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年》分卷阅读5

  …
  前段时间,那些个进京的藩王,全都是拖家带口、浩浩荡荡几有百人,这么一对比,安王这边似乎更加萧索了。
  ……
  说起来,安王是不是还没请封过世子啊?按说他都三十多了,早该有继承人了,不然按照朝廷那个无人继承、就回封地的规定,他在蓟州的数年经营可就很可能白了……
  季怀直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把视线投在当先的安王身上,随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近,来人的面貌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好像……
  待看清了安王的长相以后,季怀直心中只剩了这一句感慨。
  安王不愧为先帝的同母弟弟,二人的相貌极相似,都是高鼻深目、五官深邃,有些混血儿的感觉,这让季怀直不由怀疑先太后是不是有些胡人血统。
  当然,这话也就是他在心里想想罢了,现在北境局势如此紧张,朝廷和安王的关系也极微妙,他要是真的这么说出来,得被人理解出一百八十个意思来。
  似乎是季怀直看的时间有点久了,他眼中渐渐浮现出了安王的属性框。
  智慧:67武功:89野心:17忠诚:92
  “忠报国”
  季怀直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重新凝眸看去,忠诚的数值依旧是92。
  忠诚上九十了?!
  不是宫里的太监、宫女,不是普通的百姓,也不是“好感”转为“忠诚”的至交好友,而是藩王手握兵权、戍守边疆的藩王!
  第4章李福
  这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馅饼,还砸到自己头上了?!
  季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不过似乎是用力过猛,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扭曲。
  ……
  季怀直最后是被衣摆上的一阵拉力给唤回神的,他低头看去,就见跪在他身边的李福正颤颤巍巍地拽着他衣摆,似是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抬头杀鸡摸脖子地朝他使眼色,那表情,看着都快哭出来似的。
  他这动作称得上一句不敬了,不过季怀直向来是没大没小惯了的,他的价值观跟土生土长的大魏人不大一样,也没法子看着出身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况且这李福更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更是不同……
  他顺着李福的视线看去,就见安王和他带的那两名侍从正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他神游的这会儿功夫,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这可是大忠臣啊!!!
  安王身上的铁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淡淡的寒光,在季怀直眼里这简直是金光了可不能把这尊金佛给跪坏了!
  季怀直忙忙地上前几步,亲自扶起这位安王殿下,情真意切地道:“皇叔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快快请起。”
  季怀直发誓,这简直是他这几个月来,说得最真诚的一句话了。
  安王脸上既没有什么被亲手扶起的受宠若惊,也没有什么久跪之后的怨怼恼恨,依旧是板着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一板一眼地谢过恩。
  也没有多余的客套推辞,就着着季怀直的手,干脆利落地起身了。
  身后的那些大臣们看不清前头的情形,不过皇帝让安王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这一点,他们还是看得分明的,不少人都暗暗地打量了几眼那个少年帝王,心底暗叹:到底还是年轻,这也太沉不住气了……
  季怀直此时正是满心满眼道激动兴奋,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关注那些朝臣的表情。
  这在季怀直的记忆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安王,再加上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一上来就和人掏心掏肺,只能拣着些场面话来说。
  不过,在他这般激动的情绪下,场面话也不是那么好说的为了避自己一不留神笑出声,季怀直不得不分出大半的力,来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下来。
  所幸,这段时日的磨练下来,季怀直虽说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略微管控下自己的情绪还是可以做到的,最初的激动过去后,他也就渐渐地恢复了几分冷静,总算不必担心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丢人之举了。
  ……
  在亲力亲为地将安王送回了他在京中的王府之后,季怀直将朝臣们也都遣散了,在一众禁卫内侍的拥簇下,重新回到了他的那所烧得暖烘烘的兴德殿中。
  殿内并不怎么通风,再加上闷闷的热气,很容易让人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往日里季怀直都是打着哈欠强撑着看完奏折的。
  不过,季怀直此时情绪尚有些残余的激动,倒是一点不觉得困倦,用了比往日少了近一半的时间看完了今日的奏折,他转头看了看天色,居然还没天黑。
  一旁的李福见季怀直抬头,忙上前起奏折,面上扯了起一个极殷勤的笑,满是恭维地开口道:“陛下理政,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季怀直看了一眼那堆比往常矮了许多的奏折山,对他的这句夸奖不置可否,不过好话谁都爱听,季怀直也没有劲反驳他,笑着点了点头,厚着脸皮认下了这句评价。
  等李福送了奏折去了,殿内又恢复了一片静谧,季怀直不由又回忆起安王的那个属性值,情绪复又兴奋地鼓噪起来,不过环顾四周,却没找到一个可以倾吐的人。
  倒不是说这些人忠诚不够。
  在被那帮忠诚不足的大臣们折腾的够呛了以后,季怀直也是定下了心,把身边的人好好梳理了一遍,当然,是以忠心为首要条件的。
  他虽是在朝堂上控制力度不足,但是宫里的这点事情还是能做主的。
  只不过,忠诚是忠诚了,就是有点……大概是距离感?季怀直要是和他们搭句话,这些人立马就能诚惶诚恐地跪下,回话也是哆哆嗦嗦地说不利索。
  再过几年情况大约会好些?季怀直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有话却没人可说,实在是憋屈得很。不过李福向来动作利索,不多时就重新回到了殿内,是以季怀直也没憋屈许久。
  于是,这位大内总管刚送了奏折回来,还未站稳,就听到了一句问话,“李福啊……你觉得安王怎么样?”语气还算平缓,只是隐隐地似乎压抑着些什么。
  这声音李福听了也有十来年了,从最初稚嫩的童声,到后来少年的清亮,他对这声音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此刻,他竟一时判断不出这话的意味如何……或许,他从未看透过这位主子……
  想着前段时间,宫里头那场雷厉风行的变革,李福不由心头复杂:就像是你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保护着的猫主子,一转眼突然发现它其实是只老虎……
  听到季怀直又重复了一遍这问题后,李福才恍然回神,将心思重新放到季怀直的问话上,额上渐渐渗出些许冷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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