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最佳搭档》分卷阅读6

  看来我和闷油瓶都要背黑锅了,但愿以后不会遇到隔壁房的人。
  黑瞎子探出一个脑袋,说:“所谓神、意识,只是一个约定俗称的词,实际上这种感觉因人而异,你可以控制它伸展缩,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不过像你这样大龄学徒,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教。”
  从我醒来后,闷油瓶就安静地坐在我身边,仿佛思考什么问题。他向我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我刚伸过去,就被他握住了。“这是做什么?”我问。
  “刚才我只是从外部调整你的意识,现在我需要深入进去。”他道。
  除了我爸,我从小到大也没和其他男人牵过手。他郑重地握着,我心想人类表达情感的方式有成千上万钟,偏偏牵手就占了其中一种。而闷油瓶这么严肃,我觉得我的想法都玷污了他的工作。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登时紧张起来。闷油瓶捏了捏我的手,“放松。”
  在黑瞎子解释过神以后,我就总想着那玩意儿。可能是心里一直在强调的缘故,所以慢慢地似乎感觉到了外部伸来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试探我。我下意识想回应它,结果就真的这么做了。身体深处拽出一根藤蔓似的东西,和它触碰、纠缠。
  在碰到的那个瞬间,我不禁浑身一哆嗦。那种体验从未有过,非常奇妙。
  接着闷油瓶的那股意识一路直行,探到深处。我跟随着他,终于明白症结所在,那里缠成了一个巨大的结,仿佛有数种情感像麻绳一般互相拧绕,到处都是疙瘩。
  闷油瓶先找到一根,然后渐渐拉出一段。说到底那是我的神,本想自己动手。可是它们互相交织在一起,动弹不得,我只能在闷油瓶的帮助下象征性地动弹。紊乱的线头依次拉了出来,绳结越来越小,最后我可以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舒展开来。
  闷油瓶回他的那股意识,同时松开手。黑瞎子似乎也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挂着笑对我说道:“稳定了,还不错。”
  “第一次的时候,我只是让你的神彻底敞开,”闷油瓶解释:“但是你的体质被压抑了太久,非常混乱,所以我施加了一点力量过去。”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冲黑瞎子道:“这下可以出师了吗?”
  “还早,你想得太简单了。”黑瞎子道:“你的内心,只有一个神世界,但可以根据自己的潜力,进行各种探索和操作……我们教给你的,不过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个群体太小,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发现。”
  猛然间,闷油瓶的意识又闯了进来。吓得我措手不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他安静的表情没有变化,我想他也不可能害我,就顺从地用自己的神去回应他。
  闷油瓶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感到奇怪:“你不是想再来一次吗?”
  “我攻,你守。”他道。
  听这意思,原来是模拟作战,我现在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好奇,马上来了兴致。下一刻,闷油瓶的意识开始全面袭击,而我调动所有兵力抵挡。闷油瓶在这方面和他用刀一模一样,迅速敏捷,没有多余的花招。
  如果让我和他在现实中刀剑相向,我肯定是他的手下败将。我心说,可是在那个意识的世界里,他未必占优势。然而,一分钟后,我忽觉形势不妙,急道:“小哥,我是新手。”
  闷油瓶嗯了一声,继续向我狂轰乱炸。他的速度实在是很快,我不能有片刻松懈,才勉强和他打个平手。力都放在了火力前线,我一紧张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就更紧张。
  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我静下心来,引诱闷油瓶向更深处进攻,他作为哨兵的弱势很快就出现了,速度渐渐慢下来。同时我尝试着建立某种壁垒,眼下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
  最终闷油瓶被挡在防线之外,无缝可钻。我想到,这好像还是老子第一次打赢他。
  我内心不由有点洋洋得意起来,闷油瓶突然开口道:“吴邪,当初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啊了一声,这叫我怎么理解?我对他说过无数话,多半是一句不能被黑瞎子知道的话,可我一个凡夫俗子也没许过什么至关重要的承诺。
  一刹那,我想起他消失之前,在雪山上我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候我还抱着最后一丁点希望,陪他走完剩下的路。可是我怎么知道他记住了哪句?那时候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如今怎么记得我的苦口婆心了?
  我顿时忘了战局,心思恍惚起来。他的意识趁机从防线的缝隙钻入,顷刻间,我的那堵壁垒瓦解崩塌,根本没有丁点防备。
  我恍然大悟,闷油瓶竟然利用以前的事情使苦情计。我有些窝火,道:“你使诈。不算,重来!”
  黑瞎子全程都好像在看戏一样,这时笑道:“有意思,二位玩得可尽兴?”
  闷油瓶摇摇头,淡淡道:“先吃饭。”
  天色渐晚,他不说我还没感觉。胃里立刻发出饥肠辘辘的咕噜声,而且我心理上也累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放了张传单,我捡起一看,附近餐馆的广告。“刚才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黑瞎子道:“你忙着对付哑巴,大概没注意到。”
  我打电话随便点了三份饭,当人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填完肚子,黑瞎子喊我一声,让我去床上做个横劈叉。“明天正式训练,今晚先把韧带拉开来。”
  我夹起餐盒里最后一粒米,道:“我在身体方面真的没有这种资质。”
  “且不说到了明天你会不会又遭到袭击、能不能逃得过去,身体基础决定神建筑,主席的话你听不听?”黑瞎子桌肚里东摸西摸,摸出一卷塑料绳来,扔给我。
  “那是马克思说的。”我纠正他,“不对,马克思也没有说过,你瞎改什么。”
  不过,反正有闷油瓶在,出不了事。黑瞎子到底是有几把刷子的人,姑且先看看他要做什么。我依照他的指示,面朝墙,在床上横劈叉,用绳子把自己的双脚绑在两头的床架上。我在上铺,所以床边有一道铁栏杆以保证安全。而我的位置又很巧妙。稍微往后一缩便会撞到栏杆,想偷懒都不行。
  黑瞎子又把我的手绑在身后,说是要把肩膀打开来,然后道:“现在,睡觉。”
  我歪头看他,不可思议地说:“你觉得我睡得着?”
  他笑笑,“这个姿势,要维持到明天早上,我是怕你无聊。睡不着发呆好了。”
  仅几分钟后,我就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尤其是关节那处,酸痛无比。黑瞎子的这个方法可说是极其不科学,但是他似乎自有打算,想以个人经验施展一套魔鬼训练。我被绳子捆着,发呆这事自认为比不过闷油瓶,就是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那家伙究竟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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