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哥,一年不见了,更帅了呢!」
世恩害羞的低下了头,然仍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
小美的个性就是这般大剌剌,讲话不顾前后的。不过她不知道世恩跟我之间的事,要是我们的事给她知道,肯定不讲遍全宇宙不会罢休。
古浪村长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道:
「谢谢你对莫那道的照顾。」
我附在村长耳朵旁边说:
「不会啦。不过,他们都不知道我私底下有照顾世恩,所以先别跟他们说。」
「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啦!」
「没啦,只是不想给他们知道,就拜托您先别跟他们说。」我附着村长的耳朵说道。
「好啦、好啦!你们平地人真奇怪呢!又不是坏事,干嘛不跟人家说?」
我尴尬的对着村长笑了一笑,村长带着狐疑的表情,走向其他人寒喧去了。
今年山上没什么风雨灾害,水蜜桃跟梨子的成都不错,所以今晚摆出来的酒菜又更丰盛了,而我这个他们最熟的其中一个平地人,当然也不了被他们灌酒,一堆黄汤下肚,我喝到整个人都茫了。
在席间,世恩依旧坐在角落,但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妇人,她是世恩的妈妈-娃蓝。因为今年的菜跟水果盛产,娃蓝赚了比往年稍微多的钱,所以有办法请个几天假,回到加玛看世恩。古浪把世恩的事告诉了娃蓝,所以在席上,娃蓝不断的跟我道谢,谢我对世恩的照顾。娃蓝也不知道我跟世恩的事,所以我拼命的跟她说不用客气。倒是世恩,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用眼睛瞅着我看,一付好像不认识的样子。
我忙着应付村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也没空理世恩跟不跟我说话,我只知道饭局还没结束,我已经醉倒在聚会处,根本不知道是谁扶我回房间睡觉,我下意识的只想到明天早上一定爬不起来替小朋友们上课。
醉酒的人总是睡的很沉,睡到我自己也不知道醒来是什么时候了。我只记得,在梦中,有人轻抚着我的头发,那种感觉就有如山上的轻风,吹拂着开满整座河谷的野百合,这是大地的恩赐,也是身为男人的幸福。
我悠悠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他是世恩-我的最爱。
世恩看到我醒了,立刻送我一个俊美的笑容当礼物。
「原来你在喔,我还以为是谁在摸我头发。」
「嗯…都已经中午了。古浪阿公叫我来看你起床了没,我看你睡的很熟,就不吵你。」
「那小美她们咧?」
「她们都去学校带小朋友了。」
「糟…」我想爬起身,但一夜的宿醉让我头昏脑胀的难以起床。
「啊…俊齐老师说你今天可以不用去。」世恩拉住我的手,要我再躺回床上。
「是喔…」我顺着势躺在世恩的大腿上。
「阿公有叫我早上跟他们去,看有没有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我有稍微教了立雅和朵倩他们几个英文跟数学。」
我转过头去,双手搂着世恩的腰,仰着脸对他说:
「呵,你这小子,变老师了嘛!」
世恩弯下身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哪有,只是稍微教他们一下而已,老师你比较会教。」
都已经交往半年了,世恩还是叫我老师,而我则还是叫他世恩。
「等再过几年,你就可以负责山上所有小朋友的功课啦,吴老师!」
我快速的拉开世恩的衣服,偷偷亲了他的腰际。
「啊呀,好痒。」
「哼,谁叫你昨天那么酷,都不来跟我讲话。」
「唉唷,不好意思啊,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事。」
「什么事?」我白目的把鼻子凑到他的私密处,嗅了一嗅,又说:
「好像硬了耶。」
「哪有?」
「不然我看看。」
「不要啦,门没锁,我怕有人进来。」
「哈哈,开玩笑的。」我往世恩的处呼了一口热气。
「我说刚刚的问题啊,山上的人是不知道我们什么事?」
「啊…」
「什么事嘛!」
「就…」
「?」
「我跟你是情侣关系的事啦!」世恩害羞的红了脸。
「厚,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还害羞。」
「……」害羞的世恩又无言了。
「老师,吃饭了啦!」门外突然传来妇人的声音。
「那是我妈妈。」世恩一面说,一面拉我起身。
不一会,娃蓝推了门进到房间里,对着我笑了一笑,我也回她一个笑容。
「柯老师,真的很谢谢你照顾我们莫那道。」娃蓝说。
「不会啦,世恩平常都很会打理自己,甚至还帮我整理家里咧。」整理家里已经算讲的很含蓄了,实际上世恩连我的内裤都他在洗。(羞)。
「其是我觉得很对不起莫那道,工作实在太忙了,没时间照顾他,还让他在新竹被阿敏欺负…」说着说着,娃蓝掉下了眼泪。
世恩连忙过去安慰妈妈,说道:
「不会啦,老师跟修女他们都很照顾我,阿敏也被抓去关了,我现在在新竹过的很习惯。」
说到阿敏,他在去年大概农历年前终于通过勒戒被放出来,但听说又故态复萌,到处找不到世恩,竟然跑去教会,舞着刀威胁修女要她们把世恩的零用钱给他。为了毒品而发狂的阿敏,最后在修女跟修士们的机警处理下被制服,并把他扭送到警局。这事在当时还上了电视与报纸社会版,闹的颇为轰动。阿敏这下闯了大麻烦,自然就很难从牢里出来了,他的烟毒案先被判了三年徒刑,而持刀闯入的重罪,则还在审理中,理论上在世恩高中毕业之前,阿敏是不可能从监狱里出来,这算是聊可安心的一点。
「唉,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但是却没有办法养活你,真的很对不起你。」泪珠从娃蓝那大大的眼睛不断滚落。一旁的世恩,也陪着一起掉泪,连我也被这气氛给感染到,红了眼眶。
「娃蓝妈妈,不用担心世恩,我会好好照顾跟督促他,让他考到好的大学,之后一份好的工作,这样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了。」我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娃蓝只有点点头,但仍不断的哭泣。
为了打破这个奇怪又感人的氛围,我奋力的站起身来,手扶在世恩的肩膀上说:
「别哭了,老师我肚子已经饿了,再哭下去我会昏倒。走,去吃饭吧!」
世恩破涕转笑,擦了擦眼泪,说道:「对啊,我哭到也饿了。」
我跟世恩,就这样连手把刚刚才哭的很伤心的娃蓝给逗笑了。
说实在的,原住民就是那么心胸开阔,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面对命运的逆境,就像世恩或娃蓝一样,勇敢的面对,少有怨言。哪像我们平地人,假情假意,为了小事就斤斤计较,碰到不顺就哭哭啼啼、就逃避躲藏,实在可悲。
※※※※※
吃完午餐后,我把世恩悄悄拉到一旁,附在他耳边道:
「再带我去游泳吧!」
于是我跟着世恩跑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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