的包子说:“你什么意思?”
第二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晃悠到镇门口,在每个进了镇子的都能看见的一堵墙上,用黑炭写了一行字:“包子铺的包子真难吃。”
第三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蹲在包子铺附近的墙脚等了半天,等到包子铺的老板自己下面吃的时候,把盐钵里的盐倒了一大半在醋壶里,结果老板吐了。
第四个人,拿了钱,看了包子一眼,说:“小哥,反正你们堂主不在,也不知道多少人来面试,这钱你完全可以自己扣下来嘛。”包子回答:“有道理耶。”那人说:“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你给我透露点内幕消息怎么样?我很仰慕雷门的卷哥的。”
第五个人,没拿钱,从随身的褡裢里摸出两个馍馍,递了一个给包子:“小哥,忙乎了半天你也饿了罢。”
第六个人,蹲在门口,看了一天的面试,还自来熟得跟包子聊天,听包子分析五文钱,包子与雷门面试的关系,黄昏的时候他走进来说:“我是来面试的。”包子的脸一下子变得阵红阵白,那人却哈哈大笑。
第七个人,穿著破破烂烂布满补丁的衣服,在包子铺的旁边架了一个锅灶,面试了十天,他等了十天,每天都把面试的人丢下的包子拣起来,用开水煮了,分给镇子上的乞丐,以至于我们都以为他也是乞丐。到了第十天黄昏,我们的面试结束,包子铺也打烊的时候他走进来,很平淡的对包子说:“我本来是来面试的,可是你让我很失望。”包子愣了愣说:“雷门不是我的,你不必对我抱什么期望,只要你不对雷门失望,不对卷哥失望就好了。”
这七个人跟了包子两年,被人们称为“雷门七杰”,与十八天雷,一方管内政,一个方管外御,都是卷哥的左膀右臂。
然后包子就带着我离开了雷门,北上了燕云十八州。
这一次包子只是塞给了一张钜额的银票,然后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一步一步建立自己的势力,偷偷训练军队。他说:“能教你的,前两年已经教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了。”
其实雷卷也好我也好都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军师幕僚的存在,而是别人的脊梁骨,有他在周围的人才能撑起来。
可是他一点自觉也没有,先是撇下雷卷,然后又抛弃我。
【第四卷】
身上穿著雪白的袍子,腰里缠着朱红的腰带,用一根银色的发带将满头的漆黑的长发松散的绑住,外面罩了一件紫狐的袍子,背上背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怀里揣上钜额的银票。
我打了个响指,对自己说:“你呀,真是帅呆了。”
轻轻的拍了拍,胯下小黑的脖子,它长嘶一声,我们一人一马冲向了京城的大门。
“站住!你的路引呢?”看城门的卫兵大哥很不识时务的发声拦住了我。
我帅气的入门行动,就这么搁浅了。
停下来,下马从包袱里翻出路引给卫兵看过,交过入门税,我牵着马进了京师。
再过十天就是大年了,郝连十一在五个月前身死刘府,而顾惜朝的耳环也在两个月前被捏碎了。
慢慢的走在去唐庄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模拟我见了惜朝后的情形。
首先我一脚踹开唐庄的大门,就这么冲进去吆喝:“惜朝,我回来了!”
然后惜朝就会说:“你谁呀你?”
我就说:“我是阿千啊,我从耳环里跑出来了,我现在有手有脚不错罢!”
然后惜朝就会盘问我以前的事情,确定我不是冒充的,然后我就给他讲我这十来年稀奇古怪的经历,再然后弟妹傅晚晴就会出来问:“他是谁呀?”
惜朝就会介绍:“我朋友呀。”
弟妹就会说:“怎么没听你提过呀。”
惜朝就会说:“这不是正介绍给你认识么?”
弟妹就会说……
“南来北往的各位兄弟姐妹们……”一阵声如洪钟的吆喝,打断了我的沉思,抬头一看,一个壮硕的汉子正站在街心买艺,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褂子,额角上却还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浑身上下一副热气腾腾的样子,头发和胡须乌黑浓亮,掩盖住了他大部分的脸,只有挺直的鼻梁,和闪烁着亮光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我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好一条汉子。
这汉子打的是一套普通的伏虎拳,招式之间的转折毫无凝滞,动作潇洒漂亮,拳风呼呼有劲,我不禁驻足观赏起来。
一套拳打下来,这汉子掬起前襟满场子收钱,大家看的多没钱的却少,我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抛到他的衣襟里:“兄弟,功夫不错!”
