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了,以后不怎么归沈哥带了,所以他有了新的后辈,就不要我啦。”
“你这嘴,吃饭都堵不住,叭叭叭的。”夏夫人无奈又好笑地说,“你沈哥对你那是没得说。”
沈谓行只好陪着笑,又说了一些客套话。
两人正应付着打开了话匣子的夏夫人,旁边就有人过来敬酒了。敬的自然是今天的寿星夏教授,然而这也一般少不了夏夫人的事儿。
夏秋见状,忙端着杯子说要代父母喝。
沈谓行见他喝得急又多,一口喝小半杯,有点惊讶地提醒:“你下午还要坐飞机,差不多得了。”
但那些敬酒的亲戚也都不是什么真讲究的人,现在酒过三巡上了头,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有点阴阳怪气地看沈谓行,又说些“大明星是不一样”之类的话。
夏教授的脸就黑了。他向来也不愿意和这些亲戚打交道,眼里更是容不下沙子,见状必然想怼回去,却被夏夫人给挡住了。
夏夫人笑着朝沈谓行安抚了两句,又对夏秋说:“你沈哥也没说错,你少喝点儿,心意到了就好,爸爸妈妈知道你孝顺。”
她的话三两拨千金,这么一说,那几个亲戚也不好意思继续顶着酒灌,笑嘻嘻地换了话题,再喝了两口就回去座位上面了。
只是也不止这几个人敬酒,陆陆续续的各席都有人过来,夏秋喝得不那么急了,却还是在喝。
沈谓行看不下去了,只好也帮着挡。但他到底是外人,名不正言不顺,人家乐意夏秋帮亲爸挡,却不见得答应沈谓行来代夏教授喝,往往是灌完沈谓行,接着继续灌夏秋。
夏夫人不动声色看着,心里有点疑惑,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出来。
其实在座的亲戚朋友们都清楚夏教授的性格和酒量,更不会缠着她来灌,也不会缠着夏秋灌,大多也就是起哄凑热闹,她以往应付过很多次了,夏秋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夏秋明明清楚这一点,却仍然故意站出来吸引注意力喝酒,一定是有目的的。
她比谁都了解夏秋,因为母子连心,夏秋几乎就是翻版的她,无论是性格还是心思。
夏秋突然凭空开始做一件事情,绝不会是单纯的心血来潮,一定是为了得到什么。
只是,她一时想不到夏秋这次的目的。
不可能就真是单纯的用醉酒来误机,换取多放半天假吧?
夏夫人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一旁挡酒失败的沈谓行身上。
难道和沈谓行有关?但是,是为了什么呢?
她知道沈谓行喜欢夏秋这件事情,夏秋自己也很清楚。
当她私下里将这件事情告诉夏秋时,夏秋一点都不吃惊,坦然地说他知道啊。
至于两人都是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利用这一点。
她当然不愿意夏秋真和沈谓行发展出点什么关系来,而夏秋也表示他不会给自己惹这种麻烦。
这也是夏秋最像她的一点,就是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对自己最有利。
于是,这些年来,两人都始终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地和沈谓行相处着。
而沈谓行也果然一直在为了这份暗恋给夏秋的人生不断开通行绿灯。
这就是她和夏秋的目的。
沈谓行实在是个很好看透的人。
外人可能看不太出来,但他们很清楚,说穿了沈谓行其实有点自卑,又死脑筋难拐弯,这样的人只要好好地吊着,时不时给点含糊的甜头吃,他甚至能够死心塌地一辈子。
事实上这也不过分,他俩也并没有伤害沈谓行,所有的一切都是沈谓行主动做的,是沈谓行自愿的,说不定还乐在其中,总比被直接残忍拒绝了、一点希望都不留要好。
夏秋和她都是这么想的。
只是最近事情似乎出现了一点偏差。夏秋一边喝酒,一边不落痕迹地看了眼沈谓行,心里有点烦躁地想着。
他总觉得最近的沈谓行怪怪的,除了工作之外就神龙见首不见尾,问助理小唐,小唐却支支吾吾的,明显是有事情瞒着。
夏秋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也自有办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最终他知道了叶九月的存在。
夏秋第一次看到叶九月的照片时,心情很难形容,他觉得沈谓行是不是吃错药了。
叶九月论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小,身形也差不多,但是找替身也找个长得像一点的吧?!至少好看一点啊!侮辱谁呢?!
就叶九月这种,搁娱乐圈里还没出道就注定糊透地心。
沈谓行看上这人什么了?
夏秋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尤其当他发现沈谓行的行为越来越诡异时,心里已经是恼火了。
虽然以前沈谓行在表面上的行动也不是特别主动,注孤生的时候执着地注孤生着,但是那种感觉不一样。
夏秋很难形容出那种感觉,那是一种直觉。
实在要说的话,沈谓行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他了,以前也偶尔会在休假的时候迁就他的时间去探探班或者改签航班一起走,再忙的时候也会主动联系一下,嘘寒问暖一下。
全他妈没了。
像是在一夜之间全被西北风吹散了!
夏秋不甘心。
他甚至想,如果对方是陆北的话,他都服气一些,毕竟陆北确实说得上是天之骄子,相貌好,家世好,演技好,运气也好。
那个叶九月算个怎么回事儿啊?!
夏秋必然地醉了。
夏教授数次试图发火,都被老婆给拦住了,直到夏秋一面朝旁人笑着说话,一面在桌下抬脚轻轻地碰了碰身旁的妈夏夫人会意,这回没拦着夏教授。
众人见夏教授脸黑发作,也都有点悻悻然,这才了手,又坐了会儿,纷纷准备散场了。
夏秋的酒意上了脸,俏白的脸都红了起来,眼神都有点涣散了,却还是撑着起身陪父母送客。
沈谓行帮着处理些其他的善后,忽然被夏夫人叫过去:“谓行,你送夏秋去楼上客房睡会儿吧,他下午的飞机还有点时间,这样子万一被记者拍到了,让他去睡会醒酒。”
沈谓行点点头。
夏夫人微笑着看沈谓行护着夏秋离去,回头去招呼其他告辞的客人。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略微地皱了皱眉头稍纵即逝。
沈谓行送夏秋去客房里,叫了客房服务送解酒茶过来,又有些关心和担忧地朝坐在床边上发呆的夏秋道:“怎么越来越回去了?又赶着喝?我教过你怎么挡酒,全忘了?”
夏秋怔怔地坐在那里,闻言略微抬头看他,却不像平时一样伶牙俐齿地还嘴,瞧着仿佛是喝懵了。
见他都这样了,沈谓行也没接着教做人,听到门铃响就从兜里摸出口罩戴上,过去开门接解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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