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地擦着树梢低空飞行,不多时阿尔便听到一种奇特的声音,虽然饱含痛苦,仍然好听的不可思议,像是某种生物受伤时的悲鸣。
“那是独角兽……”乔治小声说,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安,“我从来没听过独角兽这样的声音,它受伤了?”
“也许……我们去看看。”阿尔的心怦怦跳,循着声音飞了过去,还不忘叮嘱乔治千万小心,遇到不对马上回去通知邓布利多。虽然不知道怎样直接找到邓布利多本人,不过其他教授还是挺好寻找的。
在阿尔心中邓布利多无疑是对抗伏地魔的首要也是唯一人选,虽然伏地魔现在只是个虚弱的只能依附在奇洛脑袋上的魂,但是阿尔和乔治也只有十几岁啊。
飞行了一段时间,独角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夜晚的禁林和白天大不相同,那些在白天看起来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树冠,到了晚上却仿佛择人而噬的妖魔,在月光下映出的影子恐怖极了。德文郡小灵也不见踪影,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森林里不知道潜伏了多少魔法生物,阿尔总有种如果自己掉下去,就会成为其他生物盘中餐的感觉。
阿尔打了个寒颤,突然原本在自己斜前方飞着的乔治速度慢了下来,他贴在阿尔身边,两个人飞的很近,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阿尔的手。
“别怕。”乔治说。
阿尔点了点头,更加佩服乔治的心理素质。他也不过十三岁而已,连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如果知道了可能就不会这么冷静了。阿尔只是告诉他他不放心哈利和德拉科的禁闭,乔治对禁林非常熟悉,所以拜托他和自己一起来看看。乔治热衷于打破校规和探索禁林,所以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伏地魔现在还很虚弱,他对哈利恨之入骨,必要先除之而后快,至于阿尔和乔治,虽然也被他列入了怀疑名单,仇恨值恐怕没有哈利那么高。
又飞了一会儿,阿尔终于看到前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只银色的美丽生物。它通体银白色,在黑夜中似乎还散发着微弱的银光,一看就没有天敌。它额头上长着一只银色带有螺旋花纹的角,阿尔在魔药课上见到过,这确实是一只独角兽。独角兽趔趔趄趄地走着,修长的脖颈似乎受了伤,不住地渗出银色血液,在身后留下一道晶亮的银白血迹。
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它伤的很重,怎么才能帮它?”乔治低声问。
阿尔摇了摇头。伏地魔就跟在独角兽身后,等着它体力耗尽,如果现在他们两个冒然冲上去,很可能就给伏地魔送一个双杀。
阿尔叹了口气,这头独角兽似乎注定要迎来死亡的命运了。如果西弗勒斯现在在这里……也许他还能有救它的方法,但是阿尔束手无策。
两个人都穿了深色,隐藏在夜色中,飞行起来又悄无声息,很难被发现。他们缓慢地跟在独角兽背后飞行,独角兽走的越来越慢,最终,它摔倒在地上,只剩下了抽搐的力气。
阿尔和乔治心中都是一阵难过,以及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
突然,林子那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脚步声很重,看起来其主人是个大块头,另外又有两三个轻微的脚步声;大约是被关禁闭的哈利和德拉科来了。阿尔和乔治升的更高,以被发现,很快,在独角兽停止挣扎前,海格的身影出现在了阿尔的视野里。隐约可以看见他身边跟了两个孩子,正是哈利和德拉科。他们两个紧紧地贴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个更怂的牙牙(海格的猎犬)。阿尔十分庆幸,海格没有在只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还让他们分开走,现在看起来哈利和德拉科都安然无恙。
突然,在海格走到独角兽身边之前,独角兽一旁的一片茂密灌木里蹿出来一个身着黑袍的影子。
奇洛和伏地魔!
奇洛仿佛没有注意到海格一行人就在不远处,马上要过来了,他扑到独角兽还未停止抽搐的身体上,埋头在它颈间的伤口上,一阵令人牙酸的吸吮声响起,阿尔打了个冷战,感觉到乔治握着自己的手顿时紧了。
“魔杖!”阿尔用气音警告着,乔治如梦初醒,松开了手,阿尔这才腾出手,却把魔杖插回腰间,端起了枪。
“谁在那里!”在海格的吼声中,阿尔“咔嚓”一声拉起了枪栓。
奇洛猛地一抬头,兜帽下露出的半张脸还能看到嘴角挂着的血液。阿尔胃里泛起一阵恶心,透过准星瞄准了奇洛。
奇洛一眼看到海格身侧的哈利,竟然不顾海格,猛地扑向哈利!
“哗啦”一声,另一丛茂密灌木后突然冲出一头体型硕大的生物一个马人;于此同时阿尔扣动扳机,火舌喷溅的同时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后坐力掀翻了过去!
扫帚没了主人,无力地向地面坠落,乔治大惊,一把扳过扫帚柄朝阿尔被掀翻的方向飞了过去;奇洛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接着就被那个突然冲出来的马人撞翻在一边;而正是因为这个冲撞,海格的石弓也射空了。
奇洛跌跌撞撞地冲进树林中,马人和海格都没有再追哈利已经因为自己伤疤传来的尖锐疼痛,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的太快,直到哈利倒在地上,德拉科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扑到了哈利身上:“哈利!”
而乔治,在阿尔坠落在树枝上之前接住了他,阿尔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把枪,肩头疼的要命,皱着眉头低声道:“快走,离开这里!”
来不及寻找弗雷德的扫帚,乔治抱紧了阿尔,一拨扫帚柄,冲向空中,飞去霍格沃茨的方向。
“噢,又是你,阿尔瑞斯马尔福。”庞弗雷夫人见怪不怪地捏了捏阿尔已经动弹不得的胳膊,“把袍子和上衣脱了吧,我来给你上药,这次又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阿尔心虚地用左手摸了摸鼻子:“摔了一跤。”
“是吗。”庞弗雷夫人满脸的“我可不信”,她动作娴熟地把一种淡绿色的药膏抹在阿尔青紫一片的肩膀上,一股难闻的呛人气味顿时冲进阿尔鼻腔里,害得他咳嗽了几声。不过肩膀上的钝痛立刻减轻了不少,阿尔松了口气,甜甜地笑道:“谢谢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的表情柔和不少:“你快要取代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成为来医疗翼频率最高的学生了。”
阿尔揶揄地看向乔治,注意到阿尔的视线,乔治耳朵很快红了起来。
给阿尔上完药,因为他的胳膊暂时还不能动,离宵禁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庞弗雷夫人便让他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庞弗雷夫人离开之后,乔治坐在阿尔的床边,看了看阿尔肩膀上的皮肤那些淤青和红晕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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