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呢,又会说自己这边的粉丝仗势欺人,或者是可能会说他这个影帝要过气了,拉着小朋友找热度这样,吵起来就一发不可拾了。
cp粉在这环境下又会被骂披皮双担,除非他们俩发声说话,要不然绝对好过不了。
所以说,这也是幸亏了这像素渣,没看见他俩下楼的时候,温茶在他身后给他整理衣领的动作,也没瞧见他转过去跟他相视一笑的场景。
要不然不算别的动作,就光是整衣领、对视笑、摸头杀这三个放一块,cp就绝对的能炒起来。
那要是真炒起来,现在他就不能这么轻松无忧的瘫着,而是想办法保护小朋友,转移火力了。
☆、很不错了,不是吗?
“你是世家少爷,就算是动了心了,也不是寻常纨绔子弟满口污言秽语指使人的做派。”王导留神着后台的灯光,瞥了两眼后转过来给白路和温茶说戏。
“你有你骨子里的傲气,也能看懂沈游漂亮的神|韵下铮铮的傲骨。”
“你尊重他也照顾他的脸面,被后台伙计拦下的时候也不撒泼,客客气气的说有事要找他。”
“沈游不见客是他定下的规矩,你没有办法,只好让伙计带话,说绣着折了枝的梅花的帕子在他这里,想要拿回去,就见他一面。”
“他到这儿是一镜,下面的是你的那一镜。”
王导看向白路,言简意赅的讲:“那是你珍贵的东西,你原本以为你最后一点儿关于母亲的念想也没了,现在失而复得。”
白路点头接着道:“我心里挣扎,我知道这个拿着我母亲遗物的人对我好奇,他想要了解我接近我,用手帕做借口只是个引子,一旦我见了他,不光是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也是破了自己的底线了。”
白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低着头听的认真的温茶,笑了一下。
“我本来就喜欢男人,被我那些所谓的亲人视为异类怪物,父亲弃我而去,母亲因我而死。”
“我是个污点,也是个累赘。”
温茶猛然间抬头,他看着白路,或者说他看着的是沈游。
他听见身边这人以一种平波无奇毫无涟漪的语调在说自己如何不堪,如何污浊,被人弃被人嫌,一时间竟有些眼眶泛酸。
沈游一身青衣干净无暇,袖口洁白胜雪,在他眼里,沈游是打不断的钢筋,摧不折的铁骨,不摧眉折腰事权贵,天地间独一份儿的特殊独一份儿的好。
他温茶,亦或者说是他宋辞,眼里的沈游,不污不浊,顶天立地。
白路向着温茶投以安抚性的眼神,随后转开视线继续剖析着沈游这个角色。
“宋辞吸引我,可我过不去我心里这一关。我是个懦夫,我不敢争取,我害怕拖累别人。我害怕得到之后再失去,更害怕有人再因我而死。”
“我心里清楚,宋辞拿帕子做诱引我见面,自然是有一有二就有三。我如果真的见了他,跟他有了纠葛,我就躲不过他这一关了。”
“我们两个身份悬殊,大局势又如此,无论是哪种相知,都注定无疾而终,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开始。”
一场戏前前后后说了有半小时,王导打发两人去准备,自己则去看后台铺的轨道,路轨上打的光。
白路没着急着走,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温茶旁边。
他明显的感觉到,温茶的情绪不对,甚至称得上低落。
白路难能可贵,也可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对一个小艺人好,弯下腰去抬头看他:“怎么了?”
那声音,在张茂实和隋奕听来,绝对算得上是他们这些年听过的声音温柔的前三名了。
另外两个在前三名里的,大概就是这位祖宗家里的太后和太皇太后了。
温茶回神,一边调节这自己的心情一边摇头:“没事,就是感觉当时的社会,太压抑了。”
“汉唐男风盛行,甚至可以说是在当时社会各个阶层都流行的一种亚文化,就是到了明清,同性都没有成为社会的边缘人群。”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时代一点点在往前发展,人的思想却没有达到一种与时俱进开化的状态。”
“反而开始排斥,厌恶,甚至列为罪行。”
“想不通。”
白路愣了一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多。”
“你要这么说,那大概需要追溯到古时权利的表现、伦理观念的冲击和近代民国时期西学东渐的趋势吧。”
白路语气里有安慰,余光瞥见王文博扫过来的视线,摸在小孩儿头上的手放到小孩儿肩膀上,带人转了个方向,把王文博扫到温茶身上的视线挡住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下了戏,别说陪你聊天,陪着你百度都行。”
“现在整理整理情绪,一会儿就要拍了,别挨骂。”
“而且,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很不错了,不是吗?”
白路在小家伙后脑勺上轻轻的抚了两下。
张茂实和隋奕看着这个身上的气势一向称得上锐利的人,出乎意料的强迫性的敛了自己身上的锋芒,耐下心来去安慰身边这个低气压的小朋友,一瞬间就觉着,完了,自家这位爷谈恋爱的大业,怕是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宋小爷请回吧,沈先生说,想来您是弄错了,他不曾有您说的这帕子。”
沈游为了躲开宋辞,避他最不想看到的一面再出现,放弃了拿回帕子,这样也好吧,从此就无牵无挂了,他什么也没有了,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没有念想,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
宋辞原本还不确定,他前几日在巷子口见的那男人就是这所谓的沈先生,现在沈游一拒绝,他便确定了,他看见的就是一个人。
宋辞使了一计,拿出自己帕子交给那伙计,他知沈游听得见,故意朗声道:“既然先生不愿见我,我便不强求。君子成人之美,强人所难之事我宋辞是不愿做的,如今这帕子还与先生,望先生小心藏,切勿再次遗失才是,告辞了。”
待到伙计转身进入后台去交付东西之后,趁着四下无人,飞快的溜了进去。
冬日厚重的门帘被撩起又飞快落下,棉帘边角与门柩发出沉闷的拍打声,摄像对乌漆墨黑的门柩和深褐色的门帘进行推镜头的近景拍摄,镜头逐渐推到门帘与地板的缝隙处。
大片的阴影,与稀薄的光亮。
棉帘晃荡,那少的可怜的光亮,都明明灭灭,待稳定下来之后,那一缕薄光也消失了。
是对他们这对主角性向的暗示,也是对他们未来埋下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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