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破损指南》分卷阅读19

  了身穿明黄色的皇帝,以及他身后的百官。他视线漂移,突然在一个显眼的地方看到了最想看见的人。
  虽然穿着黑衣,和周围的白色花苞形成鲜明对比,可是暗月的身影似乎在其他人的视线中隐匿去了。那棵高大的白玉兰树,密密的枝桠挡住那人的脸,挡住那人的目光,可是师明知却察觉到了这道火热的注视,然后发现了暗月。
  不好说话,只能眉目传情。
  隔了太远,师明知看不清暗月目光中的情绪,但是不妨碍他自己弯起眼角,甜滋滋的味道就这样传过去了。
  暗月的目力自然能看清高台上那人的动作,从师明知踏上第一步,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严肃认真,庄严肃穆的国师,暗月第一次见,也是头一次知道,他师兄还能有这样的气场。
  当师明知转过身,他冷漠高傲、仿佛俯瞰众生的表情令暗月心里狠狠一震,装着师明知的心底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想要这个人,要这样的师兄,想要弄哭他。
  过于露骨的视线让师明知察觉到了,于是下一秒,暗月就看见那个带着冷漠壳子的国师,眼睛里盛着甜滋滋的蜜糖朝他看了过来。
  暗月殊不知自己已经满脸温柔,接下了师明知这短暂的目光。
  耳聪目明的暗卫们分散在四周,但无一例外被塞了一口狗粮。作农夫打扮的天一天二混在人群中,眼神非常平静,却默默朝对方靠近了些。
  天一/二:高兴。
  一口糖吃完,师明知再次转身,台下的乐声响起,他上前一步,开始高声念起祝词。
  配合着独具特色的乐声,师明知的状态非常好,每念一句,舞动一步,韵律和节奏感慢慢出来,整个会场的氛围也开始上升。
  高台上的舞蹈继续,台下献祭的牲口也被架置在火堆上,牲肉的焦香随着青烟飘上云天,也笼罩上了高台。
  踏步、旋停,高台上衣袖挥动,台下大鼓震天响,传声百里,气势雄浑。配合着鼓乐,一举一挥,一踏一停,整齐划一。那是一种师明知以前从未参与过的,直渗心脾的震撼感。
  无数人注视着,青烟模糊了视线。
  暗月从玉兰树上下来,认真地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师明知。那是一种自豪,更是一种欣喜,师兄,是他的。
  这场春祭,以一种完美的姿态结束。几乎是舞乐一停,本来雾蒙蒙的天空,就被破开一道口子,阳光从云痕中漏出,流光裹住高台。
  近处的舞者都看到,国师手中的那支白玉兰枝条,一瞬间开了花。
  ……
  后面的过程不需要国师出面,离开高台后,师明知要了个安静的院子,虽然之前吃了东西,但是一场舞下来,反而饿的饥肠辘辘。
  师明知不会告诉任何人,牲肉的味道上来时,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好在鼓乐震耳,没人发现。
  虽然有一大部分人要跟皇帝去下面的亲耕仪式,但是也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只不过他们也是不能直接离开,要等全部仪式结束,才能随御撵回城。
  一回到歇脚的院子,静思就帮他宽衣。虽然礼服肃穆郑重,可是重量也是不容小觑,师明知掂量了下,一件外袍就有几斤。难怪他肩膀痛……
  换上便衣,身上瞬间轻省,国师的院子向来守卫严密,师明知直接倒在榻上,也不怕有人打着什么名头前来拜访他。
  微眯着眼睛,师明知回味了一下祭祀间隙里,他不经意看到的群众的面孔,还有几乎一瞬间疯涨的积分,嘴角咧开一方口子。
  所以……在群众面前刷存在感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不就非常明显的区分了他自己和懒鬼师父吗?
  以前,是恋爱迷昏了头脑加上宅,此刻师明知认识到错误,就立马改正,在心底修改了下今年的计划以及路线,立马就想拿出随身携带的简易地图做标记。
  只是思想快过行动,师明知还未付诸实践,摊在床上,暗月就从窗户跳了进来。
  师明知:“……”
  不是他大惊小怪,刚才静思出去时,不是把窗户杠住了么?
  师明知完成仪式后,根本没料到人民热情的反应,靠高台很近的队伍中,有人看见了那出生命绽放。柔白可人的花朵缓缓舒展身体,师明知拿着那枝桠不知该如何做时,旁边的人鼓起勇气建议道:“不如将白玉兰供于祭台上,这是上天降下的祥瑞,理应让世人瞻仰。”
  枝桠就这样被供奉起来,农祭的高台通常不会立刻拆除,起码要保留三天。
  因为皇帝去了亲耕的场地,高台开放,可以让大众上前奉香,“祥瑞”的消息立刻就发散开来。
  师明知累倒在床上,他不会知道,暗月不从正门进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想要乘机瞻仰国师盛颜的民众已经将这地方围了起来。
  夜晚,回程的火把形成一条蜿蜒的长龙。
  前来请国师上车的童子进门后,惊恐的跑出来:“不好了,国师大人不见了!”
  围观众人:“……”
  他们根本就没离开过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写农祭,听了一点编钟还有其他的找感觉。
  推
  《山鬼》winky诗(作曲是屈原来着……
  《击鼓》i2star-千年调。
  第一个是楚辞,第二个是诗经。
  第14章魔教教主与国师(十四)
  大熙王朝,国都,永远热闹的长林街上。
  无论是酒肆还是茶铺,只要坐满人的地方都在讨论昨天农祭时的异象。
  师明知不会想到,看到白玉兰开花一幕的人,不仅仅是近处的几个伴舞与乐工,还有几位因为征用土地而被特例站上前瞻仰国师的农户。
  那道浅浅的金光落在师明知身上时,农户和乐工就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至于消息的传播者,自然还是最近的伴舞。
  那些伴舞可不会把这件事瞒下,毕竟国师大人是天佑之人,如今异象一出,他们也算是沾光了呢!就这样得意洋洋的四处宣告,师明知本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在第二天就成了国都之中的第一头条。
  即使是郊外茶铺中,这事儿也是最新奇的话题。
  两个为生活卖劳力的老乡在一起闲谈,“唉,你昨天去了农祭现场没有?”
  “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儿,本来是要去的,我家那臭小子在书塾中和其它学童闹了矛盾,弄得他爹我必须去听那几个老学究的数落,本来说好的农祭都没去成。”
  大汉遗憾一拍大腿,突然又悄悄说:“你听说那个消息没?”
  另一个大汉凑过去:“你是说……国师大人的?”
  “对!要是我去了,说不定也能亲眼看到。”大汉一阵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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