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收起了纸条,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忍不住苦笑了下。
他现在都没有手机,更别提微信了。
一个智能手机,少说也在上千块,龙飞现在还买不起。
他在滨海大学站下车,这会暑假未过,学生们没有开学,显得非常冷清。
龙飞看着大学的校门瞧了眼,心里百感交集。
要是自己的家庭条件好一点,这会该准备行李来这里上学了。
他绕过大学,去了后门。
这里是滨海市最大的一片城中村,里面开满了家庭旅馆和饭店,网吧。
一个村子的人,全靠这个大学养活。
每年两万的生源,消费力可想而知。
这会房源还非常多,龙飞走了一段,两三层高的小院墙上,到处写着有房出租的事情。
龙飞站在一家门口看了看,准备随便租上一个。
他光棍一个,租在哪里都一样。
这时候,有个三十上下的女人,骑个电动车,带着一个小女孩从他身边过来。
她走了没多远,停下来问了龙飞一句,“你租房子啊?”
龙飞点头。
女人笑着招呼,“来我家吧,我家里还都空着。你现在租的话,我给你优惠!”
“行吧!”
龙飞笑了笑,见女人面善,长得也不错,跟着她往巷子走了两步,进了第三家的院里。
她停好了电动车,让女儿从车上下来。
她脱了外面的挡风衣后,露出一身黑色束腰短裙。
上身丰圆,大腿修长,烫着一个波浪大卷,画着淡妆,嘴唇红艳,女人味十足。
她回过头,见龙飞傻站着,冲着他招呼了声,“别愣着啊,二楼和三楼都有房子,你自己去选一间。
三楼大点,一千。二楼小点,五百。
电费一块钱一度,水费一个月十块。二楼卫生间公用,上完了厕所记得冲水!”
“明白!”
龙飞上了二楼,打开靠阳面的房间瞧了瞧,心道这里的租金确实不贵。
他在一处高级公寓里,搬过废瓶子和纸箱。
那里住的都是白领,一个月的租金,最少在三千块。
这里的房间,虽然小了点,但是他一个光棍住,足够用的了。
楼梯上,高跟鞋哒哒作响。
女房东上来,站在门口问了他一句,“怎么样,房子还看的上吗?”
龙飞点头,“就这间了!”
房间里面,一张床,一个书桌,墙上挂着一个梳妆镜。
除此外,连套被褥都没有。
女房东好奇问了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在这里上学吗?”
龙飞摇头,“不上学,刚来城里,还没有找到工作!”
女房东道,“那你可得快点找工作了,我这里不拖欠房租!”
龙飞看着她认真道,“放心吧,我不会欠你钱的!”
女房东掩嘴一笑,“开个玩笑,别那么严肃嘛!我叫何艳,以后你叫我艳姐就行了。”
“我叫龙飞!”
龙飞轻笑,感觉这个房东还挺热情。
他从包里取出五百,递给她道,“这是房租!”
何艳拿了钱,跟他道,“你下来,我给你开个收据。我那里有一些别人不要的被褥,我都洗干净了。你要不介意,拿去用吧!”
“谢谢艳姐!”
龙飞正愁买被褥的事情,有个铺盖就行,他才不会嫌弃别人用过。
总好过,这两天睡得大街。
何艳住在一楼,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龙飞进去后,何艳的女儿跑上来,还懂事的给他倒了杯茶水。
龙飞喝了口,摸着她的脑袋道了声谢谢。
小姑娘笑的很甜,还自我介绍下,“叔叔,我叫甜甜,何甜甜!”
龙飞皱了皱眉,心道这小姑娘难道是跟了妈妈姓了?
何艳给他开了张收据,看出了他的疑惑,大大方方道,“别皱眉了,我和她爸去年离婚了,她跟着我姓!”
“哦!”
龙飞摸了下脑袋,有点小尴尬。
何艳到了里屋,给他抱了套被褥出来,递给他轻笑道,“放松点,别总绷着个脸嘛!以后我就是你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龙飞点头,抱着被褥出了门。
他吸了口气,面对着这么一个美艳的少妇,真有点受不了。
昨晚和那个陌生女人,糊里糊涂的发生关系后,像是偷尝了一口蛋糕,总还想再咬一口。
房子有了,龙飞铺好被褥,拖了拖地,擦了擦桌子,到街上买了些洗漱用品。
一晃天都快黑下来,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下,准备明天正式开始找工作。
以前,跑一天,他身子都困。
今天奇了怪了,他的身上力气十足,没有一点困乏的感觉。
睡着后,龙飞在梦里,见到了一条五爪巨龙,从他的身上破体而出。
那巨龙踩着虚空冲天而起,身有百米之长,被九条黑色的玄铁锁链捆着身体,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它在云间穿梭,周围电光四闪。
浑身的青鳞闪着慑人的寒光,似是要拼命的挣脱身上的锁链,不断的在云间翻滚。
眼若火炬,一瞪眼,仿佛要看破虚空。
张口一吼,仿佛天地都要崩塌。
伸爪一挥,仿佛能把空间生生的撕开。
最后,猛地一声巨响。
它身上的铁锁链,砰的一下,绷断了一条。
龙飞的身子跟着一颤,惊得一下翻身坐起,出了一身冷汗。
“尼玛,好端端的怎么做噩梦了?”
他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猛喝了半瓶,打开窗户吹着凉风透了口气。
这大夏天,屋里没有电风扇,还真是难熬。
楼下面,这时候传来一声娇骂,“混蛋,这里是我家。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龙飞好奇的听了一会,隐隐还有何甜甜的哭喊。
他一皱眉,还以为是流氓过来捣乱来了,马上跑下楼梯想帮把手。
楼下面,站在一个男人。
他一身酒气,穿着花衬衫,大裤衩,打扮的流里流气。
龙飞一下来,他指着龙飞就叫骂道,“好啊,何艳。我就说你为什么着急要我离开,原来你在家里养了个野男人啊!”
何艳气的大叫,“滚蛋,你别胡说,他是这里的租客!”
“傻子才信你!”
男人大骂了句,指着龙飞嚷嚷道,“草尼玛,你敢在这里勾引老子媳妇,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龙飞一皱眉,冲着他冷哼了句,“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跟艳姐才刚认识!”
“吆呵,你还挺横!”
男人腿脚不稳的四处看了看,从墙角找了块板砖,指着龙飞大骂道,“草尼玛,有种你再给老子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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