汉子裂开嘴冲我笑了笑:“谢谢捧场。”
一个红色的纤影从人群里翻出来,跳进了场子:“你的功夫不错!我跟你打过,你赢了我请你喝酒!”
这女子大概十五六岁,穿著一身火红的劲装,身后披的袍子是罕见的红狐狸皮,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小而翘的鼻子,微抿的嘴唇。
我在心里赞了一声好一个妙人。
一天之内见了两个不寻常的人,我心情大好。
两人在场子里你来我往的斗了半天,那汉子功夫虽然比那女子要好很多,却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处处忍让,最后还假意露了个破绽,让那女子一脚踹在雪地里。
那女子赢了,很是得意,解下披风也学那男子一般满场子的收钱,美女就是不一样,刚才还吝啬的跟什么似的围观群众立刻变得大方起来,不多时女子一经收了满满的一披风铜钱。
那女子收完了钱,走到那汉子的旁边,把披风递了过去:“给你。”
汉子愣了一下,那女子瞪了他一眼说:“拿着罢,这是你应得的,不过我赢了你,你要请我喝酒。”
汉子笑了,接过披风:“好,我们找个酒楼去,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红衣女子回答:“息红泪……”
不,不是罢??? 0 ,我听见了自己下巴着地的声音。
我的红泪,我的江湖第一美女,我未来的老婆,我不过是没有像《逆水寒》里的戚少商一样穷困潦倒的在街头卖艺,我与息红泪的第一次邂逅就这么给了那个络腮胡子?
看看他那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乱蓬蓬的头发,哪能跟玉树临风的我比呀。
没有了邂逅,咱也可以制造邂逅,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二位去喝酒,能不能带上我呀?”
还没等两人回答,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叫喊:“包子!”
我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唉~”
“你就是他们口中常说的包子?”息红泪看着人群里喊我的青年问。
“他们?”我疑惑了一下,顺着息红泪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雷门七杰”里的老七,正在那里。
﹥o﹤。
我的形象呀全毁了,可以想象萧幕然狗嘴里怎么能吐出象牙来,扁扁嘴:“萧萧,都说不要在外面喊我包子尤其是美女面前……”
“噗嗤。”息红泪笑了,啊,被美女嘲笑唾弃了……
“包子,你怎么来京城了?你的尾巴小白呢?”萧幕然看不到我s向他的嗖嗖的眼刀,自顾自的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我记得他挺会察言观色的呀。
“请叫我戚少商,谢谢。”我板着脸说。
“戚少商这名字不适合你,还是叫包子罢!”萧幕然摇着头笑道。
“这位兄弟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雷门包子戚少商?”络腮胡子突然开口说。
“雷门包子?”我狐疑的看着他,我在燕云十八州呆了四年,那边因为辽人的封锁,中原的消息很是不灵通,什么时候我多了这么一个可笑的外号?《逆水寒》里我的外号不是不是九现神龙么?
