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的八个字,却是修真的指路明灯啊!!!
司元真君和蓝真君也有过一阵子的愣神,但反应过来后,皆是用赞誉目光看阮映辞。天一道君也颇感欣慰,爱徒有此等修道胸襟,心魔之事不足为惧。
清净道君则爽朗大笑,道:“这等天赋,当初就该了你做徒弟,白白让师兄捡了个便宜。”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大殿内的弟子纷纷入了虚幻结界。
然而此时,阮映辞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只是依旧站得绝尘脱俗,面无表情。
清净道君见他这副不骄不躁地样子,愈发后悔,而天一道君却是愈发满意。
进虚幻结界的弟子,比之前比试校场的弟子少了数倍。大殿内百人整齐列队,阮映辞这次不可能看错,也不可能遗漏。
但是,他没有看到季枭。他将这百来个弟子,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就是没有看到季枭!!!
季枭怎么可能不在?他可是主角啊,怎么可能不在剑修谷的大殿内?
阮映辞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之后数日,他都呆在清廉殿的寝房内,茶饭不思,大门半步不出。他冥思苦想,是否真的是自己推断错了?
阮映辞一直在等主角季枭,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若再这么一直等下去,自己的计划铁定要泡汤。只怕他日见到主角时,他又以一种毫无科学根据的速度猛增修为,到时候阮映辞只能撞墙而死了。
虽说他还会重生,但说实话,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有下一世。
因为他总感觉前世死时,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东西关乎性命!!!
看来这次为了找季枭,他必须得做出点什么了。
阮映辞即刻就往清德殿飞去,蓝真君真在殿内处理门派事务。
向来只待在清廉殿的师弟忽然造访,到让蓝真君觉得稀奇。却不想师弟还未落座,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阮映辞想要这次选徒大会的弟子名单,这名单自是由清德殿的人保管。
不用多时,就有人将花名册拿来了。然而,他找遍了名册上的所有弟子,却没有发现一个叫季枭的人,重名的都没有。
“这是选徒大会上,招的全部弟子?”
阮映辞眉宇皱紧,人也特少了吧!
师弟鲜少有显露情绪时候,此时他颇为不耐烦,难道是不满意这花名册上的弟子?
“你若不满意这些弟子,我改明儿在叫人重新弄个册子,供你挑选徒弟。”
阮映辞听到这话只觉面部抽搐。怎地还没说几句,又要硬塞给他徒弟了?
蓝真君又道:“这些弟子虽不比你现在的那几个,但也算是各方面都优秀的了。本是有个根骨奇佳的弟子要给你,但被师父相中了要做关门弟子。”
“谁?”
莫非他真将季枭遗漏了?
阮映辞忽然满面喜色,因问得太快了,而让蓝真君略感诧异。
蓝真君道:“那人你也见过,就是剑修谷校场赢了的那弟子。只可惜你当时并无表示,我就以为你看不上人家。否则你好不容易有个自己想要的徒弟,师父他老人家又怎舍得让你割爱?”
阮映辞的嘴角狠狠一跳。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又装回那高贵冷漠、惜字如金的样子。
他向蓝真君要当初招弟子时,报名参加的人的名单。
蓝真君搁下手中待处理的公务,开始认真打量起了阮映辞。
他似乎是看透了什么,似笑非笑,道:“感觉师弟你在找个人,怎地?你心目中已有徒弟人选了?”
阮映辞面容忽然冷硬起来,声音低沉,道:“师兄说笑了。”
清廉殿殿主掌握着整个青鸾派的财政来源,其中一半是靠殿主徒弟背后的世家赞助。所以阮映辞肩担着徒重任。
他徒弟的家世背景不能太寒碜;同时,他身为一个真君,也不能什么资质的徒弟都;再者,他是青鸾派的一殿之主,徒也是有上限的,一生只能五徒。
也就是说,他要想季枭为徒,那就不能再由着蓝真君硬塞徒弟给他了!
若方才阮映辞说出了季枭的名字,只怕蓝真君查明季枭凄惨的背景后,将他踢出青鸾派。
蓝真君有心想打趣阮映辞,但奈何师弟的反应无动于衷。
他自觉没趣,便道:“你若有了心仪的徒弟,记得上报我这儿,我好在拜师大典替你准备准备。”
这话说的极好,不过就是要审核一下,他选中的那弟子身世是否过关。
阮映辞负手而立,沉默不语。
蓝真君继续道:“你要的那名单不在我这儿,倒是在你的大徒弟那儿。你门下的大弟子邵衡却是个人才,从招徒到选徒大会,他筹备得万无一失,财务方面更是一丝纰漏也没有。”
嗯?大反派的弟子是些一声都吭不响的闷葫芦,整天只知道打坐、修炼、闭关,无趣得紧,尤其是大弟子邵衡。他何时有这般厉害了?
忽然,殿外有人来报。
蓝真君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阮映辞的大徒弟邵衡,从殿外一路走来,举手投足间,淡雅如风,温润如玉,真君子也。
虚幻结界内弟子的动向,都由他掌握。此时他来清德殿,正是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
阮映辞目光微动,开始打量这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徒弟。他见邵衡作揖,向自己行礼之后,才开始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
二十组弟子进入虚幻结界,至现在不过十多个时辰,就有将近一半的队伍被踢出局。由此可见这一届招的弟子资质堪忧啊。
蓝真君和徒弟邵衡面色凝重,而阮映辞依旧面无表情。
蓝真君揉了揉眉心,连连叹息,为青鸾派的未来担忧。他惆怅,不得不想想对策,于是谢客。
阮映辞与邵衡一同出了清德殿。邵衡欲拜别师父,继续去监察虚幻结界内弟子的情况。但阮映辞拦住了他。
“你且随为师回清廉殿。”
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缘由,不说到底要干什么。他说罢便往清廉殿的方向飞去,邵衡紧随其后。
他的大徒弟是筹备这次选徒大会的一把手,自然是关起门来好说话。
阮映辞拿出对蓝真君截然不同的态度,问邵衡,“你掌握着这次选徒大会所有弟子的信息,可曾记得有个叫‘季枭’的弟子?”
他面上虽无表情,但言词间,隐隐透露出一丝焦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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