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黄(H)》分卷阅读18

  ,俞大嫂说话都阴里怪气的:
  “……陆大嫂就是命好啊,生个儿子本事大,还能和邓家拉姻亲!哪像我家中没出息的东西,在白府里也就当个小护院,有事没事还让这个那个指指点点的!”
  陆有恒笑:“阿婶说哪的话!俞哥本事可比我大着呢!”
  俞大嫂冷笑:“哪儿能呀!陆家风水好、连着亲戚呐、都是高人一等。咱这些、也就让人指摘的命咯!一句话都说错不得呐,省得让人秋后算账,祸害自个也罢,最怕祸害儿女呀!”
  陆有恒听出俞大嫂意有所指,狐疑道:“阿婶这话可说得我糊涂了。我哪来那些金贵的亲戚!若真有这等好事,我还巴不得天天上门攀关系嘞!”
  俞大嫂不冷不热地哼一下,“是不是有这门亲戚,咱们心里都有数。莫说阿婶说话偏颇啊有恒,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某些人、甭以为当真攀上那些贵人,就能把下面的人不当人了。这人嘛,都有三衰六旺,哪省得日后若落谁手里,见不得好了!”
  陆有恒脸都黑了,冷冷说:“阿婶有话就直直白白说,这么指桑骂槐的、我听不得!”
  “哟!还有听不得的话呀!”俞大嫂嘲讽,眼一抬,不屑说:“若是这般,就甭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说谁呢!”陆有恒吼她一句。
  俞大嫂吓一跳,气也上来了:“说你家好亲戚李云呀!多出息啊!年纪轻轻干起那些腌活儿真利索!没脸没皮地爬男人床榻、嗓门叫唤得都要把瓦片给掀了!臊不臊!”
  兄弟
  邓赖云刚从邻里家中出来,正提着菜篮子往家中走,刚走几步就看见巷口附近有一个神情恍恍惚惚的邋遢女人在徘徊。只见女人衣裳肮脏,头发四散,手里攥着颗大石头就往巷口走来,巷子狭窄,邓赖云自然是避不开的,眼看女人就要逼进,她吓得又躲进附近邻里的家中。
  那女人在巷子中走了几个来回,眼神直直看着苏郎中紧闭的家门,许久不肯离开。邓赖云在邻里家中等了又等,偏生怕得很,不敢出门去。邻里劝她稍安勿躁,再等等就是;邓赖云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屋里摘起菜来。
  恰好这时,陆有恒怒气冲冲回到家中,发现老父亲手里抱着红彤彤的锦盒正琢磨着,见到他十分欢喜说:“回来的真赶巧!这盒子你好!日后传家可就这一宝贝了!”
  陆有恒打开锦盒,里头放着一对小玉人儿,通体晶莹剔透,确实不是陆家能买得起的宝贝。他此刻怒火中烧,偏板着一张脸瞧不出情绪,就冷淡地问:“这玩意哪来的?”
  陆大爷大咧咧说:“你成亲时白夫人送的贺礼,还记得不,当时蕙萍与李云一道送来的。”语气有些得意,也没发现陆有恒听见后头那一句话时青筋鼓起神色也冷下好几分,“你娘那败家婆娘昨夜里魔怔,还嚷嚷退回去!也不想想人家大户到退礼能高兴么!真是傻得可以!你好,甭让你娘翻出来!”
  陆有恒按捺火气,问:“我成亲,怎么白夫人送礼来了?”
  陆大爷讪笑:“还是人家李云好本事啊!自从伺候了白少爷,吃香和暖的,还不忘提携提携他二姑,倒是没忘本不然,这屋子哪来的这么顺当!”
  这下陆有恒才把事儿统统串起来,好容易理顺了,这火嚯嚯地往上冒,直把他脸都涨红了!他大步就往外头走,陆大爷这才惊觉不对,一把抢过锦盒,斥道:“你撒哪门子疯!”
  “我要把这玩意退回去!”陆有恒边吼边伸手去抢。陆大爷连忙推他一把,大骂:“小畜生!你敢动它一根毫毛!”
  “怎么不敢!这腌玩意我才不稀罕!屋子我也不住了!今日就把这玩意一并退回去!”陆有恒闪身一把抢过陆大爷的锦盒,夺门而出。
  陆大爷追了半条街,眼见陆有恒越跑越远,当真气得够呛,怒发冲冠地一路大骂:“作孽的小畜生!业障!”
  陆有恒脚下生风,风里夹火,就这么风风火火跑到白府。白府后门他进出自如,就是到了白公子的后院才稍有阻滞。
  护院瞧着陆有恒虽脸色不妥,但直言说要找李云,也不好将人放进去,便进去传话了。
  李云听闻陆有恒过来寻他,顿时喜出望外地蹦着出来。没在庭院外头见着人,他左顾右盼,原来陆有恒站在走廊那头的僻静角落里。
  李云兴冲冲走过去,刚一句恒哥出了嘴,陆有恒就气得发喘,眼里都要火冒金星,咬牙问:“阿云,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你和白少爷、可有不三不四的勾当!
  “你这小厮的活儿,可是真的伺候到床榻上去了?!”
  才那么两句话,句句刺耳,句句剜心。
  偏偏李云听了懵,懵了慌,慌了急,最后才苍白着脸站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陆有恒没见他否认,顿觉恨铁不成钢,气得捶胸顿足!
  “好啊!当真好啊!李云你当真本事!才来城里两三年,富贵荣华招手就有了!我这当哥的,也算窝囊,娶不起亲还劳驾弟弟帮携,挡着你富贵路呐!”
  李云睁大眼,唇抖了抖,话儿太多但无从说起,语无伦次地争辩:“……不是、我只是想、想治病,治好了”
  陆有恒笑出声,责问:“治病?你治了么?我给你银子你治了么!”
  李云想起交给了李大爷的金指环,当场噎住。
  “我真瞎了眼!”陆有恒磨牙,双眼通红,眦睚欲裂。
  “这玩意,我不稀罕!嫌脏!”他把锦盒摔在李云身上。锦盒应声霍地,跌出了一对玉人儿。他指着胸口,愤愤地对李云说:“我穷,这里不穷!”
  李云哽着声喊了一声恒哥。
  “甭叫我!我没这般下作的兄弟!”
  病
  陆有恒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剩下李云淌了两行泪,一声不吱地木在原地。
  齐帘在大老远那头只能看了大概,还没走近呢,陆有恒就走了。又靠近两步,地上一对玉人儿撞入眼中,齐帘无名火起,只觉之前一腔好意都让狗吃了,张嘴就在李云背后讽刺:“怎么、他陆家是嫌弃这玉器,过来退礼不成!怎不想想自个算啥东西!敢到白府撒野来了!”话儿一转就训斥李云:“人都得有自知之明,不是仗着啥都能上天!做奴才也该安守本分,知道自个地儿在哪里,甭整日得寸进尺的!连个度儿都没了!”说罢才蹲下身去捡那对玉人儿。见李云忽地从跟前走过,她一起身,李云早走出好几米的地儿了。
  齐帘骂了句“没规没矩的”,手里宝贝地拍拍玉人儿,细细摸了一番,生怕有丝毫破损。
  亏她绞尽脑汁送一对好东西给陆家!有些人呐就是贪心不足!
  李云昏头昏脑地回了房,独自在耳室的床边坐了许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