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都不知道的。」林香香答。
林香香打给停车场保安时,保安抱怨道:「陈总现在有十台车停在地下室,请问说哪一台啊?」
「我问一下,待会拨电话给你。」林香香尴尬地说。
徐一芬问:「啥?」
「说有十台车在楼下,不知是哪一台。」
「去问陈总吧!」徐一芬故意说。她想看看两人的关系,究竟如何。
「好,我是前台。请问陈总今天要保养的车,是哪一台?」林香香打给陈总的秘书问道。
「了解,谢谢。」林香香挂上电话。
徐一芬暗想:「真的不是走后门呐?」林香香打给秘书,没有直接拨到陈总的公司专线,专线号码只有被允许直接联系的人才有。
*****
外头天气很热,送货的阿力全身是汗,推著推车到大堂等。
「辛苦了,喝点水吧。」林香香微笑端了杯水给阿力,还放了纸巾给他。
「谢谢。」阿力很惊讶,穿得体面的前台小姐,是很势利的,一般不屑跟自己多搭话;对自己的汗臭味,连连露出嫌恶表情的人都有。今日这番送水擦汗,他印象深刻。
这时,陈翔走进了大堂。
林香香本来坐着,看到陈翔,突然全身一抖,站直了身子。陈翔今天身上穿的衣服,跟她梦境中一模一样!她满脸惊慌地看着陈翔。
陈翔瞥了她一眼,暗笑:「傻ㄚ头。」索性走过来对她说:「小神婆,我今天是不是特帅了?」
林香香一听,原本苍白的脸,突然升起了一抹红晕。表情尴尬,连假笑都挤不出来。
「我听见了,心里说是。」陈翔笑道,扬长而去。
徐一芬在一旁,暗暗嘲笑林香香:「才这点调情工夫,就合不拢腿了。」
*****
林香香一整天都很忐忑不安,那个梦境是晚上。
下班时,她本来想一走了之。回头望了大楼几眼,还是又进去了。
她搭电梯,到普通员工能到的最高楼层,再一路爬逃生梯到顶楼。这整栋楼正面几乎都是玻璃帷幕,如果跳下来,要落在大门口前,只能是顶楼了。
她心想:「我就在那边等一晚,万一他真的来跳了,我就把他劝下来。」但怎么想,都觉得很荒谬,这个自恋的高富帅,一点也没有忧郁症的样子,哪可能会自杀呢?
她站在顶楼角落,突然发现,这里夜景还真美。
为了以防万一,她在手机里,先打好了报警的简讯,一个键就送出。她劝不动的话,警消人员来了,也可以一起劝。
顶楼风很大又冷,她不敢靠近边缘,哆嗦地躲在建筑物旁。
突然,一群人地上来了,也是走逃生梯。她立刻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陈翔,被一群戴着黑口罩的彪形大汉绑了上来!
林香香震惊无比,原来,他是被推下去的……
她伸手一按,发出了报案简讯,心里祈祷着警察快来吧。风声很大,林香香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不久之后,陈翔被推向大楼边缘,警察却还没动静。林香香一咬牙,跑了出来。
「你们…在干吗?」她的声音非常颤抖。
陈翔见到她,也是大吃一惊。可惜,小姑娘也要陪葬了。
「我已经…报警了。」她大叫。
这群黑衣人,突然惊慌起来;大楼警铃声与警察车铃声,远近不一地同时响起。
趁众人一愣,陈翔得空,双水虽被绑缚,用脚先踢到了一人,八、九人顿时打了起来。
林香香也被捏住了脖子,差点窒息,幸好陈翔过来踢开那人。警铃声越来越近。
众人看一时制伏不了陈翔,怕曝露身分,黑衣人迅速撤退了。
第二章
林香香拼命帮他解开手上的绳子,终于解下的时候,一群人冲上了天台。
大楼警卫,警察,消防员,公司的人……
一个警察大叫:「谁要跳楼?」
林香香低头,尴尬地举起手:「我…」
「要跳也不能在这跳啊!怎么不在家死?」吴又琳气得半死。她正在加班,到消息立刻上来了。有人在集团总部跳楼自杀,这种丑闻能出去吗?
「现在还跳不跳呢?」警察冷冷地说。
「不跳了。」林香香低着头,缩著的身子更矮了。
陈翔看了她紫青的脖子一眼,说:「劝了就没事了,小女孩。都散了吧。」
总经理既然开口帮她,众人只好鸟兽散了。
吴又琳走到陈翔面前,伸手摸着他脸上的轻伤,道:「没事吧?」
陈翔别开脸,避开她亮晶晶的手指甲,说道:「没什么。」
*****
林香香正蹑手蹑脚地,想趁乱逃走。吴又琳瞪了她一眼道:「喂,前台的,明天不用来了。我找错人了,挑了个疯子!」
林香香觉得无奈,但想想也是意料中事,她满脸痛苦地,朝吴又琳点点头,一声不吭地离开。
「不用开除。小神婆,到我办公室来。」陈翔道。
「她…」吴又琳惊讶万分。
「先回去吧,这事不要传出去,去忙吧。」陈翔对吴又琳说。
「小神婆,走这里。」陈翔朝林香香叫道。
*****
「说,是怎么知道的?」陈翔问。
林香香沉默,不知该如何解释。
「跟他们一伙,中途变节?她们给你多少钱?想我给多少?……哈,不说话?还是,是我爸派来帮我的?说清楚。」陈翔不放过她。
看她脖子青紫的颜色,对方是下了狠手,想把她掐死。
「我…明天就辞职。」林香香道。
「不能走。」陈翔道。
「我能不能不解释……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那些人,我也没有想害你的意思。」林香香真诚地说。
*****
陈翔端详了她许久,才说:「去拿医药箱过来。」
「啊?」
「去。」
林香香只好去总务处,搬了医药箱过来。
陈翔侧着脸,示意她来帮自己擦药。
林香香很矮,陈翔只好在沙发坐下。林香香小心地替他消毒上药,不得已靠得很近。
竟然是个没用香水的女人,只有淡淡的洗发草香味传来。
擦完药,陈翔倒出林香香包里的东西,散落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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