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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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跑不动啦?”黄毛弯下腰,讥讽地瞧着她,“继续啊。”
  钟濛的胸腔因为剧烈跑动火辣辣的疼,抵着墙壁站不起来,脚踝崴了。
  她看着周围的来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无助和恐惧,好像和今晚碰到的女孩来了个角色互换,但是发不出声音,那些混混狞笑着扑上来,扭曲的身影覆盖了她的身体。
  不要!
  轰隆一声,她倚靠的残破墙角突然垮塌,后面居然不是平地,而是摇摇欲坠的危楼,钟濛眼睛猛然睁大,身体腾空,在如墨的黑夜里坠了下去。
  ……
  清水哗哗流淌,冲走了刀刃上的血,蔺修手上沾了几滴,他轻轻一捻,“还挺新鲜。”
  蔺修把刀放回原处,慢条斯理地把手洗干净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濛睁开眼,见到周围再熟悉不过的家具布置,诧异地坐了起来。
  无力的坠落感似乎还在,头昏沉沉的,钟濛按着额角,顺口问:“你送我回来的?”
  没有回音,她一碰耳朵,摸了个空,耳机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没找到耳机,却揉了揉鼻尖,表情有些疑惑。
  钟濛的住处与其说是家,更像广告里的样板间,整洁、干净、冰冷,除了墙角的猫爬架还有点温度,没有一丝人气,可从厨房飘来的温暖香气,却突兀地把这种氛围打破了。
  钟濛轻轻走出卧室,看到里面灯开着,投在墙上的修长人影不时晃动,有点愣神。
  她好像已经离开人间烟火很久很久了。
  哗啦一声,钟濛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杯子,忙伸手扶住,厨房里的人探出身,看见她顿时松了口气,“可算醒了,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
  这口吻竟然有些责备,蔺修也意识到了,马上掩盖了下去,“现在感觉还好吗……钟警官?”
  他没穿西装,衬衫扣子解开了两个,袖子挽着,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身上还裹挟着汤羹的香气,离她一步之遥时却想起什么般停住了,目光飘忽地从她脸上移开。
  钟濛问:“蔺总送我回来的?”
  蔺修似是不敢看她:“我在医院门口碰到你,本来是想带你去找医生,但是我看到你的手受伤了…”
  他脸色发白:“血不是红色的。”
  钟濛看向被划破的卫衣袖子,手臂已经包扎好了,绷带下隐隐泛出淡青的光晕。
  房间里忽而静寂,钟濛缓缓抬起头,她瞳孔生的幽深,气氛顿时变得阴森诡异起来。
  蔺修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看他的微表情,似乎有点害怕,又有点后悔,但总算没有落荒而逃,只是勉强笑道:“钟警官…不会灭我的口吧?”
  钟濛瞧着蔺修,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你不害怕吗?”
  蔺修喉结微动,“怕,但是你当时很虚弱,我不能不管。”
  钟濛抿抿唇,“谢谢,你放心,我不是怪物,只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会伤害你的。”她笑了下,“所以我担心你带我进医院,到时候我就要被当成异形送去实验室了。”
  吊诡的气氛随着她说出这句话唰然消弭,蔺修明显松了口气,“好,你太虚弱了,而且我看你们单位忙的很,肯定还没吃饭,就想给你做些吃的,但是厨房里只有鱼和猫粮,所以我炖了鱼汤,警官喝一点再睡。”
  蔺修捞起挂在门口的西装,“我先走了。”
  他握住门把手,突然听身后道:“等一下,”钟濛抓住他的衣角,旋即烫到了似的放开,“蔺总也留下吃饭吧,今天太晚了,可以睡在客卧。”
  蔺修背对着钟濛,手指悄然攥紧,又缓缓松开,他听见了自己胸腔里野兽般凶猛的心跳,终究没能说出本该谢绝的话,“那么…叨扰了。”
  ……
  “不赖蔺修记不住,”冯冲拿着怀表照片左看右看,“这符号怪的,普通人谁闲的记它啊。”
  几个小时前。
  陆闻把照片推给蔺修,指着上面的咒语问:“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几行字?”蔺修眉心微蹙,“听我妈说,大概是鲁纳文,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又不是搞古文字的。”
  陆闻道,“鲁纳文被古人认为有某种力量,会用来占卜和施咒,灭绝九百年的文字出现在了两百多年的表上,看来蔺总的祖先可能有做过祭司之类的神职人员,一般人不会认识它的。”
  “先母是普通的巴黎市民,其他我就不清楚了,警官不会还要查我祖上十八代吧?”蔺修无奈道,“我只是丢了块表。”
  “那你能把反光的地方补全吗?”
