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分卷阅读49

  在水中如游鱼一般四处逃窜。
  林柒年在后紧追不舍,也淌入了湖泊中,长刀缀着徐安歌游过之处大力劈砍。
  徐安歌凭着自己的直觉尽力闪躲着,每一次都险险逃过,可每一次闪躲都是在不断撕开伤口伤口在水中拉出细细的血丝,在湖水中游动不久便汇入大水流中毫无踪迹,持续的失血和缺氧带来的是涣散的神。
  徐安歌在水底摸索的动作已然凌乱,他只是看着一股劲儿四处逃窜摸索
  终于,他摸到了剑!
  又是一道刀锋破水而来,这回是左后方。
  他拼力侧身,又躲过一击,而后将内力全数压在了手上,向着左后方飞速靠近!
  三米……
  二米。
  一米!
  徐安歌握紧长剑,手上的内力倒灌入剑中,竟在水底劈开了千重浪!
  使剑本应轻灵,他此刻却如力拔千钧而上,炸开的水花迷了两人的眼,徐安歌只是凭着感觉一刺
  “扑哧”见血了。
  至此,二人竟都负了伤。
  徐安歌窜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林柒年捂着还在身上还在冒血的洞,又是疼痛难忍,又是心底发狠他不想放过这小子了!
  徐安歌倒是想逃,他可不打算为了这一次冒险搭出一条命,毕竟钱一串三人进洞已久,这会儿恐怕已经开始攀石洞,不会再回来帮他了。
  他没有退而求其次的余地,只能杀了对方!
  徐安歌想着,此刻他的剑已第二次挥出,直指林柒年!
  林柒年毫不示弱,甩刀劈开这一剑,徐安歌继续跟上两名伤员势均力敌,你劈我就躲,我刺你就退,一时之间竟分不出高下。
  林柒年咬牙,正当他打算叫二掌事过来补刀时,阿宝终于赶到了!
  “堂主!就是他!”
  林柒年艰难挡开徐安歌的一剑,人被震得直往后倒,喉头一阵血腥味上涌。徐安歌的惨状也不遑多让,他同样重重地飞了出去,他运气差得多,这一下落,头竟正对着一块尖利的石头!
  阿宝用最快的速度上前:“他是徐安歌!”
  什么?!
  林柒年听见这话,忙榨出最后几分劲儿,飞身上前想接住已经没力气动弹的徐安歌,避他下落后头正被岩石击穿。然而反应终究慢了一步,他纵是再使劲儿也难接到徐安歌了。
  眼看徐安歌就要砸到湖边的尖石上,这时却突然飞出了另一个人!
  那人穿着药人的衣裳,也不知是从那个坑洞冒头的,凭空踏了几步,赶忙接住徐安歌,这才保下了他的小命。
  徐安歌重重撞到那人身上,终是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口血,他的意识早已模糊,腰腹渗出的血全融进了黑色的布料中,可即使如此一抹也是一手的血迹。
  钱一串接到徐安歌的那刻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味儿,心下骇然,胆战心惊地抱着徐安歌和湖对面同样浑身沾血的那人对峙。
  连徐安歌都被打成这样,钱一串心中更没有多少自己能胜的希望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快被杀掉,没想到对方却是给了他一个手势,而后就转身走了。
  这是……让他们走?
  钱一串觉得不真实极了,愣了两秒才把徐安歌背上,飞快地往洞穴里跑。
  好疼……
  好像肚子开了一个洞,每动一下都在将它撕得更大,疼痛顺着每一寸皮肤和经脉蔓延全身,直冲头顶。
  徐安歌恍若置身冰窖,全身上下从血肉到呼出的气都是冷的。
  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感觉周围有了光亮时,尚未完全清醒,只觉一柄大刀从天劈下,眼见就要直入头骨!
  这又是……梦吗?
  可这冬日的阳光,这凶狠的刀锋,一切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他的心头仿佛被分为了两半儿,一半盈满了惊骇恐慌,一半却风平浪静。而后他的头部忽然闪过一瞬尖锐的疼痛,将这两半儿搅和在了一起。
  须臾之间,惊骇恐慌消失不见,那种风平浪静的情绪成了他心中的全部感知。
  徐安歌轻描淡写地运轻功避过了那一刀。
  他手上握着一把剑,剑身平滑,剑刃于日光下闪烁若白光,他举剑挥出一道剑弧,仿佛晃眼的日晕,其间带着杀意凛然的剑气和浑厚的内力。
  举着大刀的汉子面露惊惶,被这一剑干脆地扫下了比武台。
  徐安歌于比武台正中站定,平静道:“还有谁质疑墨枢门的战力,自可上台同我再战。”
  目睹了青峰山门主的落败,在场不忿的正义之士鸦雀无声。
  自此,墨枢门在武林大会上终是再无阻挠,顺利夺得了往后十年武林八大家之一的头衔。
  武林大会是全武林的盛会,江湖人不仅会在这和大会上选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也会选出力霸武林的八个门派。
  前三个门派剑宗守元峰,药谷长春谷,道教归一教,已经二十年没有变动了,而其余五个门派倒是频繁地变换过。
  例如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墨枢门因惨被魔教灭门,毫无悬念地被踢出了前八。
  又例如今年武林大会,曾经的墨枢门小公子担起了门主的担子,重新让墨枢门闯入了八大家。
  八大家和武林盟主都已选出,重头戏也就落下帷幕了,不少江湖人就借着这好日子游起了扬州。
  走江湖,自然有刀有剑有酒才是江湖。不少江湖人都是酒坛子,闻着味儿就往酒馆钻。
  在酒馆里围着喝,众人兴致勃勃地就说起了武林大会上的事,说着这任武林盟主有多少年英才,这次又有哪位少侠或是老怪横空出世或是更上一层楼,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今年八大家中唯一的变动墨枢门。
  徐安歌蒙着一身灰蒙蒙的麻布衣裳靠着酒馆门夹菜吃着酒,门口挂着一层厚厚的帘子,可即使如此也阻挡不了冬日凛然的寒风呼呼地吹,时不时灌入几卷凉气。
  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些江湖人零碎的八卦声。
  “徐安歌……墨枢门是又起来了……”
  “那等阴险小人总是过得好……”
  “不过是个瞎子……”
  徐安歌摇着碗中的烧酒一饮而尽,放下碗,抬眼时偶尔能看到一些帘子被吹开时外面的景象路过的行人衣裳是灰的,阴沉沉的天是灰的,对他而言全是灰蒙蒙的色块。
  许多人都知道他眼睛坏了,瞎了,可是只有他自己还清楚,他的眼睛没有坏完全。
  他并不是完全看不见的。
  徐安歌抓过酒坛倒空了这坛酒,伸手招呼小二:“再来一坛。”说着,他端起碗继续喝着,烈酒滚过喉咙像火在烧。
  耳边又传来那些人的笑声,“眼瞎说不准是老天爷给的报应呢!”
  徐安歌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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