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大伯父,寒枫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冷着脸道:“把你的脏脚起开,我正在拖地。”
“好歹我也是月晨的大伯,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安立国见寒枫不再搭再搭理自己,依旧在那里拖地,继续嘲讽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做一个男保姆倒是挺合适的,只是做我们安家的女婿,你不配!”
寒枫面无表情道:“配不配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是你女儿的话,白给我也不要!”
就在两人要吵起来时,安振刚夫妻听见大伯的声音,也都赶了出来。
安立国看向巫丽萍:“弟妹,你家可真是找了个好女婿啊,做家务做的是一把好手,以后就是被赶出家门了,也能去给别的富贵人家做佣人。”
巫丽萍故意顺着话题道:“可不是,我让他做这么多家务也是为了他好,就这种废物,怎么可能在我们安家?以后月晨不要他了,也让他不至于饿死街头。”
寒枫抓着拖把的手已经青筋暴起,那金属质地的拖把杆已经被他捏的变形。
一旁的安振刚听着实在有些过分,岔开了话题问安立国:“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安立国严肃道:“当然有事,就这家伙,怎么看都配不上月晨,我又给她找了个新的对象,嘉盛公司老总的儿子。”
巫丽萍一听立马喜上眉梢,那嘉盛集团她当然听说过,不知道比这个入赘的废物强多少万倍。
“这……”安振刚看看寒枫,又看看安立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立国继续道:“你知道嘉盛公司的实力,也明白我们安家这两年的状况,月晨嫁给过去,无论对月晨还是对我们安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见安振刚已经开始犹豫,安立国又看向了一旁的寒枫,故意道:“总比让月晨嫁给这个入赘的废物要好吧?”
此时的寒枫反而看上去十分的平静,这两天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他倒要看看,这一家子究竟会怎么选择。
作为一个男人,寒枫隐忍到现在已经算是极致了,如果他们还要不知死活地火上浇油,那他可就不管什么任务不任务了。
安振刚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之前他对寒枫的身份已经有点猜测。
再者,两个年轻人都已经拍完了婚纱照,现在悔婚对安月晨的名声影响也不好,这件事情还真不能儿戏。
“大哥,这毕竟是件大事,我们最好还是看两个年轻人的意愿吧。”安振刚一时间拿不定主义,推脱道。
安立国一听却有些着急:“你糊涂啊,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听年轻人的意愿,你觉得这家伙好不容易高攀上了我们安家,会这么容易放手吗?”
“大伯,你就算不听寒枫的意见,也总该问问我的意见吧!”一直在听着众人对话的安月晨,这时候终于走了出来。
“月晨啊,大伯这可是为你好,那嘉盛集团的公子无论哪方面,都比这小子强一百倍,你要是真能嫁过去,一辈子都能享福了,还辛辛苦苦做什么科研?”安立国焦急道。
安月晨压着脾气解释:“大伯,做科研是我的事业,不一点都不觉得苦。再说,我绝对不会做哪家公子的附庸品!”
安立国见说不通,一时间有些着急:“月晨,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总得为安家、为你父母考虑吧,那嘉盛集团的公子说了,只要你答应跟他交往,与我们安家合作的合同马上就能签字,你就算不想跟他结婚,也可以考虑先跟他交往一段时间试试啊……”
安月晨一听不由得爆火:“伯父,我觉得您是长辈,我才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一个给家族赚钱的工具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家族,怎么就没有为我这个侄女想过?”
安立国一时间被质问的有些尴尬,气恼道:“安月晨,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我还不是为你好!”
安月晨冷声道:“总之我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即便是我再看不惯寒枫,这也是我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情,用不着您在这里操这么多心!”
听到安月晨这句话,寒枫压抑的怒火突然间消了很多,手掌松开了那个被他捏的变形的拖把杆,嘴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微笑。
“你这态度,不像话,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安家,为了你们!”
安月晨摇摇头:“您这份好意,我消受不起,您还是回去吧。”
安立国还想说什么,一根拖把飞过他的脸前,直接砸在了他的脚下。
那拖把虽然没有砸到安立国,但也吓得他不轻,拖把上带的污水更是甩了他一脸。
“你想干什么!”安立国冲着寒枫吼道。
“刚才她不是已经说了嘛,你可以走了。”
安立国不屑一笑:“再怎么说,这里的产业也是安家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入赘的外人指手画脚?”
寒枫微微一笑:“你还知道我入赘安家了,还一门心思的给已经是人妻的侄女拉郎配,应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坏?”
“混蛋、废物,我还用不着你教训我……”
安立国又气又急,只是话还没骂我,就感觉像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了出去一般。
“老东西,我忍你很久了,之前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一直忍着你,既然你自己为老不尊,就不要怪做晚辈的不懂礼数了。”忍了这么久,寒枫终于破口大骂道。
刚才那一脚,寒枫很注意分寸,安立国虽然飞出去很远,但并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起身之后,安立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要放几句狠话。
谁知寒枫率先放话道:“要威胁我是吧?我还告诉你,你要是真敢让那什么狗屁公子过来,我一定打爆他的头!”
巫丽萍见寒枫不仅把她金龟婿的事情给搅黄了,甚至还动手打了安立国,立马哭天抢地,说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招了这么个祸害进门。
安月晨安慰着母亲,看都没看寒枫一眼。
对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寒枫一眼,之后摇摇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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