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月花……好美的名字!」──
一九三o年,英国伯爵家的威廉来到魔都上海,在低级而杂乱的巷子里邂逅了丽人.月花。坠入情网的威廉,任由泛滥的爱欲贪婪地侵犯着那具娇喘的肉体──浮现於丽人胸口、充满性挑逗的兰花让他如痴如醉。
翌日,听说月花是上海第一男娼的威廉,在已燃起的恋慕之情煽动下,决定救出背负着悲惨宿命的月花,但是……
话题骚然!另录爱和命运的壮丽罗漫史全新作品(上海之後&英国篇)!……
渴望被濡湿的兰花
紧握的手好热
仿佛受到双手热度煽动似的,连我的头顶也热了起来。在这股热度的驱使下,我们沉溺在肉欲当中,激情地渴求着彼此。
肌肤细致的颈部出现了牙印和指痕。就像在刚飘落的新雪上,留下自己小脚印的年幼孩子一般,那位金发碧眼的男人也在我美丽的肌肤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我的脑中因男子的急躁索求呈现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我忘却所有的一切,只知道这个男子就是世界的中心。
我任他予取予求,自己再适时索求所需。
就在身体深处感受到男子心跳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惊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事实。我一直像是具“活”人偶,任人摆布没有自己的想法。当我发现自己原来也有生命、惊觉自己是“活着”的那一瞬间,强烈的快感在我的体内萌芽了。
他让我知道,我对一次次接踵而来的欲望是饥渴的。他治愈了我心中的干涸,灌溉了我死寂的心灵。
在黑暗中,他让我悄悄掌握了生机。给了被命名为月花的我一线曙光。这个让我重生、拥抱阳光的男人,他的名字就是威廉波克夏。
渴望被濡湿的兰花1
一九三年,上海
一栋接着一栋庄严、出色、坚固的摩天大楼,沿着黄浦江岸耸立在暗褐色外滩自从在船上看到上海这般光景之后,威廉波克夏就为之神魂颠倒。
湿润的海风轻轻吹拂着肌肤,头发飘黏到脸颊上。带着几分醉意,迎着月光走在混合着东西文化的石板上,是威廉这几天的习惯。
“真热啊……”
他用剪过的修长手指,拨了拨黏在脸颊上的头发。
一边是灯火通明的华丽大街,一边是飘着泥土、汗水、鸦片味道的阴暗小巷。西洋和东洋、阴和阳、光明和黑暗,一个让许多呈正反两极的元素,能够背对背共存的场所就是上海的租界。
第一次在黄浦江上看到这个在中国却又不像是中国城市的地方,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事。
忘了白天炙热阳光所带来的窒息热气,夜幕低垂之后,他已经完全陶醉在人们配和着爵士乐而发出的欢呼声及独特的热情气氛当中。
这里的人比什么都热情。所以自己也被混杂着正、负两种极端元素的热气给席卷。这是一种在英国不曾玩味过的感觉。
裹着旗袍的黑发东方美人身边,有一排带着已逝帝俄风华的银发美女。对威廉而言,在美人堆里享受美酒是最幸福的时光。
来上海之后的这个礼拜,就算夜夜狂欢到天明,也不会有人发表意见。
从拘泥于形式的传统和礼法中获得解放,身心英国都会是自由的。
在外滩沿岸充满新文艺复兴建筑风格的上海俱乐部里喝完酒之后,威廉又在刚认识的英国建筑师邀请下,前往位于法国租界的俱乐部。
在新巴洛克式的优雅高层大楼里,再次纵情于酒池肉林中。轻松有趣的谈话、优美的表情举止、一头柔软的金发配上翠绿色眸子的绅士威廉,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就算不在祖国,这种情形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生在伯爵家,排行次子的威廉,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枷锁。
接受英国传统的私立贵族中学教育后,虽然进入剑桥大学就读,但毕业后四处游玩,并没有固定的工作。
“你至少应该接触一下外面的空气,知道自己所处的立场!”
在父亲的命令之下,威廉离开了国门。
他遍访欧洲各国,绕过摩洛哥、突尼西亚后,经由印度、澳门、香港,来到最终的目的地上海。
由于父亲认识总领事的关系,他替威廉做了周全的安排。
托他的福,吃喝玩乐无一欠缺。
但是,和英国王室有密切接触、出类拔萃的父亲瓦林佛特伯爵,如果看到儿子现在这个模样,八成会忍不住叹息吧。
父亲心里在想什么,威廉非常清楚。
既然家业会由长子,也就是威廉的哥哥继承,威廉就决定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该走的路,然后寻求自己的落脚之处。
二十五岁的威廉虽然处处为自己着想,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评估自己。不过,看情形他已经在这个混沌的东洋世界迷失自己了。
酒酣耳热之后,他醉醺醺地走在街上,眼里没有现实两个字。
但是
“……啊!”
威廉突然停下脚步。
朦胧的视界突然亮了起来,可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自己的心迷失就够了,现在连……”
看来真的迷路了。不过,是什么时候走错路的呢?
记得被朋友拖着来到广西北路。在赌场玩了轮盘之后就没有记忆了。身边的伴游女郎、头上的帽子都不见了。
“我记得从法国俱乐部转移阵线到美国俱乐部……然后……”
“你不知道新会乐里?那你应该去一次看看。高级妓院中被称为书寓的妓女,保证你抱一次之后就永生难忘。”
然后,不知道在谁的建议下,他又被带去位于福州路西边,上海规模最大的娼馆街。
“没错,然后……”
在闪过的记忆当中,忆起的是廉价的香水味、野鸡声,以及被迫吸着甜美的香气威廉想起来了,他们去的地方是四海升平楼,而散发出甜美香气的东西则是鸦片。
可是,适度应酬离开四海升平楼之后,自己又去了哪些地方?
威廉记得搭过黄包车,但那之后的记忆就杳无踪影。席卷全身的倦怠感,八成是鸦片在作祟吧。虽然威廉吸食的量并不大,不过配合上酒的催化,身体还是负荷不了。
“总之,先走到大马路拦车吧。”
华丽的外滩和福州路很明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福州路上充斥着杂乱、下流的氛围,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恶臭。只要往路旁瞧一眼,就可以看到好几处像是通往地下街的鸦片窟入口。威廉觉得有人对自己投以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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