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对林渊洋软着声说:“哥,我好疼啊。”
林渊洋立刻紧张起来:“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沈澜转头瞪着他,人生不知道第几次感叹林渊洋是多么地不解风情!
林渊洋看他一下就不开心、吃瘪了的表情,慢慢地反应过来,简直哭笑不得,他心领神会地低声哄他:“不疼了啊,乖。”
沈澜哼哼了两声,他的胳膊确实疼,谁家四肢骨头被打的都打弯了还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这种程度的疼他还可以接受,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林渊洋:“这还差不多,反正这几天你得好好哄我,不然我情绪一不稳定,就要出大事了!”
那耀武扬威的样子简直得意极了,林渊洋都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他顺着沈澜的话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问:“那你这个病,知道是怎么来的吗?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应该不是天生的,”沈澜皱了皱眉头,“以前的医生说,可能是跟我对麻醉剂有过激反应有关,因为我不能打麻醉,所以很多疼只能硬扛着,说不定是神经中枢被疼痛刺激过度之后的后遗症,但是具体原因是什么,我跑了全国几家著名的医院都没查出来。”
“不过我也不在意了,以后我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没事了。”他斜了一眼林渊洋,想起昨天林渊洋挂他电话,又生气起来:“你要是早给我发定位,我也不会这样。”
林渊洋内疚万分,他低声地道歉:“对不起……”
沈澜没有怪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这次把话说重一些,让林渊洋记住,下次不敢再留他一个人。
那样的恐惧,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就原谅你这一次,”沈澜抬手摩挲着林渊洋的腰间,轻声地说:“下次你要做什么,都带我一起。”
林渊洋郑重道:“我会的。”
“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家人吗?”
过了一会儿,林渊洋又问。
“不打算,他们要是给我打电话再说。”沈澜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而且,要是他们知道我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受伤,肯定更不喜欢你了。”
因为跟你在一起才受伤。
这几个字仿佛一支利箭,瞬间射穿了林渊洋的心脏,狠狠地穿胸而过。他的瞳孔骤然一紧,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林渊洋握紧了手指,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沈澜说完那句话之后,也觉得有点不是味道,他能够大体的猜到林渊洋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是挣扎的、犹豫的、内疚的、自责的,这些沈澜都懂,可是他没有办法。
从决定了要与林渊洋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沈澜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林渊洋也要有这样的觉悟。
沈澜拾起那一副调侃的语气,他认真的看着林渊洋:“哥,你别瞎想。”
“不管为你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是我沈澜认定了的人,所以喜欢你、保护你、珍视你……想要你。所以就算受伤,我也不会怪你什么,”沈澜微微一顿,他诚恳道:“相反,这是我的荣幸。”
“也是你的荣幸。”
林渊洋被他一席话说的胸腔血液沸腾,如果不是沈澜现在还吊着手臂,他一定忍不住过去狠狠的抱住他。
可是此时却只能像脚底钉在了地面一般,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澜,眼底似乎能擦出火花来。
沈澜看着他笑:“哥,你那样子,怎么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林渊洋两步走到沈澜面前,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他声音有些低哑:“……沈澜。”
“嗯。”沈澜一手勾住了林渊洋的脖子,把他的身体往下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去亲他的嘴唇,又嘬又舔的,“哥,你得让我安心,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反正现在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了,要对我负责,知道吗?”
沈澜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在床上被吃干抹净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林渊洋眼神宠溺万分,简直要把沈澜化进他的眼眸里,他无限的靠近沈澜的眼睛,然后低声道:“好。”
沈澜住院的这几天,林渊洋一直在这里伺候着,也说不上多累,甚至有些清闲,沈澜只是手臂受伤,两只脚都没什么事,有时候还能吊着手出门溜达溜达。
只是还有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林渊洋不知道沈澜打算要怎么过,他现在这样,还是待在医院里最好,但是他又怕沈澜会憋不住的想回家。
“沈澜,过年你想在医院,还是想回家?”
“当然是回家了!”沈澜眼睛亮晶晶的:“我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是可以。”林渊洋就知道沈澜不想在医院,他这种闲不住的性子,这几天肯定憋坏了,“只要你能小心点儿,别上蹿下跳的,把手臂上的钢板弄歪了,我就去给你办出院。”
沈澜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我肯定特别老实。”
林渊洋白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说鬼话的能力炉火纯青,可是看到沈澜那目光中的祈求,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叹了口气,去给沈澜办手续去了。
此时沈澜的手臂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最疼的那一阵已经被林渊洋抱着、哄着熬过去了,他喜滋滋的坐在车上,闭着眼睛都在笑。
林渊洋声音也带着笑意,懒洋洋的:“这么高兴啊?”
“那当然,”沈澜转头看着窗外:“我早就在医院住烦了,但是怕你担心,一直没说。”
“哟,”林渊洋啧了一声,“我们澜澜长大了啊,懂事了。”
沈澜得意道:“那是。”
虽然沈澜不让林渊洋把他当小孩儿看,但是林渊洋在用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哄他的时候,沈澜却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沈澜这样子不方便出门,过年这几天的果蔬、海鲜都是林渊洋一个人买的,沈澜给他记了一个小本,过年要买的东西都写在了那上面。
林渊洋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也不会买,只能照着那小本儿挑着最贵的好不容易买全了。
离过年还有三天,这两人就开始改善生活了,什么大鱼大肉的都摆到了餐桌上,这顿没吃完下顿做好了。
沈澜跟个明白二大爷似得,吊着一只手,拿着板凳翘着二郎腿在厨房指挥林渊洋做这个、做那个,美其名曰林渊洋是他的左右手。
沈澜这几天过的没心没肺的,也没提一次想家。
但是林渊洋知道沈澜还是想回家的,他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却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看到那空荡荡的未接来电,脸上会露出落寞、失望的表情。
他握紧了手指,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沈澜的期盼似乎真的有了作用,有那么一句话说的真好,这天底下做父母的,永远狠不过做儿女的。
在除夕这天的早上,沈澜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终于盼来了他父母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感觉,沈澜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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