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他居高临下,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奚温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你是徐远桐?”
“……哦,你已经听说了?”
心中一紧,妈嗒,还真是本人。
“徐学长,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终于溜了。
还溜得飞快。
徐远桐望着她悻悻而逃,压了压唇角。
走回客厅,一盏昏黄的灯下,摆着刚烧好的三菜一汤,有鱼有肉还有新鲜的菜叶子。
面容俊俏的男生坐到饭桌旁,敛方才的神色。
“外面怎么了?”
看着母亲有些诧异,徐远桐耸了耸肩:“没事,有个小朋友路过,还挺有趣的。”
一个偷偷摸摸躲在他家门前蹭网的小朋友。
午后,阳光充足的时候,教室里的气候还是有些闷热。
开了空调有些女生直喊受不了,班长就开了头顶的百叶扇。
扇叶来回发出“哗哗哗”的规律声响。
奚温宁从厕所回来,满脸不明所以。
“我照镜子没发觉自己有什么奇怪啊,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楼道里很多人盯着我看???”
诗添夏望了一眼前桌女生的背影,小声对她道:“刚才听李艺瑾和我说……”
奚温宁莫名其妙就出名了。
从上午开始,整个十五中都在传,她和那个新来的年段第一徐远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据说,徐远桐亲口告诉身边的同学,高一有个学妹到他家门口去堵人,特别犯贱地送上门。
“天才徐”在前一所高中是老师公认的好学生,这样传言就更具可信度。
奚温宁毋庸置疑,成为新开学以来的第一个谈资。
李艺瑾听到这里也转过身,像是为她气不过:“他们说你盯上学神了,还有很多难听的话……说你勾引学长,还脸皮厚,缠着人不放……”
她有不少初中校友在其他各个班,消息不可谓不灵通。
也难怪徐远桐刚来上课就引起众人议论,除了成绩是大神级别的,他连长相都出众,“校草”的称号非他莫属。
而奚温宁直接呆住。
那个学长……
不是这么小气吧?!
要是说她蹭网也就算了,但“勾搭”是什么情况,她从来没做过啊!!
“什么鬼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怎么可能去招惹他?!”
奚温宁声音很大,引得周围同学向她投来各种有色目光。
恰好,这时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已经从门口进来,三位女生面面相窥,一时谁也没再开口。
这一节课说的是集合,男老师上来就问有没有同学能解释一下。
谁也没主动举手。
此时,班上最嚣张的富家少爷原颂飞,忽然就张了嘴:“老师,叫奚温宁回答吧。”
他两边鬓发剪上去,烫了个韩式的泡面头,就这么张扬也没人管。
说完了,竟然还有人迎合
“对啊老师,她特别‘要’学习,都已经认识我们学校的学神了!”
“那肯定是‘学’了很多题目回来啊!”
班上一阵喧闹,窃窃私语间有不少难听的词语也一并传入耳中。
奚温宁过去从来没在班级里这么引人注目。
她也不说话,淡淡地笑着,保持沉默,低头看书本。
狗东西。
只会仗势欺人。
数学男老师已有四十多岁,也有丰富的教学经验,这时眼看班里蠢蠢欲动,急忙开口制止:“原颂飞,就你们这几个话最多!起来起来,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慢动作地站起来,原颂飞还和对方嘴贫:“老师,我不会啊,没温习过。”
班上又是一阵哄笑,男老师冷着脸,只好说了句“不懂就好好学”,转身继续上课。
奚温宁一个下午都没了好脸色,心情很差。
放学铃声刚响,她就和诗添夏道了别,一刻不停地出了校门。
从学校出去笔直走,有条小河从头流到尾贯穿本市,到锦和新苑的那一段附近,还修建了一座街区公园,有居民会来闲逛和健身。
奚温宁自从搬来这里,有时候考砸了,或者和爸妈吵架的时候,都会来公园里散散步,放飞自我。
暮色渐渐四笼,宽阔婉转的河流趟过整座公园,大草坪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也多了起来,路灯依次被夜色点亮。
她往里走了一段路,转过人工湖,更深处有一条狭-小-逼-仄的杏花小道,进去之后是另一块小草坪,但显然寂静许多。
潮湿的土壤像泡过水的茶叶,空气里的味道也像刚沏过的一盏新茶,夕阳之下的风景僻静温然,心情也随之平复下来。
蹲身在路旁的草丛里逗了一会儿野猫,奚温宁准备穿过公园回家。
她向前面的草坪处瞧了几眼。
突然,只见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靠坐在长椅上面,背对着自己。
再仔细一看,这人还有点眼熟。
正微微低头,做出阅读的姿态。
日,真是冤家路窄。
奚温宁本想直接转身走人,可想到那天是他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是该要他也尝一尝被人“偷袭”的滋味。
何况,做错事的是他,应该理直气壮的讨一个说法。
她想了一会儿,抬步走过去,刚准备清一下喉咙,却在下一秒退缩了。
因为走得近,奚温宁才看见对方手里的书是什么内容。
而这个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女学生嘴里禁欲脱俗的天才徐,此时此刻,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教科书……
而是
日本漫画的黑白线条勾勒着丰-满的女体,赤-裸的腰身与男人的唇-舌缠在一起,女人的两腿大开,被身上男人用力地插-入,淫-荡地说着“啊、啊,用力操-我”、“太大了慢一点”之类的脚本台词。
这样的画面,给人视觉带来的冲击力不是一星半点,成年人都是靠这种色-情的图片来纾解身体里的性-欲。
奚温宁脸上一燥,被这毫无隐晦的h-漫内容弄得满脸羞红。
太他妈刺激了。
事发突然,她考虑是不是该默默地转头离开,改日再战。
但对方没给机会。
林间的叶子刷刷作响。
忽地,徐远桐两根手指用力,“啪”地合上漫画,侧头对上她的眼眸。
他的眸光流转,面色依然俊冷自持,并在公园路灯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令人看得心神荡漾。
两人视线交汇。
奚温宁喉咙发烫,好像眼前手拿小黄书的不是徐远桐,而是他妈的自己。
简直乱了阵脚。
这种感觉就像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实在找不到如何舒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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