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分卷阅读12

  无耻败类!看上去那么斯文,活似不染尘埃一般品性高洁,可...
  苏绵延瘪瘪嘴,委屈的想着,明明看上去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怎么所说的话这么像是一个下流痞子?
  苏绵延咬着牙,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
  不能咬他,不能生气,他是债主,他是大爷。
  第10章第10章
  晚饭已过,字帖临毕,洗漱已完,本该是大喜新婚的第一夜竟然这样过了。苏绵延难替岑怀瑾心内烦躁,但巡视屋内四周,难又为自己长吁短叹了起来。
  总不好又睡一个床吧...苏绵延的神情中有些忐忑,他便是再傻,静下来之后也能知道后股为何生疼,何况...何况...
  想及令人羞愤难耐的情形,苏绵延再也无法继续想下去了,脸涨的通红。
  但如何同岑怀瑾讲呢,这样尴尬的事情,要如何说出口为自己讨个说法,似乎只能咽下去,状若无事发生过。
  岑怀瑾换妥了寝袍,神情仍旧是淡淡冷冷的,仿佛并不是他的什么事一般,让苏绵延不自觉的悬起心来。
  岑怀瑾端坐在床边,望着露出忐忑不安神情的苏绵延,神情中带着嘲讽,道:“这几日,我们分床睡。”
  苏绵延忙应了声是,乖觉的去榻上躺好。
  昏暗的屋子内,听着另一个人平稳的喘息,苏绵延心内竟然生出莫名安稳的感觉,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日晨起,苏绵延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被岑怀瑾的脚步声惊醒,刹那清醒了过来。
  岑怀瑾见着苏绵延醒了,冷淡道:“我要去书房温习功课,早饭时分便回来,你自行洗漱。”
  苏绵延忙应了一声,心内实在感慨,世家子弟的意志力当真是可怕,一点不找借口仍旧勤奋上进。
  洗漱完毕,坐在妆台前的苏绵延犯了难,望着妆奁内五花八门的东西,明明是自己预备的,可实在不知是什么用途了。
  苏绵延实在不会将头发梳理成女子的那种繁琐样式,往日里看着绵绵梳头并不觉得多难,庄内妇人总是头发整洁,好似发髻不会乱一般。可实际上手,这头发只觉并不是自己的了,一点不听话还总想要有想法。苏绵延胳膊举得酸了麻了,恼火的摔散头发,却也不痛不痒,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想要骂几句了。
  岑怀瑾提着厨娘送来的食盒进了屋,将早餐在桌上放置妥当,其中回头不耐烦的看了几次,终是忍不住鄙夷的冷哼一声。
  苏绵延转头讨好的对他笑着,并不期冀与他能伸出援手,只盼着对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女子多点宽容便好了。
  奈何这是他想的多了,岑怀瑾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百般挑剔,并美其名曰为了苏绵延的飞速进步,让他迅速的熟能生巧,笨鸟先飞。
  苏绵延自然是苦不堪言,偏偏岑怀瑾的道理一套一套的,说的苏绵延实在是无力招架,只得举手投降。
  越是盘着心里越乱,手也越抖,发型更乱了,苏绵延气苦,索性披头散发,只用钗子在脑后挽个发髻,任由他去了。
  岑怀瑾见到,抿嘴一笑,未曾再说什么,苏绵延悬起来想要吵架的心情,才一点点敛了起来。
  “还不来吃饭?”岑怀瑾举起筷子,恍若无事的问道。
  苏绵延自是乐得省事,他既然不说便随着自己去了,屁颠屁颠的坐在了岑怀瑾身旁,一饱口腹。
  第二日依旧如此,第三日苏绵延便坐不住了。
  新媳妇回门那日,岑怀瑾自行洗漱完毕,便出了二门。留下苏绵延伸手支住脸颊,望着门口不住的长吁短叹不停,实在不知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内心既期望着岑怀瑾忘了此事,又盼着绵绵你倒是回来。
  这样尴尬到了至极的境地,实在是令人煎熬。
  骤然见到岑怀瑾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令他心怀忐忑。
  有心想要和岑怀瑾商量商量,又怕岑怀瑾不同意,驳回他的念头,倒是让自己难堪。
  随他去吧,苏绵延放弃的想着,总归岑怀瑾不会让岑府蒙羞的。
  他且当一回死猪。
  岑怀瑾走了过来,若无其事道:“按理说今日是需要回门的,但你不必回去了。”
  “不回门了?”一时间苏绵延不知自己该是喜不生喜,还是另有情绪。
  虽说事情是按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可到底脱离了他的判断。
  “不回去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你慌什么?”
  “可是...”苏绵延陪笑着,继而心内有了不好的揣测,一叠声的问道:“绵绵呢?绵绵如今怎样了?”
  “要是能找回来,你还会在这里?”岑怀瑾薄怒道:“我自会遣人去寻,你着什么急。”
  “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苏绵延不安的揣测着。
  “她能有什么事。”岑怀瑾冷哼道:“给你安排的这样明白,她能有事?”
  “绵绵自小并没有出过远门,如今...”苏绵延欲言又止,心里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想来你妹子是个中翘数,无师自通了,若是放在军营内必定是一把好手。”
  “岑兄取笑了。”苏绵延勉力笑着:“绵绵毕竟是个女子。”
  “迂腐。”岑怀瑾赠了苏绵延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眼,道:“你妹子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再走,为了岑家的脸面,我可不想被人说未过新婚便成了弃夫。”
  “是。”
  “我只会遣人去找她,若是她给了你什么消息,你必定也不能瞒我。”岑怀瑾不放心的嘱咐着。
  “是。”
  “等她回来,你我两家再商议和离与否,和其他事情,我岑家养着一个让我脸面尽失的女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总归要弄清楚的。”
  “是...”苏绵延心内一紧,也只能应道。忍不住着急上火,绵绵你到底在哪里,要做些什么。
  既然不能离开,苏绵延只有代为苏绵绵在岑府住了下来。
  岑府是个二进院落,只他同岑怀瑾生活在内院,并无他人。揣测其意,大约是内院为了岑家的两位兄长留出了空房间,并着想让岑怀瑾不被分散了读书的注意力,所以并未有其他人在。
  不过,即便他经过外院时,也未曾仔细打量,或许外院还住着其他人,只是不准到内院来,也未尝可知。
  内院除了寝室外,另有一间书房。高阁楼台,外面看上去古香古色,书卷意浓,引得苏绵延神之所向,心之所往。
  岑怀瑾整日里将自己关在书房内,留下苏绵延在院内望着书房近乎流口水。
  说来也奇怪,他的庄子内虽然小而简陋,尚有四家老仆,整日往来喧嚣吵闹做些粗活。而这偌大的岑府内院,竟只有一个打扫的杂役清扫,另外一个浣洗做饭的厨娘,每日送餐敛脏衣。
  厨娘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每日前来送餐,走换下的衣物时候,若是远远的见苏绵延都是低眉敛目,礼数整齐唤声少奶奶,从不曾抬眼,目视前方地下,直至一路走远,似乎唯恐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这倒是让苏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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