“雷门的人很喜欢吃包子,很痛恨浪费包子的人,据说是因为雷门里有个人见人爱的叫做包子的人,外面的人虽然没见过包子本人,但是因为雷门的如日中天,也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叫雷门包子,大家都传言,如果得罪了雷卷,雷门的人虽然会失去理智,但是雷卷还是清醒的,但是如果得罪了雷门包子,那么你就等着被天雷劈死罢……”络腮胡子笑着说。
我冲萧幕然眨眨眼睛,萧幕然耸耸肩膀不是很真心的说:“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误会个头,明明是故意,叫我身上打上雷门的印子,一辈子洗刷不清。
我脑海里自动把《逆水寒》里人们一见戚少商的称呼从九现神龙换成雷门包子……
惜朝站在棋亭酒肆的后厨中间:“……这是义薄云天,英勇盖世的连云寨大当家“雷门包子”戚少商戚大侠坐过的地方……”
我的脸绿了。
我们四人找了一个小酒肆喝酒,因为请客的是络腮胡子,他没有多少钱。
觥筹交错之间,我知晓了原来息红泪是卷哥从小定下的未婚妻,对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记得《逆水寒》里,好象卷哥还问:“你是要霹雳堂还是要息红泪?”,nnd当时我哦不是戚少商回答说:“要息红泪。”,啊真是个白眼狼,亏得卷哥还那么疼你,到最后他也没有给息红泪幸福,让她等了一年又一年……
记得刚下山的时候,我还想去娶息红泪来着,但是遇到了卷哥,红泪呀,好在我现在知道的早,你我还没有什么暧昧发生,你不喜欢我,我也没喜欢你,从今往后我一定要与你保持距离,天涯何处无芳草,卷哥和你如果只能选一个,我当然是选卷哥了。
如果息红泪嫁给了卷哥,那我就娶边儿好了,她也是个美女。
息红泪这次来京城自然还是找那个倒霉的木客镖手,卷哥不放心她一个人上路,叫萧萧跟着一路照应。
正好巧遇上了京师的我。
而那个络腮胡子自我介绍说叫沉边儿,今年只有二十岁,但是看他那一脸胡子真得很像中年人……
我把他跟片子里的沉边儿对比了一下,大寒。
卷哥和沈边儿……
暴寒。
“边儿,来我们雷门罢!包吃包住,年薪不限,年底还有分红,最主要的是,性别不限,不歧视人妖……”我拉壮丁,最后一句我说的含糊不清,防止边儿恼羞成怒。
边儿痛快的答应了。
喝完酒出来,天色已晚,萧萧拉我一块投宿,红泪已经是别人的了,边儿也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深受打击的我,还有什么兴趣跟他们一块投宿,我说我要回家去,时间赶得好的话还能吃上晚饭。
“家?”萧萧很是惊讶了一把:“你不是没有父母么?”
“可是我有兄弟好不好。”我翻着白眼说。
“你兄弟是?”
“顾惜朝。”
“当朝的十二岁探花,龙图阁学士?”
“没错。”
“看不出来你家世显赫呀。”
“还好,还好。”
“那我们去你家住罢,还能省下店钱,你知道现在世道不好,霹雳堂的生活也很清苦呀,我们必须省着点花……”
“可是我很久不回去,我怕他一时认不出我来,我离家的时候他才五六岁……”我迟疑的说,让这三个人跟着,惜朝看见我又不认识,场面多尴尬呀,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他要是不认你,咱们也不希罕……”萧萧想歪了。
“他要使认出我来,绝对不会不认我的。”我连忙替惜朝辩解。
“哦,那你还等什么,我们快走罢!”
四人来到唐庄门口。
我按照预先想好的步骤,一脚踹开了大门,用气于胸腹,扯开嗓子喊:“惜朝!!!我是阿千!!!!我回来了!!!!!!!!”
一个人影飞快的从后院掠出来,在我们面前站定,是云飞,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们四个:“你们是谁?找惜朝有什么事?还有说话不要那么大声,还我差点切了自己的手指头。”
“惜朝呢?”我不回答他的问题,惜朝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罢,不然他一定会第一个冲出来。
“他是顾惜朝的哥哥。”萧萧不满云飞对我的态度冷冷的替我回答了。
“哥哥?”云飞挑了挑眉毛:“哪门子的哥哥?”
“惜朝呢?”我继续问:“他没出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罢?”
“你关心他?”云飞冷淡的说:“你关心的是惜朝呢,还是当朝的龙图阁学士惜大人?”
“你什么意思?”萧萧的身上已经散发出寒气了。
“你说我什么意思?”云飞不咸不淡的说。
“你以为我们家包子稀罕什么龙图阁学士呀!”萧萧不屑的撇撇嘴。
“包子?”萧萧上下打量了一下萧萧的装束:“雷门包子?”