  对方一脸不可思议,“警官,您有没有穿过阿拉伯字母印花的衬衫?”
  蔺修已经很配合了,倒像是警方抓住无辜的失主,无理又强硬地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陆闻把照片上能看清的字符誊在纸上,递给冯冲:“明天联系化大的李教授,让他帮忙破译一下。”
  “啊?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冯冲不解,“他研究起来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直接问小濛不就…”
  “小濛有别的事,”陆闻打断他,“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冯冲耸耸肩,“那我明天就找,先去补个觉。”他打着哈欠转身,心想那位干一天歇一天的大总裁肯定正在席梦思上睡的正香,明儿个周天还能赖床到天荒地老。
  人比人气死人,太羡慕了。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这位总裁没有休息,而是在陪着他们陆处长的怀疑对象吃饭。
  钟濛去厨房盛汤,听到身侧呜地一声,转头就瞧见一只黑猫站在窗外,嘴里叼着耳机,眼睛绿幽幽的,落在她身上。
  这是自己找回来了。
  钟濛看它一眼,食指放在唇边点了点。
  妖猫显然并不乐意,它盯着那锅鱼汤,对抢走自己美食的铲屎官发出了控诉:“喵呜!”
  钟濛打开手机冲它一亮,某宝订单上三文鱼和鹿肉赫然在目,显示已付款,妖猫顿时变成卖萌脸,还冲她飞了个吻:“约会愉快哦亲爱的。”而后卷着尾巴蹦了下去。
  钟濛:“……”
  约个鬼。
  她把水晶锅端下来,拈了个诀,指尖漫出青光。
  房门突然被打开,钟濛一惊,手从炖锅上弹开,看向蔺修:“怎么了?”
  蔺修没有察觉异常,目光直接越过她的头顶,“我听到窗户上有声音。”
  这没轻重的笨猫,钟濛说,“野猫吧。”
  蔺修还挺擅长做饭,鱼汤炖的浓白鲜香,钟濛小口小口地喝着,听见他说:“对了,两小时前你同事打电话来,我做着饭没接到,在锁屏上给他回了消息。”
  钟濛才想起要给陆闻报平安的事,点了点头,“好。”
  她喝着汤,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钟濛抬起头,“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蔺修一愣,“警官昏睡前告诉我的啊,你不记得了?”
  “啊…”钟濛松口气,“抱歉,记不清了。”
  “警官既然不能看医生,怎么会去医院?”
  “遇上了事故,陪人去的,”钟濛道,“你呢?”
  “从你们单位出来,顺便去给家里的阿姨买降压药。”
  “倒是巧,”钟濛说,“家里有阿姨,厨艺还这么好,挺厉害的。”
  蔺修笑了笑,“从前经常给人做…她很爱吃。”
  一碗汤见底,蔺修要去刷碗,起身却虚晃了一下,他看向钟濛,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惧,视线却迅速模糊,终于不支,摔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钟濛把他扶到客卧的床上,冰凉手心覆住他的额头,“你今晚去给阿姨买药,出来后碰到低血糖的我,把我送回了家,在客房歇了一夜,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至于吧,烧张符纸就解决的事,”黑猫不知何时出现,“月圆刚过,何必动自己的魂气。”
  钟濛脸色苍白:“他帮我包扎,想必沾到了血,不这样的话,以后会经常撞鬼的。”
  黑猫蹦到床上,近距离观察着蔺修的脸,“长的可真好看啊,”它嘿嘿一笑,“不接触接触?”
