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睡觉,弯腰凑近他的脸:“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看日出,你起床我们一起去看吧。”
孟修睁开左眼:“远不远?”
“不远,就在小区后面那个山坡上。”
“行吧。”也许是第二次还不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孟修坐起来,打了个呵欠,“你去过吗?”
永襄站直身子:“去过。”
孟修套上衣服:“什么时候?”
永襄坐在孟修的床上,看向窗外,忽然散发出一种沧桑的感觉,他说:“高中的时候,回家来醒得早不想在家待着就去了。”
永襄回过头看着孟修穿鞋,沧桑已经转变为笑意:“好几次我都想着,如果你在肯定会很好。日出很漂亮,也许你写小说用得到。”
孟修穿好鞋,站起来揉揉永襄的头:“走吧。”
永襄问:“不洗漱吗?”
孟修率先走出去,永襄跟着。孟修回答:“回来再洗。”
现在他们躺在那个山坡上了,周围已经明亮。东边的山峰轮廓开始发白。两个人躺在绿色的草地上,后面是几颗零散的树,前面往下看,可以看得到一片又一片的楼房。
这种感觉很好,好像很多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样。
永襄偏头看一眼旁边的孟修,孟修感觉到视线也看过来。两个人对视,然后一笑。
不需要言语就知道对方的内心,眼里的愉快已经溢出来了。
之后孟修写小说的时候提到过这一天的日出,他这样写:那日的天空很是晴朗,蔚蓝色的底色上有一方泛白,随后溢出几丝金光。就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然后一颗火红色的丹药就出来了,越来越红,越来越热。
朝阳升起,很快就无法直视。两个人躲进一边的树荫里,孟修坐在一块石头上,永襄靠在树干上。
孟修说:“很好看。”
“嗯。”永襄点点头,“一休哥,你打算以后就一直写小说吗?”
孟修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诧异地看他一眼:“嗯,要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可是你不能每天都像现在一样,我叫你你才起来,你如果写小说你就要写到半夜或者是第二天早上……”永襄声音里有些担忧,“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孟修笑笑:“可我不一直没事儿吗?”
“可是以后……”
“行了。”孟修打断他,“你还抽烟呢,抽烟还会得癌症,死得更早。你戒烟我早睡,你做得到我就做。”
永襄看着孟修,犹豫了一会儿,左手不自觉摸到裤兜里,那里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抽了两年的烟了吧?
永襄意识到自己摸着的是烟之后拿出烟和打火机,拿出一根烟叼着,然后在孟修目光里点上。
瞬间烟味弥漫。
孟修好笑地看着他:“你做不到那就别……”
别字话音刚落,永襄拉他站起来然后往下走,表情有些严肃,就像是生气一样。
孟修哎了一声:“你不想戒烟没事儿啊,我也没逼你戒不是?”
永襄吸了一口烟,没回答孟修的话,一直走到一个垃圾桶前,把剩下的烟和打火机扔进去了,然后回头看着孟修:“我戒烟,你早睡。超过十一点睡觉就不算早睡。”
孟修惊讶地看着永襄:“你认真的?”
“嗯。”永襄突然笑起来,从严肃变为有些天真的模样,“我一直想做一件事,可是如果戒烟了就没办法做了。一休哥,你希望我戒烟吗?”
孟修有些困惑,什么事情是戒烟之后就不能做的?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永襄很高兴孟修没有说,很多事情你不是为别人希望而做的,你是为自己做的。
也许是上次打击到了有阴影了。(之前在火车上,永襄问过孟修:你希望我继续读书吗?孟修的回答就是:很多事情你不是为别人希望而做的,你是为自己做的。)
永襄继续笑着:“那我做完这件事我就戒了。”
永襄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抬起吸了一口,左手也抬起来,直直伸过孟修的肩,扶着孟修的后脑压了过来。
他的右手放下,头凑了过去。
孟修比永襄高了几公分,差距不大。所以这个高度不用踮脚或者弯膝盖就可以吻到对方。
孟修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闯入了一条舌头,然后是一大股烟味进来,有些呛。但是嘴里的舌头一直抵着他的嘴唇,他无法闭嘴阻止烟味的继续进入。
操!他推了一下永襄的胸膛,竟然推不开。
孟修呼吸到的空气都是永襄吐出来的,永襄也是。
他快要窒息了。
孟修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永襄才放开,孟修立马咳嗽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猛咳。而永襄,只是深吸着气,心满意足地把右手夹着的烟摁在垃圾桶上熄灭。
永襄拍拍孟修的背,关切地说:“你没事儿吧?”
孟修咳了半晌,站起来瞪着永襄:“你有病啊?”
因为咳嗽,孟修的脸微微发红。(也许是因为咳嗽。)
永襄笑了两声:“一休哥,你怕这个啊?”
“我不是怕,是不喜欢。我不喜欢烟味。”
永襄又拍了两下孟修的后背:“如果以后我叫你你像昨天一样不起床,我就用这个办法。”
“你属魔鬼的吧?”孟修拍一下永襄的手臂,挺重的,也挺疼。
不过永襄只是笑着摸一摸被打的地方,有些无辜地说:“我属兔啊。”
孟修笑起来,搂着永襄往山下走:“该回去了,有点饿。”永襄问:“今早想吃什么?”
“粥吧。”
“什么粥?”
“瘦肉粥,蔬菜粥都行。”
“去超市买几个菜吧,家里没菜了。”
“啊,行。再买点水果,弄个水果沙拉什么的。”
“那要买很多种类的水果。”
“没事儿,我有钱,哈哈。”
“我的意思是每一种水果都要削皮、切开、拌在一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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