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分卷阅读14

  第十二章
  第二日早朝时,赵景伶便宣布将追封自己的母亲为“宣林太妃”,置衣冠冢于大越皇陵内。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便是一片哗然。谁不知道这当朝天子的母亲只是一个低贱的异族舞姬,甚至连位分都没有。如今却要被追封为太妃,甚至要迁入皇陵,未贻笑大方了些。
  未等有人反对,赵殊便朗声道:“陛下圣明。”
  在场的人也都算明白过来的,他们这小皇帝的主意,是和那位摄政王通过气的。有了摄政王撑腰,谁还敢说三道四?百官们也都学着赵殊的样子,说着违心的“圣明”。
  赵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距离他中箭也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赵景伶和赵殊夜夜同床共枕,却从未有过更亲昵的举动。
  这日夜里,赵殊来乾宁寻赵景伶,却被太监告知陛下去了流芳池沐浴。
  赵殊踏着月色向流芳池走去。
  殿中光线昏黄,水汽氤氲开来,显得朦胧又梦幻。赵景伶坐在偌大的水池中慵懒地擦拭着身体。殿中无人,只有护卫在外守护着,他不喜欢在沐浴时有宫人在身旁。
  忽地他听到了殿门吱呀地开了,他有些警惕地喊道:“是谁!”他话音刚落,便看到赵殊从屏风后缓缓地走过来。赵景伶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有些嗔怪道:“皇叔你吓死我了,怎么到这里来了。”赵景伶将他背后的长发拢到胸前,挡住面前裸露的大片风光。他这样光溜溜地在穿戴整齐的赵殊面前,怪不好意思的。
  “忽然就想见你了。”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脸一红,望了赵殊一眼,小声呢喃道:“净会拿我取乐子。”
  赵殊见赵景伶的长发一半还是干的,便知对方还没有洗过头发。他在赵景伶身后的地上单膝跪地,拢起赵景伶的长发低声道:“我替你将这长发洗了吧。”
  赵景伶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赵殊在池里舀了些水,顺着赵景伶的发丝缓缓地浇着,直到每一根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他从旁边拿过皂角在那水润透亮的长发上抹了抹,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按摩着赵景伶的头皮。
  赵景伶闭上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赵殊的眸光暗了暗……
  洗完头发后,赵景伶又泡了一会儿,才有些害羞地对赵殊轻声道:“皇叔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赵殊低头吻了吻赵景伶小巧的耳廓,哑声道:“莫要穿了。”言罢,他将一件衣袍从架子上扯下来,手一挥那件袍子便铺到了地上。他一手穿过赵景伶的腋下,一手伸到池中环住赵景伶的两条腿,不用太使劲便将人直接抱了出来。
  赵景伶慌乱地望着赵殊,皱着眉有些不解道:“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赵殊将不着片缕的赵景伶轻轻放到地上的那件袍子上,低头吻住了赵景伶的红唇。禁欲了太久,赵殊有些难以把控住自己。
  “嗯……不要在这儿……”赵景伶用软软的声音坐着无谓的防抗。
  “景伶不想要吗。”赵殊哑声问道。
  被赵殊握着性器上下抚慰,感受到久违快感的赵景伶很难说出违心的话,他用细细的声音说道:“想要……”
  赵殊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盒脂膏,继而将身上的衣服都解下来扔到了一旁。他抹了些脂膏到后头,扶着赵景伶的玉柱坐了下去。
  “哈啊……”赵景伶发出甜腻的呻吟。
  “外头还有守卫,景伶可要小声些。”赵殊的神色一如往常,似乎在说着朝事而不是床笫之事。
  赵景伶有些委屈地瞪了眼赵殊,埋怨道:“皇叔如今怎学坏了。”
  赵殊笑了,也没反驳,只认认真真地用后穴吞吐起了那致的玉柱。很快,赵景伶便陷入了欲望的浪潮中,只有残存的一丝丝意识令他难耐地咬着唇。然而还是有细碎的呻吟从他嘴里泄露出来。
  殿外守卫恪尽职守,殿内他叔侄二人竟在做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昏昏沉沉中,赵景伶觉得他与赵殊,也许是大越最不像叔侄的一对叔侄吧……
  日子有事会在你不注意时溜得飞快,赵景伶数着日子,发现自己做了这大越的皇帝竟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自己似乎也长高了些,不再是只到赵殊的下巴了……而离正月十三,也越来越近了。正月十三,是赵景伶给赵殊下蛊的日子。
  赵景伶不知道这两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像是等待着末日宣判般,等待着那天的到来。他不安又焦虑,却又不能将自己的不安与焦虑显露出一丝一毫。与赵殊在一块儿时,他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皇帝。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对枕边人做过什么……
  正月十三那天真正来的时候,赵殊表现得与往常无异,丝毫没有中了蛊的迹象。赵景伶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也许那蛊的作用,只是子虚乌有罢了……然而赵景伶却痛恨自己那不知何来的一丝丝“庆幸”。
  他望着那高高的宫墙,忽得就笑了。赵景伶,你为这一天隐忍谋划了两年,与自己的叔叔做尽悖德之事,像个娈宠一般被亵玩被控制……这些难道还不能让你醒悟吗!你瞧你,现在竟差点被那男人迷了心智,优柔软弱成这副样子!赵景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冷漠异常,一计不通,他未必不会再想出一计。
  我的皇叔,再不篡位,可要晚了。
  近日赵殊觉得身体似乎有些差,起初也并没有注意它,只是一日在与宋副将过招时险被对方命中要害。若是他武艺倒退,他也不会怨什么。只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丹田中空荡荡的,没有气支撑着。
  赵殊觉得有必要让太医给自己诊个脉了。但他不想惊动太多人,只叫人传了口信给张太医,命他低调行事。
  “王爷这脉象,好生奇怪啊……”张太医诊过脉后,皱着眉斟酌着说道。
  “太医但说无妨。”赵殊低声道。
  “以王爷的体魄来说,这心脉委实微弱了些……下官不才,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症状。只能说这脉象,有三分像中了毒,七分又不像……”张太医有些为难道。
  赵殊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张太医见状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不如叫齐太医过来为您瞧瞧吧。齐太医早年是游历江湖的名医,见多识广,指不定能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你去将齐太医叫过来吧。”赵殊低声道。
  “下官遵命。”张太医有些如释重负地说道。
  没过多久,齐太医便来到了赵殊殿里。
  齐太医专注地诊着脉,表情越来越沉重。
  “如何?”赵殊问道。
  “恕下官直言,王爷您这是中蛊之兆。”齐太医低声道。
  “中蛊?”赵殊有些诧异。
  “回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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