“不错!”萧萧得意的说:“所以我们才不是贪图你们那个什么破龙图阁学士。”
“你们雷门要把手伸进京师了?”云飞固执己见,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认为我们是有事才来的。
“你!”萧萧的剑已经抽出来了。
“算了。”我摇摇头:“惜朝没出来,一定是他不在家,我们改天再来罢。”然后转头对云飞说:“麻烦你如果惜朝回来了,就告诉他,有个叫阿千的人来过就好了。”
我们出了唐庄,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躺在床上,我心情很不好,云飞对我的态度和没见到惜朝的失望让我憋着一肚子的气。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索性爬了起来,换上一件黑色的衣服,我悄悄的又来到了唐庄,里面的布置两个月没见,还是跟以前差不多,我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我和惜朝的卧房,里面空无一人,惜朝还没有回来,我决定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还是熟悉的床铺睡着舒服,我一躺下去就睡着了,什么时候我有认床的习惯了,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是被收拾房间的婢女红绡的尖叫声吵醒的,云飞已经去上朝了,唐公公又不知道在那里逍遥江湖去了。
“红绡……惜朝没回了么?”我揉着刚睡醒还有点发涩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
“有小偷!!!!”红绡尖叫着扔了手里的铜盆退了出去,不是罢??她可是我和惜朝从人口贩子手底下买回来的,怎么能这样对我??
外面一阵人仰马翻,等我推门出去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家丁拿着g子守在那里了,这些家丁经过我和惜朝的严格训练,功夫还是很不错的,还会一套合击的g阵……
“我是来找惜朝的,我是他哥纪千里,他人呢?为什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尽量使自己的话听起来很诚恳。
回答我的是遮天蔽日的g影,以及夹杂在g影里的暗器。
我对他们的工夫自然很熟悉,我和惜朝手把手教出来的嘛。
不出一炷香,这些人都被我点了道扔在了地上。
“我是来找惜朝的,我是他哥纪千里,他人呢?为什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淡淡的又把问话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你们不说?我可要不客气了!”
虽然有很多人变了脸,但是他们一个个嘴抿得紧紧的,坚决不说。
真是忠心耿耿,不错,我心里赞了一声,不说是怕我对惜朝不利罢。
“我真不客气了……”我笑着逗他们:“我要砍了你们的手足看你们说不说?”
他们的脸色更难看了,有几个还试图嚼舌,我赶紧举手投降:“开玩笑的,我真是他大哥,不信你们回来问他……真是,怕了你们了……他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我来过……我叫纪千里……记住了可别忘了。”
正准备转身离去,盘着头的傅晚晴从院门走进来,到了我跟前,冲我盈盈下拜:“阁下是我相公的大哥?”
我点点头:“弟妹好。”两个月不见,傅晚晴消瘦了不少,眉宇上也有了很多忧愁。
“我相公去江南任两广巡抚去了……三年后才能回来……”傅晚晴缓缓的说。
“啊?”我呆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刚娶亲就扔下新婚妻子去赴任,怪不得晚晴这么消瘦憔悴,我记得我还嘱咐过他要好好的待晚晴,他当时头点得跟小j啄米似的,他到底知不知道,晚晴需要的是朝夕相处的呵护,而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再说我也没让他们缺吃少穿呀,我才两个月不看着他,就不让人省心,害我甩下小白千里迢迢的来找他,结果也没见到……
从唐庄出来,心里有点茫然,本来是想先来见见惜朝,他是我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那个时候我只能呆在耳环里,只有他陪着我说话,才使我不止于闷死在里面。
我一直知道他在我心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对于他来说分别或许只有两个月,可是我却等待了漫长的十一年……
我住的耳环被捏碎了,他难道想不到有一天或许我会回来,也没有跟其它人交代一声,让他们把我当住占便宜的小人,或者偷东西的小偷,我知道我这样想有点无理取闹,毕竟二环里住人这样怪异的事情,他也不好讲出来,让人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可是他至少在人前提一提他曾经认识一个叫纪千里的人,那个人是他的好朋友……
他就这么一甩手走了,跑去江南发展了,当什么两广巡抚,如果不是晚晴出来告诉我,我要得到他的消息还得费多少劲呐……
心乱如麻的在京城的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郝连府。
门口的石狮子和朱红的大门是那么的熟悉,我甚至能知道这门上左起第九行第七排的那颗钉子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凹痕。
推门走了进去,看门的老方问我:“你找谁?”
