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喜欢》分卷阅读10

  别说了,我听着丢人。”
  宋愣了愣,指着乔锐格笑骂:“操,老子帮你出气呢,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乔锐格在骆遇川肩上拍了拍,指了指宋:“傻逼。”
  宋抄起一盒烟扔了过去。
  这两人自己吵起来,倒像把江淼和吴瑕他们给忽略了。
  骆遇川没跟着他们笑。
  他看着江淼。
  江淼凑在吴瑕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看见吴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骆遇川眼神暗了暗。
  他心里不太舒服。
  或者说,很不舒服。
  他转头对乔锐格说:“既然你没事,不如让人家走。”
  乔锐格愣了,倒是宋摆手:“什么没事,别的不计较,这身衣服总得赔吧。”
  江淼站了起来,他往骆遇川扫了一眼。
  他进屋之后一直没摘口罩,只露着一小截挺秀的鼻梁和清亮的眼睛,这一眼和骆遇川的眼神正好对上。
  骆遇川被那清亮晃了一下。
  那里面似乎带着一份感激?
  骆遇川突然觉得汗颜。
  他根本没做什么,有什么可感激?
  “先生,”江淼看向了乔锐格,态度诚恳,“我们可以赔偿你洗衣的用……”
  不等他说完,乔锐格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洗什么洗,不要了。”
  江淼心里有些紧张。
  他看得出来,那红酒渍一看就没法洗,这身西装算是毁了,但他也看得出来,这一身,吴瑕赔不起。
  乔锐格又摆了摆手:“不用他赔。”
  江淼愣了愣。
  乔锐格看向吴瑕,似笑非笑地:“只要他高兴,想泼几次都可以。”
  江淼迅速低头看着吴瑕。
  吴瑕垂眼看着面前的地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江淼感觉得出他身上阴郁烦躁的气息比刚才还要明显。
  他和这个乔二少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江淼想。
  江淼又看向乔锐格:“那,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乔锐格点点头:“要不,我送你们?”
  “谢谢,不用了。”
  宋在一旁不服气:“就这么走?对不起都没一个?”
  一直沉默着的吴瑕这时候抬起头,冷冷看向乔锐格。
  乔锐格朝他眨眨眼:“不用了。”
  从酒吧往外走的时候,吴瑕还只需要江淼虚扶着,腰背挺得直直的,等出了酒吧大门,就不行了。
  两腿一软就往江淼身上倒。
  江淼赶紧把人抱住,勉强拖到路边花坛上坐下。
  吴瑕身上的酒气越来越浓重,简直像全身的毛孔都在尽情的发散着酒。
  江淼把口罩摘了,狠狠喘了口气。
  在里面的烟味熏得他难受,这会儿吴瑕这一身酒味儿也让他难办。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江淼心里在害怕,喝成这样,怕要送医院洗胃。
  吴瑕两手撑在花坛上,好像这样能让自己不歪倒,实情却是他靠在江淼身上根本没办法起来。
  “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江淼小心扶着他,一边往街上看能不能拦车。
  “不……不去医院。”
  吴瑕闭着眼睛,声音微弱,脸色煞白。
  街上这会儿没有出租车经过。
  江淼扶着吴淼,空了只手掏出手机来准备叫滴滴。
  骆遇川一边往酒吧外走,一边点了支烟。
  今天乔锐格约他来和宋谈自建别墅的事。
  宋就是那位要在山里建别墅的朋友,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没想到他在办公室里跟宋聊着,那边酒保就来报告说乔二少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出去一看,乔二少哪是跟人打架,是被人摁在沙发上揍。
  旁边翻了两张小桌,地上一片狼藉。
  宋赶紧叫人上去把人拉开,把乔锐格扶起来。
  那会儿骆遇川倒没担心,他知道乔锐格练过的,看着像挨揍,其实根本没什么要紧。
  何况揍他的人像是喝多了,手下有劲儿却没准头。
  乔锐格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躲。
  直到被拉开后那人又夺了一杯红酒泼了乔锐格一身。
  骆遇川这才认出揍人的是那位“口红小生”。
  那边宋嚷着要报警。
  被乔锐格拦住了:“报什么警,闹着玩儿呢。”
  之后把吴瑕“请”进办公室,宋让他叫朋友来处理。
  吴瑕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摔坏了,调出通讯录却拨不出去。
  于是骆遇川帮忙打了这个电话。
  通讯录上“江淼”两个字让他愣了好几秒钟。
  出了酒吧,骆遇川看到在街边花坛等车的两人。
  江淼站着望向街道,两手扶抱着吴瑕的肩。
  吴瑕低垂着头坐着,靠着江淼胸腹。
  画面挺和谐。
  骆遇川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想,他们俩的关系,比他想象的,可能要亲密很多很多。
  至少是,喝醉酒可以随时召来照顾的关系。
  他低头抽了口烟。
  缓缓将烟吐出来。
  胸口的憋闷并没有少半分。
  骆遇川又抬头看过去。
  看得出来他们在等车。
  骆遇川想他可以送他们,他开了车,也没喝酒。
  可他在犹豫。
  又抽了口烟。
  就在骆遇川下了决心往前走了两步时,江淼约的车来了。
  骆遇川眼睁睁看着江淼扶着吴瑕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子远去。
  心里涌上一阵压都压不住的懊恼。
  他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也知道自己在懊恼什么。
  这种清醒让他格外焦躁。
  剩的半支烟丢在地上,还伸脚了。
  骆遇川低头盯着那碎的半支烟看了一会儿,弯腰捡了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
  迁怒什么的,更可笑不是吗?
  照顾醉酒的人江淼完全没有经验。
  还好吴瑕不闹也不吐,到家把自己砸到床上就跟睡死过去一样。
  江淼帮他脱了鞋,扒了那件骚包的黑色紧身西服。
  黑色紧身牛仔实在是扒不动,直接放弃。
  搓了热毛巾来给吴瑕擦了脸,吴瑕一直闭着眼,不动不语。
  给他盖上被子,关了灯,正关门,听到吴瑕轻声说:“对不起。”
  江淼站了一会儿,说:“没事。”
  骆遇川趁着还有一天休假,回z大去给袁阔海弄资料。
  z大的校庆准备活动已经陆陆续续都开始了。
  他没有开车,骑了辆单车晃晃悠悠穿过校园往袁阔海办公室去。
  一路上看见各院系挂起来的校庆条幅。
  在操场上穿着古装排练的似乎是cosplay的社团。
  也可能是电竞社团。
  骆遇川猜想。
  他念大学那时候,什么社团都没参加。
  对现在百花齐放的社团更不了解行情。
  不过z大对这一类学生组织一向比较开明,有什么社团似乎也不奇怪。
  转过综合楼再往前几百米,就能到袁阔海的办公室,骆遇川却停了下来。
  一队学生抬着做好的展板进楼,他给他们让路。
  似乎是摄影社的,展板上贴着的都是摄影作品。
  骆遇川随意看了几眼,视线扫过一张照片时,愣了愣。
  照片下的便签打印着摄影者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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