  钟濛看它一眼,给蔺修拉上被子,转身走了。
  黑猫追上去,“喂我说真的,这小子不比你那个疑心病上司好吗,你…”
  钟濛把它的话堵在卧室门口,眼睛像是冷冰冰的无机玻璃,“不用试探我,我不会和任何人扯上关系。”
  而后面无表情地拍上了门。
  黑猫连忙后退,差点夹着胡子。
  整栋房子陷入静谧,只有墙壁上表针滴答,不知转了几圈,西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冬天夜晚格外漫长,外面还是一片混沌,蔺修睁开眼,黑瞳里尽是清明,坐了起来,摸出手机,开口却是和清醒神色截然相反的惺忪:“喂?”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蔺修微微弯起眼睛,“好,我这就回去。”
  他推开门,钟濛应该是听到声音,也出来了,“蔺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秘书打电话来,六点多有个视频会议,我得先回家了,”蔺修看了眼墙上刚过五点过半的时针,“警官再睡会吧。
  他俯下身,俊美的面庞在钟濛面前突然放大,微笑了下,“以后出门记得带几块巧克力,我走了。”
  蔺修匆匆离开,钟濛耸耸肩,“总裁也很忙啊…煤球,抓紧时间睡,等早晨我们去南郊看看。”
  天还没亮,冯冲快步走进办公室,“老大,查到杨志腾的踪迹了!”
  警车飞驰在去县城的路上,冯冲翻着平板和陆闻汇报,“杨志腾老家在东羊县枱村,叔侄俩昨天凌晨两点半买了回县里的车票,五个小时车程,到村子里还得一个小时,从沿路……”
  陆闻打断冯冲:“等等,几点的车票?”
  “两点…”冯冲自己也停了,“靠…大发,这不就是吸血鬼去灭口的那晚,难不成他是等反杀了再走的?”
  陆闻沉沉道:“可能是知道只会有那一只找上门,先杀掉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走,反正天亮之后血族尸体会自己消失,谁也查不出来。”
  冯冲有点怵:“老大,他要真这么厉害不会我们也打不过吧。”
  陆闻瞪他一眼,“不会,继续说。”
  “哦哦,从县城沿路监控看,他们应该回了村子,昨天晚上,邻居报警丢了辆摩托车,该车曾在吉坤线路口出现,骑车人身形很像杨志腾,但只有他一个,之后在东南方向消失,再往前是苍元镇,可能去了那里。”
  陆闻道:“让卡奇到村里查,我们去镇上,联系派出所排查监控,隔一晚上了,重点查加油站和旅馆。”
  两辆车在路口分开,才到镇派出所,民警就涨着脸迎了上来,“同志!这…这里!快!”
  民警手足无措地给他们调出画面,是一家小旅社今天凌晨的监控,杨志腾在公共卫生间上厕所出来,走廊里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画面不太流畅,滋滋啦啦的,但还是能看清黑影的形状,像是一个高个子背着巨大的乐器,肩胛诡异而尖锐的突起,脊背却挺的笔直,力量很大,一计手刀便将杨志腾击晕在地,而后拖着他从二楼窗户翻了下去,消失的瞬间,镜头边角黑影唰啦一展。
  民警脸色已经由激动的涨红变成惊惧的惨白,指着电脑说不出话:“同志,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啊?!”
  “翅膀,”陆闻说,“吸血鬼的翅膀。”
  “我去,”冯冲冷汗刷就下来了,“不会又把人劫到公园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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