我愣了一下,对惜朝尚且不一定能解释得清,小崔和小妖就更难了,想了想我说:“我找郝连十一。”
“啥?”老方意料中的诧异。
“我是他在四年前结识的朋友,最近正好来京城,顺便就过来看看他。”我淡淡的说。
“十一先生已经去世了。”老方叹了口气说。
我心道者还用你讲。脸上却露出吃惊又伤心的表情:“不是罢,十一他身体又好,一书也很高明,怎么会去世的?”
“唉……”老方叹了口气,却没说郝连十一去世的原因:“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先进来用杯茶罢……郝连公子的墓就在府里,呆会儿你去看看他……他在天有灵一定很高兴的……”
“我叫戚少商。”
跟着老方进了郝连家的大厅,老方介绍说我是十一的朋友,立刻有人给我上了一杯香茗。
我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了,抬头一看是小妖,他穿著一件漆黑的长袄,脸颊瘦得厉害,衬的两只本来就大的眼睛更加的突出,里面黑沉沉的毫无光泽,眉宇之间的疲倦之意,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这是小妖?
我的记忆力,他是个嚣张跋扈,神采飞扬的孩子。
才五个月不见。
他怎么会变成这么一个样子?
有些心疼。
“你……你是十一的朋友?”他飞快的冲进了大厅,却又迟疑的问,声音小心翼翼,好象生怕得罪我,或者曾经得罪过我一样充满了歉意。
“我是,你们家发生生么事情了么?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得么?”我忍不住问,难道经过上次的四大公子事件,郝连家的对头还没有收敛一点,又设计下了什么毒计不成?
“没什么……”小妖轻声说。
“没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皱着眉头不悦的说:“我是郝连十一‘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在“很好”两个字上着重语气。
“你见过我以前的样子?”小妖听了我的话,脸一下子变了:“你几个月以前来过京城?你是来为十一报仇的?”
我愣了,一段时间不见小妖长大了,思维缜密多了,人也机警多了呀。
见我没有马上回答,小妖就当我默认了:“如果你是来报仇的,请动手罢,放心我死了,郝连府的人不会为难你的,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看着变得陌生憔悴的小妖,叹了一口气,心里难受的装不下去郝连十一的朋友了,我不知道因为我的死他这么难过:“你跟我来……小妖……我有话跟你讲……”
“小妖,你相信转世轮回这种事情么?”我带着小妖沿着熟悉的小道来到了我原来住的院子,一路上我已经想好了一些比较容易让人理解的说辞。
院子里很多熟悉的东西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孤零零的坟。
上面的字迹是小妖的。
墓碑上写着“挚友郝连十一之墓”
旁边有更小的字刻着墓志铭,上面记叙了郝连十一进入郝连府的日子,已经去世的日子,后面跟着两三件小事都是最近四年发生的……
“转世……轮回?”小妖在我身后问,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我没喝梦婆汤……就转世了你信不?”我迟疑的问。
“你的……前世……前世是谁……”小妖的声音颤抖的更厉害。
“你先说你信不信!”我追问。
“你是十一……转的对不对?”小妖又跳过了我的问话,不过他这么说显然是相信了。
“啊?你怎么就信了?”害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解释,像列举以前的事情啦,施展自己的拿手功夫啦,制作“新品的贵妃糖”啦,都吞了回去。
“你走路的姿势,说话的神情语气跟十一都一模一样,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小妖的声音已经带上哽咽了。
我转过身,他果然哭了。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么?”
“我就哭,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呀……”
“这郝连十一没被炸死我怎么回来呀,我一回来,现在这个我消失了怎么办?”我好笑的说。
“我不管,你把十一还回来……”
“我就是十一……”
“才不是,你的脸好难看!”
“你眼抽是不是,我这么玉树临风你敢说我丑?”
哄了半天小妖才破涕为笑,真是小孩子,又哭又笑的。
“对了小崔他们呢?半天怎么没见他们呀,你把这院子当了我的埋冢处,小崔和琅琅搬哪里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拖拖拉拉的不回来,小崔,琅琅还有郝连家的死士都走了……”
“啊?不是罢他们也走了?为什么呀?这里好吃还住的……”
“还不是因为你被我姑姑炸死了,大家都很伤心就走了……”
“到哪里去了?”
