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红头也不抬继续跟笔下的公式做斗争。
沧红轻手轻脚的带上门:
"姐,你明天晚上不是没课吗,能不能帮我顶一堂烹饪课。"
沧蓝从课本中抬头:
"你要去哪,怎么不去上课。"
"这……"沧红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明晚高三的学长有场球赛,我想去给他们加油。"
看着沧蓝有些犹豫,沧红急急的又说:
"姐,我给
你写一星期的作业,你就帮我去顶一顶课好不好?"
说完,生怕沧蓝不同意,忙把烹饪要用的课本塞进她怀里。
"就这么说定了哦。"
沧蓝啼笑皆非的看着沧红匆匆忙逃走的身影,听到她关起房门的声音,心情再次凝重起来。
恋爱中的沧红的一定听不进自己的话,搞不好还以为她存心嫉妒找茬,这次,为了沧红也更为了自己,她必须让她亲眼见到,她口中的好学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章2
如果沧蓝知道这次帮沧红顶课会遇上展暮,她想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的,毕竟她还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那张令她想恨却怎么也恨不起来的脸。
那时候的沧蓝,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除了展暮,谁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去报什么烹饪班,而当她会有洗手作羹汤的心思时,是因为她嫁给了展暮,妄图先去抓住他的胃,进而抓紧他的心。
无可否认,沧蓝在烹饪方面是有天赋的,很多菜她只稍看过一遍,就能似模似样的做出来,分毫不差。
这一晚上,这位来自意大利的点心师傅布莱恩一直用一种富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她,直看得沧蓝头皮发麻,一度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抹了什么脏东西。
"hi。"
终于,英俊的糕点师忍不住过来搭讪。
"你进步得真快。"
语毕,他忍不住又看了看沧蓝刚做好的栗子蛋糕。
"我从这个蛋糕可以看出你已经不需要来这里上课了。"
沧蓝笑了笑,淡淡的回视他:"你的中文也说得很棒。"
"thankyou。"
布莱恩咧嘴一笑:"你跟前几天很不一样。"
沧蓝清洗手里的打蛋器,跟着笑了笑:
"我前几天是怎么样的?"
"嗯……"布莱恩犹豫的斟酌半天,久久才憋出三个字:"很笨拙。"
沧蓝扑哧的笑出声,回了他四个字:
"你真可爱。"
道别了拉着她不舍得放人的布莱恩,沧蓝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司机来接她。
十月初,夜晚的气温有点低,她紧了紧薄薄的外套,慢悠悠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只是没想到她等来的不是司机,而是展暮。
展暮驾着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停在她身边,他降下车窗:
"上车。"
沧蓝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般措手不及,她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去面对他。
"我在等司机……"
"苍老让我来接你,上车。"依然是冰冷的命令。
沧蓝叹了口气,没有拉开副驾驶的门,反而绕过车头,走到后边的双人座上。
展暮有一秒的怔忡,只是一秒后又立刻恢复如常,快得让人抓不住。
而沧蓝却注意到了,他们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估计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他,他一定在奇怪,平常那么喜欢缠着他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敬而远之。
车子在公路上慢慢行驶,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展暮从来就不喜欢她,
在沧红没有出事前,他对她至少还算是兄妹之间的情谊,见了面也能做到彬彬有礼。
当年为了嫁给展暮,她对沧红的恋情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帮着她欺瞒众人,就连沧红逃婚那晚,她明明就有机会去阻止,却偏于私心,她给了他们一本存折。
她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她给了沧红足够的金钱,他们两人也无法躲那么久。
始终纸包不住火,她那点小动作又怎么能瞒过展暮,订婚宴上被迫换了人,展暮这个死猫吃得有够憋的。
而那时候的展暮,手里的权利还不足以跟沧忠信抗衡,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她,他所受的窝囊气自然要找个宣泄的出口,所以自那次之后,他对她的厌恶越发明显,私底下从未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怎么会是你。"
展暮透过后视镜看到今天一身嫩黄色外套的沧蓝,这是沧红最喜欢穿的颜色。
"苍老让我来接的人是小红。"
沧蓝低头把玩着手机,沉默不语。
她是怎么爱上展暮的?
应该是从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们两姐妹的时候开始。
☆、第二章3
"她有事。"
沧蓝低垂着脑袋,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展暮从后视镜里又看了她一眼,试图从她苍白的脸上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沧蓝扭过头对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场景发呆,她下意识的不愿意去看展暮的脸。
她很怕自己努力装出来的不在乎会被展暮随意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轻而易举的攻破。
展暮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直觉沧蓝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他疑惑沧蓝的反常,往日会偷偷用爱慕的眼神注视着他的小姑娘好像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车里的两人各执心思,直到沧蓝的手机响起。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是沧红。
"姐,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这边不好打车。"
外边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天也渐渐变黑,沧蓝忆起沧红今天去的篮球馆附近比较偏僻,是不好打车。
吱的一声,车子停在别墅前,沧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闪了闪:
"好,你在门口等着,别乱跑,我一会儿让人过去接你。"
等到沧蓝把电话挂断,展暮已经熄火下车,绅士的帮她拉开后车门:
"你先上去。"
其实展暮是个很讲恩义的,当年,沧忠信有恩于他,即使他被迫娶了她,在沧忠信死后也没有立刻跟她离婚,而他对待沧忠信的家人,即使说不上极好,那也是不差的。
就像是他再瞧不起沧忠时,再厌恶他惹回来的烂摊子,也会念在苍老的恩情上,忍着火气去拾。
"展大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沧蓝踌躇了一会儿,跟着下了车。
"什么事,你说。"展暮关掉车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他知道她要说的一定是跟沧红有关。
"红还在**体育馆门口,你等会能不能过去接她?"
"她去体育馆干什么。"展暮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沧蓝抓着手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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