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可是在看到沈澜背后那一片血红时,他的脑袋居然有些发白,那一瞬间几乎什么都不能思考。
直到沈澜有些脱力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才明白,沈澜为他挡了一枪!
林渊洋的心头剧烈跳动,他的手无端有些发抖,他抱着沈澜的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冷静了下来,他用手摸着沈澜的头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沈澜,你现在不能去医院,我带你回家,回家给你取子弹…”
沈澜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的感觉让他清醒了些许,他微微点了点头,让林渊洋扶着他往外走。
耳边传来林渊洋急促不稳的呼吸,沈澜不知道他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在害怕但是林渊洋此时的表现确实像极了,于是他抬手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林渊洋的嘴唇,温柔地轻声说:“我没事啊,你别怕。”
林渊洋的心里此时确实是一团乱麻,可是却不是因为害怕。
他的心脏鼓动的似乎要跳出胸膛,他迫切地想问沈澜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替一个刚见了一面、刚认识一晚上的人挡枪子。
而且,沈澜还是一个警察。
林渊洋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这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那么林渊洋几乎就要信以为真。
可是这根本说不通,这种情况不可能是沈澜提前安排好的,在刚刚沈澜也绝对不知道那颗子弹会打在哪儿,如果那一枪正好打中了他的心脏呢,如果正合适击穿了他的肺呢,如果只是为了取得信任,那沈澜他怎么敢…!
林渊洋目光复杂的看着沈澜有些苍白地侧脸,不管沈澜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确实都不能对他下得了手了只要沈澜还没有出卖他。
林渊洋猜来猜去想了那么久,可是却如何都想不到,沈澜其实没有任何的目的,他只是下意识的护着林渊洋,所以就那么做了,至于后果,那不是在当时沈澜能考虑到的。
两人踉跄着回到了车上,林渊洋扶着沈澜让他坐进车里,然后自己绕到了驾驶室,一坐下只觉得腰部也酸的难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沈澜问:“你还好吗?”
沈澜笑了笑,安慰他道:“没事,没打中好地方,一时半会儿不要紧。”但是疼是真的,沈澜疼的脸都白了。
林渊洋抿了抿嘴唇,他发动起车子:“我现在联系医生,我们回去就直接处理伤口。”他顿了顿,然后从后视镜里看着沈澜:“我不会让你有事。”
沈澜在后座疼的直呲牙,因为子弹打在后背,他没办法捂住伤口,只能让它流血,沈澜甚至能感受到血珠沿着他脊背下滑的路线,他难受的往前压了一下腰,两只手扶在前车座上,努力的放松身体。
林渊洋问:“难受?”
沈澜老实道:“有点。”
“快到我家了,你忍一下。”林渊洋眉头稍微皱了起来,他语气认真道:“撑不住了记得告诉我。”
林渊洋的车开的很稳,一路几乎没有颠簸,沈澜抗打压性还挺高,没喊疼,一路上都没再吭声。
林渊洋在上车的时候就联系好了医生,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医生已经提着药箱在门外等了,林渊洋把人扶下去,一边走一边说:“韩致,他后背上中了一枪,子弹还没取出来,你帮他看看。”
那医生往沈澜的后背瞧了一眼,用手压了一下沈澜的伤口附近,疼的沈澜倒吸冷气。韩致跟个没事儿人似得摆了摆手道:“没大事儿,没伤到什么地方,拿出子弹就好了。”
林渊洋其实大体也能看出来,但是他始终不是专业的,听到韩致那么说,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沈澜进了家门,直接躺到了沙发上,林渊洋家的卧室都在二楼,现在让他爬楼梯简直能要了老命。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直接让沈澜趴沙发上,给他取子弹。
好在林渊洋家的沙发十分宽敞,沈澜整个人趴上去,只有一半小腿悬在半空,他看着韩致熟练的碎开一瓶麻醉,用针管往里抽水,急忙打断道:“哎大夫,我不能打麻醉。”
韩致的手顿了顿,他看着沈澜:“?”
“我打不了麻醉,”沈澜有些头疼,他放松身体趴在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这么来吧。”
“你这伤口周围的肉都坏了,我得割下来一点儿,你确定不打麻醉?”韩致带上了医用手套,又确认了一遍。
“我对麻醉有过激反应,从小就这样,打了会出事儿。”沈澜把头搁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睛说
林渊洋在一旁听着,眉尖越拧越紧,他蹲下来看着沈澜:“不打麻醉,你能扛得住吗?”
沈澜没说话,却向林渊洋伸出了一只手。
林渊洋愣了愣,然后在沈澜的头顶旁边坐了下来,拉过了他的那只手。
韩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渊洋一眼,然后拿出一套干净的手术工具,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用手术钳夹出了那颗子弹,连三秒钟都没到,真正的快准狠。
沈澜的冷汗霎时间就下来了,他闷哼了一声,全身紧绷的厉害林渊洋觉得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快要被捏断了。
韩致把带着血的子弹扔到了一边,他看着往外涓涓流血不止的伤口,对沈澜道:“我要给你开始处理伤口了,这个没法儿快,你只能忍着。”
沈澜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林渊洋没把手抽出来,反而拿过了一块毛巾放在沈澜的嘴边:“忍不住了就咬这个。”
沈澜疼成了这熊样儿,居然还有心思和他贫:“小说上都这么写,”他吸了一口气:“人家主角都说‘疼就咬着我的手‘,我都为你捱了一枪了,你一点都不真诚。”
林渊洋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韩致一下就笑出来了,他看着沈澜一通乐:“你这人挺有意思。”
沈澜觉得他毕生的大无畏神在这一刻都被激发了出来,他对韩致坚定道:“医生你动手吧。”
被子弹穿过的那一层皮肤彻底的不能用了,如果不好好处理随时都有恶化的可能,沈澜不能用麻醉,此时只能强忍着了。
韩致干医生这行快十年,第一次觉得居然有些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手术刀。
在皮肤被尖锐的刀刃穿过的那一刻,沈澜猛然的放开了林渊洋的手那感觉太疼了,他怕真的把林渊洋捏出好歹。
沈澜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沙发,把林渊洋从香港几十万买的真皮沙发抠出了几个洞,他后槽牙咬的充血,眼睛瞪的都红了。
林渊洋抱着沈澜的头,垫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捧着他的脸,感受着沈澜此时剧烈的颤抖。
他知道沈澜有多疼,他只是那么看着,就觉得痛的难忍。
韩致的手套被沈澜的血染的通红,三个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沈澜的头朝下埋在林渊洋的腰间,林渊洋的眼看着韩致的手,韩致在全神贯注的切沈澜身上的肉。
沈澜疼的放松不下来,那伤口处的血像喷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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