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色的描述,也是笑得不行。
“哈哈哈哈凌哥,你不愧是老司机,太稳了!!”
她正想问,郁柚知不知道他们的恶作剧……
“谁稳了?”
耳边的一句话把人激的哆嗦。
奚温宁抬头看见徐远桐背着一个书包,刚来球场边的样子。
陈凌心中暗暗一紧,还是调笑着:“徐老师,你来了啊,我们……”
“没让你说话!”
徐远桐冷声扯断他的话。
陈凌一愣:“操,那我多管闲事。”
她从没见过学神这样的神情……
哦,不对……
见过的,那次在学校对着原颂飞。
那是发火的前兆。
两人无声对视。
就连陈凌也发现了事情不太对劲,他本来还想替奚温宁说出下午的恶作剧,但看到徐远桐脸上的表情,很识相地没开口。
沉默保平安。
认识学神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算了,人家学长学妹在玩情-趣,他就不凑热闹了。
陈凌擦了一把汗,转身重新上了场。
徐远桐淡声问她:“你和陈凌干了点什么?”
“没什么啊,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她说话支吾,显然在敷衍。
徐远桐早就从蒋麓那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喉结动了动,眼角余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
“你之前在学校不管做什么,总有四面墙给你挡着。何况也算‘伸张正义’了。但你现在跟他们一起瞎搞的这件事,性质完全不同,他们这帮人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你掺合进去算什么?”
徐远桐面无表情,视线往下,完全没了平时与她私下独处时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是真的生气了。
“你……我……,我也是想替郁柚出口气。”
到底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啊。
“郁柚有说要你帮忙吗?你考虑过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没有,她只是一头热就去做了。
奚温宁噎了一下。
也是吧,万一他们把事情闹大了,一不小心牵扯到郁柚,可能就是相当可怕的后果。
尽管这种可能性趋近于零。
徐远桐嗓子微哑,说:“你是真厉害了啊。这次给陈凌出主意,下次呢?和陈凌他们一起出去干?”
奚温宁总算听出来了。
她会和陈凌、蒋麓这帮大佬认识,都是因为他。
他难道怕那些人会把她……带坏?
徐学长也操心太多了吧!
奚温宁知道不管如何,他就是出于关心她,既然学神生气了,那就只好哄回来呗。
假如哄不回来……
只能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学长我知道错惹,以后也不会和他们厮混的,就是这次郁柚的事……我可能过分了。”她垂着头,摆出可怜无辜的模样,“毕竟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拔刀不行。”
徐远桐不说话,就她一个人在那儿垂着头,反思再反思:
“你、你别生气啦。”
“我下次肯定不会了。”
“以后除了爸妈……我就听你一个人的,行吧?”
听到这句话,他总算有了反应。
徐远桐抬眸,一双瞳仁乌黑,唇色偏淡,在冬夜里像带着幽暗的光。
奚温宁呢哝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瞬间就让他坚硬的心都有了一瞬间的龟裂。
徐远桐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重,更像有一根羽毛从紧绷的皮肤上面流过。
他忽然想起。
当初,之所以对她有一些特别的在意和好奇,就是因为她即便遇见种种险恶,也要一意前行。
他们都在面对不同状况的时候,扮演着不同角色。
却不曾忘记时刻都要坚守原则。
徐远桐在初中部遭受过欺凌,所幸,有蒋麓他们这帮怼天怼地的校霸做了兄弟。
不然……
也没有他如今的肆意妄为。
想着想着,神色随之变软。
奚温宁发现学神的神情稍微柔缓,大着胆子,扯下毛茸茸的手套,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肩膀,说:“徐学神,咱们和好吧?”
小手指还暖烘烘的,被风一吹也不觉得凉。
徐远桐望着她的指尖在夜灯下泛着白光,他主动出手,忽地抓住了肩膀处那只手的指尖。
她呆愣住。
只觉得像有电流从对方的手心传过来,类似某种心灵反应。
清凉似柠檬的气味萦绕鼻息,还有身体在发热,所有神经知觉都像汇聚到那里,还带着一缕缕要她服软的得意和狡黠。
他握紧了一下她柔软的手,揉了揉几下,又松开,像是一切不曾发生过。
“小肉饼,你现在越来越强势了啊。”
奚温宁:……
“你刚才是在和我发嗲?”
她脑子轰地一下有点发热。
被抓过的小手还在微微作烫,不只是单纯的碰触,还夹杂着令她心慌意乱的高温,像是周围空气都要被融化了。
奚温宁:“那你刚才也在和我发嗲啊,不然呢?”
徐远桐瞪她一眼。
不老实,还敢和他顶嘴。
“别以为发嗲就能蒙混过关,你现在问题很大。”
“我到底什么问题啊?是和陈凌走太近了?”
徐远桐难得噎住,没及时回应她。
是啊,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是担心像陈凌这样的校霸会把她拐走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是将奚温宁揽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徐远桐发现问题很大的不止是她。
包括他自己。
从篮球场的不远处,有几个男生走过来,不明真相地看着他们打趣。
“我天,有生之年吧?天才阿徐也带女朋友来了啊?”
“是啊还白日宣淫,推肩膀牵小手!”
“白日什么啊,天都黑了好吧?桐神你可以啊,平时一脸性-冷-淡,没想到也有摆脱处-男身份的一天!”
徐远桐的表情很古怪,倒是没解释。
奚温宁默默地扫了他一眼。
哼,这眼神什么意思啊,好像有点嫌弃。
嫌她不够校花漂亮?
他不解释,奚温宁干脆也不解释,还笑嘻嘻地抬眸,望住他说:“你记不记得,之前你说过,最重要的就是要成为‘自己’?我只是想做自己啊。”
徐远桐知道她没这么容易罢休,也笑着来了一句:“做自己,还是做小戏?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这些小打小闹算得了什么。”她煞有其事地抬高下巴,“我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你到底是‘干’大事,还是要‘干’做大事的人?”
他双手抱胸,看着她发问。
等等,那做大事的人……
是指他吗?
捂脸,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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