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要敢告诉你奶上我们家去,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朱大宝率先就是一拳过去,打在章树的身上,然后王长发也跟着动了手,拳头就像雨点般朝他打下来。
章树发现自己还是会害怕,一个人他勉强可以抵抗,两个人他怎么可能打的过呢?干脆挨了这次,下次再回手吧。
他安然地躺在地上,任他们捶打。
“唉,你看他手上是什么?”朱大宝眼尖,看见他指缝里露出的白白的东西。
“哟,是个蛋。你个脓包还吃这么好,给你吃了有什么用?”王长发说着,就弯下腰去扣他手里的鸡蛋。
章树一愣,握的更加紧了,这是他要给小木槿的,不能给他们!
王长发没拿出来,便叫朱大宝过来按住他,用劲去掰他的手。
章树卯足了劲不放手,王长发一下子怒了,抬脚就去踩他的手,“老子叫你不给我!我没的吃你也别想吃!”
他的手握着鸡蛋被脚碾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了他的手,有些痛,但他习惯了。最让章树难过的是,他的鸡蛋被捏烂了。
蛋白蛋黄一起挤了出来,在他混着泥土的手里看着有点恶心。章树赤红着眼,心里的不平瞬间爆发了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人人都要来欺负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谁也没害过,谁也不得罪,却偏偏谁都欺负他!
难道老天爷真的不长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他大吼一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站起身,捏烂的蛋猛地往地下一丢,一脚就冲着王长发踢过去。
王长发被踢倒在地,还来不及发怒,钵大的拳头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章树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朝着他的脸上挥拳。
王长发抓起一块石头朝他头上砸去,可是章树却仿佛不知道痛一样,抓着他的手都没松一松。
朱大宝被他挣开还有点惊讶,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王长发被人按在地上打。他急忙过去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手在机械的挥拳,眼睛却赤红一片,看上去像失了神志。
朱大宝在他后面勒住他的脖子往后拖,拳头朝他身上砸,却始终拖不开他。也不知道他哪里打痛了章树,他突然回过头来,血红的眼睛怒瞪着他。
朱大宝被他的样子骇的往后退了几步,章树的头上流了血,血顺着脸颊蜿蜒地往下流,配上他此时的神情,简直就像地狱出来的恶鬼。
章树丢下王长发,起身朝朱大宝走去,朱大宝一愣,连忙往后跑,他的速度却不敌章树,很快就被章树抓住,一脚踹翻在地,然后刚才发生在王长发身上的事情又在他身上上演了一遍。
王长发趴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他心里有些后怕,眼里都是恐惧,刚刚要不是朱大宝拦着,他毫不怀疑自己可能会被章树打死。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估计要成为他的梦魇了。
朱大宝也很害怕,怕的都尿了出来,平时他欺负别人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绝望,他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章树脑子一片混沌,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他们,打死这些欺负他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大树哥,你怎么了?”一声惊叫传来,李木槿其实刚刚在山坡上已经看到章树过来了,他羞涩的回到家,等着他的大树哥来找他玩。
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于是就出了门过来找。竹林里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心里一咯噔,只以为章树又要被欺负了。
他急急忙忙跑过去一看,昔日的小霸王王长发正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而他的大树哥正骑在朱大宝身上打他。
“大树哥,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李木槿心里很慌,可是章树却像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样,丝毫不理会。
情急之下,他扑过去抱住章树,把他的拳头搂在自己怀里,“大树哥,别打了,打死人要坐牢,要杀头的!”他被吓哭了,今天的章树看起来特别可怕。
章树本想给这个阻挠他的人一点教训,可他哭起来的声音却很熟悉,他心里不愿动手,只停下来看着李木槿。
李木槿边哽咽边把他拉下来坐着,然后冲着另外两人叫道,“滚啊!你们快滚啊!还等着大树哥打死你们吗?”
趴在地上的两人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一溜烟爬起身,飞快地逃走了。
章树的胸膛急剧起伏,李木槿趴在他的身上大哭,虽然章树打人的样子十分可怕,可是在李木槿的心里,无论怎样大树哥也不会伤害他。
良久,章树抬起一只手,抚在李木槿的头上,“小木槿,怎么办?我要给你的鸡蛋被他们踩烂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助,似乎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李木槿哭道,“没……没关系的大树哥,我……我不喜欢……吃鸡蛋。”
章树把他往怀里按了按,“以后谁要再欺负我和小木槿,我就像今天这样,打死他们。”
李木槿鼻子一酸,又是一阵大哭,“打一顿……就行了,打死……要坐牢,我不要你坐牢!”
章树眼眶热热的,他用力眨了眨眼,把要流出来的眼泪眨了回去,“嗯,我不打死他们!”
他喃喃自语,“我也不怕他们,再也不怕了!”
第7章二叔一家
“嘶……”章树瑟缩着,想躲避李木槿为他擦药的手,药涂在伤口上,好疼啊!
“大树哥!”李木槿板着脸用力叫了一句,语气很严厉。但是他的动作却很轻,小心翼翼地处理他的伤口。章树最严重的是头上被石头砸伤的地方,其次就是他被踩在地上的手,里面嵌着一些沙土,光是挑出来就花了很多功夫。
章树看着李木槿,满眼都是温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被小木槿这样温柔的对待,但他想,即使是阴沟里的老鼠,也会有只伙伴吧?虽然小木槿他并不是老鼠,而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他的头和手都被包扎好,看上去情况有点严重,但实际上他自己感觉还好。比起没有尊严的受一些皮肉之苦,还不如有尊严的负伤,当然,能不受伤最好也不要受,嘶……
不多时,远处的房子里隐隐传来了叫喊声,应该是李木槿的阿么叫他回去了。李木槿遥遥应了一声,然后对章树又吩咐了一些事情,比如伤口不要碰水,以后见到那些人躲一下之类的,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章树目视着他离开的身影,然后叹了口气,也起身回家了。
还没走到家门口,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欢笑声,想必是二叔家回来了。
每年割麦子的时候,他二叔都要带上一家人去他岳母家里帮忙割,住上个三五天,然后再回来。
自家地里的就全靠章树的爷爷奶奶了。因为他二叔认为,他们自家的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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