“我那知道……”
“小崔才十八岁,带着琅琅,真叫人不放心……”
“你要是早回来,他们哪里会走……”
“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在惜朝娶亲之前,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呀。
“什么苦衷……小孩子家家不懂的……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我挥挥手说。
“切~,每次问到你不想说的问题,你都这么说……”
“直到还问。”
“对了你的新名字。”
“戚少商。”
“哦,雷门包子。”
“你从那听说的!!!” 0
“江湖上只要有耳朵的都听说过。”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那会儿一心只想着捉弄我们,什么时候关心过外面的消息呀……”
“诽谤,这是赤ll的诽谤!你看这墓碑上你把我讲的多好呀。”
“拜托,那是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的你唯几的那么几次行善好不好,而且我还是经过粉饰的,你自己扪心问一问,你做着几件小事的时候,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叫我九现神龙戚大侠!”
“雷门包子!”
“我给你下泻药哦……”
“哈,你才不会无缘无故瞎给人下药呢……”
﹥o﹤。
吵吵嚷嚷的到了大厅,小妖召集来郝连家剩下的人:“咳……咳……我有事情宣布,这就是郝连十一,前些日子诈死……”
“啊?”一片嗡嗡声。
“不许喧哗!”小妖大声说:“听我把话讲完……前些年他一直带着人皮面具……现在这样子才是他的本来面目……知道没……”
“真的假的?这人最多十七八岁,四年前他也就十三四岁罢,十一长得那么壮,他可能是假扮的么……”
“小主人不会是伤心过度,积劳成疾了吧……”
﹥o﹤。
解释的道路果然是任重而道远的……
小妖派人把萧萧他们从客栈接过来。
对于这次会面,我还是很好奇的,《逆水寒》里小妖对息红泪一见钟情,一辈子念念不忘。
卷哥和小妖都喜欢息红泪,手心手背都是r,我帮谁也不好……
结果……
“小妖,这是红泪姐姐,漂亮罢……”我指着远处的息红泪介绍。
“你跟她什么关系?”小妖的脸很黑……
哦,妒嫉了,妒嫉我能认识美女。
“不要误会,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过她是卷哥的未婚妻,如果你还没喜欢上她,那就赶快放弃,如果已经一见钟情了,那就努力拼搏罢,卷哥事业有成,风度翩翩,又很会照顾人,很有魅力的。”
“卷哥?雷卷?雷门的雷卷?”小妖挑了挑眉:“事业有成?风度翩翩?又很会照顾人?很有魅力?在你心里雷卷的形象这么好?”
“当然了,卷哥人很好的,这些年来很照顾我。”
“十一!”
“嗯?”
“我会超过他的!”
果然一见钟情,卷哥你要努力了,小妖可不是我他不会跟你客气的。
过了几天,去街上转悠,看见五个月前诸葛先生书房里睡着的那个八岁的双腿残疾的孩子坐着一个特制的轮椅,在一家面摊上吃面。
我这才想起来,五个月前郝连十一答应给这孩子治腿伤,因为郝连小姑那个小心眼的女子,耽搁了。
连忙上前,检查过了这孩子脚上的经脉,还有救,松了一口气
“治疗过程很疼。”我看着孩子倔强的眼睛说,他的腿部神经已经很脆弱了,经不起麻醉的摧残。
“我不怕疼!我不会哭!”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疼的时候你一定要哭喊出来……”
孩子不懂我的话,支棱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里面都是疑惑:“这和治病有关么?”
“没关……不过任何人痛苦的时候都有哭泣的权力……”
第一次治疗,很疼,但是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唉,倔强的孩子。
治疗过后,便是恢复性按摩,也很疼,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一边按摩一边给他讲笑话。
第二次治疗,在三个月后,还很疼,总算会皱眉头了。
治疗过后,是恢复性锻炼,我扶着他每天在院子里走路,做得好的话,就奖赏他一个玩具一块糕点。
第三次治疗,在六个月后,依然很疼,学会了抱怨我手重。
治疗过后,他行走已经恢复正常,开始练一些温和的内力,配合我的针灸,活络许久不用的经脉。
第三次治疗的一年后,他的双腿已经和常人无异了,这时候的他与刚来的时候判若两人,皮得不得了,整日上房揭瓦,小妖说都是我太宠他了,我深刻的反省,但是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后悔也来不及了……
两年来全京城都知道了郝连十一了,我每隔几天就去唐庄一趟,我知道唐庄和浮光掠影阁每天都有信鸽来往,我甚至偷偷在信鸽上绑上“我回来了,纪千里。”的字条。
可是惜朝没有来找我,小崔也没有来找我,郝连家的死士也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
出什么事情了么?
