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依在》第四章 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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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兄弟手足情谊，弟弟不敢忘却，虽然我们并非同母所生，但是你我彼此相知。我明白，您此刻的痛苦。试问，同为父王之子，我看到他那副模样，又怎能不有所痛心。我远从它界而来，却遇此等祸患。也许，这是早已注定的宿命，对不起，大哥，您务必保护好自己。”凌千最后的一声提醒过后，太阿察觉到空气中一股浓厚的杀气，就如同深渊中的巨蛇，腾空而起，想要吞没整片天地，气势浩荡，王者之气，激起了体内的潜能。
  “要开始了吗？”太阿叹了一口长气，也做好了准备。今生，他打过太多的战役，被世人称作战王。虽然，他并不想打着一场毫无意义的战役，但如今弟弟也醒悟了，他也应该醒悟了：“这场该死的宿命，我要在此刻为你画上终点。为了以防伤害更多无辜之人，我必须改变些什么。”
  “加斯老弟，果然还是跟你说的一样，那孩子还是选择了那条道路。子休，千万不要怪为父狠心，只是你若是知道真相，定会受重创打击。愿为父之死，能够洗去那难言之罪。”湘王，寻，在感受到死的气息之时，似乎恢复了常态，他慈祥地笑着，根本不≮，在意生死，可惜的是，他的那份苦心，恐怕太阿是难以体会了。
  “圆罗天罡剑法——”太阿默念心诀，太子剑在手中挥舞，他不愿意开启体内的武系统，因为强大，而容易伤害。所以，他只想凭借双手，尽管对于凌王的魔灵，有些招架不住，可他还是拼了命的抵抗。交战之间，他默默观察湘寻，原以为，这样做，或许可以借助他的同情，让他醒悟，但是，他的目光早已失去了光彩，满面怒容，口中只剩下责备，而太阿在无奈之下，这才做出最终的抉择。
  当太阿的双眼正式变得金红，体内的能量滚滚不止，满头的白发，是那历练的见证。
  “大哥，不要啊——”凌千发现他的目标转移，意识到接下来的大胆之举，放声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刚打算用魔灵束缚太阿的身躯，可是惑星斩已经发动了，剑刃凝结了星河霸气，魔灵根本无法接近，并且，他也已经做好最后的准备了。
  “父王，对不起。”太阿含着泪，隐隐哭泣，运转武能，灌输全体，瞬间提升自身速度，从他身边穿过。
  一剑穿王心，不孝大罪名。兄弟反成仇，无奈含衷去。杀死自己崇拜深爱的父王，乃是太阿今生最大的过错，他多么希望父亲能理解他这么做的苦衷。
  “啊！父王！”原本世间，他就只剩下父王、以及两个弟弟，算得上信赖的亲人，如今他也死了，太阿的精神观渐渐崩溃了，就像是辛苦建造的大型工程，亏于一篑，江水冲破了一切。
  “大哥？精神失常？父王被杀害了？”凌千从他那陌生的神情中，看到了绝望，他知道，此时的兄长，已经不再是那个熟悉的兄长了，而是一个被仇恨所蒙蔽的可怜人。他也知道，接下来，我所会做的一件事，必定是毁灭宇宙，以报害得他如此之仇。
  “父王！？大哥疯了吗？”宁净、孱逊以及其他的弟弟们，都跪在湘王冰冷的身躯旁，湘·圣菲达姆的身体逐渐消失，他最后还是要回复宇宙了吗？
  “子休，你个混蛋！为什么？”暗狄痛不欲生，怒气焚烧万物，天空笼罩乌云，雷鸣电闪，风如狂虎，怒袭面。
  “天到终时自有命，父王的生命也早就需要了结了。如果说，牺牲我们的父王，能够救济普天之下的人民，也值得了。”太阿潸然泪下，“况且，那个恼羞成怒、昏庸无能的老者不是我们的父王。父王，体恤民情，受人爱戴，待我们更是慈爱有加。但是，如今他步入晚年，他的心灵已经死了，那又何必让他的躯体痛苦地活着。”
  此刻的暗王哪里听得进解释，在他眼中，现在只有一个事实：太阿杀死了他的父亲。他一拳打在太阿的鼻梁骨上，虽然他伤不到太阿，但他还是要借此将心中对太阿弑父的恨排出来一些。
  “给我滚！父王尸骨未寒，你这废物在做什么傻事，等我向这该死的宇宙算账，再来找你。”太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狄儿。”淑妃连忙帮他治疗。
  “哼，哼哼哼——”他大声抽噎着，“呜呜呜——父王，都是我没用，想为您讨回点公道都办不到。”
  “五哥，别伤心了。大哥为了成王，早已迷失了自我。”熙王轻咧着嘴，假惺惺地安慰着，他轻拍其肩，希望暗狄能打起气来，好助自己推翻太阿的势力。
  “六弟？你说得对，大哥已经修习魔法忘了自我，所以才会起了杀念，如此的话，我们绝不可让他为王。”暗狄抹去泪水，双目通红地瞪着太阿·圣菲达姆，那个凶手。
  或许，也正是太阿的这一举动，弄得众叛亲离，真王弟兄们联接成统一战线，而一致的目标则是，杀戮，杀了这个罪大恶极的兄长。
  “子休大哥，已经开始暴走了，我们必须去面对这可怕的现实。唉，动手吧。”凌千沉重地下达最后的指令。
  “明白了，二哥——”宁王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时空镜在太阿的上空回旋，慢慢发出些微的光芒，“定时！”
  瞬时间，光芒万丈，从镜中散发出来，笼罩他罪恶的身躯。他无法舒展身体，也因此变得更加暴躁。
  虽然说，太阿的武能无法使用，但是他修习的魔能，不受时光控制，异常躁动的能量，不禁让宁王感到汗颜。
  “四弟，这样就足够了，接下来，交给我吧。”孱逊从小就看太阿不顺眼，他认为太阿越出色，他就显得越没用，而且一直深信是太阿让父王去指责他的过错。如今，他获得了这个报复的机会，自然是要努力把握。
  红发泪潸潸，刀转乾坤复。平乱自有能，唯此有孱王。
  他双手聚集了转换魔能，灼热的能源穿梭在太阿的四周，这是一种能够平息万物的能力，太阿逐渐失去了行动力。
  “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先让开，我来进行审判！”隽王走了出来，从刚才起，他就一直保持沉默，那是因为他不希望与自己的那位亲兄长有所冲突，而现在或许是躲不过了。
  “子休大哥，你我乃是血溶于水的亲兄弟。母妃生前所说，无论是非至亲，罪则处之。如今您知法犯法，明知处死王者乃是大罪，却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虽然，我明白你这是为了帮父王解脱，可是，对于意图破坏宇宙，破坏父王苦心一生的结晶，恕我不能放过。”他轻叹息，双目金黄，发出的光辉，更让太阿感动从未有过的恐惧，那就是所谓的审判之眼，可以洞察万物的本质，这是他最后进行的一次确定。原本，如果太阿只是为了帮父王解脱，并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但是此刻的他，脑中只剩下仇恨，他想要摧毁一切，用他目前所拥有的能力。
  “唉，居然是零度终结？看来必须致死。”隽无奈地叹息着，双手交合，十指相交，念动着法诀，“太阿，已确认其罪过，且居心叵测，意图毁灭八界，处决——”
  “你们快住手，快住手啊！”淑妃的呼唤声慢慢减弱。太阿陷入无尽的处决深渊。
  “嘻嘻——”众人之中，却是一声长长的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