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边缘》三十六章 审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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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意思呢？龙崎警长？”佐伯缓缓地扭过头来仰望着华劫，十分冷静地提问道。
  “是啊，龙崎警长，佐伯怎么可能会是杀死毛利局长的凶手呢？他可是毛利局长最信······”佐伯的上司也赶紧跑过来帮佐伯辩解，却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华劫一把推开。
  华劫收回手杖，又走了几步向所有警察问道：“负责调查毛利局长案件现场的人是谁？”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警员站了起来，怯生生地回答：“是我，龙崎警长，你们去看案发现场吗？”
  “没有，这个必要。”华劫转过身冷漠地说道：“现场有没有发现可以用力制造计时器的东西，手表、闹钟、手机之类，你是警察应该懂的，有被改装过的痕迹。”
  “呃，有，但是······”
  “行了，现场证据是不是非常像有人枪杀了毛利局长然后翻窗逃脱？”
  “这个，有这种假设······”
  “最后，现场是不是留下了大量的线索，怀疑有不少是故意误导警方调查的东西？”
  “嗯，是的。不过······”
  “够了！”华劫非常果断地再次打断了警员的描述，重新回到佐伯的座位旁边，歪着头俯视着对方。
  “请问你发现什么了吗？龙崎警长？”佐伯非常不礼貌地瞥了华劫一眼。
  “我记得当初你带我去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是连门都没有敲就推开门走进去了，一般的警员不会敢这么做，毛利局长一定很信任你吧。再加上你是个文职人员，或许毛利局长经常让你干一些秘书性质的工作？”华劫大声问道，当他看见其他警员不少都表示肯定地微微点下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龙崎警长的记忆力真是好，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是这样的，那又怎么样？”对于整个警局都了解的事情，佐伯自然也是不敢否定。
  “哼，能够在现场按照计时开枪的机关，还能把现场布置成现场枪杀的状态，还留下了一大堆误导调查用的线索，要完成这一切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一直留在警局的毛利局长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毛利局长有一段时间被人灌药昏迷不醒。”
  “但是······”马上就有警员站出来想要反驳华劫的推理，但还没说完就又被华劫打断。
  “你想说一整晚上毛利局长都在忙，根本没有空闲下来的时间对不对？那么告诉我，毛利局长向你们发号施令的时候，你们有亲眼见过他吗？”
  “这个······都是别人带话的。”警员仔细思索了一会才低下头回答道。
  “只要你们聚在一起好好交流追究一下，就能够发现有一段时间，所谓的毛利局长的指令几乎都源自同一个人口中。”
  马上现场就响起一阵相互质问的喧闹，大有马上就能得出结论的势头，但此时又马上有另一名警员站出来提出质疑：“可是毛利局长尸检的结果很正常啊。”
  “正常？”华劫噗嗤一笑，跟听到笑话一般摆出一副别闹了的手势反问道：“你们觉得正常而已。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毛利局长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而且，还是服用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佐伯终于忍不住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华劫调皮地向佐伯点了下头回答：“因为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做，毕竟这起事件你已经谋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干得非常棒！现场根本就不会留下什么真正有用的蛛丝马迹或者说实质性的证据，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是不可能留下的，能够指证你有一段时间代替毛利局长发布了命令这个人证，要是不在现在提出，过个一两天也会被人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一句记错了就可以否定，真是接近完美的杀人啊。”
  说到这里华劫还对着佐伯鼓了几下掌。
  “被一个连凶案现场都没去过的警长这样称赞，只会令人觉得讽刺啊。”佐伯被戳穿后依旧面部改色地说道。
  “佐伯，难道真是你！”
  “佐伯你疯了吗？毛利局长这么信任你！”
  “前几天我才听局长打算把女儿介绍给你，你居然！”
  佐伯的认罪态度立刻在警察当中引起了轰动，一大群警察依靠着自身良好的职业素养才忍住没有冲上来痛打这个人渣，而是纷纷站起来如同狂风暴雨般指责着这个警察败类。不会佐伯依然稳如泰山地坐在座位上，对那群疯狂责骂着自己的警察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自己根本没有做错过什么似的。
  “那么佐伯，亚沙现在在哪里？”华劫举手示意其他警察肃静下来，把手按到佐伯的桌子上弯腰向他问道。
  佐伯脸上突然露出了嘲讽般的微笑，他说：“龙崎警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就算我杀害了毛利局长，也不代表我和那只名叫亚沙的怪物有所牵连吧。”
  （果然是做好了被当成杀人凶手的准备啊！）
  的确，现场除了知道fbi事件的华劫和郭超两人以外，没有人能够理解佐伯作为亚沙指挥者杀死毛利局长的目的。但华劫又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如今他和郭超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就要为了掩盖身上的伤痕，避免被警方以保护为名限制住自己的行动。
  “请问这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龙崎警长？”关于这一点佐伯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身为杀害毛利局长的凶手，如果不承认自己是亚沙的指挥者，佐伯也没办法戳破这一点，只能极力诱使华劫自己说出曾经被亚沙幼体袭击的事。
  （如果在这里说出fbi变成亚沙幼体的事情，就正中你的下怀了吧。）
  佐伯在想什么华劫又哪里会不知道呢？就算说出发生在地下停车场的亚沙幼体袭击事件，其实也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可以证明杀死毛利局长与指挥亚沙有什么必然性的联系，最终结果就只有自己如佐伯所愿被警方“保护”起来吧。
  所以在这里，华劫也只能说出一句：
  “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佐伯脸上马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狡诈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