小孩也就是无情的腿已经好了,整日在我耳边念叨让我投入诸葛先生的门下……
小白的飞鹰传书一封接着一封,催我回去,卷哥也对我滞留京师很是不满……
小妖已经十四岁了,请了圣命去边关协助郝连将军,他热切期望我能跟着他去边关……
面对四方面的邀请,我思虑再三还是去雷门罢。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卷哥了。
于是我收拾包袱,留下书信,挥挥拳头说:“就这么定了,我去找卷哥!”
“呵呵……”话音刚落,疑似卷哥的笑声就在我耳边响起来了。
我猛一回头,卷哥正坐在我窗户口,笑得嘴角弯弯的。
“卷哥?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的问。
“包子,你找我干什么?”卷哥笑着问。
“想卷哥了呗!”
“呵呵……”
卷哥来京城是因为雷损的女儿,雷纯要定亲了,对象是金风细雨楼楼主苏遮幕的儿子苏梦枕。
“小妖,这就是卷哥。”
“哦……你就是雷卷?”小妖好象和卷哥不太对盘,下了一口茶,口气很矜持,摆着小候爷的架子。
卷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招牌眼刀飞了过去。
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卷哥,你别怪她,这孩子……这孩子……”我咬咬牙反正我不说卷哥迟早也会知道的,息红泪在郝连府已经住了两年了……遂压低声音说:“有点迷恋嫂子……”
“噗……”那边小妖的茶喷了。
“嫂子?”卷哥很是迷惑,好象不明白我再说什么。
“就是红泪大嫂啊……”我用更低的声音说。
“红泪?”卷哥皱着眉头,烦恼了罢……
“她已经跟我解除婚约了……”卷哥的下一句成功的把我的下巴撂地上了。
“不……不是罢……”我结结巴巴地说,难道小妖成功了?转头看小妖,他的脸色正黑,唉,得罪他了,我枉做小人了,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她有喜欢的人不是我,小时候定的亲,也不过是两家长辈关系好说说而已……”卷哥淡淡的说。
可怜的卷哥,失恋了……
我又看了小妖一眼,他的手脚倒是挺快的。
“不要看我,红泪大姐喜欢的也不是我!”小妖撇过头。
“啊?”我惊诧了,息红泪不选卷哥,不选小妖,难道选高j血,尤知味?高j血的话勉强还可以接受,尤知味……对了我还漏了一个人,不会是边儿罢……
“卷哥,那她喜欢的是谁?不会是边儿罢?”我吃惊的问,早知道息红泪有这种打场子卖艺情结,我一定建议小妖去街上秀他的枪法……
“不是。”卷哥淡淡的说:“她喜欢的是你。”
晴天霹雳,电闪雷鸣,五雷轰顶。
我立刻指天发誓:“卷哥不用多说,我一定要卷哥不要息红泪,你放心吧!”
“哦?”卷哥抬了抬眉毛,接着迅速的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卷哥没白疼你……”
“哼!”旁边的小妖哼了一声,你不满也没办法,息红泪会喜欢我,真的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不跟她多说话了。
卷哥冲小妖笑了笑,然后回头对我说:“我们走罢!”
“去哪?”小妖拉住我的袖子。
“回雷门。”卷哥淡淡的替我回答。
“什么!”小妖抬起头,眼圈红红得看着我。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我都很久没见卷哥和雷门的兄弟们了……”我摸着他的头说。
“你要走是因为我要去边关了么?”小妖突然问。
“当然不是,要不是小余的腿伤,我早就去雷门了。”我急忙说,但是我发现小妖的脸更黑了,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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